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不及格 129 惩罚柳飘飘

作者 : 水月涵嫣

一家高级酒吧的顶级至尊包房里,一片昏暗。[中文]

身穿一袭黑色斗篷的玉鬼刹懒懒地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喝着烈性的威士忌,一杯接一杯,仿佛在喝白开水。

叩叩叩——

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玉鬼刹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空灵的声音从红润的唇边吐出:“进来。”

门外的血玲珑感觉到自家主公似乎心情不悦,抬手扭开门把手走了进来,里面虽然是一片昏暗,但是久在黑暗中行走的她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利索地走了过来,轻巧地避开了一系列障碍物。

“主公,百里寒楚的人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柳氏集团的那个草包千金今去百里家为难了他的未婚妻箫小姐。”血玲珑也搞不懂,这件事情无非就是两个女人为了百里寒楚相互厮杀,这么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为什么百里寒楚的人会大费周章传到玉宫来?

昏暗中,玉鬼刹唇瓣微勾,执着玻璃酒杯的手重重地把杯子往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面一搁,“派几个人把那个不知道高地厚的柳飘飘抓过来。”

“是。”对于主公的命令,血玲珑不敢有任何质疑,只是心中有些奇怪,柳氏集团与玉宫没什么利益冲突,为什么要把柳氏集团的千金抓过来呢?

一辆宝蓝色的女士跑车在马路上驰着,耀眼而拉风,车内的柳飘飘心情大好。

呵呵……

萧乖乖果然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肤浅女人,她柳飘飘三言两语就把这个女人气得抓狂!

呵呵,真是太爽太爽了!

得意忘形的柳飘飘没有注意到,从十字路口驰而来的一辆黑色宾利一个急转弯,突然拦在了她的蓝色跑车前面。

柳飘飘急忙踩下了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在距离黑色宾利十厘米的地方刹住了车。

柳飘飘还没来得及下车去质问那辆车的主人发什么疯,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个黑色布袋从头兜下,罩住了她那国色香的小脸。

血玲珑以手为刀,在柳飘飘还没发出救命的声音的时候,一下砍在她的脖颈间,她顿时脑袋一垂,晕了过去。

然后,柳飘飘被身材修长的血玲珑毫不费力地拦腰扛起,塞进了黑色宾利里面。

远处的法拉利里,看着这一幕的羽皓宁微微勾唇,然后打电话把这一切告诉了自家少爷。

当柳飘飘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面,周围一片昏暗,她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

但是一向在老爸的溺爱中长大的柳飘飘却不害怕,因为她知道,绑架她的人无非就是想从她爸爸那里勒索一些钱,反正她们家有的就是钱,就当救救难民,给那些人一些钱就是了。

想到这里,柳飘飘似乎更加肆无忌惮了,清脆地喊道:“是谁绑架了本小姐,赶快给我出来,要多少钱,本小姐会如数奉上。”

“呵呵……”一道阴冷的笑声传了过来,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柳飘飘刚刚镇定的心绪在这一刻被打乱,只感觉后背冷汗涔涔,只是表面上还强自镇定:“你是谁?有种的话快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

玉鬼刹脚步轻飘地走了过来,窗里投下的一束光线正好打在她那宽大连帽遮住的脸上。

柳飘飘正好对上那好似猎豹般犀利的眸子,心猛地一颤,暗暗咽着口水,好可怕的眼睛。

玉鬼刹轻飘飘地说道:“果然是柳氏集团的千金,财大气粗,居然敢在这里叫嚣!”

“你想要多少钱,我爸爸会给你。”柳飘飘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惧,问道。

玉鬼刹扬手就是一巴掌,往她那国色香的小脸上甩去。

啪——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想用钱来侮辱我。”玉鬼刹阴冷一笑,说道。

柳飘飘嘴里一阵腥甜,半边脸都被打麻木了,这一巴掌,像是压断她镇定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整个人开始慌乱。

“那么……你想干什么?”柳飘飘的声音不可遏止地颤抖着。

“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柳氏集团千金就了不起吗?有些人不是你可以觊觎的。”玉鬼刹语气更加阴冷,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更显阴鸷。

带着素雅香气的汗水不断从柳飘飘的额际流下,心中却是清楚的,“你是说百里寒楚?”而后轻蔑的目光把这个打扮诡异不敢把脸露出来的女人打量了一番,“难不成,你这个老妇也爱慕他?”

