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又道:“太后娘娘,那青贵嫔和兰贵人住得可是一座院儿啊!”
太后皱眉,“你是说皇上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陈顺躬着身子鞠躬,“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还是小心些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太后沉思,“你说的,到也是极有道理的,哀家不可不妨,但以哀家对皇上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喜欢欧阳静兰的,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欧阳静兰是哀家替他挑的女人。”
“奴才还是觉得小心些的好。”陈顺到底是男人,考虑的比女人远些。
“嗯,也好。”太后摇手,明黄色衣摆摇摇晃晃,露出手腕上一串翡翠镯子,“这样吧,你去敬事房查一查,哀家也叫那青梅来问上一问,如何?”(敬事房,古时一种记录妃子们受孕、侍寝、月信、病况等的一种部门,同时办理后宫所需物资的采办和发放。)
陈顺大喜,“奴才谢太后相信,这就去办。”
陈顺离去,太后便诏了青梅前来,今日青梅着了一件五色的斑斓彩衣,淡绯色的胭脂将她的颊衬得越发鲜翠欲滴,梳着宫里最繁琐的宫台髻,别一串朱雀朝贺的珐琅簪子,到也是美人儿一个。
青梅朝着太后跪下,“嫔妾给太后请安,愿太后娘娘青春永驻,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微微一笑,坐直身子,“青贵嫔快起来,你可是皇上的新宠,哀家怎么敢让你跪?”
提及司徒凌云,青梅面露绯色,“太后娘娘要折煞青梅了,青梅不过一个小小的嫔,何德何能讨皇上欢心,不过是皇上天恩浩荡罢了。”原本性子有些急躁的青梅,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都比以前聪明了许多。
太后的眼睛一直盯着青梅的脸,不放过任何青梅的一个表情,“想不到,我们的青贵嫔打扮起来,也是美人儿一个呢,丝毫不比那欧阳静兰差。”
说到静兰,青梅的脸不自觉的有些白,毕竟是自己曾经的主子,如今,自己爬了上来,她到还只是一个贵人,心里终是有些不自在的。
青梅虽然非常不愿意太后拿自己和静兰比,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太后娘娘过誉了,青梅只是一个丫头,哪里比得过兰贵人碧月羞花沉鱼落雁?青梅只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暂时受宠而已,以后的路还长,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红梅绿梅的进宫?保不齐皇上也喜欢呢!”
太后暗喜,却还是不露声色,“听说青贵嫔还和兰贵人住着一个院儿呢?这多挤呀!身为皇上的贵嫔,好好歹歹总是要有个自己的院儿吧?不如,哀家赐你一座梨香亭如何呀?”太后暗笑,哀家到是要看看你搬还是不搬?若是不搬,看你如何给哀家一个足以令哀家信服的理由?!
司徒凌云,哀家到是要看看,到底咱们谁玩的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