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鬼妃为尊,第二章爱意绵绵
赫连佑说得滔滔不绝的话像正在狂奔的马儿受到阻碍忽然止住,接着别有深意地看着乌戈,眼眸中闪着异样的亮光。97小说网唛鎷灞癹晓
赫连佑的意思乌戈了然于胸,他张开嘴“哈哈”一笑,满意地点点头,锵然道,“他们一个男中龙,一个女中凤,确实是天作之合,再般配不过。如果大王听到这个消息,会非常高兴。”
赫连佑也勾着唇无声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却没有乌戈那么畅快。凤仪公主虽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毕竟也是血浓于水,北穆乃蛮夷之地,让她嫁过去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这样恐怕乌戈也不会全心全意地帮他,
“大人说得极是,两国既然联姻,结了秦晋之好,以后自然就是一家。我妹妹凤仪是我们南锡国唯一的公主,众星拱月,身份尊贵自不用说。贵国的曼哈王子也是天降麒麟儿,衣朱带紫。两人的婚事自不能等闲视之。万两黄金、十箱珠宝、千匹锦缎、三座城池作为公主的陪嫁,乌戈大人认为如何?”赫连佑眉眼轻动,心里一阵翻滚。早晚他要把这些都夺回来。
乌戈喜上眉梢,却并未笑得夸张,只淡淡地道,“太子和令妹果然手足情深,相信你父皇在天之灵也很安慰。”
虽则面上表现得很平静,可乌戈的心里却已经好一翻算计了。
东陵有十二座城池,南锡有十一座,他们北穆不过十座,处在三国之下。但如果再加上南锡国的三座的话,就是十三个城池了,一下子跃居三国之首了。这笔买卖很划算,如此一来,离一统天下的目标就更近了。大王知道这个消息后肯定非常开心。
“太子,不过……”
乌戈摆出一副忧愁的模样来,说着还顿下来皱了皱眉头,“现在南锡国内时局不稳,赫连羽刚刚登上皇位,施了仁政,不仅大赦天下,还下令减免全国赋税一年,百姓们对他继位岁有疑虑,可这会就只剩下感恩戴德了。我们想拨正反乱恐怕还得等更好的时机。只是,不知道太子可有等待的耐心?”
赫连佑心内暗叹了口气,百姓对于谁做皇帝向来都是三分钟热度,只要当权者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他们就会安分守己,想他们站出来支持自己恐怕是天方夜谭。只能等过一段时间,再慢慢地散播不利赫连羽的流言,然后为自己平反正名,再推翻赫连羽取而代之就是顺理成章了,但是……
赫连佑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乌戈。和乌戈虽然达成了合作的意向,可毕竟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做不做数全在双方自觉。他真担心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到时候乌戈来个翻脸不认账他也唯有干瞪眼。看来,他得做两手准备,快速培养自己的大军才是正途。不然就是夺回了皇位,也只是个傀儡,要一直看北穆国的脸色,就更妄谈什么统一三国了。
“大人思虑甚全,现在确实不是好的时机。我也需要时间准备准备,总不能一兵一卒都要劳费贵国,这样我心里也过意不去。”赫连佑表示同意地附和道,脸上挂着淡然的表情,营造出一种毫不在乎的氛围。
乌戈心里猛抽了口气。如此看来,赫连佑并不是完全没有势力,又或者想寻求其他的联盟。毕竟他刚刚去了东陵一躺,和慕容辽暗下达成什么共识也未可知。
为防事情有变,乌戈决定先行下手。
他把身子往前凑了凑,眼中泛着殷切的光芒,盛意拳拳地道,“太子决定什么时候举兵,我们就什么时候配合。不如太子先随我去北穆,等时机成熟,我们再一起行动,你看如何?”只要赫连佑去了北穆,他们就掌握了全局,到时候别说三座城池,五座都是有可能的。
赫连佑心里冷哼一声,乌戈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然而他赫连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拿捏的,他虽然很想夺回皇位,可也不想屈人之下,更不想卖国求荣,遭千古唾骂。三座城池已经是极限了。
潋了眼底的凌厉,赫连佑换了副柔和微笑的表情,朝着乌戈感激地颔首一下,毅然道,“多谢大人的一番好意,只是大人的邀请晚了一步,我已另有去向了。”
乌戈不解地挑起眉头,露出一丝诧异。
正在此时,房门像被机关控制一般,闪电打开,又闪电关闭,再看时,屋内已经多了一个红色的影子。
赫连佑扬起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阿影来得正是时候,也该给乌戈一个重重的还击了。
“你是谁?”饶是乌戈这么沉稳的人也不由坐不住,猛地站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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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惊讶地问。
花弄影并不回答乌戈的问话,而是追云赶风似地移动着莲步,到乌戈身旁端起他面前的一杯茶,然而在乌戈有所反应之前推到一尺之外,捡了个空闲的椅子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乌戈张口结舌,她的一切行动不过弹指间,如果她刚才想取他的人头的话,简直易如反掌,这个女人深不可测,简直太可怕了。她到底是谁?和赫连佑什么关系?难道赫连佑刚刚所说的另有去向就是指的她?
