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淡笑看着仪态万方,美艳逼人的周怡瑾,不知这周怡瑾眼里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微微扬眉,莫非是因为徐习远?前一世周怡瑾就爱慕徐习远,这一生,她一样爱慕着徐习远。
可惜,前生今世,她周怡瑾都没有能如愿。
然,*眼眸闪过一丝冷意。
这她没能如愿嫁给徐习远,于自己何关?她周怡瑾不会自己去争取吗?又为何要嫁给徐习徽?这周怡瑾倒是与范言志有些颇为相似了,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自己没有争取,却把责任和过错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周怡瑾眼眸再没有看向*,盈盈笑着一心一意扶了武安侯老夫人坐到了主位,自己往后退了几步,行了一个大礼说,“孙女给祖母祝寿,祝祖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周怡瑾如今是皇子妃,是皇家人,此举让武安侯老夫人心情大悦笑得脸成了盛开的菊花,“我的乖孙儿,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起来!”
周怡瑾却是着着实实行完了这个大礼这才起身,朝身后贴身丫头使了一个眼色,说道,“祖母,这是孙女的小小心意,还望祖母喜欢。”
贴身丫头打开了锦盒,锦盒里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炫彩夺目的光芒从锦盒里散发了出来,在场的夫人小姐们眼眸都闪过惊愕之色。
武安侯老夫人更是点头说道,“喜欢,喜欢。”并示意身边的妈妈接了礼物。
周怡瑾笑着走到了武安侯老夫人的身边,“祖母喜欢就好。”
“来,坐我身边。”武安侯老夫人慈爱笑着拉了周怡瑾坐到了身边的位置上,
“是,祖母。”周怡瑾笑着应了,坐到了位置上。
“大家都快请坐。”武安侯夫人笑着对厅里的人笑着说道。
“坐,大家都请坐。”武安侯老夫人笑着抬手对厅里的众人说道。
众人这才依次落座。
“如今你是皇妃了,可不要如此行此大礼折杀祖母了。”武安侯老夫人笑呵呵地拍着周怡瑾的手背,说道。
“祖母,您是长辈,这是孙女应该的。”周怡瑾笑着回道。
“母亲,这是瑾儿的一片心意。”武安侯夫人笑着说道。
“是啊,老夫人今日是您的寿辰,这啊是五皇子妃的一片孝心。”一旁的宁国公夫人笑吟吟地说道。
“是啊,老夫人。”一旁的几位夫人也附和着说道。
“祖母,孙女在您的面前还是您疼爱的孙女。”周怡瑾笑盈盈地说道。
“好,好……。”武安侯老夫人连连点头。
“祖母,五皇子他在外面与父亲哥哥们说话呢,等会就进来给您请安。”周怡瑾说道。
“不用,不用,我这老婆子怎么当得起他五皇子的礼。”武安侯老夫人笑得开怀。
说话间,威远侯夫人周氏带着崔觐崔秀芝崔秀云笑容满面地进了门,朝武安侯老夫人行礼,“母亲,女儿祝您好人家寿比南山,身体健康。”
“外孙/外孙女给外祖母贺寿,祝外祖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好,快起来。”武安侯老夫人抚着笑,说道。
崔觐,崔秀芝崔秀云与周氏起了身,几人笑着奉上了寿礼。
武安侯老夫人笑着让人接了礼物。
周氏又领着崔觐与崔秀芝崔秀云姐妹朝周怡瑾,*,李氏与宁国公夫人等人行了礼,等行了礼,周氏这才一脸慈笑地走到了*的面前,伸出手拉了*的手,笑着说道,“许久未见,*郡主近来可好?”
