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臣坐在车里,没有开灯,周遭的一切都隐在昏暗之中,在看到那抹身影之后,他抬手看看了腕上的钻表,整整三个小时零十二分钟,他居然等了那个女人三个多小时,这是他司少臣长这么大以来,唯一的一次等人,而且还是等一个女人。
他一直睁着的双眸,突然像有了倦意般的轻轻阖上,修长的手指撑在了眉梢,脸上带着劳顿的疲惫。
十三个小时前,出浴后的蓝蕊紧抱着他的后背,手指一点点解开他的衬衫,她柔软的指尖掠过他的胸口,在他的每寸肌肤上点火,蓝蕊成功了,她点着了他的火,可他却该死的不想让她灭火,那刻,他想到的女人竟是童暖心。
他忘记怎么推开的蓝蕊,耳边全是蓝蕊的低泣和哭诉,“阿臣,你要这样惩罚我到什么时候?你既然能把露卡当作亲生孩子般的疼爱,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的过错……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你都不碰我一下,我是个女人,我也会寂寞……”
司少臣面对蓝蕊的眼泪,他坚硬的心始终软不下来,末了他冷冷的回了句,“如果你觉得寂寞,你大可以去找男人!”
他没有理会蓝蕊哭泣哀求,绝然的离开,那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想见童暖心。
司少臣搭乘专机飞了回来,下了飞机,他哪里都没去,就迫不及待的来了这里,结果他敲她的门没有回应,打她手机关机,而他居然像疯子一样在这里等了她大半个晚上。
从她不稳的脚步中,司少臣已经看出来她喝酒了,这个女人在没有他的日子看来过的很潇洒自在,而他呢?
司少臣其实并没打算在墨西哥呆那么久,只因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他的脑海中经过会出现这个女人的脸,他故意打电话让向谨放她的假,让他得不到她的任何讯息,他以为自己只是一时贪图新鲜,才会对她有念念不忘的感觉,可是一个月下来,他居然在蓝蕊挑起他的欲.望时,想到的人还是她。
在他身体的欲.望叫嚣时,司少臣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要她。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似乎除了欲.望之外,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情绪。
司少臣不敢追究自己的心思,他对自己说,她是他花大代价换来的,她就是他有需要时的消遣,她只是他的一个工具,他对她不会有感情,也不能有感情。
黑暗之中,司少臣的黑眸像是聚积了千年的寒气,望着那个摇晃的身影,向外散发着股股冷气,当童暖心那抹不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撑在眉梢的手收回。
童暖心喝的有些多了,今天的她高兴,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好姐妹幸福,她就觉得自己也幸福了。
“凌织幸福,我也幸福了!”童暖心嘟囔着,伸手去包里掏钥匙,掏了半天才找到,可她拿着钥匙的手不稳,钥匙掉在地上,只是当她伸手去捡钥匙时,才发现自己的脚边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楼梯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