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大雪,今日阳光朗照,皑皑白雪就像洒了金箔的砂糖,闪闪发亮。
柳玄月一袭红色宫装,在雪地里踩着脚印,像极了孩子,却又显得寂寞孤独。
“娘娘大病初愈,该多养养才是。”
柳玄月转过身,见秦喆一身黑色锦袍,站在晶莹的雪地里,周身却好像浮着淡淡地忧愁。
“谢谢义兄关心,已无大碍了。”
这些日子在宫中,除了苏啓凡她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现在见了秦喆语气竟然比从前缓和不少。
秦喆见她面色红润,心里轻松起来。
听说她是由于旧伤引起的吐血,一年前的那个瞬间,顿时让秦喆坐立难安。就像一颗深埋在内心的种子,一直想淡忘,却依旧阻止不了它生根发芽。
“臣知道娘娘有心结,可这后宫就是如此,还请娘娘宽心。”
柳玄月怎会不知他的意思,可放宽心谈何容易?
从遇见苏啓凡开始,她就总是伤痕累累,但每一次醒来身边日夜不离的人也是他,即便如今知道了他接近自己的只是想要报复父亲,可内心的那份悸动却不少半分。
“义兄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怎么还没有娶亲呢?”
“朝中正直用人之际,臣现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他心里早在一年前就被一个人填满,如今就像是破了个窟窿,任谁都填补不上这个缺。
“难怪皇上当初会选定秦家,果然是忠良之后。只是不知秦宇当初为什么要……”
虽然对以前有诸多疑惑,但柳玄月却不愿去问苏啓凡。
“因为柳孝儒是最后一个接触皇上的人,哥哥本想从娘娘身上找到线索,谁知娶亲不久就被右相陷害了。”
“那你呢?”
那双透亮的清眸,一如当初那样倔强,只是这一年连生变故,里面多了不少忧伤,让他看着都有些心疼。
秦喆将目光瞥向别处,心里不由得泛起苦笑。他该怎么说呢?
“文公公说纯仁对娘娘格外关注,所以……”
见柳玄月秀眉微蹙,秦喆没有再说下去,但心里却扎得慌。
不想柳玄月却突然轻笑出声,“没想到我一介女子,竟然能成就这么多事。”
“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是我爹罪孽深重,他种的因,自然需要我这个做女儿的来偿还。”
“不该是这样的,是我……”
正在此时,苏啓凡朗笑着进了凤仪宫,耀眼的光芒好似把空中难得的日光都比了下去。
“秦将军在和贵妃聊什么,说的如此起劲?”
秦喆一听,脸色微变,急忙跪道:“微臣叩见皇上。”
柳玄月轻轻推开腰间覆上的热手,也俯着身道:“皇上万福。”
“怎么,朕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柳玄月见苏啓凡面上柔和,可眉间紧锁双眸透红,好像听见了什么不愿听的话,连忙接道:“皇上,义兄是来探望臣妾的。”
苏啓凡将柳玄月的手捉在掌心,淡淡扫了一眼秦喆,嘴边蹦出一句似笑非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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