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游魂般跟在骆苍阳身后,拐角处一扇门开启着。纵然举步维艰,她还是跟了进来。
一遍遍对自己催眠,她是骆苍阳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她的职责。
她不能逃避,也不能反抗。而且,今天的骆苍阳比之前正常多了,除了依然无法行走,除了披头散发,苍白如鬼魅,枯骨似骷髅……
他没有一进来就打她,对她提一些扭曲变态的要求。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慢慢接受了她呢?
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为什么她会如此恐惧?
凝眸望去,这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深浅不一的蓝是房间的色调,却与印象中骆苍阳住的地方相去堪远。
房间依旧很空,一张大床摆在中间异常醒目,这里没有椅子和沙发,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孤零零地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墙上不出意外挂满了画,不单单是油画,也是海报和照片,甚至是报纸上的图片。
有人物有风景,更有一些奇怪的古老图腾。
骆苍阳的房间与她想像中的黑暗窑洞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这里很干净,纤尘不染。
但过于简陋显得十分寒酸,相较于“岚庄”各人精致的房间,这里也许连佣人房都不如。
也许是这里沁心的蓝稍稍松懈她紧绷的神经,站在房中央的她竟浑然不觉危险正一步步靠近。
“你还站在做什么?”一身灰色悠闲装上面染满了各种颜料,显得颓废又脏乱。
迷离的目光一对上骆苍阳深如黑洞的眼神,所有的理智迅速回笼,巨大的上面挂着鱼钩的网,笼罩着她。
上面的尖利挂钩,刮得她心神魂碎。
“你不是来服侍我的吗?还呆呆站着干嘛?”过份平静的语气及表情,令顾妍惜全身所有警惕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她如同站在一片埋着地雷的田野上,不知哪一步踏出便会粉骨碎身。
“大少爷,你要我怎么做?”闭上眼,垂在身边的手握得紧紧的。现在的她是俎板上的鱼肉,飞不掉,逃不了。
与其做无畏的挣扎不如痛快赴死,这里是骆苍阳的房间,骆家的禁区,无人敢逾越半步。
“躺到床上去。”骆苍阳转向正对着大床的方向,开口命令道。
绝望的泪滑落于红纱上,透明的伤,别人的愉悦。
顺从地爬上那床水蓝色的大床,清澈干净的颜色,包容宽广的味道,她却如坐在即将喷发烈焰的火山口上。
“把衣服月兑掉。”其实那层半透明的红纱压根遮不住什么,可听到骆苍阳的口令时,她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骆苍阳状似无意晃了晃手腕,上面盘踞的银鞭闪着狰狞的光:“不想月兑就滚出去。”
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可是,他此时此刻的宽容大度却是毒蛇的狞笑。
轻雾自眼底弥漫开来,长睫沾着水雾,绝望的泪,无法流出的苦。
牙一咬,扯下腰间的细带,红纱如血于湛蓝的大海里飘浮。
顿时,顾妍惜宛如初出婴儿般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骆苍阳深沉的目光下,羞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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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宝贝们能接受妍妍被骆苍阳吃掉吗?……555555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