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首先,别激动,并不是正常更新……这只是大叔为调整自己的状态所写的随笔,目的很是纯洁,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要是谁躺着中了枪,那纯属活该倒霉――所以对此没兴趣的童鞋大可随意……
ps2:杀猪刀啊,这是你的幸运,因为码这篇的时候,大叔的状态不好,很多有意思的事情都没写……你小子很是不老实啊,今天又不知死活地刷那个欠?干帖……兔崽子你死得不冤呐。
ps3:给我记住,谁都跑不了……
ps4:此文一气呵成,然后大叔泪流满面,难道我只适合写仙侠玄幻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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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馆长的爱刀,没有名字,如果真要一个名字的话,他称他的刀为,小刀。
小刀,一尺三寸,云纹浅雕,宛若天成,血雾弥散。
小刀,铸于1947年,杀猪。
对,最初的小刀,是一把杀猪刀。
手起刀落,小刀解猪,剖开,分解,猪那破碎的灵魂染上了刀身,铸成了刀魂,慢慢的,写作小刀的刀有了自己的灵。
为了纪念自己的出生年份,它称自己为小刀?1947。
刀锋饮猪血,锋利,刀锋磨刀石,无匹。
作为有灵的刀,小刀混沌的思想只想让自己变得更锋利,慢慢地,从平淡无奇的黑铁化作了雪亮的锋芒,小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杀着猪,在一个满脸横肉的屠户手中。
慢慢地,它不再满足于进入刺(当然,也可以是插)入猪体内的快感,放血时猪的嘶鸣也不能让它兴奋,然而它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改变的机会。
小刀越发锋利了,不知是猪血的冲刷,也不知是猪那破碎而混沌的灵魂的印蚀,它的刀身上生出了繁复而美丽的云纹,浸透着血色的美感,染上了杀气,磨出了锐气。绝世神兵需天雷地火淬炼,需生命养剑,需鲜血淬剑,小刀没有,它能利用的只有磨刀石和猪。
但它是一把有思想的杀猪刀,一把特立独行的杀猪刀。
磨刀石不能满足它了,猪也不能满足它了。
它成了远近闻名的奇物。屠夫发现了它的锐利,它包揽了一切需要切割的任务。
不仅仅是杀猪。
杀猪切肉碎骨,本就是分内之事。
肉铺收摊后,屠夫提着它回家,做饭需要柴火,碗口大的树干,如削软泥。
屠夫的浑家要做饭,从屠夫手中接过小刀,在水中一沾,砍瓜切菜,刷刷作响。
但凡有好日子,屠夫的浑家杀鸡,手起刀落,鸡头飞,血喷如雾,小刀终于饮了别的牲畜的血。
屠夫的小儿子吃核桃,也要小心翼翼地捻起小刀,锤子早就锈了,有杀猪刀,用它作甚。
小刀成了奇物,七邻八乡都知道,屠户有把奇刀。
屠户拿它宝贝的很。
可小刀不高兴,它很不高兴
曾几何时,它已经不愿做一把杀猪刀了。
它听到了一个老学究对自己的赞叹。
绝世神兵。
它要做绝世神兵,小刀要做绝世神兵,小刀?1947要做绝世神兵。
它在等一个愿意以它为兵的强者,它要饮更多的血,它要变得更锋利,它要更多的人知道它的名字,小刀?1947。
小刀变了,用人的说法来讲,它入魔了。
没错,就像一个男人放着女人不搞,莫名其妙地想去搞男人一样,小刀它放着大好的猪不搞,想去搞别的牲畜,甚至是人。
因为在屠户浑家的手里,它已经斩断过鸡的脖子。它搞过鸡了,一开始很是兴奋,然而时间长了,跟猪也没什么两样了,没什么味道,不好不好,世界上一定有某种更好的事情,它比搞鸡还要爽快,还要酣畅。
可它似乎注定不会轻易实现并探求这种极致的梦想,它铸于1947,悟了的时候,新的国家建立了。
