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仍旧一身血红的衣袍,却已经不再那般森森鬼气,只不过……这年头怎么男人那么喜欢穿红衣?
“借你吉言,我全家都已经死光了,其实……我也想要一根手杖。”
御琅穹意味深长瞥了将夜一眼,淡淡抿茶,“你大可将带来的十个女子全收在身边,便有十根手杖。”
将夜一挑眉,打量着两个人,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看走了眼,不该送那十名妙龄女子于你。”
夏瑶刚觉得这才像句人话,忽听后面半句,就全然不是人话了。
“你如今有伤在身,必是享乐不得女子。我应该送上善解人意的俊美男子若干,也省了你有心无力,唉……悔矣,晚矣。”
夏瑶的脸登时黑了,她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居然这里还有人比她更不要脸。
手上一颤,真想把茶壶丢到将夜脸上去,忽又一笑,对御琅穹说道:“陛下,看来是南朝皇帝孤枕难眠,如今又难以开口迂回婉转。北齐向来有待客之道,更是不能小气了俊美男子不送南朝皇帝。”
御琅穹被夏瑶的反击逗笑了,却也状似一本正经配合道:“二十名俊美男子,此事你知会陌一声,要他去办便是。”
“狼狈为奸。”将夜无奈评价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御琅穹淡淡回道。
夏瑶瞅了将夜一眼,也不装什么宫廷礼仪了,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将夜一笑,施施然摆开棋盘,“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是要见识了北齐皇帝的大婚,喝杯喜酒再走。”
完,将夜恐怕是赖在这了,大婚?猴年马月的事啊。
“行,那我去跟陌说一声,今天晚上,先给你准备十个俊美男子,省得你晚上睡不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瑶瞪了一眼比她还不要脸的将夜,又看向御琅穹,见御琅穹对她微微点头,转身便去御书房找御琅陌。
然,没走几步,突然回返,指着将夜道:“我警告你,御琅穹要是少一根头发……”
“你剁了我好了。”将夜接口道,目送着夏瑶的背影走远,突然幽幽说了句,“御琅穹,你这彪悍的女人,总觉得熟……说话真像我家人呢……”
御琅穹古怪瞥了他一眼,伸手落下一颗棋子,“她与人笑闹惯了,你大可不必计较。”
“嘁,不必那么急于护着她。”将夜不慌不忙落下一颗棋子,“我知道,她也是吴国公主,几国间素来有联姻的习惯。当年我有个姑母曾嫁与吴国皇帝,但我也是很久以后才得知,我那姑母是双生子。皇家向来忌讳双生,另一人一直易容打扮在姑母身边做丫头,后来被一同送往吴国陪嫁。再往后的事恐怕就蹊跷了,嫁过去没几年,姑母便再也不跟南朝联系。兴许也不难猜,那丫头存了祸心,李代桃僵,夏瑶应该是我姑母的孩子。”
“她比君少雅年纪小。”御琅穹淡淡提醒道,显然,很多事,他也已经知道了。
“呵,吴国皇帝那个蠢货,哪里能分得清双生子谁是谁?”将夜一提起吴国皇帝,同样是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