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极品女人 【118】 我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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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尔尔拉开房门的时候,一只充满血腥味的大手就无力的垂落在白尔尔的肩上。因为一切太过突然,使得本就憋着气的白尔尔差点没有心肌梗塞而亡,一颗心脏悬在喉咙处不知道怎么坠下来,握着龙刀的手硬是没有力气举起来。身后的沐风和林荣泰也同时一愣,而后快速反应,林荣泰移动脚步刚要伸手施法,就见那个高大的身体倒向了白尔尔怀中。

“师姐,这是…”沐风看着这孤单的身影,拔出的天阔剑也握在了手心没有擅自动用。

这股气息,虽然不是很熟悉,但却也不陌生。将头枕在她肩上的男人显得有些吃痛,一只带血的手垂在她的肩上,一只手抚在他的腰月复之间,呼吸异常的沉重。鲜红的血液顺着从他的腰月复间缓慢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指尖。

白尔尔的身上有一股自然的水果香味,让受伤的他感觉到无比的舒爽,那有弧度的唇微微上扬,在惨白的脸上开了一朵花。微微闭上双眼,他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可是每呼吸一下,那被刀剑割破的月复部就抽痛一次,搞得他不出几秒钟就是满额头的冷汗。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明明应该是痛苦的,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充满了温柔和笑意。磁性的男音超具穿透力,让白尔尔的耳朵旁一阵鸣响。

“暗夜黎,怎么回事?”白尔尔将手抚上这冥界统治者的后背,神情严肃的问,但随之又充满了歉疚,会不会就是因为她那一声喊就招来了暗夜黎,才会使暗夜黎受伤?

被白尔尔解出封印的暗夜黎当日就与尔尔告别,马不停蹄的想往鬼界赶去。却想还没有走出连绵山就碰到与花冥一战战败的人面鬼,虽说人面鬼兵败,但是暗夜黎寡不敌众遭受攻击受伤,逃离后的他在中途却听见白尔尔的呼喊,所以就带伤过来。不过潜意识中,他在那一刻多想见她。

话说以前,因为是暗夜黎的叔父,所以暗夜黎并没有防备,却在暗夜黎刚要继承王者之位的时候,人面鬼就施计拿走暗夜黎的王者令牌,将他封印在轮盘中夺取了统领鬼道的权利。

自从暗夜黎消失以后鬼界就群龙无首,随之鬼道就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老臣,他们始终认为暗夜黎并没有死,所以一心想要找到暗夜黎然后推翻人面鬼;而另一股则是人面鬼自己栽培起来的小喽啰,仗势欺人。

抬起头,暗夜黎那双动人的眼眸似水的凝望着白尔尔红润的脸颊,牵扯着嘴角的肌肉微微上扬,他的手下意识的用力挤压住月复部。

“你还好吗?”。暗夜黎答非所问,额上的冷汗清晰可见。

“我很好,你这个笨蛋!”白尔尔很懊悔,她叫什么‘暗夜黎’啊!这一叫还真的叫来了暗夜黎,这个男人怎么就如此信守承诺,但是他的做法却让白尔尔更加喜爱,暗夜黎就像花冥那样,有王者之风,说一不二。

虽然口头上骂了暗夜黎,但是暗夜黎的表情却轻松了不少,不知道为何,见了她就是很愉快。

白尔尔是个理智的人,轻轻拭去暗夜黎额上的汗就转头对着林荣泰和沐风严肃道,“沐风,快帮忙把暗夜黎抚进去,顺便把我背包里的那小瓶金创药拿出来。”

吩咐下来后,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沐风也依旧照做。还好金创药是用瓶子装着,不然淋了雨的粉末肯定早就没了,收回法术放好武器,沐风将暗夜黎抚到茅草屋的床上,那腰月复之上的伤口微微一裂,更多的血液就从中流淌下来。

“我现在给你月兑衣服,你忍着点。”白尔尔神色严肃的将纤纤玉指放于暗夜黎的衣襟处,坚定的眼神不容他说‘不’。

…一个女人家在光天化日下动手解开男人的贴身衣物,沐风的最先反应就是‘不可以’,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白尔尔喊:“沐风,去弄些水过来。”

“好。”转过身,沐风毫不犹豫的迈出步子为她准备一切。

若是换成别的女子,定不可能有如此魄力,见了血腥能够很快平定情绪,并且能急中生智寻找最好的解决办法,就连她要动手解开一个王者的衣衫时候的那种眼神都令人折服。这样的女人,不令人喜爱、敬爱还能怎样?

