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荣庆堂天然就察觉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氛,所有的仆从全都没了踪影,就是剩下的仅有的几个也
全都垂首尽力的做着自己的差事,就连天然进来都{殳有发现。
天然的脚步缓了下来,没有了刚下轿时的匆忙。
书雪察觉到了异样,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跟在天然的身后一步步的往正堂走去,双手
却慢慢的攥起来。
从大门口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厅堂里传来一声如惊雷般的怒喝声:“你这个逆子,你敢不答应?
天然的脚步被这一声吼吓得顿时一室,脚步也停了下来。王爷居然发这么大的火,杜月城又做了什
么?天然不由得暗叹一声,这父子俩真是冤家,不知道待会自己进去后又会面对什么局面。
轻叹一声,又重新迈起了步伐,跟在她身后的书雪不由得松口气,她真害怕天然折转回去。华露和
华浓则是有些担忧的互看一眼,都有些替天然担心,不约而同的往前紧迈一步,万一有跟什么事情,她
们也好及时的挡在天然的前面。
一直走到了台阶前,天然也没有听到杜月城的声音,这种沉寂让她觉得倍感压力,甚至于后背上都
沁出了丝丝凉汗。
抬脚迈上了台阶,大厅里的情形一览无余。王爷端坐在上首,面带怒色。王妃坐到另一边,脸上
的神色有些古怪,一边的圈椅上居然还坐着路侧妃,果然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少不了她。
杜月城悠闲地坐在客厅里,脸色平静,不喜不怒,这样毫无表情的神情,突然让天然原本有些不安
的心静止下来,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
大厅的正中央,站着三名身着色彩艳丽的民族服饰的少女,看不到长的什么样子,但是只是从背后
看,就见她们曲线玲珑,身材极好的。
天然背着阳光走了进来,一身淡紫色的衣衫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格外的耀眼,双手交握于身前,宽
大的袖口在身前垂下,随着脚步的浮动,不断地翻飞。飘逸的裙摆,就如同荡起涟漪的碧波,翩飞的蝴
蝶。
简单大方的发髻,黑色的发,白色的珍珠,格外亮眼。杜月城看的两眼发亮,他老婆穿紫色还真
是好看啊,前年去塞外的时候,他还猎到过一只紫色的狐狸,只可惜不能做成件庾氅,要不然的话,穿
到她身上一定很好看。
天然没有注意到杜月城的神色,径直过去先给王爷和王妃,又给路侧妃见了礼,这才回到杜月城
的身边坐下。当她路过那三名蜀中少女的时候,分明从她们眼中看到了惊艳,天然的双眼顿时变得晶亮
起来,女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是有虚荣心的,她也不能例外。
杜月城很想对天然说一句,今天你很美,只可惜面对着并肩王他实在{殳那个情趣,想了想,晚上
在被窝里说也一样,想到这里嘴角不由的就勾了起来。
这一幕恰巧就落到了锐目刚扫过的并肩王的眼里,他当然不知道杜月城的脑子里想的是另一码事
,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不以为然的讽刺呢。看到这里不由得大怒,对着天然说道:“把她们三个,
都给我领回千禧居。”
天然{殳想到王爷居然会冲着她来,眉头轻微的一皱,三个全都领回去-难道这三都是皇上赏给杜
月城的?天然自然不敢说不要,她还没有那个胆子去忤逆王爷,正想要答应下来,却听一旁的杜月城冷
笑道:“谁把人领回来的,就放到谁的院子里,想往我千禧居塞人,不行l”
听到这话,天然的眼睛一亮,有猫腻~
“混账,我可是你爹,父命不可违,你不懂得吗’”王爷猛的一拍桌子,一声怒吼,下的站在当
场三个美人差点跌倒在地。
“你什么时候尽过当爹的责任?这会子端起当爹的架子了,真是可笑~”杜月城冷笑一声,带着浓
浓的讥讽说道。
“你…你…”并肩王气的浑身微颤,狠狠的瞪着杜月城,那眼神哪里像是看着自己的儿
子,倒是像看着仇人一样。
“世子爷,百菩孝为先,您怎能这么说王爷呢?再说了,做父母的纵有不是,当儿女也只能听着
,怎么还能顶嘴呢-难道世子爷的规矩礼法都是白学的吗?”。路侧妃看似劝说,实际却是火上浇油,尤
其是那一句做父母的纵有不是,连王妃也捎带上了,心思真是恶毒。
王爷闻言,果然有些不满的看了王妃一眼,寓意很明白,正因为王妃的管教无方,所以杜月城才
会这么没规矩。
天然不由的气结,这个女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咱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你敢欺负我老公
和婆婆,就应当做好心理准备,嘴角一勾,天然抬起头未,脸上已是一片疑惑的神情,眉头微皱的闩
道:“侧母妃,这本是家族会议,您能出席已经破了规矩,好,王爷对你偏爱,我没话说。可是既然
坐在这里,就应该感激涕零的遵守规矩,坐在一旁静听就是了。王妃还没有说话,作为一个侧妃就敢开
口训斥世子爷,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请侧母妃赐教。”
这么对年以来,路侧妃一直都是张狂无比,在王妃的面前张牙舞爪肆意放言也时常事,从没有人
这般指责过她,天然当着王爷的面这么毫不留情的说道她的脸上,顿时让她恼羞成怒。
“你说什么-你这是对本侧妃不敬,你眼里可还有尊卑上下-不管怎么说你总得喊我一声侧母妃
,王爷都不曾说不许我说话,你一个晚辈这种话也是你说的-”
天然神情淡然的看了路侧妃一眼,既不恼也不怒,伟大的**主席说过: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咱是根正苗袖的袖色思想受感染人,坚决执行**主席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