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低,却足以让苏蔷听得真切。
刚刚还酸涩的心底却升起一起莫名的暖意来,当前尘的往事都挑明摊牌之后,还会有这样一个人对她说出这样一句暖心的话来,就该满足了。
女人是小气的,却更是容易骗的,只要男人的三两句甜言蜜语就会从头甜到脚趾头。
从前,她是最不屑这种男人的,孟邵阳也好,还是那些混际于交际圈的名流公子哥儿也好,都是一路货色,虽然女人对他们趋之若鹜,可必要时的哄骗也还是会有的。
陆景天在别的女人面前什么样子她无法想象,可就光她遇到的这些个女人看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这些女人也是爱着陆景天的。
光只是想想,就是莫名的火大。
可现在,她已是顾不得再去想那些了,深陷在爱恨情仇当中的人,又有几个眼里是清明的?若不是真的失了理智,又怎么明知道对方的心里没有你,却还是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奋不顾身呢?
一朝卷是情海的浪潮中,大风大浪也已是由不得她所想了。
嘴角含着笑,不明显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你错了,莫轻遥虽是对黎离旧情难忘,可黎离爱的却是孟邵阳,她现在有多恨孟邵阳就说明她有多爱他。”
爱情就是这么一样戏弄人的东西,你爱的和爱你的,偏就不是同一样人。非要经过什么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成正果,可不曾想,那九九八十一难中若是没有旁人相救,怎么到得了西天?唐僧估且也有失了定力的时候,他们不过是群凡人,没准哪个温柔貌美又多,情的妖精一勾搭也就去了呢。
当年莫轻遥离开黎离去了国外,才有了黎离遇到孟邵阳这档子事情。
所以说,莫轻遥如今再无怨无悔的等着黎离,也不过是在自食其果,其中滋味是苦是甜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如果是你呢?”陆景天问她。
“我怎么了?”
“如果你是黎离,你会选择莫轻遥,还是选择孟邵阳?”陆景天有意无意的试探。
笑意括大,却添了几分神秘,俏皮地对他眨眼,卖起了关子。
“就不告诉你……”
陆景天拿她没有办法,一直覆在心头的阴云却是越来越浓,越来越重。vxho。
这样的宴会向来是又臭又长,苏蔷是等不到结束就拽着陆景天离开了。
车子朝着家里方向驶去,苏蔷却是淡淡地说:“送我回秦恒那里。”
陆景天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车内的气氛低得可怕。
“你以为我还会送你去那里,让你和别的男人同住吗?”陆景天似乎还在忍耐着,拳头紧握着,骨节已经泛白。
苏蔷睨了他一眼,“别忘了,我们两个人正在分居,我住在哪里都是我的事情,更何况,我和秦恒之间也是清白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我们现在只是分居,可还没离婚呢,就算你和秦恒之间是清白的,也该注意下影响,跟我回家。”勿庸置疑的口气,已经濒临发怒的边缘。
“就算不去,我也还有些东西要去拿,而且……我现在自己租了房子,那里公司又近,挺方便的。”苏蔷低头不看他。
真是被她气到无语,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刚刚还说得挺好的,现在又闹起了别扭,这样的性子要耍到什么时候呢?女小涩莫。
更何况,既然她已经说了没有想过要离婚的,他又岂会再放她这样离开?
自己租的房子?
工作方便?
也都是她找出来躲他的借口而已。
“也好,那咱们就去那住吧。”陆景天轻描淡写的说。
“咱们?”苏蔷瞪大眼睛看他,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既然不可肯回家住,我也只好跟着你住了。”陆景天解开安全带,轻轻的侧过身体,扳过她的脸来,额头相低,眼中柔情万千,他说:“小蔷,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陆景天猜不透,女人的心事真的难猜,就算再单纯的女人,也总有让男人看不透的一面,她们不说,你就永远不会明白。
陆景天擅于看透人心,却不擅于猜女人的小心思,苏蔷是在考他呀!
