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福伯,我要见秦喆。”除了秦喆柳玄月再也想不出可以怀疑的对象。
秦福不好意思地望着她,“少爷伤风了。现在还睡着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拜托您了。”
昨日还非走不可,今天又……,算了主子的事,哪轮到他管。
“对不住。要得到少爷的许可我才能放姑娘进去。”既然不是他秦家的夫人,自然不能轻易放行。
这一次柳玄月是忍无可忍了。退婚、休书都比不上这耻辱的烙印让她痛心。“秦喆,你给我滚出来。”
秦福正要阻拦,秦喆却真的出来了,“什么事?”
柳玄月狠狠瞪他一眼,冲进大门,扯开领上的盘扣,细白的颈上布满了的红痕。
“为什么?”她在乎清白,但也绝不会因此妥协。
秦喆眼里闪过片刻诧异,“看来昨夜嫂嫂很享受啊。”揶揄,讥讽霎间让柳玄月羞愤难当。
“你这个混蛋。”说着挥起手,却被秦喆牢牢攥在掌心。挑逗的长指,轻轻划过一朵红梅,嘴边勾起戏笑。
“嫂嫂难道不知昨夜欢爱的人是谁?”这兴师问罪的模样,虽然让秦喆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想让她为了这种事误会。
“难道不是你?”秦喆放开她的手,迈开脚步。“本少爷还没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柳玄月怔怔的卸了力,一双杏眼里满是颓败。不是他会是谁呢?
回到客栈,柳玄月钻进热气腾腾的浴汤里,可彻骨的寒冷依然缠在心间。
娘亲不是说第一次会很痛吗,为什么自己全然没有印象呢?
“月儿,快来喝鸡汤。”苏啓凡灰头土脸的捧着个锅子。就这么大刺刺地闯了进来。
缭绕的香气萦在鼻间,顿时让他尴尬地定在原地,进退两难。
柳玄月却没有太大反应,继续缩在木桶里。“放桌上吧。”
苏啓凡不敢像往常一样和她开玩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鸡汤若有若无的香气,渐渐掩盖了沐浴的清香。柳玄月自嘲道‘她一介寡妇,在乎这名节又有何用?’
香浓的鸡汤甜似蜜,却也涩如茶。
忽然,“啪”汤碗碎了一地。一个人轻轻走进来抚上柳玄月带笑的脸颊,眼里浮着愧疚。
‘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不同,秦喆竟然连号令兵马的虎纹玉佩都给了你。’
***
池州落败的衙门里。
“秦喆对其嫂柳氏逼婚不成,反起色心将其奸杀。人证物证都已俱全。来人,将秦喆押入死牢,秋后处决。”久不受管的池州,恰逢时宜的迎来了钦差。
声声震耳的惊堂木,官腔十足地长音。都比不上柳玄月冰冷的尸体让秦喆震撼。
而一旁作证的苏啓凡深沉的眉眼却看不出半点难过。“为什么?”秦喆咬牙切齿地望着苏啓凡,满眼怒火。
苏啓凡不以为然的抱着双臂,意有所指的回道:“秦少爷,这虎纹玉佩可一定要仔细收好!”
秦喆听罢,错愕片刻,眉结渐舒,毫不抵抗地在供词上画了押,神色恭敬地朝苏啓凡点了点头,进了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