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雪点点头,她和老槐继续跟着青鸾和陆雅儿。老槐悄悄告诉了莫飞雪,这青鸾的法力已经不足原先的三成。在百花岭这个龙蛇混扎的地方,他没有办法自保。而陆雅儿虽然是修行者,但也不强。莫飞雪和老槐刻意落后了很长一截,他们不希望前面的一对新婚夫妇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还好,青鸾和陆雅儿是平平安安地出去,又平平安安地回家!那座二进的小宅子如今成了青府。莫飞雪叫老槐进去弄了那只昏睡的猫妖出来,三个先住了青府附近的小客栈里。因为,莫飞雪觉得实在不愿打扰青鸾和陆雅儿的时光!他们保护,在附近就行了,也免得雅儿尴尬。
直到第三天夜里五更天,莫飞雪、老槐带着还没醒的猫妖进了青府。此时,青鸾正抱了陆雅儿在花园的小躺椅上数星星。陆雅儿本来一直不肯睡,后来好不容易才在青鸾的妖法中睡熟。莫飞雪走近青鸾,发现只有他在数,而他怀中的雅儿闭着眼睛睡得很甜美。
“青鸾,时间不多了,叫醒雅儿吧。”
“不用了。她才睡着没多久!让她看着我消失,太残忍了。是不是?”
青鸾用仅剩的法力将陆雅儿从百花岭遇到自己开始所有的记忆都取了出来,做成一个透明的记忆球。他将这颗球装进了一个蓝色的琉璃瓶中,锁好。青鸾将这个瓶子交给了莫飞雪代为保管。然后,他紧紧地抱住了陆雅儿,不放!
“你这是做什么?”
“莫姑娘,如果小雅三年后能找到一个爱她疼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好男人下嫁,这段记忆你就不要再留了,毁了吧。因为,这傻丫头不需要了!但如果她三年后找不到,那就请你把这记忆球交给她,自然砸碎,记忆就会飞回她的脑海里。也许,这会成为她的生存下去的动力。当然,其实三年也好,十年也罢,你何时给她都可以的。我再也不会知道了!”
“青鸾。”莫飞雪眼圈一红。
“莫姑娘,这个宅子我转到了你的名下。老槐,我有两个库房,一个里面装着色尔菲花币都送给你,另外一个放着黄金条,你替我送进小雅的储物项链中。她说没人养很可怜,只可惜,我能留给她的东西其实不多。”
老槐急道:“你怎么不都留给她?”
“我希望小雅再也没机会来百花岭,也不用去除妖。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就够了。”
此时,天开始泛白。青鸾的左手臂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他伸出右手想模一模陆雅儿熟睡的小脸,还没碰到肌肤,也消失了。很快,这小院中再也没有青鸾!陆雅儿脸蛋上留下一滴妖的眼泪。地面上留下一截狐尾!老槐将狐尾拾起,他藏在了怀中。
“他走了!”
老槐转过了脸,他只觉得心情很沉闷。莫飞雪走过去,她抱住了还在熟睡的雅儿,这小妮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她醒来后该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