“苦而不甘,涩而不香,茶中下品,难道北穆国就如此贫瘠,拿这个招待客人?”花弄影柳眉一竖,丹凤眼微蹙,眸中带着几分薄薄的怒意。
“还是说乌戈大人有意看轻赫连太子,所以拿这种马都不喝的东西来羞辱赫连太子?”花弄影眉眼一展,眸中的光芒即刻幻化,变得冷峭尖利起来,声音也有几分刻薄,丝毫没有给乌戈还嘴的机会。
“你……”乌戈抬起手满含怒气地指着花弄影,却被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活了四十年,他还没有见识过这般狂傲不俗的女子。
“你什么你?没人教你要对美丽的女子恭敬有礼吗?”花弄影轻蔑地翻了个白眼,转瞬移到乌戈面前,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掰住乌戈的手指,脸上的表情一片肃杀,冷冷的语气连惊骇似乎都能冻住,“还是说你想做四指监国?”
说着,她稍稍地用了下力,就听到骨头“嘎吱”一声响。
乌戈倒吸一口凉气,钻心的疼痛感从手指尖转眼移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就在他以为手指怕是要断掉的时候,却偏偏还好端端地在掌上,只是越发地巨痛了。
门“咚”的一声被踹开了,炎肃带着一帮人从外面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看到花弄影的那一刻,炎肃骤然愣住了。想不到刺客居然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子……啧……
乌戈一道冷光,炎肃才晃过神来,忙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干干地呵斥道,“大胆刺客,还不快放开乌戈大人!”
花弄影不屑地睨了一眼,勾着红唇嗤笑一声,放开乌戈的同时身形已经移到赫连佑那里去了。
“快,抓住她。”炎肃大声叫道,自己却迟迟未道。
他身后的人马上蜂涌过来,却被乌戈一声冰冷的厉吼制住了,“还不快滚出去,这个姑娘是太子的朋友,我的座上宾。”
原本还杀气腾腾的众人这会一头雾水,先是看看乌戈,接着又看看炎肃。
炎肃亦是,那个女子刚刚明明意图对乌戈大人不轨,怎么乌戈大人反而?可是乌戈大人的样子不像是被人胁迫,更不像是在开玩笑。
“还不快滚。”见炎肃迟迟未有行动,乌戈的吼声越发凌厉起来,那眼神足以杀死一头牛。
只觉身上忽然凉飕飕地,炎肃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忙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乌戈大人虽然不懂武功,可眼神却比懂武功的人还要锋利,真是不可小觑。
乌戈果然是个聪明人。腰身要弯未弯间,赫连佑一脸歉意地朝着乌戈赔罪道,“乌戈大人,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揉了揉手指,在她放开的那瞬间好像疼痛就全部消失了。乌戈若有所思地看了花弄影一眼,然后望着赫连佑释然一笑,道,“怎么会呢?这位姑娘说得对,确实是我疏忽了,因为来得匆忙,礼数有所不周,不及吩咐炎肃去买茶业,才让姑娘有所误会。不过,天地可鉴,我真是没有丝毫轻视太子的意思。”
赫连佑笑着点点头,附和道,“乌戈大人公务繁忙,能抽空来见我,已经与有荣焉了。这几日实在是叨扰了,就此拜别,希望下次见面不会相隔太久。”
说着,赫连佑还装模作样地抬了抬脚步。
乌戈面色大惊,忙阻止道,“太子请留步!”
