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大家也不信。
那些马夫笑着说不能喝,问他们为什么谁也答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来。问多了,夏诺师傅狡黠地说:“那你们问问溪水呀?”
一路上的景色多姿多彩,保持原始生态,植物生长旺盛,古树参天,藤蔓缠绕,绿绦倒挂,说不出名目的叶子红的,黄的,绿的五彩斑斓。
夏诺师傅摘来一大堆色泽鲜红的野果,那三个女生纷纷向他伸手说我要我要。放到口中一咬,酸得她们皱眉咧嘴。舒亦茗、叶子把拿在手里的野果塞给蓝敏。
“给我干吗?”。蓝敏不解看着她们。
“酸坛子呀,给你拿去腌了。”
操哇!欺人太甚,蓝敏把接过来的野果全扔向她们。
“喂,喂,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么不懂得尊重人民的劳动成果啊!那可是夏诺师傅辛辛苦苦摘的呀!”杨和刚呱呱叫。
“不好吃呀?”夏诺师傅吃得挺有味笑着问她们。
“受不了太酸了。”舒亦茗和叶子说着看向蓝敏。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公敌了?”蓝敏拉下苦瓜脸,一路以来尽受她们的攻击很是不甘心。
“好吃,消胃。”方旭日吃得好斯文,似在品尝,又象回味人生。
“嗯!”杨和刚附和地应道,他没有女生的挑食习惯,能吃苦,不管好不好吃,也能填一肚,所以他长得特别强壮。吃野果,只是好新奇。
“我们的几天消量够大,在家没吃这么多,再吃酸的野果,我们怕到不了山顶又要吃东西了。”她们说。
“能吃能玩,这次旅行有益身心,多做些室外运动,好过你们吃减肥药。”
“自我衡量,我的体型够标准了。”舒亦茗说道。
“我有点胖。”叶子感觉比不上舒亦茗苗条的身体。
“那你下骡和我们走路,锻炼,出汗是减肥的秘诀。”
“骑骡是付了费的,我不想浪费方总金钱。”
不知不觉,这一队人马来到太子庙,牵骡的小伙子笑着说:“小姐到了,你要不想下来,我要把你送下山了。”
大家抬头瞻望,卡瓦格博冰峰就在众人的眼前,离得如此近,仿佛触手可及。阳光照耀着雪峰,白云缭绕。一会儿,烟云消逝,银光闪闪。
夏诺师傅率先领众人奔赴观景台,踩得栈道木板噔噔响,弄得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游人惊讶看着他们。
争先恐后地挤上观景台,站在上面只见卡瓦格博峰顶常年积雪,洁白无瑕,有一沟细小的溪水从峰顶流下,毗邻的雪峰烟雾袅袅升起。如同海浪上的白沫的雪线以下的树木葱郁,各种各样的花草色彩缤纷。
脚底的冰舌,能看不能模,一片连成一片,凸凸凹凹灰黑色的岩石上覆盖着棱角状冰尖,犹如钻石般晶莹透彻闪烁着光芒。眼看着神奇冰川,身处在白茫茫的冰雪世界,耳在聆听卡瓦格博雪峰细细的诉说,仿佛它在倾诉着什么?
方旭日的表情静静的,他握着手中的相机,360度的慢慢旋转,把周围美轮美奂的雪峰冰川收藏,拍摄完了如诗如画的风景又拍摄观景台笑逐开颜的游客。他的安静,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那么安定,投入,他好象是一个拍摄记录专题的电视工作者。
他的认真没有人忍心去打破他的沉淀,屏住气默默地欣赏冰川美景。舒亦茗挺敬佩他的,几乎每天在身旁,他的工作习性她一清二楚。此时的他在阳光映照冰峰折射下,成熟、沉稳多了一缕光环,不禁多瞧了他几眼。与此同时,她也看到叶子游离的目光,脸上呈现的痴笑。一个怀梦的女孩,她说她看得开,舒亦茗不得不质疑她说的话有没有矛盾,她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欺骗自己?