听着这个女子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玉鬼刹又是一巴掌,甩在她另外一边的脸上,“不知死活。”

然后,一个身穿紫色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拿着沾着盐水的皮鞭就不断地往柳飘飘身上抽去。

一向养尊处优的柳飘飘哪里受过这种苦,凄惨的叫声冲破云霄。

玉鬼刹一抬手,血玲珑停止了动作。

柳飘飘这才可以喘一口气,身上昂贵的裙子早已被鞭子打得破乱不堪,满是血迹。||

“是谁告诉你萧乖乖的手机号码让你去骚扰她的?”玉鬼刹异灵的声音此时此刻仿佛来自地狱的丧钟。

柳飘飘几乎痛晕过去,萧乖乖?

难道这件事情是百里寒楚主使的?

早就听爸爸说百里寒楚在黑道颇有势力,原来是真的。

可是柳飘飘没想到百里寒楚居然这么爱那个肤浅的萧乖乖,居然就这么把她抓来!还这么对付她!

难道百里寒楚真的就不顾他们一起长大的情谊了吗?

“说!”玉鬼刹喝道。

与此同时,血玲珑把一根钢针在柳飘飘面前晃了晃。

冰凉的钢针轻轻滑过柳飘飘那吹弹可破的细滑脸蛋,就好像情人间的抚模那般轻柔,只是却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传闻中容嬷嬷的独门暗器。

柳飘飘拼命摇着头,“是,是阿秋莎那个贱婢,她恨萧乖乖……所以想借我的手除去她!”

“这就是了。”玉鬼刹朝血玲珑使了个眼色。

血玲珑立刻会意,收起钢针,转身离去了。

柳家的小花园里面花卉虽然不及百里家的那般都是价值千金的极品,但是也不是一般随处可见的那些花可以相比的。

阿秋莎弯着腰,在里面打理着花花草草,腰酸背痛的,却不敢抱怨。

柳飘飘这个人,实在是太会整人了,自从问了萧乖乖的一些事情之后,就让她一工作十几个小时,不许休息。

狡兔死走狗烹,这或许就是她的命运。

一道紫色身影避开柳家的保镖,如鬼魅般来到了后花园。

满脸是汗的阿秋莎猛然看见地上有一个影子,还以为是那个折磨人的柳飘飘回来了,心中一缩,顺着那影子看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却让她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的一个女人,好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你就是阿秋莎?”血玲珑冷冷地睥睨着她,问道。

阿秋莎整个人一抖:“是……我是……阿秋莎。”

血玲珑一步步走进她,以手为刀轻车熟路地就把她弄晕了,懒腰扛在肩头。

而此时此刻的萧乖乖丝毫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一时不高兴,害得两个女人因为她身陷困境。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萧乖乖睁开眼睛,一抹颀长俊逸的身影映入眼帘。

双手一撑,坐了起来,萧乖乖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那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对着笔记本工作的男人,觉得这样子认真工作的男子最有魅力了。

听见动静的百里寒楚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对上少女那如花的甜美笑容,忙把膝盖上的黑色笔记本放在一边,抬起大手轻轻地抚了抚她那女敕汪汪的脸,语气极度疼惜,“乖乖醒了,饿不饿?”

对上男子那深情专注而温柔的目光,萧乖乖感觉内心某处轻轻塌陷了一块,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人感觉十分甜蜜。

“你一直在工作吗?”萧乖乖轻柔地问道。

百里寒楚起身,走到粉色的床边侧坐下,猿臂一伸把她拥入怀中,“嗯。”

“百里寒楚,你长得这么高大,怎么能够不吃饭呢!”萧乖乖孩子气地撅起嘴,抱怨道。

“因为我答应了你要和你一起吃午餐的,可是没想到乖乖是一个小懒虫,睡这么久。”百里寒楚打趣道,语气可以腻死人。

“那还等什么,咱们去吃饭吧。”萧乖乖连忙伸出小手掀开身上的薄被,滑下床,踏上拖鞋,拉着他的大手,急急地朝餐厅走去。

百里寒楚脸上满是无奈的笑容,这个丫头,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

“慧茹阿姨,快准备寒楚爱吃的食物。”一走进餐厅,萧乖乖就急急地朝慧茹说道,生怕慢了一秒,百里寒楚就会饿晕过去。

看着这样的少女,百里寒楚只得无奈地摇头。

其实柳飘飘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百里家的厨师一二十四小时都侯在厨房,等着为萧乖乖准备食物。

所以,很快的,几个仆人就把热乎乎的饭菜端上了桌,四菜一汤,是很家常的中式菜肴。

百里寒楚执起筷子,夹了一点麻婆豆腐,十分优雅地送进嘴里,咀嚼着。

萧乖乖拿着勺子,为他舀了几个鱼丸,“百里寒楚你这个笨蛋,一定都快饿死了。”

这种时候百里寒楚还贫嘴:“能够劳动乖乖亲手为我布菜,我就是饿死了也值得。”

