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水谣看到他一副无奈的样子,心里倒也是暗自再笑,便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我自然知道你们暗部是作什么的,只是觉得总是麻烦沈公子送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我出海的时候沈公子也送了一些药给我,现在又送。”
沈立摇了摇手,脸上带着笑:“我沈府别的没有,就是药材多,因为也有做药材生意的,所以每次朋友聚会或者是商会聚会的时候,都会收到了一些药材,再说药这种东西谁急用自然是给谁,穆姑娘不需要这么客气的,要是换作是木透,他还巴不得我每天都往这里送药材呢。”
穆水谣倒觉得有些不信了,平时看木透可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在药心里做事,给炎耀配药:“你说得真的是木大夫吗?”
“哈哈,说出来你也不相信吧,那家伙对珍贵的药材有一种狂热的热爱,一看到好的药材就千方百计想要弄到手,我家里可是不少的药材被他给弄走了。”沈立说是这样说,但是真正的事实是他故意拿出来买弄,所以才会被木透发现,要不然的话他好好的藏在家里,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穆水谣这个倒是信了,做大夫的很多都对药材有一种热爱,就像她自己以前对枪也有一种特别的狂热,或者是因为枪能够保命,而且又不会背叛自己,所以才会过份的放了感情在里面。
“这个倒是有可能啊。”
炎耀倒是明白,所以当场就拆穿了沈立的话:“行了,如果不是你拿着那些药材在他面前晃悠的话,那些药材会被木头拿走吗?”
沈立被拆穿也丝毫没有扭捏状态,只是很大方的任他们观看、调笑。
“东家,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许头的声音。
穆水谣应了一声,便向他们说道:“我先出去了,你们慢聊。”
许头一看到穆水谣出来后,马上就想说查到的事情,但被穆水谣给制止住了:“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聊吧。”
许头看到她这么谨慎,便明白她肯定是不想让炎耀知道这件事情,所以点了点头,随着她出了这个院子。
到了院子外面,穆水谣才问道:“让你查的事情已经全部查到了吗?”
许头得意点了点头:“就那件事情我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今天装扮成打柴的樵夫,进到了那个村子里面,因为大头村子里的那件事情也算是大事,所以当地的人都有讨论这件事情,死的那家叫冯铁,据我听到的消息,那个冯铁还是个赌棍,经常会跑到城里来赌钱。”
“那你应该去赌坊了吧。”穆水谣问。
许头嘿嘿笑了几声,倒是拍起了她的马屁:“东家英明,我去去了那个人经常去的赌坊,听那里经常与冯铁一起赌钱的赌徒说,冯铁死之前似乎在这里大赌了一把,而且当时那些人听冯铁的语气说,似乎是发了大财了。”
发了大财,一个山村里的农夫,家里就那么几亩田,穆水谣去过冯铁的家里,那个房子可是破破烂烂的,要说值钱的东西也不过是那几件柜头。
“有人拿钱给冯铁了吧,要不然他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穆水谣撑着下巴想着。
“肯定是有人给他钱了,要不然他要死要活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只要是沾上了赌瘾的人,十之*都会家破人亡。”许头倒是说得十分肯定。
“那你明天再给我查查,冯铁死之前有谁跟他接触过了,衙门的验尸结果应该出来了吧,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是怎么死的?”穆水谣原本是可以让炎耀帮忙的,但是炎耀似乎不太想让她碰这件案子,所以穆水谣现在只能够暗地查了。
许头一听,搓着手笑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办吧,你别看我最近这几天没干活,但是也认识了一些能人,到时候我让他们帮帮忙。”
许头所说的能人,大多数是像他这样,最近无事可做,在街上晃荡的,许头的性格原本就豪爽,这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穆水谣看他面上得意这色渐浓,也知道他为自己能够这么快在京城建起人脉,而感到十分高兴。
“行了,待过段时间就有事儿做了。好了,这件事情你就继续跟进,要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就跟我说一下。”
许头应下了,便出外面去了。
穆水谣看着天上那颗太阳,只觉得有些晃眼。
早朝的时候,炎王爷跟皇上说了炎耀的事情,皇上听了以后面上一惊,随即语带怀的问道:“炎耀的身体竟是差到这个地步了,真是的,他从来没有跟朕说过,这孩了可真是也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过,既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是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你回去以后跟炎说,他手头上的事情朕会让别人做的,让他不用担心。”