这话语的熟稔与动作的亲昵,厅里的众位,这有过耳闻的,当然是明白这周氏的意思,这没有听说过的也都是心思透亮之人,瞬间也就明白了周氏的意思了。
厅里的众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与跟在周氏旁边的崔觐身上。
*清雅月兑俗,崔觐风度翩翩。
郎才女貌。
周怡瑾笑着与周氏对视了一眼。
这威远侯的算盘,周怡瑾是知道的。
周怡瑾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笑意却没有达到眼里,崔觐娶了*郡主,一来可以拉拢了公主府。
二来嘛……周怡瑾眉角眼梢闪过一丝戾气。
她范*凭什么能得到徐习远的青眯?
武安侯老夫人很满意地瞧了*与崔觐,笑着对众人说道,“瞧她这性子,这见得了自己喜欢的人啊,眼里就没了旁人了。”宁国公夫人喝了口茶,用锦帕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郡主这孩子乖巧,莫说是威远侯夫人了,我也是好生喜欢呢。”
这宁国公府里也是有几位年轻的公子的,宁国公夫人所说的话,众人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
众人把目光放在了*的身上。
李氏听得了周氏与宁国公夫人的话,眉头轻轻一蹙,眼眸一抬,轻轻扫了一圈厅里的人,目光看了眼宁国公夫人,然后再看向周氏,说道,“两位言重,错爱了。”
李氏向来神情就严肃,这今日听得周氏与宁国公夫人的话,心里就有些不悦,这表情就更加的威严了起来,话也说得冷淡。
周氏却不以为然地一笑,望向李氏说道,“国公夫人太见外了。”
*起身,从周氏的手里生生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冷淡地说了一句,“有劳夫人挂怀了。”
周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忙一笑,“这孩子……。”
见着*如此,崔秀芝与崔秀云脸上闪过一丝怒容,却是没有出声。
崔觐见着*的态度,忙往前走了一步,抱拳行礼说道,“郡主,母亲只是喜欢你罢了,没有冒犯郡主之意,还请见谅。”
夏姝板着脸看了一眼崔觐,环顾了一眼厅里众人脆生生说道,“世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记得姐姐似乎提过与令堂不是很熟。”
“姝儿不得无礼。”李氏看向夏姝说道,语气甚是温和。
李氏说了一句夏姝,目光转向崔觐说道,“姝儿年幼不懂事,世子海涵。”
“夫人言重了。”崔觐忙抱拳朝李氏说道。
*冷冷地瞧着他们两人,喜欢自己?
难道外祖母的意思表达得还不明显吗?想在众人面前如此这般就能落实了自己与崔觐的婚事?
*嘴角挂着冷笑看向崔觐,“那本郡主得多谢夫人的厚爱了。”
武安侯夫人见如此,再说下去,恐怕好好的寿宴会不欢而散,忙哈哈笑着打着圆场说道,“瞧这两孩子,都别说了,觐儿你去见见你舅舅与表兄们去吧。”
“是,外祖母。”
崔觐忙应了,告辞去了外院。
等崔觐出去了,武安侯老夫人这才指着*夏姝等众位小姐对周怡珊说道,“珊儿,园子里的花儿开得不错,你带着她们去园子里赏花玩儿去,我们说说话。”
“是,祖母。”周怡珊忙起身应了。
想得刚才的一幕,李氏就有些担心*与夏姝两人。
*看向李氏说道,“大舅母,我与姝儿跟她们出去看看就回来了,您不用担心。”
李氏点头,“嗯,去吧,小心点。”
*这才拉了夏姝随了众小姐一起往外走。
*倒是不担心自己,与夏姝说道,“姝儿,你可不要乱跑,跟着我。”
“嗯。”夏姝点了点头,瞧着走在前面的崔秀芝崔秀云姐妹,哼了一声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转头看着*慎重说道,“姐姐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鬼丫头。”*笑着轻轻捏了下夏姝的手臂。
没走一会就到了园子里,园子里的蔷薇怒放着,在园子里的亭子里有丫头早已准备好了的琴棋,吃食,还有玩的花绳。
