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轻轻呼唤一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御琅穹第一次离开御琅陌身边,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让他一个侍卫,该如何处理?
突然,御琅陌猛地抬起头,一把抱紧了他的腰,追尘一愣,险些就要瘫倒。
“殿……”
“门外那些宫侍,杀了。散播传言者,杀!”
“是。”追尘一口应下,他早就知道,宫里向来处理一些事必是如此,而他能保得一条命,已是难得,“殿下,要不要传御医?”
“不必了,让我抱一会儿。”
一番与方才杀令截然不同的语气,有点像撒娇,又尽是软弱之气,哪里像平日里手段狠辣的暗帝?
追尘本想再说找个宫女来,可他又知道,御琅陌不会答应。好在御琅陌喝下的人参汤并不多,好在君少雅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下死药。御琅穹恐怕挺一挺便过去了,只是他的身子,就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了。
“殿下,追尘得罪了。”轻轻将御琅陌抱在怀中,他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把北齐暗帝搂在怀中。
一边渡过去内力替他抵御着药性,一咬牙,脑袋也大可不要了,怀抱着御琅陌寻了一张软榻,坐抱着他尽量能让他舒服些,这已经是他保护不力,若是之后追究起来,满门抄家也不过他一人。
人都说生在皇家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可他跟着御琅穹看尽数年宫中波折,他一直以为,生为皇子,其实是上天派他们下来受难的。
好在御琅陌的理智极其强悍,仅仅是极其难耐的时候会在他颈间蹭蹭,一夜便也不那么惊心动魄。
这一夜,之后便无人再知晓发生过什么,只是数年过后,当御琅陌偶尔再见追尘的时候,会没头没脑玩味的说上一句,追尘的腰挺细的。
…………
“袭风,帮帮我,御琅陌竟然知道我不是她了,他今天逼问我她究竟在哪。他不肯碰我,他还羞辱我……”君少雅如疯了一般抓着袭风的衣襟,满脸尽是惶恐。
衣衫仍旧凌乱着,钗环也松散着摇摇欲坠,她整个人,哪里还有身为公主的优雅?
“公主,袭风此前便说过……”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君少雅几乎快要疯了,用力攥着袭风的衣襟,“想想办法,他不会放过我的,或者是酷刑?或者是凌辱……他都做得出!他说过,他会让我后悔生于世上!”
“公主,袭风说的话可还管用?袭风劝说过你不能心急,稍安勿躁,你偏要一意孤行,此前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袭风一副木然的样子,随君少雅在他身上撕扯,说不出是心痛还是失望。
“你怎么能这么说?”君少雅似乎真的疯了,看向袭风的目光中早已失了稳定,仓皇中嘟囔道:“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今天那个御医……他不肯收你的银子,不肯说假话。你杀了一个御医,总会被人发现的……还会有下一个御医,还会有下一个……”
“公主……”
“都怪你!!”啪的一声,君少雅奋力扬起手,打了袭风一记重重的耳光,“你为何会在我身体里留下孩子?!我让你拦住那些御医,你说做不到!现在好了,我让你净身,防的便是这一天,你说,御琅穹为什么会去出征!他已经碰过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却为何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