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强大的黑势力为了利益明争暗斗了几十年,曾经名噪一时的“金氏公社”已不复存在了,今晚最后一处房产也被划分到了jk集团名下。
公寓的物业办公室内,坐在正位的苗啸轩一副慵懒姿态地把玩着手中打火机,烟雾很快弥漫了整间会议室。如此有纪年价值的时刻总这么冷场也不是个事,于是笑着问:“如果金先生觉得为难……那苗某就不强人所难了。噢,对了!金先生在温哥华的女儿应该六岁了吧?这么小的年龄要是成了孤魂野鬼就太可怜了!”
苗啸轩宛如利刃般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等待着回答,笑中藏刀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阴损的言语化成利刃直戳软肋。
沦为丧家之犬的金石昌闻言一怔,脸部横肉抽搐了一下,少了权势的眼神凝视着,曾被戏称为“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在短短的五年中迅速强大,然后变成一头饥饿的猛兽,疯狂吞噬着他眼中的“猎物”。
没错,他成功了而且变得更贪婪了!这场弱肉强食的游戏中金氏输的壹败涂地,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毁在了他的手中。自负的金石昌终于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苗啸轩仍旧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亮一灭的火苗间是金石昌落寞的神情,他喜欢把失败者踩在脚下。“金先生不会是因为胆小而不能说话了吧?”
见对方仍旧没有表态,已经失去耐心的苗啸轩烦躁的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在桌子上,温怒道:“聋了还是哑了,嗯?还是舍不得你那一星半点的‘家业’?”
追随金石昌多年的林勇将他视为偶像,他无法忍受如此讥讽的言语,上前一步大声怒斥:“姓苗的!不要欺人太甚!在怎么说你曾经也叫过金爷一声“大石哥”,没必要这么落井下石吧。”
“林勇你给我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在金石昌的训斥下,林勇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是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代林勇向你道歉,他不过是个替我跑腿办事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金石昌叹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继续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氏就是那头饿死的骆驼。对于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不过我有个条件是你必须保证我家人的安全,不然你一份钱都得不到!”
啪~啪~啪~零星的掌声,奚落般响起,意犹未尽的苗啸轩高挑着眉毛,兴致盎然的看着金石昌。“演完了?”
“苗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随行的手下们早已习惯了首领阴晴不定,往往就是他难以琢磨的性格,更令人恐惧。
苗啸许笑着,一字一句的说:“我在问你们一主一仆表演的苦情戏结束了没有。”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稍作沉默,虽然苗啸轩并没有表现出不悦,不过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冒犯过自己的人。
其实,林勇不必因为他把自己牵扯进来,现在殃及池鱼的恐怕不只有他一个人了。
金石昌强扯着笑脸才缓缓地说:“苗总可真是幽默,不知道刚才我的条件你是否能…”
啪的一声,恼怒的苗啸轩把文件夹摔在桌子上,“幽默?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幽默!”
败军之将还敢在他面前谈条件?就凭那条贱命他已经够仁慈了,既然金石昌这么想保全家人那他做个人情“帮”他一把。
此时,十几双眼睛全部紧盯着金石昌与贴身的两个随从,金石昌小心翼翼地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斗大的冷汗。“啸轩,我们两家也算是有些交情,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为什么?”苗啸轩因他的话而挑高眉,狞笑的表情闪着蔑视,“你说为什么!呵~这还用我说吗?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确实死有余辜。如果因为你妹妹的死恨我,那你就太愚蠢了。”
“你在给我说一边!”怒火在此时点燃,苗啸轩双手撑桌,霍地起身扯过金石昌的衣领。“临死还你敢嘴硬,如果不是你我妹妹怎么会死的那么惨,你说!你说啊!”
与此同时,林勇闪身上前上堂的枪对准苗啸轩的脑袋,厉声怒喝:“放开他,送我们走。”
这唯独是一种垂死挣扎,也许林勇抱着必死的决心换回金石昌,只可惜寡不敌众,十一比三……不,是十二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