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刚想要点头,转念一想,随即她摇摇头,轻笑一声说道:“不要去了,静观其变。路侧妃那
边接二连三的出事,只怕是有人在后面下手。“
郑妈妈顿时一愣,说道:“不可能,谁还会敢对路侧妃下手’”
王妃淡淡一笑,年华己去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下手之人未必存了什么歹毒的心思,一
切都不过是牵制而己。只有牵制住路侧妃,一切才能有序的进行,这一招不错。”
郑妈妈依旧听不懂,似乎王妃知道是谁了,可是偏偏不说出来,也不行动,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真是令人不懂。
天然回到了千禧居,先进了净房洗了个澡,又换上了家常的衣裳,只梳了一个纂儿,簪了一支碧玉
钗,进了东稍间,坐定。
袖心和绿玉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看着天然行了礼,说道:“世子妃,梅苑那边又闹起未了。”
天然眼睛一亮,看着她们说道:“行动挺快啊,不错。怎么回事说说看看。”
恰在这时华浓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清漆袖木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斗彩白瓷盅,进来
后笑道:“世子妃,这是厨房做好的冰镇酸梅扬,这天气热的,您先喝一碗,凉爽一下,去去火气。”
天然笑着接过来,揭了盖子,拿起调匙,喝了一口说道:“柳妈妈的手艺有长进啊,不错,一会
每人都去喝一碗,挺好喝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袖心和绿玉互看一眼,绿玉这才说道:“其实呢这件事情还真没咱们什么事情,是她们自己窝里斗
起来的,咱是憋了一肚子里的坏水{殳用上,觉得怪可惜的。”
天然一听这话差点{殳被呛死,但是那碗酸梅汤是不能喝了,口水啧进去了。天然呛得咳个不停,用
手指着绿玉说道:“好你个小蹄子,如今嘴也学刁了,至少你等我喝下去后再说呀,好好的一碗汤都不
能喝了。”
其余的几个华浓。袖心她们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华露一走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众人的样子
,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不容易等华浓平息下来,把刚才绿玉的话说了一遍,华露也跟着笑了一回,抹着眼泪说道:“
也就是世子妃如此宠着你们,若是搁到别的地方,早推出去打板子了,还能让你如此放肆?”
绿玉看着大家说道:“我没说错话呀,我总觉得,咱们至少得把世子妃教咱们的东西用上呀,
实在不行练练手也可以呀,哪里知道她们自己那边先斗起来了,怪扫兴的。”
天然只觉得冷汗直冒,是不是自己把她们教坏了’
“去去去,胡说什么呢?世子妃教你这些可不是让你耍坏心眼的,是为了防身,是为了自保。”
华露笑着说道,伸手在绿玉的眉头上一点。
“是,我知道错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不在这一时。”绿玉不死心的说道,她就觉得像路侧妃
那样的坏蛋就该好好的惩罚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
“好了,好了。袖心,你来说,路侧妃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天然揉揉鬓角说道。
“世子妃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时候世子爷曾经说过,路侧妃院子里头有个小y头背着路侧妃爬上
了王爷的床-”袖心笑着说道,双眼贼亮啊…
天然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记得还是路侧妃生事的时候,杜月城说的她呢,“那又怎么了?
“那小y头叫做雨柔,是托宋管事的路子进的梅苑,起先当差挺好的,谁知道那y头竟然那么大
胆,在路侧妃的眼皮子底下敢爬上王爷的床,咋儿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被路侧妃给打了,那张脸被
打的跟猪头似地,就是好了恐怕也会留下疤痕了。说起来雨柔那y头也是个烈性子,被打成那样哪里肯
甘心,和疯子似地闹了起来,听说路侧妃的梅苑给砸的不像个样子,上去捆绑雨柔的婆子y鬟好几个都
被抓伤砸伤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说王爷一下朝就赶了过去。”
听着袖心这一通话下来,天然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问道:“上次雨柔伺候过王爷后,{殳有被
抬房吗々”
“听说是要被抬房的,只是路侧妃又哭有闹的,王爷才没有硬抬,雨柔也就一直在梅苑当差,听
说过的很苦,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她的,还时常被人欺负,就是梅苑子里三等的y鬟都能给她一巴掌,
真是可怜,好歹是伺候过王爷的人。”袖心叹口气,奴婢虽然命贱,可是也不能这么践踏啊。她们在千
禧居,这日子过得多舒心啊,哎,跟对主子是绝对重要的大事。
“是啊,我也听说路侧妃经常罚她,不是顶着碗跪着,就是让她洗所有人的衣服,真是够可怜的。”华露叹口气接着说道,手里边还忙着把刚才的白瓷盅给收起来,又把炕桌擦干净,华浓泡了茶过来
,放在天然的跟前。
“你们真的一点手脚也没动?知不知道雨柔为什么事跟路侧妃闹了起来?-个人能忍了这么久,
突然间就爆发了,这里面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天然皱着眉头问道。
“是挺奇怪的,我出去打听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说雨柔被欺压得多可怜,还要默默地忍受,也不敢
跟王爷说。更何况自从那一次后,王爷就再也没找过她,哎…”袖心长叹一声,颇有为雨柔不平的
迹象。
天然眼睛微眯,刚才袖心说过,雨柔是宋管事送进梅苑的,是巧合还是有意?而这雨柔闹起来的时
间实在是太合适了,偏偏就选择了这么个空隙,真是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