花弄影哼了一声,脸上尽是清冷,逼问道,“莫非乌戈大人还想强留不成?”
乌戈忙呵呵地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关于合作之事,我和太子还有些细节需要再行商榷。太子你看……”
说话间,乌戈拿眼别有深意地瞧了瞧花弄影。
花弄影心里有些不耐烦,皇室的人就是这样,你争我抢,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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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日安宁,虽然鬼见愁也不得安宁,可却简单得多,拿钱杀人,收集消息,每个人各司其职,她要做的不过是掌舵而已。
可是……花弄影暗舒了口气。既然爱上了皇室的男子,就注定这一生无法平凡。想要做能够和赫连佑齐肩,让他离不开,放不下的女子,她就必须时时刻刻面对这些,迎合这些,学习这些……
赫连佑做懵懂状,佯装不解地反问,“乌戈大人,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
“我们还没有签订正式的结盟条约呢?”乌戈急不可耐地道。如果赫连佑走了,再反过来去找东陵结盟,就大事不妙了,眼前的女子来路不明,起码也要先弄清楚了再说。
赫连佑怔住,沉思了片刻,方缓缓地回到座位上,面露难色地道,“关于出兵一事,大人能全权代表澹台大王做主吗?”
乌戈长松了口气,褪去脸上急色,稳稳地坐了起来,听到赫连佑的质疑声,不免有几分愠意。不过看样子,这个女子和赫连佑关系匪浅,出兵之事赫连佑居然毫不避讳。
“太子放心,来之前大王已经授权给我了。”
“如此甚好,道便宜行事!”
就这样,两人各怀鬼胎地签订了结盟条约。
“太子,这位姑娘修为很不错,不知芳名是何?”乌戈试探性地问道,笑眯眯的脸上闪着几分别样的光彩。
赫连佑翘着唇角,用余光瞟了花弄影一眼,不答反问,“乌戈大人,其实我心里也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大人可否解答?”
“当然。”乌戈淡淡一笑,却多少有些勉强。他知道如果不先回答赫连佑的问话,他也别想得到答案。
“我这次去东陵,本是极隐秘的事,去也好,回来也罢,都是临时起意,大人又如何得知我什么时候会经过离别林呢?”赫连佑微微眯着眼,眼底的幽暗一闪而过。这件事他已经思考过千百回,却总也想不通。
离别林就是赫连佑和阿威遇埋伏的地方。那里不是官道,路又崎岖,很少有人走,一来为了赶时间,二来想避开麻烦,所以赫连佑特意选了哪条路。不想还是……
身体松软地靠着椅背,乌戈无声地笑笑,颇有几分高深莫测。
“太子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可是如果连墙都没有,又该如何透风呢?”他到东陵的事或许还有几个人知道,但是他落脚在哪里,什么时候走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息网,太子也不例外,我也不是能事事预先知道,就比如说这位神秘的姑娘,我就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出现,也猜不到她的身份。”乌戈遗憾地叹了口气,眼中却闪着得意的光芒。
“既然大人不便相告,那我也不强求,想来这些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赫连佑摆出一副颇感无奈的表情,可眼中的淡然却出卖了他。
看来他不先说点什么,赫连佑是决然不会透露她的身份。乌戈心里暗自盘算,如何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又不泄漏密探的身份呢?
“太子既然急着要走,也不好执意挽留。这样吧,”乌戈忽然起身,脸上颇有惋惜之色,“我马上吩咐炎肃把太子的贴身侍卫放了,让他和太子一起下山。”
三人走到门口,乌戈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提醒太子一句,要特别留意身边的人,要知道往往就是那些看似好像忠心的人,却偏偏是背后插刀的人。有时候埋伏不一定非得知道确切的时间,确切的路线。”
说完,也不等赫连佑反应过来,就大步迈出门,高声喊道,“炎肃,去把太子那位贴身侍卫带来。”
“是。”
赫连佑暗自思索,乌戈的话很有道理。赫连羽的人也好,乌戈的人也好,只要知道他回去的大概时间就可以了。反正到南锡国就那么两条路,完全可以做两手准备,况且为了赶时间,避开官道上的卡,他多半会选择离别林,他想得到了,别人自然也想得道。
可是,知道他去东陵的人也不多呀!阿威,皇叔,就连另外三个使者也是下等官员,根本没有见过他,恐怕也只当他和他们一样。阿影和师妹都是顺着标记找到流光溢彩的,况且他们都不可能会出卖他呀!
