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几分钟后,尚可纱顺着木质旋转楼梯由下而上,走廊里传来一阵鞋跟敲击木板,噔~噔~的声音。从扶手往上看楼梯拐角处挂着一副凄然地油画,灰暗的色调令人黯然神伤,尚可纱放轻脚下的步伐,生怕扰到枯萎凋谢的花瓣。
几乎是被一间大的画室所占据四层是主编专署办公区域,全木质装修的自然清新,枣红色三角架钢琴摆在大厅中央,小巧的木质圆几上的花瓶中插着一根干枯的百合。
温暖的阳光穿透落地窗幽幽地洒在四壁悬挂的油画上,尚可纱心中不免有些感伤,垂下长长睫黯淡失色的看着每一幅。作者一定是带着某种情绪作画的,虽然运用了大量色彩却掩盖不住哀伤情怀。
全然陷入画中的尚可纱忘了自己是来面试的,她最后驻足在一幅外板朝外悬挂的画。从整层的摆放来看,这幅画肯定是被人刻意转过去的,那下面难道有什么秘密不可公布于众没吗?如果正因如此为什么还要把它挂出来,干脆封存起来不是更好。
都说好奇害死猫,尚可纱探知的又在体内蠢蠢欲动,好奇的因子不停作祟。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后面将是怎样的图画,下意识地伸手想去翻开后面的秘密。
“你想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赫然从身后传来,空气瞬间变得凝结,尚可纱已经触碰到画框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好似雕像般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双手环在胸前的凯特正不悦的盯着那抹微颤的背影,如果她想因此给他的老板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实在是个绝佳的做法。
“难道尚小姐不懂?没有经过同意就随便乱动他人物品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好奇是每个人的天性,他并没有生气不过是提醒罢了。
那优雅的声音令人心跳,尚可纱猛地转身迎上那双深邃而略带忧伤的眼睛,她先是一呆然后尴尬地低下头,好似小鹿乱撞得心,让她紧张的难以呼吸。
凯特微微一怔内心深处起了微妙的感觉却立刻丧失,他承认当翻到尚可纱的简历时,曾一度认为那是美桑的化身,可理智告诉他那不是、不是他的美桑!为此他苦苦挣扎了一夜,但刚才的那一刻却怎么也逃不掉。
“制作组已经大致的介绍了你的情况,其实我更看重是员工内心,当然你要有足够独到的见解去打动我。”边走边说的凯特尽量让自己回归主编的角色。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可乖乖跟在凯特身后的尚可纱陶醉于那好听的声音中,忍不住悄悄抬眼偷看那挺拔的背影发花痴。
女人眼里不知有自己的丈夫是最帅的吗?恨不得流口水的尚可纱令人“发指”。
工作区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绘图台、工作椅、会客椅和一张两人的白沙发占据了大半个空间,驼绒色的地毯一尘不染,想必是天天打扫的。
“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为难?如果我的话让你感到不舒服,很抱歉。”举手投足间不免会拿前者比较,凯特长吁一口气不禁暗自嘲笑自己倒像是来应聘的。
递接水杯的一刹那两人的手指无意间的短暂触碰,使尚可纱的脸微微泛红,摆弄着水杯时不忘偷睨着他。
“能讲解下你的作品吗?”。他拿起画册示意。
她轻抿了口水,组织下语言后,一张张的讲解起来,标题完全不相干的几幅画在她的穿插指引下,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红着脸,眼睛发亮地看着,“不知道你会不会认同我的说法?”
“赞同!不过我要看看那个人是什么意见。”他合上画册按下电话的快捷键,“米助理请他上来。”
对于电话中的神秘人士,她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应聘还要经过三堂会审不成?外一那个“大人物”狗屁不通,那这一段时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尚可纱赌气地撇了撇嘴,就算是大帅哥也不敢苟同此类涮人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