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拓将梁匀昊弄回他府中交给下人。却在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在他赶到之前,恭亲王曾进过秋棠院,设在院子里的阵法就是恭亲王给破除的,可奇怪的是,恭亲王进去之后,却没有把蓝姑娘救出来,说是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死了,也要把人带出来吧!除非,恭亲王进去的时候,蓝姑娘已经不见了,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全府上上下下都是亲眼目睹蓝姑娘站在大火中,秋棠院四周都是人,谁都没瞧见她出来,秋棠院就那么一个出口,即便当时再怎么混乱,也不可能没人瞧见她,她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啊?可偏偏,她就是消失了,从小楼中消失了。
而娘又说,舅舅也许知道蓝姑娘的下落,这摆明了,蓝姑娘的失踪与舅舅有关,可问题又出现了,舅舅是怎么带走蓝姑娘的呢?他可是一个人离开的呢!齐子拓带着重重疑惑来到了恭亲王府。
庭院中,恭亲王负手而立,对于齐子拓的到来颇为头疼,缠了他大半日,硬说是他把瑶儿带走的。
“舅舅,您当真不是道蓝姑娘在什么地方吗?”。
“你为何认定,是我带走了她?”
“舅舅进了秋棠院,却没有把蓝姑娘带出来。”
“既然知道我没有把她带出来,为何还要认为她在我的手里,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个问题的确很奇怪,可是,却也不奇怪,齐子拓又问道:“舅舅进去的时候,蓝姑娘已经不在屋子里吗?”。
“不在屋里?”恭亲王摇头:“所有人都看到她在屋里,并没有出来。”
齐子拓抓了抓头发,懊恼道:“这就是我弄不懂的地方,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不是清理出一具焦尸吗?”。
“那根本就不是。”齐子拓嘟囔着,猛然想到了什么:“啊!对了,今日,我在街上碰到一个人,他说,他的宝贝不是任人欺负的,让昊把皮绷紧点。”
“人?什么样的人?”
“一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恭亲王疑惑的问道:“有无可能是女扮男装?”比女人还好看,还说把皮绷紧点,说什么他的宝贝,以这种口吻讲话,他怀疑,这人也许是烟儿。
齐子拓肯定道:“他绝对是男人。”对于这一点,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可是,对方的的确确是男人。
恭亲王微微沉吟,问道:“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之处吗?那可多了,他长得太好看,根本就不像是这世间之人,穿着大红的袍子,更显妖冶,一双眼睛可以勾人心魂,啊,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居然会发出蓝靛色的光芒,虽然是一闪而过,可我却看得真切。”
恭亲王越听越惊讶,难道是……
看着恭亲王过于惊讶的表情,齐子拓问道:“舅舅是不是知道什么?”
“依你看来,他多少年岁?”
“应该也就二十出头。”
闻言,恭亲王不禁又皱起了眉头,难道不是他?本以为是东方浅,可如果才二十出头的话,就应该不是他了。难道是烟儿的长子?可是,东方少白虽然俊美,却不至于拥有蓝靛色的眼眸。这人,会是谁呢?与东方浅又有何干系?
“舅舅,您是不是认识他?这个人,是蓝姑娘的兄长吗?”。
“你们去过东楚,当听说过东楚的逍遥王吧?”
怎么说起逍遥王来了?娘又常提到逍遥王妃,看来,蓝姑娘的确跟逍遥王府有莫大的关系,齐子拓点头:“是!”
“那你对逍遥王有多少了解?”
齐子拓想了想,道:“据说,逍遥王是东楚太上皇楚南偁最喜爱的儿子,排行第六,是当年的太子妃嫡出。逍遥王学识渊博,本可继承大统,只因他无意皇位,所以太上皇才会传位给当今楚皇。逍遥王他是个痴情之人,只娶了一个王妃,二十几年来不曾有二心。”顿了顿,齐子拓又接着说道:“我想,他不愿继承皇位,恐怕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他的王妃吧,毕竟,不管逍遥王有多爱自己的王妃,一旦继承了皇位,后宫便不能只有一个皇后。”
“嗯!没错,一个皇帝若是想更好的控制官员,最好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充实后宫,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逍遥王夫妇育有四子,这四人出类拔萃,乃人中之龙。长子东方少白武艺最为精湛,是个使鞭高手,一出生便被封为郡王,只是,不知他为何要姓东方。次子楚天泽,不喜言笑,是个冷漠之人,他的袖中藏有一柄白色的软剑,软剑一出,定饮血而归。三子楚天澈,温文如玉,净如谪仙,是最像逍遥王的,他的学识最为渊博,妙笔丹青,书画一绝,以一管白玉笛为兵器。四子楚天凌,并不带兵器,却能用毒杀人于无形之中,个性阴沉,是四人之中,最不能开罪的。”
恭亲王轻轻叹了口气,喃喃的道:“四个儿子吗?”。
“不是吗?”。
“不,你说的并没错,只不过,逍遥王不只有四个儿子,他还有两个女儿。”
“什么?还有女儿?”齐子拓不禁暗想,难道逍遥王有私生女?不过,这有可能吗?逍遥王极爱他的王妃,怎么可能有私生女呢?嗯,应该不可能的。
“瑶儿,便是逍遥王的女儿。”
逍遥王的女儿?齐子拓大感讶然,这,怎么可能呢?逍遥王及时有这么大的女儿了?虽然想道蓝姑娘与逍遥王府有关联,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是逍遥王府的郡主,如此显赫的身世,怎么会在阳城行医呢?可是,不对啊,既然是逍遥王的女儿,不该姓楚吗?齐子拓问道:“难道……蓝姑娘真正的名字,其实是楚夕瑶?”
“不,她的确叫蓝夕瑶。”恭亲王顿了顿,看向齐子拓,问道:“你可知那逍遥王妃闺名为何?”
逍遥王妃的闺名?这他哪里晓得啊?齐子拓摇了摇头:“这……小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