萧乖乖瞪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没个正经。”说着就把鱼丸送进嘴里,不理会他。

“好了,咱们吃饭吧。”百里寒楚微笑着夹了一些青菜放在她的碗里,然后优雅用餐。

下午去医院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是百里寒楚送萧乖乖去的。

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停在医院门口,车内,百里寒楚深深地凝视着少女,抬起大手怜爱地为她顺了顺齐眉的刘海,一想到又有十几个小时不能看见她了,他就感觉难熬。

“乖乖,又要上夜班了,真是辛苦你了。”

萧乖乖淡淡一笑,“没什么的,以后习惯了就好。”

“乖乖,一定要做护士这么幸苦的职业吗?”百里寒楚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心爱女子这么幸苦,但是做护士是她的梦想,他不想毁灭她的梦想,只得循循善诱,希望她能够放弃这条辛苦的路,找到新的梦想。

萧乖乖坚定地点点头,“嗯,我喜欢做护士,帮助医生救死扶伤,这样子我会很快乐。”

百里寒楚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罢了,自己少年时死心塌地爱上的,不就是这样纯洁如使、救他于危难之中的她吗?

想到这里,百里寒楚胸口一热,俯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少女的唇,“那好,只要你快乐就好。”

男子低沉的话语萦绕在耳畔,脖颈间满是他喷洒过来的湿热气息,萧乖乖小脸一红,一双纯净的大眼充满期待,“明早上你会来接我吗?”

“当然了。”百里寒楚轻柔地说着,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此时此刻,这辈子,他都不想松开她。

萧乖乖甜甜地笑了。

“寒楚,我想换一个手机号码。”每次萧乖乖有所要求的时候,声音都会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你是怕柳飘飘再打电话骚扰你吗?”虽然这么问,但是百里寒楚的语气是肯定的。

萧乖乖微微颔首,“嗯,我讨厌死她了。”

“那你当初还哭着喊着要吃她做的菜?”百里寒楚眼中满是促狭之色。

“百里寒楚!”萧乖乖还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百里寒楚无奈地叹息一声,再次感觉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百里寒楚就是爱养这个小小小女子。

“好了,你放心,柳飘飘再也不敢打电话骚扰你了,所以你也不用换号码了。”其实本来换一个号码对于家百里寒楚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这个号码的最后几位是萧乖乖的出生年月日,这么好的号码,为了柳飘飘那个无聊的女人就换掉,还真是不值得。

“真的吗?”萧乖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像柳飘飘那种耐心极好,脸皮厚到无以复加的女人会就此停止对她的骚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百里寒楚抬起大手,修长的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俏鼻。

萧乖乖这才放心,虽然百里寒楚一直不放她回去,但是凭良心说,他对她还真是好得没话说,也没有欺骗过她什么。

萧乖乖不禁胸口一热,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胀满了整个胸腔,第一次,她主动凑过去,吻了吻男子那干净清爽的白皙俊脸,然后娇羞地打开车门,拿着背包一下子跑了。

百里寒楚看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少女,情不自禁地抬起大手,模了模被她亲吻的地方,香软的触感还记忆犹新,他无奈地笑了笑。

萧乖乖一直汹涌澎湃,一路小跑到护士站,心脏扑通扑通跳个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那么大胆,居然就那么主动亲吻了男子,觉得自己啊!

就这么一直心潮澎湃,去了更衣室换了衣服,萧乖乖才取了慕容冲今晚上的药水,走到了他的病房。

没有想到慕容镜那个糟老头会站在病房门口,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消瘦了不少,整个人也不似以前那般意气风发了,带着淡淡的忧郁气息,就好像一个舞文弄墨的诗人。

萧乖乖走了过去,看着这个拦在门口的男人,轻轻咳嗽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嗯哼,麻烦让让。”

慕容镜看着少女,轻轻蹙眉,又是这张让他讨厌的脸。

病房里的慕容冲一听见萧乖乖的声音,挣扎着要坐起来,大着嗓门喊道:“乖乖,谁在外面?”

蒋韵华带着疑惑走了过去,抬眸,看见那身穿一袭灰色西装的男人神情忧郁,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来这里,蒋韵华的心,某处塌陷了一点点。

“老妈?”慕容冲的声音拉回了蒋韵华的思绪。

萧乖乖看着慕容镜这个糟老头那么直愣愣地看着蒋韵华阿姨,心中一阵冷嘲,呵,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什么人品?

“慕容先生,您要进去吗?”萧乖乖不冷不热地问道。

慕容镜这才注意到少女手上拿着好几个点滴瓶,微微侧身,让开了。

萧乖乖大咧咧地走了过来,可恶的慕容镜,就知道做看门狗,有本事进来啊!

一股脑轻轻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萧乖乖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慕容冲,发现他麦色的脸上红润润的,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个家伙,浑身都包得好像木乃伊了,难得气色还这么好!

