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穿了一件衣服,月兑完岂不就光光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慌忙将手从他胸口移开,藏至身后,又恐他生气,故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不穿衣服睡容易着凉的。”
床上的人终于被我磨光了耐性,自己动手重重的扯开衣襟,将那件薄衫除去,随意甩在了地上,袒露出结实的胸膛,完美的线条在烛光辉映下更显得神秘而性感。
“上来。”他用眼神示意着我躺到他身旁的位置去。
知道逃避无望,我深吸了一口气,乖乖的绕到床的另一边,掀起最边上的被角,钻了进去。
秦冥竟也不管我是否穿得太厚,就连我手中的匕首也视若不见,见我上了床,便倾身要去吹那桌上的烛火。
“别”我潜意识的出声制止,“我怕黑。”是怕黑灯瞎火的对自己不利,但已经迟了,烛火应声而灭,黑暗瞬间淹没了一切。
随即,便感觉到秦冥在自己身侧躺了下来,我的心猛的绷紧,握刀的手也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
“躺下。”黑暗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命令着。
他的嗓音有着独特的磁性,让人无法抗拒。我顺着床沿躺了下来,拉紧了薄毯盖住自己,屏住呼吸聆听着暗夜里的动静。
除了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秦冥自躺下后,就没有再动过一下,而我,因为紧张,也一动不动的僵直着,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和他像是两具寿终正寝的尸体。
良久,还是没有动静,我不禁疑惑起来,好歹我也是个女人耶,他这么凶巴巴的把我逼到床上来,难道不是有什么非份之想吗?我可不相信他仅只是想找个人和他分享这张床而已,或许,是他还在酝酿情绪?
我为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而恨不得咬死自己,静下心来又等了好一会,身边的人连呼吸的节奏都变得有些缓慢起来。
他睡着了?
也许,是神经绷得太久的缘故,我也觉得有点困了。
如果,数到十,他再不行动的话,我就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我在心里一边对自己说着,一边数着数,不知不觉便陷入了香甜之中。
梦里,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火山口,红红的溶岩在脚下滚动着,翻起一波波热浪,仿佛要将我燃烧起来一般,我不断的跑着,想要寻找一丝清凉,却怎么也躲不开,汗水流出来又被烤干,身后的溶浆却在一点点迫近。
我想要呼喊,嗓子却早已干哑了。匆忙奔逃间,突然脚下的泥土一松,一个巨大的黑洞呈现在我眼前,我猝不及防,便失足掉了下去。
“啊!”在坠地的那一瞬间,我终于喊出声来,紧接着,耳边依稀听到一声闷响,胳膊处立刻传来一阵隐痛。
“怎么回事?”有人沉声喝问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好耳熟。
疼痛让我的意识渐渐恢复,我缓缓睁开眼睛,房里光线大亮,看来已经是早上了,可自己却躺在冰冷的地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懵懂的撑起身子,半晌,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掉到床下了,抬头,却见秦冥不知几时已醒来,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头欣赏着我的狼狈,唇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在嘲笑着我的愚笨。
他居然还兴灾乐祸?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如果不是因为要防着他,我也不必睡在床沿上,也就不会这么惨的摔到床下去,真丢人。
揉了揉痛得发麻的手臂,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一样东西,一样让我几乎要心跳骤停的东西。
只见那床原本洁白无瑕的床单上竟多了点点落红,犹如一夜之间绽开在雪地里的梅花一般刺眼。
怎么会有血?这样的情形,让我第一个反映便是低头看向自己。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顿时惊呆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叫出声。
只见昨晚还穿得好好的衣物竟全都凌乱的散开着,一层又一层,最里端的粉色肚兜若隐若现,让人浮起无限联想。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一把拉住衣襟,厉声质问着床上那个仍一脸无辜的打量着我的男人。
秦冥抿了抿唇,淡淡的道:“朕什么也没做。”
“没做你笑什么笑?没做我的衣服怎么会变成这样?没做为什么床上会有血?”我连声质问着,心里却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感觉?不是说,第一次应该很痛吗?
面对我激动的模样,秦冥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脸无所谓的道:“好吧,如果你觉得朕对你做过些什么,朕愿意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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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为老书改稿子推荐出版的事,所以,就只能一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