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重大门,景色终于柔和起来,眼前处处都是假山绕水。
柳玄月好奇的跟在秦喆身后,纳闷地想着“这秦府怎么建的如此复杂,而且静悄悄一点人气都没有。”
“小心”秦喆一把扯过分神的柳玄月,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不快。
柳玄月挣扎了几下,甩开被钳制的手腕。“不就是一块石头吗,又踩不坏,那么紧张干什么?”
秦喆也不回答,拖起柳玄月,大步流星的走向附近的一间屋子。“没事不要乱跑,出了事没人救得了你。”
“为……”还不等她问完,秦喆已经消失在门边。留下一头雾水的柳玄月,心里像猫抓一样。
这秦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这府里能出什么救不了的事?她一只脚刚想迈出门,身上顿时乍起了寒毛。这门前怎么没有路?再看周围,只剩下高大浓密的树木,连天空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是怎么回事?幻觉?做梦?
“咳咳咳……”突然房里传出一阵轻咳,柳玄月顿时吓得失了血色。贴着门边,怯生生地问道:“谁?”
安静的房间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心跳,凉汗已经浸透了里衣,难受的黏在身上。她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遍:“是谁在里面?”
顾子惜无力的撑起身子,蠕动着干裂的薄唇询问道:“月儿,是你吗?”。
柳玄月喘下一口气,松了眉头。快步走进房间。“原来是嫂嫂啊。”
这秦家可真古怪,有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秦府书房。
“少爷,外面来了个姓苏的,要求见夫人。”秦福自幼就跟着秦家,知道那虎纹玉佩是先皇赐给秦家的至宝,所以对柳玄月的身份丝毫没有疑问。
秦喆抿着唇,目光始终没从棋盘上移开,“打发走。”他落定最后一颗子,好似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勾,轻快地向后院走去。
“嫂嫂,我想回家。”柳玄月想起父母临终时没能守孝身侧,心里就像针扎一样难过。
顾子惜挤出一丝微笑。劝慰道:“月儿,爹娘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平安就好。”
柳家三口人命,好像跟她这个媳妇毫无关系,反而这个小姑子却让她格外上心。
秦喆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一脸笑意的站在床边,朗声道:“嫂嫂身体好些了吗?”。
顾子惜见眼前这人,眸如黑夜,薄唇带笑,眉间满是冷静睿智。还没来得及答秦喆又说。
“我叫秦喆,是月儿的——夫君。”此话一出,柳玄月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不理会顾子惜诧异的神情,抓着秦喆就往门外拖。
可出了门,她又愣住了。只见眼前,开阔一片。假山溪流边只有几棵不算高大的桂树。
她揉揉眼睛,喃喃道:“怎么回事?”
秦喆话锋一转,成功拉回了她的注意:“福伯合了日子。下个月初八咱们成亲。”
柳玄月这才想起拉他出来的目的,杏眼里顿时溢满了怒气。“谁要和你成亲?你有听过嫂嫂嫁给小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