“公子,你没事太好了。”看到赫连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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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阿威差点喜极而泣。赫连佑被带走的时候,他可是着实担心,生恐会出什么事。
赫连佑抿嘴一笑,点点头,“我们马上就可以下山了。”
阿威脸上的兴奋还未来得及展开,眼睛又扫到花弄影,更是高兴,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花小姐,你怎么来了?”想来,肯定是花小姐救了公子。
花弄影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可是……阿威忙扫了扫四下,见除了花弄影一人外,再别其他,心里便有些疑惑。花小姐只身一人,怎么救得了公子呢?
不过,须臾,阿威又释然了。花小姐一向足智多谋,肯定有她的办法。
“原来姑娘姓花!”乌戈满脸含笑地打量着花弄影。腰间系着一截软鞭,丹凤眼,一声耀眼的火红色,看来**不离十,她就是传说中鬼见愁的当家花弄影了。
乌戈的反应让阿威瞬间意识到他可能说错了话,朝着赫连佑和花弄影投去歉意的眼神,接着又狠狠地瞪了乌戈几眼。
花弄影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她知道乌戈肯定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不过看赫连佑的样子,恐怕原本也是打算告诉乌戈的,不过是故意吊吊乌戈的胃口,不想他那么容易心有所成罢了。
三人在乌戈炽热的眼光下,不紧不慢地下了山。当然,确切地说,是花弄影在乌戈炽热的眼光下越走越远。
虽然乌戈只露出了少许的情意,可赫连佑还是敏感地发觉了。
他担忧担忧地看了看花弄影,见她没有任何不快才放下心来。
“公子,我们现在回南锡吗?”阿威憨声问道。
经阿威这一提醒,赫连佑又想起他父皇驾崩的消息来,眼眸立马黯淡下来。
花弄影忙给阿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吧。”看了看赫连佑和阿威,花弄影提议道。他们身上的毒虽然已经解了,可这几日被关在山上,吃不好,睡不好,早已疲惫不堪,必须得缓一缓才行。
安顿好后,花弄影才把北穆国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阿威,她也是昨天才收到从鬼见愁来的消息。
“大皇子继位了,那公子怎么办?”阿威错愕地道。
“还能怎么办?先跟我回鬼见愁再说。”这些年,她也攒下了不少银子,足足有几千万两,给赫连佑招兵买马尽够了。
吃过早餐,慕容凛就带着烟如丝出发了。
店小二早已把马车安排好了,连带着车夫也都找好了。
本来慕容凛是可以亲自驾车的,只是他想和烟如丝更多地呆在一起。
车夫悠闲地赶着马车,那马瘦啦吧唧的,好像三天没有进食一样,无精打采地缓缓前行。
慕容凛也不催促,倒真的像游玩一般,和烟如丝一路探讨着沿路的风景。
慕容凛撩起车帘,指着道路旁边的田野,笑问,“小如,你看,那绿油油的田地,一望无际,美不美?”