萧乖乖不禁有些羡慕这个家伙了,哪像她啊,只不过一晚上没睡面色就苍白得可怕!

“乖乖,是慕容镜那糟老头在外面吗?”慕容冲看着小脸白里透红的少女,感觉今的她格外的漂亮,让他移不开视线,于是找了个话题。

萧乖乖看了看架子上的点滴瓶,还有大半瓶,于是在旁边的小沙发上面坐下,凑近他身边,以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是啊,每次他都喜欢拦在病房门口,烦死了。”

少女身上的幽香扑面而来,慕容冲不禁乐了,“就是,烦死了。”

病房门口,慕容镜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女子。

曾经的她,是那么爱他。

可是如今,她是那么决绝,就因为他那一句从来没有爱过她、和她结婚是迫不得已的,她就递上了离婚协议书。

自从得知自己一直深爱的女子阿娇原来是那么不堪之后,慕容镜就一直在反思,他是真的爱阿娇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为什么当知道阿娇原来是那样的女人之后他居然是那么后悔?

不都说真爱无悔?爱一个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吗?

为什么他丝毫不能包容阿娇,而只有后悔?

“韵华。”慕容镜淡淡地叫道,声音带着一丝丝沙哑与颤抖。

蒋韵华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喊过她,心头泛起的涟漪只是片刻,然后恢复死水般的平静,眼神淡然地看着他,“是来看冲儿的吗?”

慕容镜的白色衬衣领口干净清爽,喉头翻滚了一下,似乎难以开口,“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蒋韵华语气冷然而决绝。

真不知道,慕容镜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她蒋韵华是他从来没有爱过的女人,既然如此,他还来找她谈什么?

“早上爸妈来过电话了,说这两就会来法国。”慕容镜语气淡淡的,却在传递一个信息。

爸爸妈妈要来了?

蒋韵华一直没有告诉家里人慕容镜有私生女的事情还有她已经提出离婚的事情。

因为蒋韵华一直是一个乖巧懂事而又孝顺的女儿,从来不会让自己父母为她操心。

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的。

“我没有告诉他们你提出离婚的事情。”慕容镜补充道。

蒋韵华冷冷一笑,丝毫不领情,“那是因为你不敢说我为什么要离婚。”

慕容镜从来不知道,原来温婉贤淑的蒋韵华还会有这些小尖锐的一面。

想想也是,韵华是蒋家的掌上明珠,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虽然他温婉贤淑,知书达礼,但是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小性子。

是的,蒋韵华为了爱慕容镜,渐渐磨灭了自己那些小小的尖锐,努力做他温柔体贴的妻子。

可是没想到二十年来,她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爱,一点一点磨平了自己那些小小的刺,真心地付出,却换来他一句从来没有爱过她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是何其的悲凉!

早在慕容镜这个她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碎了,死了,凉了。

“韵华,难道你忍心看着爸妈因为我们离婚的事情而忧心吗?”慕容镜深深蹙眉,眉心出现一个川字。

蒋韵华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一向为人处世寡淡的男人因为她的事情而眉头深锁,只是不语。

“如果你有需要,我愿意……”慕容镜的话还没有说完,蒋韵华就冷冷地打断,“不劳费心,这件事情我自然会跟我爸妈解释。”

慕容镜垂在身侧的大手紧紧握成了拳。

“还有什么事吗?”蒋韵华语气冰冷。

“冲儿……”慕容镜的话再次被蒋韵华打断:“冲儿很好,”她背脊挺直,全然一个伟大的母亲,“这么多年,没有你的爱,菀菀与冲儿照样长大了。”

这一切当然全部要归功于蒋韵华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母爱。

慕容镜薄唇紧闭的唇有着不饱满弧度,有一种终生无望的悲凉如藤蔓般死死地往心上缠去。

深吸一口气,慕容镜淡淡地说道:“那份离婚协议,我还没有签字,也不会签字。”

他的意思是,他不肯与她离婚?

蒋韵华眼神微闪,心里某处灰败的地方仿佛经过一个冬的沉静,枯木逢春,不过这样的感觉只是片刻,而后,她的心依旧如千年积雪覆盖,再无一丝涟漪。

“法律上,分居两年以上,离婚协议就会自动生效。”蒋韵华淡淡地说道,语气肃然,不容转圜。

说完这些话,蒋韵华便决然地转过身,朝病房里走去。

慕容镜抬起指节发白的手,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

然后,慕容镜落寞地转身,迈着长腿,离开,那修长的身影有一种遗世**的孤寂。

“老妈,外公外婆他们要过来吗?”慕容冲看着刚刚走进来的母亲,问道。

蒋韵华有些无力地坐进椅子里,胳膊肘抵在扶手上,以手支额,显然是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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