当白尔尔的手指放在暗夜黎的胸口处,暗夜黎那略显苍白的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要说他这样一个大帅哥,喜欢他的女人排成长龙,可是还从来没有谁会这样主动地解开他的袍子,换句话说,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动他!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神色严肃的女人就是那么不一样呢!

“尔尔…”暗夜黎看着那双黑白分明、坚定无比的眸子,伸出残留着血迹的五指轻轻覆盖在白尔尔的手背上,一双深黑的眼睛温柔异常,他张开嘴缓缓道,“谢谢你。”

白尔尔救了他两次,两次都让陷入绝境的他看到了希望,她就像一道无私的曙光,轻轻掠过他的身边。虽然她的去往最终不是暗夜黎的那一方,但却因为她的出现,暗夜黎才知道生命应该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才能过的美好。

“暗夜你听着,既然你如此重视尔尔,那么尔尔也会同样重视你。”白尔尔反手握住暗夜黎有些冰凉的手肯定道,“你放心,等我救回我的蓝,一定会全力帮助你回到鬼道。”

“你知道吗,我暗夜黎如此久的生命,只有这一刻最有色彩。”

暗夜黎有一张俊帅的脸,微挺的鼻梁将他的一张脸划分得十分精良,不管从那个方位看都是那么完美。凌乱的漫画人物才有的短发贴在他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在此时更显神采,尽管受了重伤,却因为白尔尔简短的语言减轻了疼痛的感觉。

他并没有告诉白尔尔他受伤的原因,可是白尔尔却能猜测到一定是家族纷争,这应该算是睿智,还是代表她与暗夜黎还是有一点心有灵犀?虽然白尔尔穿着的衣服不再是暗夜黎的深红色遮雨袍子,而且从这样的款型开来都证明是一件男人的衣服,那这个男人在白尔尔的心中肯定异常重要,但是暗夜黎的心中依旧开心,因为只要能见她就是最好的恩赐!

打水回来的沐风看着受伤的暗夜黎竟然没有痛苦的模样,但还是十分关切道,“你还是不要再说话了,用你的内力控制你的伤口。”是嘛,白尔尔在乎的人,就是他沐风应该在乎的人,总之他就是白尔尔的最佳忠实粉丝。

这话说得很对,白尔尔也朝着暗夜黎点点头,之后便又轻又快的解开他衣衫的纽扣,而后,暗夜黎那半果的上身就毫无遮拦的落入两人的视野。说实话,那身材简直好到爆炸,虽然看上去的比花冥要弱一点点,可是却同样吸引人。

结实的胸膛上泛着凉凉的汗水,因为呼吸使得胸部一上一下,诱人十分。只是在这完美的月复肌上,一条深得几乎能看见里面红色的血肉的丑陋伤口附在上面,从犀利的刀口看得出来,对暗夜黎下手的人完全没有任何人性,恨不得希望这一刀就能将暗夜黎的腰斩断一样狠。

暗夜黎微微闭上了眼睛,这样的话不至于太疼。毛巾刚刚放到暗夜黎的月复部上就染红了,一旁的沐风看得触目惊心,不由得抓紧了白尔尔那件海蓝色的衣衫。

“小仙,用你的灵力帮忙为暗夜黎止痛。”仙蝶花是灵性圣物,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当麻醉剂使用。

“唔…遵命!”