烟如丝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慕容凛兴致勃勃,她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油菜。
“你呀,真是少见多怪,没见过油菜吗?”烟如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自从慕容凛坦白一切,他们两个身体交融后,烟如丝就越来越自如了。和慕容凛相处,她不用小心翼翼地顾虑什么,一切随着心意,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这种轻松的感觉就是和师傅师兄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过。
“确实没有见过。”慕容凛若有所思地望着田地里忙碌的两个身影,一男一女,拧着眉心,虽然颇为疲惫,额头还挂着汗珠,偶尔起身,却又冲着彼此灿烂一笑,虽然劳累,却也乐在其中。这样的日子未必不美。
烟如丝眼中刮过一抹促狭的光,笑着提议道,“你要是愿意的话,哪天我们买块地,学着做一对农民夫妻,如何?”她一个长年漂泊在外的人,也吃不了这种苦,更别说是慕容凛了,怕坚持不了三天就要放弃了。
慕容凛收回目光,溺爱地看着烟如丝,笑道,“你就打趣我吃不得苦,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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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如丝掩嘴而笑,算是默认。
慕容凛抬起手轻轻地拂过烟如丝的秀发,微笑着说,“要是以前,这种事我肯定做不来,可是有你在就不一样了,只要你愿意,任何事我都能坚持。”
烟如丝俏皮地伸了伸舌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天生就是打打杀杀的命,这田地里的事是真的做不来,偶尔体味一下百姓的辛苦还可以,如果让我以这为生,恐怕得饿死了。”
慕容凛唇角飞扬,无声地笑笑。小如的话却是正理,其实在朝中步步为营也好,做农民辛苦耕耘也罢,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是自在。
“谁说你天生是打打杀杀的命,我看你天生是享福的命?”慕容凛捏了捏烟如丝的鼻子,笑道。
烟如丝得意咧嘴一笑,面上挂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谁让我眼光好,找了一个出色的丈夫呢?有钱有权,我不享福还能做什么?”
“做。”慕容凛薄唇轻动,忽然吐出一个字。
“什么?”烟如丝迷惑地反问。
慕容凛眼中闪着熠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还能做。”
意会到慕容凛的意思,烟如丝脸色一红,即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双手大方地勾着慕容凛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充分发挥她的本质,向慕容凛明送秋波。
慕容凛体内的欲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正准备热情地吻下来时,烟如丝却忽然撒娇道,“凛,好无聊哟,可不可以把小狸放出来玩一会,还有呆呆他们……”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真是想念得紧,虽然和凛在一起很快乐,可是她也很想看一看小狸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烟如丝心里暗语:也不知道凛对小狸为什么这么大的敌意?好像和别的男人吃醋一样,小狸就是一只宠兽。不过,被凛紧张的感觉也很不错,甜甜的。
慕容凛满腔热火一下子被浇熄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心里懊悔不已,真应该趁着上次帮小如正身之际,把那头色狐狸丢掉。哼,竟然还想和小如双修,他的狐狸命是嫌长了吧?
“好不好?”见慕容凛似不同意,烟如丝马上发挥缠功,嗲声嗲气地道,说着还主动在慕容凛脸上印上了一记香吻。
刚刚被冷水浇灭的欲火又燃烧起来了,慕容凛双眼泛着炽热的光芒,呼吸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似乎烟如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个声音,就能让他失去理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放纵的一个人,对于男女床上居然这么热衷。
小小的马车变得拥挤起来,似乎盛不下这浓浓的情意,原本掩着的帘子好似被膨胀的空气挤压了一般,“哗”地飘了起来。
窗外一道冷风吹了进来,同时吹进来的还有强烈的杀气。
“有杀气!”濒临沉溺的烟如丝骤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低声道。
看来他的功力有待加强,什么时候能够让小如达到忘我忘物的境地,才算小有所成。
慕容凛扼腕不已地叹了口气,扭头转向窗外时,目光豁然凌厉起来。这些个没眼见的东西,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打扰,不把他们挫骨扬灰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小如,我下车看下,把窗帘关好,就算忍不住要看,也记得千万屏住呼吸。”他可不想待会要欢好的时候,小如却没有力气了。慕容凛嘱咐一句后,跳下了车。
烟如丝本欲问要不要帮忙,可一想到慕容凛现在的修为,话又吞了下去。散仙级别,在流云大陆还有什么可以视为对手,如果还能被擒,也够荒唐的。
想通这点,烟如丝便打了个哈欠,歪着头小憩起来。昨晚折腾了一夜,真是有够累的,凛却依然精神奕奕,看来散仙就是不一样,她也得努力修炼,快点到龙界或者冥差,就可以和凛一样了。
下车的那瞬间,慕容凛就催动了体内的斗气,在身外铸建了一个薄薄的防护层,未免再次被三日醉迷倒。
一次吃亏,如果还不懂得警觉的话,就活该被人干掉了。
车夫依然昏倒。
不远处的对面,清一色地站了一排黑衣人,个个蒙着面。
和上次在幽州一样,他们并不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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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等待着他自行昏倒。
只是,物换人也非,他慕容凛又怎么可能再一次被三日醉击中呢?
