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敲了好久的门,里面一片死寂,如同无人居住的废墟,阴森森的寒气流窜于走廊,钻入肌肤,浸透灵魂。
硬着头皮扭了一下门把,门并没有上锁,应声而开。捧着托盘,小心翼翼踏入,漆黑一团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无形的恐怖感侵袭着紧绷的神经。
传闻再一次清晰浮现,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儿里,仿佛张开嘴,它就会跳出来。
深了一口气,怯怯唤了声:“大少爷……”袅袅回音如空谷。
浓郁的黑没有星点光亮,更叫顾妍惜心惊胆战。环顾四周,漆黑的左右仿佛躲藏着无数的怪兽,伺机而动,准备着吞噬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惊恐加上心灵的紧张,顾妍惜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几欲呕吐。
“大少爷,我给你送牛女乃来了。”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心绪。
“啪!”
“啊!”
热辣辣的疼自手臂上漫开,猝不及防的疼痛她忘了手上的托盘,碎裂的玻璃声伴随着惊呼,在如此阴森的房间里,更添几许恐怖气息。
捂着自己的手臂,手上的粘稠感告诉她,她正在流血。莫名的受伤加上惊恐,顾妍惜管不了太多,本能转身,当她跑到门边时“砰”一声巨响,门自动关上。
瞠大惊惧的水眸望黑暗的四周,惊恐的滕蔓缠上心,一寸寸勒紧,再勒紧。
泣然欲泣地说:“大少爷,我给你送牛女乃的。如果打扰到你,我很抱歉。对不起……”
声音未落,又一声“啪”,顾妍惜另一手臂挨了一鞭。
“啊……”踉跄几步,脚踩到牛女乃上,整个人一滑,应声倒地。细碎的玻璃扎进肉里,鲜血直流。
再也忍不住让泪一颗颗滑落,惊恐转着头,想看看是谁打的她。可是,这里除了黑,还是黑,她什么都看不到,因此惊恐倍增。
“大少爷,请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极度的疼痛和惊恐后,性格里倔强的一面被激起。
难道,他真是传说中以虐待女人为乐的变态狂吗?
森然的声音宛如自地狱飘来的阴风:“你是第一个敢这么问我的女人,很好,好极了。”
顾妍惜找不到声音传来的方向,犹似在耳边,又仿若天际。声音凛冽森然,那么不真,仿佛从铁器里传出来。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仿佛有了一丁儿兴趣。
心脏剧烈收缩着,水眸刻着深深的惊惧,黑暗中的鞭子,黑暗中的质问,黑暗中的魔鬼……
“说!”
“啊。”又是重重的两鞭,毫不留情的鞭子,每一下都皮开肉绽。
“我叫……顾……妍惜……”强忍剧痛,颤巍巍地声量轻浅如丝,但在如此静寂,森然的空间内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闻。
顿了一下,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像是找到猎物般兴奋:“你就是我今晚的新娘?!”
坐在地上一寸寸往后挪,鲜血染满她洁白的小礼服。顾妍惜害怕极了,原来,事实比传闻更可怕千倍万倍。
冰冷的墙壁挡住她的退路,整个人蜷缩起来,全神贯注观察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