仙蝶花回答完毕后就散发着金光,而金光汇聚到一起后渐渐变成七彩色罩着暗夜黎的整个身体。因为彩光护体,原本紧皱眉头的暗夜黎略显好受一点,白尔尔趁热打铁,扯开金创药的瓶盖,毫不犹豫的将白色的粉末倒在了那条深如鸿沟的伤口处。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才会快乐。

看着那月复部肌肉因药效而颤动了一两下,白尔尔的额上硬是冒出了汗来。谁说她不怕,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和平的时代,她见到这样多的血的机率是微乎甚微,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害怕,她不能怯弱,否则暗夜黎会更加痛。

“还好吗?”。白尔尔暖声道。

费力的点点头,暗夜黎的嘴唇苍白极了,他的眼睛闭着看不见表情,但是那僵硬的面部肌肉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此刻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对于这样的忍耐,着实让尔尔佩服,暗夜黎不愧是王者。

“沐风,把衣服拿来。”听言,楞愕的沐风回过神来把墨言亲手做的衣服递给了白尔尔,不明白为何的两人盯着尔尔‘嘶’的一声,将衣服撕成两半,她的嘴里还诚心念道,“大叔你要原谅我,救人要紧。”

在林荣泰和沐风的帮助下,暗夜黎那令人心惊胆战的伤口就被白尔尔撕成布条的蓝色衣衫给包扎好了,而暗夜黎的呼吸也在仙蝶花的灵力控制下变得舒缓。

“既然轮盘是你的栖身物,你能回去吗?”。白尔尔拿着圆盘问。

暗夜黎点点头。

“那你现在到这里面养伤,我会带你回鬼道。”

睁开眼眸,暗夜黎的眼中一片柔情,点点头,白尔尔说什么就是什么!等暗夜黎带伤隐在轮盘中后,仙蝶花就出现灵力不足的状态,瘫软在白尔尔的腿上。

“尔尔…我休息一下。”仙蝶花的声音听来十分疲惫,很快便不再闪光。

“辛苦你了小仙!”白尔尔抚模了一下仙蝶花然后放在胸口里,将轮盘轻轻放进她的随身背包内后再取出白名流给的迷途开道镜,正色道,“向着我们的目标,出发!”

“师姐是说去找南山师尊?”沐风跟在尔尔的身后问。

“这里就是南山范围,我看过确实像迷宫,所以现在用名流哥给的指南针尽快找到出口,找到南山师尊,蓝有救、二毛也有救!”

站在茅草屋的外面,尔尔回过头望了一眼那有着和花冥深深回忆的地方,花冥,白尔尔不会让你失望!

迈着步子,两人转而走进了林海深处

南山就如同一个大迷宫,无数的竹海看似杂乱无章,可是若从高空俯瞰就会发现这样一大片竹海的分布都是有形状的,如同一个一个分开或相连的阵势,进入里面的人若是模不准方向,那完全有可能就活生生饿死在竹海中!

不过好在白名流早有准备,给白尔尔他们拿了一件名叫迷途开道镜的宝物,尔尔十分得意,有了这个迷途开道镜,这对要找到南山师尊的住所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白尔尔背着双肩包站在竹海的一个入口,一手拿着龙刀,一手握着迷途开道镜仔细盯着那镜面。

可是白尔尔兴奋的看着迷途开道镜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中间的指针在转动,拿着迷途开道镜抖了抖依旧没有效果,左摇摇、右拜拜,那指针就像卡主了一样连掰都掰不动。

“师姐,怎么了?”沐风看着白尔尔一会扬左眉、一会耸右眉的可爱表情不太理解,不过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的,白名流给我们的是水货!”抓狂!白尔尔郁闷至极!恨不得一下子砸了它!“师兄,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我可以肯定,我们迷路了。”

一脸严肃,沐风的模样差点没让白尔尔吐血!完蛋了!