晌午的无比的炙热,烤得他们的身体暖烘烘的,一冷就冷得浑身哆嗦,一热就要扒衣服,好中不好。玩了这么些日子,值得兴幸的是几个人当中,没有谁出现高原的不良反应,给旅程带来障碍。
看完卡瓦格博雪峰的冰川雪景,看是看了,却不能亲身接触,这跟在电视上看到的有什么两样。索兴地下山了,夏诺师傅似乎看穿他们的心思说:“大家是不是光看不过瘾啊,还想在冰雪上玩玩。”
他们激动得恨不得抱着他狂热地亲一口说:夏诺师傅啊!夏诺师傅,你真是我们好好朋友,比知心的朋友更贴心。
夏诺师傅带着他们绕道攀爬没有人走的陡壁,人得依靠抓住崖壁上长出的树木,脚得踩木根或者石壁上的崖缝。要想穿越,得付出点代价,有些冒险,要比他们走过一线天艰辛得多了。因为跟本没有路,主要靠手抓着树木,脚有时也会悬空,他们也不必惊慌,因为有夏诺师傅,他得负责全部人员的安全。
夏诺师傅在前面开路,他的身子灵活得象树林的猴子一样攀爬。两个男的过关,舒亦茗也成功地过关。他扶助那两个女生穿最困难的时段,时间不长,他们来到一个亮晶晶的冰雪世界。顿时,他们激情的拥抱,热烈的欢呼,为勇气,为眼前斩亮的冰雪而感叹。
南方没有雪,没有冰霜,来自南方的他们自然喜欢得不得了。方旭日躺在冰床上,感受冰面上沁心的凉爽。
杨和刚拿着夏诺师傅的短刀,撬起一块块冰块,切成一块块小小砖头,蓝敏用它砌垒城一座晶莹的小城堡,还真有童年的情趣呢!
舒亦茗嘴里衔着洁净冰块,双掌捧一个鸡蛋般大小的冰球,如果不是带有水分,十足的以假乱真的水晶玻璃球。她看着,玩着,冰球在掌心滚动。
叶子在冰雪融化的溪水里,洗脸。她看到小溪边的一个岩洞,岩洞上的黑色的岩石盖着厚厚的冰雪,在阳光下开始融化,一滴一滴的水珠掉到雪水里叮咚,叮咚响。岩洞里的石壁结着冰花,洞顶悬挂着一条条长长短短形状不一的凝固体,冰刀,冰剑什么的。阳光照在水里,折射到洞里,亮堂堂的,衬托着晶莹透彻冰体,太神奇了。
“亦茗姐,快来看啊,这里有一个冰洞好漂亮噢!”叶子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舒亦茗闻声赶到,她也被洞里奇观惊住了说:“哗!大自然太奇妙了。”跳过去要拍照。
杨和刚来到她身边说:“我也要。”
“去你的,要照你跟敏敏照。”舒亦茗用力的一推,杨和刚趔趄倒退几步,站稳了脚,看到她对自己笑,浑然不知她头顶上一堵裂冰正悄悄滑落。杨和刚大惊失色扑上去,拖着她猛退。
“亦茗姐,快离开,冰崩了。”随着叶子的尖叫,轰的一声那堵裂冰倒在舒亦茗的背后,她软软地伏在他的胸口,怔怔看着杨和刚,不是因为冰崩吓傻了,她没有看到冰崩的情景,只听到冰的倒塌的声音。而是当看到杨和刚受惊的表情,她想到叶子为了打击蓝敏说的那段话语:宽宽的额头,宽宽的脸庞。她在想叶子怎么观察得这么细心,真象,真象。她是看呆了,想歪了。没有人知道她在思春,大家都以为她被冰崩吓坏了。
咔嚓的一声,夏诺师傅为他和她保存下了一惊一咋的场面。
蓝敏抓起一块冰块砸向杨和刚。
疼得杨和刚“哎哟!”的一声,打醒了,放开如痴如醉的舒亦茗说:“亦茗,吓着了吧?虚惊一场,没事了。”
舒亦茗羞赧地点着头,回味着他炽热的体温。
叶子狠狠地瞪着蓝敏,看到冰崩的时候,她的心紧张得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蓝敏这个女人,真是不解风情,死古董,抱一下怎么了?她心里在替杨和刚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