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昏黄的火光下,我站在密牢顶,惊讶的看着蹲在屋顶上斜过头看我的傲洪,摇摇头,双脚难以置信的退了退,啊~谁知一不小心脚底踩空,身子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掉下去,傲洪一个掠身,稳稳的将我抱下房顶。
他一把将我放在地上,陆维不知从何时赶来,恭敬的站在一旁守候。“怎么,还想装下去?恩?”
“傲洪,我……”
“一个小小的房顶还能难倒了你那飞檐走壁的本事吗?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为什么要来欺骗我?”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以为我的武功全废了吗?怎么会?还有前天晚上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朕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你是不是觉得朕很笨?”从来不在我面前称朕的他,现在竟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朕,“你不就是想要见他们吗?好,朕让你见。陆维,带她去。”
“是。”陆维上前拉住我的手,我回头看了一眼傲洪,只见他转过身看也没看我一眼,任由陆维将我拖走。
哐当,木门被打开,我想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陆维扔了进去,我跌坐在地,狼狈的回头看他,他的唇角带着冷笑。
“兰儿?”听到一声虚弱的呼唤,我猛的回过头,密牢过道右边,齐翼正虚弱的趴在栏杆上,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我,身后的恭浩南和齐羽吃惊的回头看来。
“翼。”他们还活着,跑过去,惊喜的抓住他伸出来的双手,手上几道鞭痕已经结淤,身上的白衣早已肮脏不堪,一道道大大小小的鞭痕清晰可见,抬头看一眼齐羽,俊气的左脸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痕,迷茫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恭浩南则是一脸吃惊,微微张着张嘴没有任何反应。再往里看,差点把没把心脏跳出来。
密牢中央,梁悦虚弱的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干裂的嘴唇微微发紫。身上遍布着无数的鞭痕。
“开门,快开门。”我冲陆维大喊。他向牢头示意,牢头乖乖上前把锁打开。我跑进去,跪坐在梁悦面前。“悦?”刚轻轻叫了他一声,就见他慢慢把眼睛睁开。找不到焦距的眼神看见是我,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说:“兰儿?看来我终于死了。”“不,悦,你没有死,是兰儿回来了。”此刻,我真的很想将他抱起,只是看见他全身的鞭痕时,不知从何下手,生怕弄疼他。
我生气的回头看着牢头,只见他更是抬头挺胸好不自豪。我也只能恨的咬牙切齿,却不能对他如何。
“兰儿,你没有死?”梁悦刚要伸出手,身后突然有人将我提起,只见悦挣扎着起来,冲那人叫道:“快放了她。”身后的几个男子也在大声叫喊。我回头,只见傲洪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跟我回去。”
“不要,放开我。”我挣扎着,拼命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只见他微微一笑,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你要是不想让他们死,就乖乖的跟我回去。再说,你不想见你爹和你娘了吗?”。
“什么?”我爹娘?意思是他知道他们在哪?在我还没回过神之际,傲洪放开我,大步向牢外走去,我回头看了看他们几个,闭了闭眼睛,小跑着跟上。身后传来他们不解的叫声。
“傲洪,放了他们吧。”夜已经很深,傲洪大步往皇宫走去,全然不顾身后的我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追赶着。他听到我的声音,突然转身,害我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放了他们?为什么?恩?”
“你为什么好好抓他们?”
“好好的?朕要让朕的国家统一,就不应该有什么朝廷武林之分,天下只该有朝廷。”
“可这两者并不矛盾。”
“朕怎么知道哪天所谓的武林强大了,会不会做出对天下不利的事?”
“傲洪,你怎么可以这样想?”稀少的路灯下,傲洪突然抓起我的手,恨恨的看着我。
“你知道你爹娘为什么会乖乖的留在宫里吗?”。
“什么?”他们在宫里?
“你要是想救他们,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一直留在我身边,不许去见他们,那么我不但放了那几个人,还会放了你所有的手下。”
“呵,呵呵。”我突然笑了,可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掉,留在他身边,多简单的条件啊,可是……“傲洪,你让我留下来,那我算什么?”
“别哭,”他用拇指抚上我的脸颊,帮我擦拭不停往下掉的泪珠,可惜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不许哭。”他急了,怒吼一声,吓的我立马止住了哭泣,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对我这样,这个样子的他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属于帝王的霸道,却带着宠溺。
我答应了,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光明正大的出现的皇宫里,乖乖巧巧的穿上那个所谓身份象征的长达三米多的长袍。尽管那衣服很轻很轻,可穿在身上却像千万斤一般。
我坐在浴桶里,舒服的享受着温水带来的快感,旁边还有允儿和小瑞伺候着,比起我此刻的舒适来,悦他们却还在牢中受只苦,尽管傲洪已经答应我,派了御医去给他们治疗。
“小瑞,你可知罪?”我懒懒的躺的浴桶里,闭着眼睛毫无设防的问。
“啊?姑娘,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姑娘明示。”小瑞一下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反问我。我立刻从浴桶里坐起身。
“你明明不叫小瑞,叫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居心?说……”
“姑娘,我……”那丫头竟哭起来,允儿在一旁忙劝说,“姑娘别生气,这也不是莲儿自己能选的,是皇上……”
“出了什么事?”本以为只要吼住了这两个丫头,她们就会偷偷带我去见我爹娘,谁知这个阴谋刚刚策划,就被赶来的傲洪阻拦了,我干脆继续将身体潜入水中,留着两条藕臂在外,身子在花瓣澡下若隐若现,反正他早已见过了,再看何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