手中的迷途开道镜就像是瘫痪了一般,一动不动,这让本来充满希望的白尔尔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凉得直打颤。加上林荣泰严肃的点着头说他们已经迷路了,更是让白尔尔想吐血。

不容易啊,要进入这个迷宫的竹海需要多大的勇气,要想在迷路的情况下稳定情绪需要多好的心里素质,但是白尔尔就是如此,在气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定了定神,既是迷路了也不能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啊。

四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竹子,被风一吹便是叶片碰叶片的‘唰唰’作响,有鸟儿在扑扇着翅膀似要飞翔、也有虫鸟的鸣叫,可是却只是听见不能看见。头顶上的明媚光线洒落在林间,在林海的远方拉上一层蒙蒙的帷幕,看起来亦真亦幻、犹似天境。

而耳朵边,似乎有什么声响,仿若是在打斗,打斗中还有悠扬的笛声,可是细望四下却又都是一片安静…幻听?

“师姐,师父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用手谈了谈迷途开道镜的镜面,沐风一脸的不相信,师父也是他心中的偶像,怎么可能欺骗他们嘛。“诶,真的不转动了。”

“我知道了。”看着迷途开道镜一角的锈迹,白尔尔若有所思,“这东西太脆弱了,淋了雨就坏。”

“就是上次在进那殿宇之前?”沐风有些自责,“要是我早些发现擦干应该就没事了。”

“这又不能怪你,谁知道白名流的东西这么不堪一击。现在也不要再想以往,我们应该想想怎么走出去。”白尔尔念头一转,即刻道,“沐风快把剩下的海蓝色布料拿出来,撕成一小截,我们每到一处就系上一根,这样我们就不会迷路了。”

沐风听着从包袱里拿出布料,一下子两眼冒光,“啊,师姐,你好聪明啊!”

聪明?这可是长期收看电视剧的经验…哈哈哈。白尔尔双手叉腰无声的笑了一番,而后便和是兄弟而人撕掉布料踏上了寻找出口之路。

南山竹海的土壤有些松软,踩在上面就产生了柔软的感觉,白尔尔边走还边担心会不会掉下去。她都掉了几次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掉下去的时候都有大大魔在身边,可是现在却没了花冥的踪影。

幸好还有花冥的贴身之物在身边,那件深色的袍子穿在身上就像被花冥霸道的抱紧一般,他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他在她的耳边说‘我爱你’…白尔尔的心脏因为越想越深而加快,搞得脸颊绯红,猛然意识到身边传来的两道不解的目光,白尔尔挑挑眉轻咳一声,又装作无事一般。

“对了师姐,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可爱的沐风跟在白尔尔身后边看路边抬头看着尔尔,偶尔看见一颗称心如意的竹子还不忘系上布条。“那晚你明明就是从后面走了,可是我们去看的时候那是一面墙壁,师姐是怎么不见的?”

“墙壁?”那明明就有一扇门啊,不过那是暗夜黎的地域,是门是墙还不是暗夜黎说了算。“我被妖王美美给绑架了,幸好大大魔出现捡回一条命,回来找你们就和大大魔一起掉进了死亡海城。大大魔他…”悉心照顾,狂热亲吻,然后…

“他怎么?”沐风似乎很在乎花冥对白尔尔做了什么。

“他…走了…”呼呼…总不可能告诉这两个孩子她白尔尔已经是魔道大魔王花冥的女人了?那估计他们就会因此成为化石。

“那师姐,刚刚那个男人是谁,还有那会说话的袋子!”沐风说着就露出一脸的惊讶。

“暗夜黎就是鬼道的大王啊,不过被可恶的人面鬼抢了权利。嘿嘿,袋子可是洛兮的生命之物仙蝶花呀!”白尔尔边走边说,而后指了指一块石头,“沐风,这里系一根。”

沐风因为白尔尔的话感到十分震惊,鬼道之王暗夜黎专程过来找了白尔尔,洛兮的仙蝶花也在白尔尔这里,就连魔道、令世人谈虎色变的大魔王花冥也那样护佑白尔尔,甚至还因为白尔尔的安危通知他们这两个法术浅薄的仙界弟子去接应白尔尔,白尔尔真的是——神人!

