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随便吃一点,可是尚书轩选择的酒店,却是本城的最高建筑。位于顶层的旋转餐厅,把全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而一道道如梭般端上来的菜肴,只听那些菜名,就知道所费不赀。
“怎么了,味道不好?”尚书轩优雅地用着菜,偶然抬头,看到骆香怜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倒有些意外。
“呃……不是,味道相当不错。只不过我不能吃海鲜,会过敏。”
尚书轩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筷子,固定在两个盘子里取舍。一道是上汤芦笋,一道是法式蜗牛。而且,她看起来对那道蜗牛有排斥心理,小口小口地嚼着那几根可怜巴巴的芦笋。
这时候回忆一下,她自己买的菜,果然从来没有海鲜类。
“哪有这种怪毛病!”他咕哝着,却打着手势让侍者过来。
五星级饭店的服务,当然是一流的。侍者悄无声息地走近,听尚书轩接连报了几个菜名。
骆香怜不安地说:“不用那么麻烦,一个香菇菜心,一个西红柿蛋汤就足够了,谢谢。”
“你要多吃一点,否则抱起来没有肉感,我不喜欢。”尚书轩一锤定音,侍者当然知道谁是老大,又轻轻地离开了。
谁又要他喜欢了?骆香怜恨不能他现在就厌烦了她,放她自由。
人啊,非要失去了一样东西,才知道它的可贵。
所以,当离开酒店的时候,骆香怜已经无法再在胃里装下更多的东西。刚打开车门,就很不雅观地打了一个饱嗝。
对上尚书轩的目光,她有些赧然,但尚书轩却并没有表示出鄙夷来。
准备工作很顺利,甚至这一晚,尚书轩都没有碰过身侧的她。
第二天一早,就直接去了机场。刘加伟在记录本上写下了密密麻麻的汉字和数字以后,送两人进了候机大厅才离开。
“他不去吗?”。骆香怜这才明白,原来英国之行,只有他和她。
“他去做什么!”尚书轩很不高兴地问,在飞机上的整个航程,都保持沉默是金。
骆香怜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只是翻着飞机上的杂志,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而且被细心地拉到了颈部。
一侧头,就看到尚书轩正看着公文的侧脸,在头顶昏暗的灯光下,脸部的线条空前柔和。
她甚至不敢出声,继续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直到被尚书轩推醒过来。
“到伦敦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