环抱着双手,慕容凛悠哉地等待着黑衣人的行动。
须臾,黑衣人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互相对看一样后,一人道,“他没有中毒。”
“怎么办?”另外一人声音顿时紧了起来。
“打……”似乎是为首者下了一声死令。
慕容凛大袖一拂,空气中那些无形无味的三日醉刹那被冰冻住,现出形状来,一个个米粒大小漂浮在空中,好似雪花一般,刚刚还是杀人无形的****,这会却变成了美丽的点缀。
“快走,他是散仙。”人群中,一个黑衣人从惊诧中反应过来,大声喊叫的同时已经开始奋力逃窜了。
然而,他快,慕容凛更快。
只见他稳稳地站在那里,如同巍峨的山川,纵使天崩地裂,也难移动寸步。
风吹着他藏青色的长衫,不是谪仙,却是忽然从天而降的天神,带着一股天然的威仪,凝重的气势让所有黑衣人都如腿上灌铅,被订在原地。
他们只觉有股狂风吹过来,本应该将身体吹得更远,却偏偏像定身咒一样,把他们绑缚住。从没有一刻,他们想现在这样,觉得离死亡如此之近。
本是不惧生死的死士,这会要死不死时,也骤然惶恐起来。就是敌对双方拼杀致死,他们也心甘情愿,可是就这样像蝼蚁一样待死,却无法承受。
他们就像是等待被屠宰的猪,偏偏慕容凛却似乎不急于行动。他就是要让这些人尝一尝恐惧的滋味,尝一尝生与死转化的煎熬,尝一尝无能为力的绝望……这一次他不光要剿灭慕容辽仅剩的暗卫,还要在他们的心里造成绝对的震慑,让他们死后也对他心存畏惧。
他的好哥哥,他会一步步地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气势蓦然散去,那些黑人面色大喜,刚刚抬了一步,扬起的嘴角还未咧开,慕容凛强大的攻势就暴风骤雨般地扑了过来。
天空似乎一下子也黑了,如同蒙上了一个灰色的罩子,流动的空气别硬生生地排挤到罩子之外;原本是习习的凉风,这会却剧烈起来,好像龙卷风要吞噬威力所及内的一切。
随风摇曳的树停了下来,枝头歌唱的鸟儿忽然安静,就连不远处在田间忙碌的农民也好像滞了手脚……
心底才萌生的期望,甚至还来不及完全伸展,就被扼杀了。那些黑衣人形态各异,脸上却如出一辙地挂满惊悚的表情。
罩子轰然破碎,空气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前一秒还不能呼吸的黑衣人即刻如同重生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然而,那口气却来不及咽下,或者说没有器官容下那口气。
他们愕然地发现,身体如流沙一般,一块块地消失,不见血,就好像被黑暗吞噬,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偏偏思维却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手眼嘴鼻都能动,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狂风带走,走后连头颅也被一并带走。
前后三分钟,肃杀的大地又恢复了宁静,血腥味和杀气都没有留下,就好像这场打斗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不过梦一场。
天空恢复明朗,凉风依旧习习,道路两旁的树枝又开始摇曳,鸟儿清脆的嗓音再度响起,农民的身影依旧忙碌……所有的都恢复了正常
慕容凛的衣衫整洁如昔,瞟了眼昏迷的车夫,没有三日醒不过来。
掀开车帘,看到烟如丝正熟睡的容颜,慕容凛灿然地笑了笑。
轻手轻脚地上了车,把烟如丝安稳地放到自己的怀里。
“那些人已经打发掉了?”烟如丝朦朦胧胧的眼睛半睁,因为没有睡饱,脸红彤彤的,煞是诱人。
慕容凛没有忍不住,一口“吧唧”上去。
本能反应地,烟如丝轻轻地低哼了声。
这一声地哼,就像是催化剂,一下把慕容凛原本就窜着小火苗的**烧成了蓬蓬大火。
车内虽小,可情到浓时,也能尽够。
慕容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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