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去的银锭子都是有标记的,不愁梦云明日不告诉实话。
再有什么事情,也必须要有充足的精力才能想法子处置。
所以那晚上,纯歌依旧按照往常的作息,用了暮食,做了会绣活,就上床睡觉了。
琥珀和翡翠看着,心里悬了一天的石头都暂时放了下来。
第二天去给大太太请安,纯歌看着大太太怏怏的神色,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陈纯荔和陈纯瑶凑过去,不停问陈纯芳的病情。
大太太先前还能撑着笑,多了时候,不耐烦的样子掩都掩不住,干脆撑了额道她身子乏,要歇息。
纯歌立刻问礼告辞退出来。
陈纯荔和陈纯瑶脸上僵了僵,又关切几句,才退出来,因走的快,反而赶在了纯歌的面前。
纯歌心里有事,走的很慢。离大太太屋子里还没多远的时候,就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还有一个压抑着的哭声传出来,间或夹杂着姚妈妈低低的劝慰声,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只有大姑娘,吉人天相这样断断续续几句话随风入耳。
等纯歌回了屋子,看见翡翠来来回回的走动,神情很烦躁的样子,纯歌心里一沉,直觉翡翠打听回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翡翠见到纯歌,就迎上来,眼神示意琥珀去关了门窗。
“姑娘,我打听出来了,靖远侯府世子周炎,五年来,前前后后定了六次亲,每一次定亲的姑娘,都是还没过门就没了。”
琥珀啊的一声变了脸色,颤着嗓子道:“他克妻!”
立刻就抓着纯歌的胳膊,“姑娘,您可不能嫁了克妻的人!”
纯歌神情凝重,没搭话。
克妻不过是这个时代人的误解而已,别人笃定不疑,自己可不信。若是因为这个名头,才没有人愿意嫁过去,那自己倒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那两个丫鬟不是说,靖远侯府这位世子,是独子,家中人口就应简单。加上这么多年没娶到媳妇,家里长辈也就不会太过分刁难。身世尊贵,是太后的娘家,大太太和三太太那里,也不会怪责。
这样想起来,这个人人都厌弃的亲事,对自己而言,反倒是好事。
翡翠却一脸后怕的打断了纯歌的沉思。
“姑娘,不是什么克妻,那六个定了亲的姑娘,都是在家自尽的。”
纯歌和琥珀,都觉得不敢置信。
六个姑娘定了亲之后,都在家自尽了。就算是纯歌不怎么信鬼神的人,都要怀疑,这位侯府世子,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才会让但凡跟他定了亲的人,全想要自尽。
翡翠脸色难看,用一种避忌的口吻道:“姑娘,听说这些姑娘,都是定亲后去侯府走月回家就上吊了。”
走月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婚前习俗,除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外,还会在成婚前选一个时日,让女方到男方家里去住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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