两人兴致盎然的走着,可是没过多久,沐风指着前方的竹子大叫一声,“啊,我们又回到远点了!”

“不可能吧?”

海蓝色的布条像精灵一般随风摆动着,看得白尔尔差点掉了眼珠。果真,这片林子没有迷途开道镜是走不出去的,难道他们注定要在这里等死?她死没什么,可是她不能让师兄师弟跟着死,更不能让蓝死,还有暗夜黎和二毛…这么多人的生命就在她的手中,她白尔尔就算是挂了也要对他们负责!

就在白尔尔呼吸急促的思索着怎么办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悠扬的笛声,之后又传来毫无生气的低声咆哮,源源不断而来就如同低泣。

“这里面有动静,走,顺着声音去。”白尔尔紧握龙刀毅然的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

“师姐,有什么动静?这林子里我们不知深浅,还是小心为好。”

“管他是什么,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既有打斗的声音就代表有人,万一这人和我们一样是迷了路遇到野兽什么的,我们还可以做做善事。”说得头头是道,白尔尔毫不犹豫的迈着步子,偶有竹叶挡住去路就用手撩开,一点也不曾停留。

“师姐说得在理,那万一我们这么去了还能找到出路也说不准。”呵呵,沐风憨厚的笑了,和白尔尔在一起久了,自然也都变得乐观起来。

白尔尔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沐风,让沐风心中得意万分,这样一个眼神就已经那么激励人心,让人一下子就变得自信满满。二人顺着声音来源加快步子,而因为越接近声源处,四周的气息就变得越发的不同,原本干洁的空气中参杂了一些腐烂的味道直直扑面而来。阳光透过竹林照射下来,在地面形成星星点点,仿若因为打斗的程度都使得那些星点晃动了起来。

“你看!”沐风一声大吼止住脚步。

顺着沐风手指的方向,一道亮光劈天而下,那金色光芒如刀一般尖锐,而使用它的人从天空中俯冲下来,猛烈的击打着地面上咆哮的东西。再往林海深处走上几步,那印入眼眸的场景让白尔尔硬是打了个冷战。

毒尸!一群毒尸!

怪不得美美出现的时候白尔尔就觉得有两股邪气,原来这另一股就是毒尸群产生的。可是这南山,理应是灵气浓烈之处,为何会聚集这样多的毒尸群呢?而且这些毒尸群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们来这里又是因为什么?一个一个的疑问在白尔尔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后让尔尔更加惊讶的是那个正在和毒尸奋战的男人一转头,竟然是爷爷——华升老翁!

青色长袍被风扬起,不规则的摆动着,侧方垂落下来的长发丝配上他那张冷峻的脸和冷漠的眸子分外有男人味。手中的精致玉笛本事青玉色,可是却洋溢着一圈一圈的金光,十分有魄力。

玉笛一扬,一道金光放出击打在靠近他的毒尸身上,之后迅速将玉笛横放在嘴边吹向,随着音符的撩动,一跳一跳如刀的金光从笛孔中跳跃出来,击中毒尸后开始迷惑毒尸的心智。运气好碰对毒尸的致命点,毒尸就安乐死;运气不好碰不对,毒尸在被催眠之后猛的睁开眼见醒来,继续攻击。

白尔尔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一个白眉老人家,竟然还是高手!但是他怎么在这里?

“爷爷!!”拉长声线,白尔尔的声音让正在激战的华升老翁差点没咬舌自尽。

“笨蛋,我不是爷爷!”想当初华升老翁可是抢手货,就算现在也是那些少妇心中的偶像,怎么到了白尔尔嘴里,他就成了爷爷?那心中的怒火啊,简直就是滚滚来!