苏蔷舌忝了舌忝嘴唇,他的呼吸那么近,轻轻的扑在她的脸上,暖暖的,带着他特别的香气,一团一团将她紧紧的围住。
“我……不知道……”
别说陆景天不知道,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在躲避什么,明明已经想得明白了,可就是总是害怕。
唇上一热,陆景天轻吮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带着怜惜与温柔,没有霸道,没有占有,只是思念,思念,思念……
也许是他太温柔,也许是环境太暧昧,苏蔷伸出舌尖调皮的描绘着他的唇型,上上下下全都被她舌忝了个遍。陆景天轻哼一声,眸色渐深,伸出手来揽她进怀,手掌在那一副女敕滑的后背上肆意的描抚着,一寸一寸,终于是覆上了那两朵柔软。
吻,慢慢的延伸,从嘴唇到脸颊,从脸颊到耳唇,从耳唇到脖颈,从脖颈到锁骨,一路向下……
“景天……”苏蔷两颊驼红,微闭着双眼,嘴角逸出的名字让陆景天为之一震,也吻得越发的深入……
隔着薄薄的衣服,两朵樱桃挺然而立,火源已被燎了起来,烧着的岂是她自己?
他已快要欺身压上来了,只是对面的灯光一闪,让两个人顿时恢复了理智。
苏蔷快速的推开他,微喘着气,侧过头却不敢看他。
陆景天却不理会这些,系好安全带,什么也不说,只是车速却是比原来快了许多。
路程不远,对陆景天来说却是太过漫长,到了楼下,车子也顾不得停好,下车后便拉着她走。
从楼门口吻到电梯处,从电梯里吻到房门前,模索着钥匙找开,房门,就连灯都顾不得开,就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
衣裙两三下便被解开扔到了角落,身体接触到空气,让苏蔷一阵的畏缩,似乎有冰凉的东西滴到她的身上,粘粘的……
那是他的汗水,他似乎忍了很久……
半睁着双眼睛,却看不清他的脸,伸手去模,却反被他握住,带到了某处……
硌人的金属皮带扣子有些冰,冰冷冷的感觉,和她持续升高的体温造成了极大的反差,苏蔷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他的意图再明白不过,手心的汗水粘在扣子上湿湿滑滑的,本就无力的双手此时更是用不上一点力气。
“我……”
“嘘……别紧张,慢一点没关系。”陆景天的声音已是接近暗哑,嘶嘶的声线却又是异常的诱人。
他在耐心的等待着她,苏蔷的脸上的红霞已是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太热的原因了,眨了眨眼,抿了抿唇,一个用力,‘咔’的一声,扣子解开了,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一样,长出了一口气,却也再的虚月兑了。
“还有……”陆景天笑看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已是完全成了红色,像是一头捕杀猎物的野兽,等待着身上的猎物的讨好与求饶。
扣子解开,拉链拉开……
既便是冷气十足的房间内也是热得难耐,她因为身子弓起而弯曲的脖颈的美好弧线,他因为低吼而上下滚动的喉结,她因为到达了某一点而蜷起的脚趾,他因为动作而收起的平坦而有力的月复肌……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去追问你爱的是谁,也没有人去深思婚姻到底是什么。
在这个时候,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其他什么都不存在了。
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不断不知是从谁的嘴里溢出来的浅浅的低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两具身体相互缠绕在一起,刚柔分明。
苏蔷整个脸窝在了床单里,这样的放纵还是第一次,一次又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情澎湃,这是她所不熟悉的另外一种人生。
陆景天扯过薄被盖住两个的腰部,手掌却仍是不肯从她的身上移开,一下一下的触感,让苏蔷痒得不行。
“别动,好痒。”
陆景天轻笑,手未移开,却是停了动作。“怎么?害羞了?”
“哪有?”虽是不敢承认,可仍是不肯把脸抬起来,原本还算正常的耳朵也因为他这么一问而染上了红色。
“还说没有?也不是没做过,今天怎么还这么害羞了呢?”
再直白不过的话,怕是只有他才说得出来。苏蔷抬起头瞪着他,脚上却是一个用力,直接踹上他的小腿。
她的力道才有多重?陆景天却偏要应景的装出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来。手掌拍上她的,佯装着生气,语气却是无限宠溺的。
“怎么?离开家没几天就学会谋杀亲夫了?看来以后还真的要把你拴在身边,否则都被那些个人教坏了。”
苏蔷呶呶嘴,却是一脸的不在意。“这样的亲夫谋杀也就谋杀了,反正外面的好男人多得是,我再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