屠户分到了梦寐以求的自己的土地,但猪没有了,一切都是公家的,杀猪,有合作社的同?志来做,轮不到屠户插手,鸡也上缴了,小刀连鸡也没得搞了。
吃的是大锅饭,小刀无用了,被屠户搁置在家里小桌的桌缝,偶尔会被拿出来把玩一番,磨一磨,锋芒依旧,可小刀的心却冷了。
连鸡都没得搞了。
后来呢,后来国家号召大炼钢铁,三年赶超美英帝国主义,起钢炉,伐树木,家家户户支援建设,连锅盖都捐出去了,屠户抱着小刀嚎了一夜,架不住浑家的催促。
但屠户还是个爷们,天明一咬牙,将小刀扔到了悬崖之下,生死自灭,他实在不忍心,如此有灵的奇物化为一堆凡钢那冰冷的躯触。
小刀彻底地绝望了,它掉落山崖,插在了一片石间,周围荒无人迹,更别说猪和鸡了。
风来了,雨来了,落叶来了,然后,雪来了。
冰冷的白色覆盖了它的身躯,小刀的心冷了,冷了,它曾经无比执着和幻想着,作为绝世神兵的无限风光,那是无比美妙的生活,再也不用杀猪,再也不用搞鸡,它在它那强大的主人的手中,无可匹敌。
可现在,一无所有的它才发现,原来它还是一把杀猪刀。
是啊,它宁愿回到以前杀猪的日子,屠户待它好的很,每天都有事做,屠户的浑家偶尔还能拿它来搞搞鸡,那时候的它,才是真正的它啊。
小刀悟了,但还是晚了,但终究是悟了。
它不再执着于杀猪还是搞鸡还是别的什么,它还是在慢慢地变强,默默地变强,这是它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利用周围嶙峋的山石。
雪来了,雪走了,雪又来了,雪又走了,来来回回已经几十次了,小刀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锋芒毕露,但整把刀都散发着莫名的刀气,它刀身周围一里,已经没有了其他虫兽的踪迹。
它堪称绝世神兵了,但小刀已经悟了。
它不再执着了。
然后,他来了。
他踏入了那片山崖之下的土地。
原来时光荏苒几十年,屠户的儿子长大了,生了儿子,正赶上了政策的好时候,屠户的孙子出了国,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身惊人的艺业。
屠户的孙子听了自己的父亲的闲谈,知道爷爷曾经有一把神奇的杀猪刀,而且老爹还用它削过核桃。
屠户的孙子觉得有必要去找一找,因为他自己有着强大的兵器收藏癖,那玩意,有用,有大用。
屠户的孙子下了悬崖,找到了于一片山石上的小刀,当年的杀猪刀,现在的杀猪刀。
屠户的孙子笑了。
小刀的灵也笑了。
他们都等到了要等待的彼此了。
屠户的孙子有一家冷兵器收藏馆,屠户姓金,他自然也姓金,他自称金馆长。
小刀被他拔起,血脉相连的感觉划过一人一刀的灵,爷爷用它来杀猪,女乃女乃用它来搞鸡,孙子用它来砍人。
这也许就是人类的进步吧。
但小刀已经不在乎了,无论被冠以何命,它都是铸于1947年的杀猪刀,这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了,因为没有几把杀猪刀,可以在杀猪之余,还能搞搞鸡。
这已经够了,对于小刀来说。
它已经没有了成为绝世神兵的执念,它更锋利了,但它只是一把搞过鸡的杀猪刀,永远都是,它想让大家知道――有这么把杀猪刀,它还搞过鸡。
这就够了吧。
这就够了。
――――老主人的孙子,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什么事情,比搞鸡更痛快呢?
――――当然有了,不过,比搞鸡更爽快的事情,也是搞ji啊……
灵魂的对话。
金馆长的话很深奥,小刀听不明白。
但它还有更多的时间,亲身经历一下,比搞鸡更爽快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杀猪刀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