众位小姐对弈的对弈,玩花绳的玩花绳。
*与夏姝则与几位认识的小姐一起围坐着,一边品茗一边吃着零嘴赏花,倒也是惬意。
玩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丫头来说请,说宴席开始了。
周怡珊就忙领了众人往宴席的院子雅馨苑而去。
李氏见着夏姝与*两人都安然无恙的,松了一口气,招了两人入座。
*坐下了之后,微微打量了一眼,这雅馨苑倒是名副其实了,院子里种植了各种的花,花香馥郁。
中间有屏风把男女宾客隔了开来,男宾那边高谈阔论,女宾这边欢声笑语。
“老夫人,这院子可真是布置得雅致。”席间就有人赞道。
“哈哈,夫人谬赞了,这院子是瑾儿在家的时候,弄着玩的。”武安侯老夫人哈哈笑着说道。
众人对周怡瑾就是一阵夸耀。周怡瑾笑着自谦了一句,目光就不自觉地看向远处的*,却是见着*坐在李氏的身旁,端庄地吃着。
周怡瑾眉心微蹙了下,目光看了眼周氏,转头与旁边的武安侯老夫人与众位夫人说道,“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家里的荷花快要开了,等改日这荷花开了,过些日子开了,我请各位来我家赏荷花。”
威远侯周氏就笑,说道,“这赏荷花这样的雅事,你啊就请年轻人去玩,玩得乐呵。就不要记挂着我们了。”
“好。”周怡瑾笑着点头,目光看向宴席中的年轻新媳妇与小姐说道,“到时候我就邀请你们,你们可是要赏脸。”
说着目光就落在了*的身上说道,“我是听得郡主很喜欢荷花的,几年前还与孟小姐姜小姐一起去郊外赏荷花的,郡主可要赏脸哦!”
听得这边的话语,坐在男宾那边的徐习徽眼眸就望了过来。
刚*很明显地没给威远侯周氏好脸色,如今这周怡瑾可是五皇子妃,而当年的事,在座的人都是听说过的,所以众人都放下了筷子看向了*。
闻言,*伸手拉了下李氏,给了她一个眼色,然后慢慢吞下嘴里的菜,放下筷子,淡淡地笑着看向周怡瑾,说道,“五皇子妃有所不知,对赏荷我其实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这是拒绝?
周怡瑾没有想到*当着这么多人也敢拂自己这个皇子妃的面子,于是讪笑了一声,说道,“事情太久了,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是赏荷?”
“五皇子妃没有记错的。”
“嗯,没错。”
“记得当时还遇到了路匪的。”
……
陆续的有人说道。
周怡瑾听得,看向*微微一笑,说道,“既我没有记错,那郡主就一定得赏脸。”
还真是不屈不挠……!
*平静地对上周怡瑾的目光,淡然一笑,“五皇子妃的盛情难却,那改日就叨扰了。”
李氏听得*的话,眼眸闪过担忧。
*朝李氏宽慰一笑,轻声说道,“大舅母,不用担心。”
李氏见着*眼眸里的宁静,想了下,没有出声。
周怡瑾笑着点头,“盛情倒是说不上,到时候*郡主莫要失望才是。”
“不敢。”*淡笑看向周怡瑾回道,余光扫了一眼周氏与周氏坐在一起的大周氏,眉角眼梢的笑意愈发深。
“你这孩子,如今成亲的人了还是如此这般皮。”武安侯老夫人笑着看向周怡瑾,说道。
席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宴席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吃了宴席,武安侯老夫人领了各位女眷去戏台看戏,依依呀呀地听了一会儿,李氏就带了*与夏姝告辞。
武安侯夫人挽留了两句,便亲自送李氏与*夏姝三人到垂花门口。
上了马车,李氏担忧地看了一眼*,郑重地说道,“*啊,今日瞧着他们的态度,那五皇子妃的邀请,你答应得太鲁莽了。”
*淡笑与李氏说道,“如果周怡瑾她真要算计我,那我今日拒绝了,她总是会别的机会找上我的。”
想来今日不过是开始,恐怕以后的才是重点。
自己与周怡瑾今生无仇,前世无恨,她若对自己不安好心,那就莫怪自己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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