骆香怜迷迷糊糊地想着,觉得有些困倦。身下的席梦思,仿佛带着无限的诱-惑,不断地诱着她进入梦乡。
“怎么没反应了?不会是这一撞就被撞傻了吧?”尚书轩收拾好了东西,冷冷地嘲讽。
明明包扎伤口的时候,动作还那么轻柔,这时候的口气,却带着冷硬。
“嗯,有点头晕。”骆香怜没有了与他伶牙利齿的气力,半阖着双眼。
“头痛不痛?”尚书轩的口气带上了两分紧张。
“嗯,还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事再叫我。”
“好。”
尚书轩看着她果然睡了过去,提着箱子站在房间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替她把被子盖好。
骆香怜这一觉,睡得总是不太踏实。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那些凌乱的片断,让她心里慌乱,想要叫,却偏又叫不出来。
喘着粗气从无边的黑暗里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背心已经被汗濡湿了。
心里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厚厚的楼板,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似乎永世不得翻身的样子。
看着窗外,才知道已是薄暮时分,公寓外面的街灯,一盏盏地次第亮了起来。
这一觉,明明觉得一直迷迷糊糊,却原来睡了这么久!
骆香怜发了一会儿的呆,才意识到,自己既不是在孤儿院,也不是在租住的小阁楼,而是在尚书轩专制的金丝笼子里。
颓然地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才骇了一跳。
尚书轩沉沉的眸光,正幽幽地看着她。仿佛是窗外那璀璨的霓虹灯光,并不是特别的炫耀,却又让人无法漠视。
骆香怜回过神来,想起他们之间自相识以来最大的一场风波。竟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胃里觉得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仿佛有些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感觉怎么样?”
尚书轩一语未落,骆香怜已经忍不住趴到了床畔。
明明不想在他的面前失态,可是呕吐出来的秽物,却溅到了尚书轩的膝盖上。
心里惴惴不安,却只是喃喃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紧接着,又是一轮呕吐,却因为没有吃午饭,胃里早就被先前的呕吐清空,这时候只是难受地干呕。
背上却有一只手掌轻轻地抚了上来,沿着她的脊梁骨,轻轻地从颈部抹倒她的腰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