虽然炎耀是被皇上和皇后害成这个样子,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就算是两个的话语,听起来都虚伪至极:“臣谢皇上恩准。”
就这样,炎耀休养的事情定下来了,皇上看着炎王爷离开的背影,眯眼想着宫里发生的事情。
炎耀看到穆水谣已经出去,而沈立又在那里扇着扇子,笑而不语。
“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我等会儿还要休息。”虽说炎耀还想要逞强去查案子,但是现在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是该休养了,因为现在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绵软无力,现在可能来个没有武功的人,都可以把他给干掉。
“炎耀,你的身体怎么样?”其实沈立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来问问他的身体。
炎耀听到他的话,抬了抬手让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红线:“体内的毒素已经处于爆发状态,我现在能够说话,还要归功于木头配的药,现在我连抬手都很困难。”
沈立眉头皱得死紧,他真没有想到炎耀的身体会坏到这个地步:“对了,我家里还有一棵千年人参,到时候我把他拿出来,虽说不是解药圣药,但至少对你的身体还是十分有益的。”炎耀绷紧的脸倒是露出了个笑意:“你又做这样的事情,小心到时候你父亲不让你进门了。”
沈立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回答道:“那也没有办法啊,要是用正常的办法,我父亲肯定不会让我把那人参拿走的,所以我只能用非常办法,再说现在也算是非常时期了吧。”
对于沈立的这种关心,炎耀心里自然是记得很清楚。
“我看你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要不然的沈伯父会气死不可,再说千年人参可是好东西,留着给家里的人用不是更好吗?”
沈立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扇子收了起来:“你就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了,我送你千年人参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想法,再说我父亲的为人你应该也很清楚的,他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就千年人参他的小库房就有好几盒,都是以前人家送给他,或者是在人家手里买来的。”
正所谓人越老就越怕死,沈立的父亲虽然没有到说死色变的地步,但是却最是钟意收这些上了年岁的东西,他觉得年岁越久的东西,就越值得收藏,就如同他人一样。
“难怪你拿东西不手软,其实王府里面也有这样的东西,所以我才不用你拿过来啊,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说不定今天就有上边的赏赐下来了。”炎耀眼睛眯了眯,说道。
沈立咦了一声,倒是有些不解了,无端端端的上面赐什么东西:“不会是因为你的病,所以皇宫里头才会弄下东西来,你小子可要端清楚了,到时候赐下来的东西,也要好好看清楚。”
“你今天不用去陪炎珠公主了吗?”
炎耀的话像是踩了沈立的尾巴一样,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在房里走了几步,然后又坐下了:“别跟我提那个什么公主,今天我来你这里躲难的。”
炎耀眼神一眯,冷气直接外放了:“躲难躲到我这里来了,你知道这会给我带来麻烦的吧。”
沈立自然是明白的,可是除了来这里,别的地方也没有了,况且有炎耀在这里坐镇,那什么什么公主,也不会跟过来,就算她想要跟过来,也要看别人放不放人。
“你不要生气了,作为朋友,你应该要多关心关心我,你瞧我刚才有多关心你。在这朋友圈子里面,除了我还会经常跟你来往,还有谁,你数数,自从你当上了暗部的掌权人,有哪个不是避你如蛇蝎,只有我不畏强权迎难而上,所以你应该欣慰才成。”沈立嘴巴原本就能说,这一番情深意切要是换作旁人,早就痛哭流涕掏心掏肺了。
正所谓,人生当中总有一个人,会将你的心思模得清清楚楚,而炎耀就是沈立的那个人。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啊,沈立,你果然是做夫子的料。”炎耀冷笑了几声,直将沈立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主子,不好了,又出事情了。”吕愿推门而进,脸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