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纱随诺维来到休息区,沉着一张铁青的脸坐在白色软皮沙发上,刻意回避的目光游来游去,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对付这家伙才好。
已经被她愚蠢搞得很无奈了,现在更被她理直气壮地态度弄得啼笑皆非,苗啸轩无奈地冷哼一声率先开口:“我们见过面?”
“嗯。”尚可纱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我们很熟?”
尚可纱疑虑,他这是什么意思?
提出问题的男人并没有解答,没事儿人似的点燃一支烟,以一种饶富兴味的眼光,毫不客气地打量她,接近她。
“你……你、你别阴阳怪气的,我……我是来要画的,请你把它还给我,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尚可纱愚钝地咬了两下舌头才把话说完,这时她才发现那家伙已经快和自己贴在一起了。
想起来了,就是她!上次在画廊吵得要死害他一点心情都没有的冒失女人。
“‘对我很重要’这句话每天有十几个人对我这么说,有没有更新的理由打动我,或许我会考虑把它还给你。”他喜欢听临场发挥的故事。
这是她除了玄谦第一次与其他男人这么近距离,尚可纱甚至嗅到他呼吸间的烟草香气,可是前者与后者的差距太大,玄谦是她爱到牺牲自己的男人,面前的痞子是她恨到牙痒痒的男人。
好吧,她相信痞子也会有良知的,尚可纱挪了挪身子没有理会世界名模那杀人的眼神,斟酌了几秒说:“因为我已经放弃了一次出国的机会,我不想在错失第二次!而只有这幅画我才有把握。求求你把它还给我……”说到这,情绪有些激动地尚可纱诚恳地说:“她对你不过是一幅画,对我它是一次机会!关系到我一生的机会!”
就在那一刻他的心惊怵地颤抖,就是眼前那一张忧郁的脸和恳求的语气让他颤抖。白皙纤瘦的脸颊小巧的下颚,还有一湾清水般的大眼正期待的望着他,是幻觉吗?
她的目光教他心悸,什么话都答不出,良久……
“听起来不错,不过它不够新颖。”他邪笑,玩味的视线转向身边的诺维。“这世界上没有救世主,你把希望寄托在一幅画上就注定你还会失去第二次机会,上次的支票我会补给你。”
醇厚的嗓音敲击着她的鼓膜,不过,他的台词更她所盼望的完全不同。
错了,她完全错了,眼前的男人有着刀削般的五官,优雅的气质和令女人尖叫的笑容……可惜那副优质皮囊下面确是被卑鄙熏黑的铁石心肠,她忘记作为痞子最早伤逝的就是良知。
尚可纱垮下肩,满脸写着沮丧,不过她不会放弃的。
“苗先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打动你呢?”尚可纱挑着眉,戏虐地说。
侧拥美人的苗啸轩鄙夷地浅笑,截然相反的内心挣扎着,她们不过是相貌相似,可美桑只有一个,唯一的、无法替代的!
尚可纱已经不抱任何和平解决的希望了,她咬牙切齿地一把扯住苗啸轩的衣领,手中拿着一个装满黄乎乎液体的塑料瓶,她知道这并不能对苗啸轩造成什么影响,不过这一切是值得的。
“苗啸轩,把画还给我,不然我就让你尝尝被硫酸腐蚀的感觉!”
被人扯着脖子的滋味并不好受,苗啸轩紧蹙着眉,将怀中的诺维推向已经现身的保镖鹰眼,并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老天!他们的周围已经被层层包围,谁能告诉她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要对她说一回生二回熟,她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无奈之下尚可纱只好学着电视剧里的歹徒大声叫嚣着:“谁都不许过来,不然……噢?对!不然我就让他毁容……嗯!毁容!”
什么!他是靠脸吃饭的吗!苗啸轩看着尚可纱,突然之间感觉她有些好笑。苗啸轩瞅着她,好笑的问:“喂,这又是什么东西,新产品?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没必要为了一副画牺牲嘛。”
“不许笑!快点把画给我,否则咱们就同归于尽!”别以为家猫不会发威,尚可纱可是报着鱼死网破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