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门前的任甜甜,元烈下意识放开vicky的手。
“甜儿……”他大步走来,想要解释,却终究没能开口,第一次,看到这女人他感到一丝愧疚。
“夕琳!对不起!我和阿烈实在无法放弃过去的感情,求你成全我们好吗?”vicky抢过元烈的话,身体也挡在她面前。
“不怕隐瞒你,阿烈和我相识三年,三年的感情怎能说忘就忘?包括内罗毕这家农场,也是当年我们两人共同出资买下,见证了我们的爱情。如果不是意外,我不会在洛杉矶,阿烈更不可能在新加坡,我们还在这边经营农场过着悠闲的生活。夕琳,我知道你人好,不忍心看着我们这样相爱的两人再忍受相思之苦对吧?”
心痛已无可附加,可每当听到“夕琳”这个字眼,任甜甜更觉得自己可笑,一切简直像极了闹剧!
更可笑的是她忍着这个称呼一直到现在!
可她究竟该回答“对”,还是“不对”呢?
任甜甜承认,她心软了。
与其做一个分开牛郎和织女,令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让罗密欧和朱丽叶殉情的罪人。听了vicky的恳求,她真想潇洒地笑着成全他们。
可是元烈呢?为唐夕琳竟在那一夜招惹她?
心中委屈泛滥,甜甜拧眉望向他,冷冷一笑:“元烈,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明明爱着她,为什么这么残忍地让我……让我……”爱上你!这三个字分量太重,卡在她的喉咙里怎么说不出来。对,她不能爱他。这么短的时间,她不该爱他。因为他是个侵略者,他无心,是个彻底的掠夺者!
“甜儿……”元烈明白任甜甜未讲明的意思。
有些话不必说明,却比一字一句说出更让人明白。
何况他不是别人,是感情高手元烈!女人一个倾慕的眼神,足以让他察觉。
“甜儿……别这样……你不该和别的女人一样。”他的眼神冷淡,拒绝的意思明显。目睹过无数女人类似的泪水早已麻木。能耐心劝慰任甜甜,已是颠覆了他自己。
“那你想我怎样?”甜甜真地无法理解:明明下午还好好谈农场工作的两个人,为什么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便抱在一起?非彼此不可?
她太不了解这个世界!太不了解人情世故!太不了解男人和女人!
只觉得心如同炸开般,又如针刺般难受。
眼泪簌簌落下,迷茫了眼眶。
为什么流泪?她不知道。
早知道,不如好好地和一个不爱的人走入婚姻殿堂,自己也不会像这样痛到撕心裂肺。
元烈不置可否,继续保持沉默。
见两人不再说话,任甜甜抹去眼角的泪水,人坐在沙发上,破涕为笑。
“不说这个。”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压抑住心中的泪水优雅镇定地坐下。“烈,我想和你谈件事。”
vicky大为意外,紧紧咬住红唇,适才的恳求之色也不知不觉褪去。
元烈看向她,语气和缓地说:“你先回去。”
vicky一动不动,极为不情愿。“我……”
“出去!”元烈硬声命令。声音在诺大的房间尤为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