华升老翁将玉笛一放,脑子里一片发热,瞥眼向后面一看。白尔尔穿着一件男人的袍子,看上去宽松无形可是却让她有了另一种风情,两名天山派的弟子一左一右站在白尔尔的身旁,这已经说明了白尔尔在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白尔尔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一眨,就像天上的星星,那可爱的模样让华升老翁心中也是一颤,只不过因为尔尔的的另类称呼让他的眼皮又耸拉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迷路了?”白尔尔好奇的问。

拜托,眼下这情况还能回答问题么,而且就算有时间回答,他华升老翁也不太想回答。一看见白尔尔就想到他的少主,一想到少主洛兮就想到他为白尔尔挡住万毒鞭的事情,华升老翁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哼…”华升老翁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爷爷,小心。”

就在华升老翁转过头来的片刻,一具毒尸猛的伸出手朝着华升老翁的头部拍下去。众人心中一紧,白尔尔不假思索的横举龙刀,左手用力一拍刀柄,龙刀带着强烈的红光‘嗖’的一下月兑手而出,锋锐的刀尖在众人还没来得呼吸的时候就穿透了毒尸的大脑。龙刀带着一丝腐味的血腥钉在了不远处的竹上,看得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毒尸的反应迟钝,龙刀穿过它的头颅,只感觉犹如一根银针刺过,便再也没有睁眼的机会。毒尸向后重重倒去,那双举起的双手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让回过神来的华升老翁呆若木鸡。

在如此短的时间,她竟然会变得这般强大!

众人的瞳仁中,白尔尔的身上散发着灵光,一张微红的小脸此刻变得异常严肃,那宽大的男士袍子被风扬起,看上去虽然没有那种压迫人的霸气,却隐隐散发着一种令人想要接近的强大魄力。

“师弟,应战!”嗯,非常有当魔尊夫人的风范,天下之人唯有她白尔尔才有这样的气质。

还在想白尔尔那强大的灵力,此刻听了白尔尔的话,沐风神色一正,即刻分散开来应对源源而来的毒尸群。

沐风憨厚一笑拔出身后的天阔剑,动作潇洒的朝着毒尸砍去,那强大的力量一斩就将毒尸分为两段。平放天阔剑,沐风自信满满的口念诀法,那剑上的漩涡字符一点一点汇聚于眼前,在沐风的四周瞬间扬起一股强大的漩涡风,被斩的毒尸吸入到漩涡风里面,风散,毒尸就消失在沐风的天阔剑中。沐风的‘风决’使得毒尸死不见尸,但是唯一不足的是他的法能只能一只一只的收服。

不过众志成城,哪有不能破的墙。虽然华升老翁对白尔尔有少许成见,但是大难当前他也不会去耍脾气,玉笛一横就参与到战事中来。各种法器产生的光亮从天空划过,这群突然出现的毒尸在众人的努力中逐步消灭掉,等尔尔的雷火将最后一具咆哮而来的毒尸一分为四之后,整个竹林就回到了那一片静谧的时刻,几乎都能听见大家的呼吸声。

而华升老翁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加快步子离他们而去……

激烈打斗之后的静谧只听得见大家的微微喘息,而华升老翁虽然对白尔尔的强大力量深感震撼,却始终让那一抹拒绝的心理占了上风。从心底深处对白尔尔这个人产生了排斥感,因为白尔尔能拿走洛兮的仙蝶花,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可是才刚迈出步子,白尔尔就使用移步法挡住了华升老翁的去出,一把拉着他的肩和他面对面站着。

“你做什么!”华升老翁情绪激动,他觉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一种吸引力,他竟然害怕注视了她之后就会深深喜欢上她,因为华升老翁感觉到他的心在抵抗。

“大爷爷,你受伤啦。”白尔尔原本严肃的脸一下子变得担忧起来,拉起华升老翁的手转头面向沐风,“沐风,还有布条吗?”。

“啊,有。”反应过来的沐风从包袱里取出唯一的海蓝色布条,崇敬的看着白尔尔。

华升老翁有些抽不过气来,他的手背上有一条被毒尸抓伤的鲜红血印,因为刚刚的激战让他忘记了疼痛,现在被白尔尔这样关切的看着竟突然就觉得疼了起来。该死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他在排斥她么?为什么还不避讳的去关心他这个老年人…额…等等,他什么时候从心底接受了白尔尔对他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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