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归闹,复试的图册小样还没有完成,只能长叹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还好只剩下最后的休整程序,否则靠她现在颓败的情绪什么都画不出来。
始终不能忘我创作的尚可纱停停画画了一上午,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将她拉回现实。
奇怪,谁在敲门呢?
“小姐,您的房间以到时间,请问今天还继续住嘛?”酒店服务员敲门提醒。
“噢,我都忘了这事了。”这才恍然大悟般打开了门,一脸抱歉的说:“你先等一下我给你拿钱。”
尚可纱拿起床边的钱包顿下脚步,仔细的低头翻找,原本微笑着的服务员见她翻腾了半天就是不付账,便拉下脸催促。
“小姐,房间费是三百五十块,您如果刷卡就请随我去吧台付款。”
拿着手中的见底钱包,尚可纱发愁了,如果花光卡里的五百块她真的就要露宿街头了。犹豫了半天,她咬了咬牙将钱递给了服务员。
早就看出窘状的服务员接过钱,一脸鄙夷的瞪了尚可纱一样,边走边说撇撇嘴小声嘟囔着:“穷光蛋,还学人家住酒店。”
有人规定穷光蛋不许住酒店的吗?再说她哪里像个穷光蛋。不过不过是暂时遇到资金赤字而以。
还想为自己辩解的尚可纱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飘然离去的背影,无力的关上房门,身子往地上滑去,胃痛的靠着门扇屈膝坐着,把脸埋在膝盖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挫败感像一块加了芥末的热狗充斥着尚可纱的泪腺,无助的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尚可纱急忙擦干泪痕,可接连不断的泪水早就连成一条线源源不断地从眼光中涌出。
忽然一个人出现在心中——玄谦,此刻她就像一个急于寻找怀抱的小女孩,急切的操起手机按下快捷键屏幕显示接通信号,转眼又急急忙忙地按下取消键。
何必让玄谦跟着着急呢,他在那边也不可能帮自己什么忙又会给他添加许多负担,还是算了吧!她不是也没怎么样嘛,大不了找到章章赖在她家不走让那死丫头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咦?刚才的道理给了她一点提示,思绪一转竟让她想到了绝佳的主意!
靠山山倒、靠树树倒,靠人就更不用说了,世界上只有她自己才是最坚实的后盾,为什么要当成软柿子被人捏来捏去、任人欺凌。
不是有句古话叫置之死地与后生嘛,反正她要啥啥没有,何必在哭爹模泪的白伤心,机会永远不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就不相信斗不过黑心肝的苗啸轩,哪怕占一次上风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