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夏蝉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突冷突热,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个温柔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个女子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男人用手温柔的为她梳着头,那醉人的瞳眸的仿若闪耀的星星,万般柔情。
“子信~子信~”
喃喃的声音,花焰轻猛然睁开眼睛,眼里满意担忧的光芒,然而当他听清楚她喊的名字,花焰轻犀利的瞳眸瞬间一沉。
不说,她几乎都要忘了,她只是一缕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如果哪天她真的突然离开了,他要怎么办,自己又会何去何从?
感觉着一双温柔的手,夏蝉缓缓的张开朦胧的眼睛,对上了他那担忧的瞳眸:“我发烧了?我……你……”
“你……你同意了?”
从小,她就与姐姐相依为命,比她长了好几岁的姐姐就像她的母亲,她照顾着自己,保护自己,可是自从姐姐嫁给了那个死老头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姐姐笑过。
花焰轻瞳眸有些狐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株天山雪莲不会就是为了他吧?”
“姨娘,都到这个时候了,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清楚,这些年来,您对父亲做的事,不仅父亲他清楚,我也清楚,但是您是我的亲人,我的姨亲,我们一再的忍让,但是这次,你做得太过份了。”
如果不是他,姐姐就不会死。
“蝉儿,醒醒,快醒醒~蝉儿~”花焰轻探手模模她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花焰轻看着她,目光闪烁着深沉:“那你告诉我,那么你跟季如言为什么会抱在一起。”
“子信~别走~子信~”
“对,查到的资料是没有多少,但是我想听你说。”她的迷太多了,多得让他无法理解,也无法从中解释,更让他迷茫,因为很多时候,他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似乎不是她。
她看见的只有泪水,虽然姐姐一直否认不是那个死老头的错,可是她相信,这一定是他的错,因为他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男人,他宠妹灭妻,对待自己的妹妹比自己的妻子还要好。
不再追问,夏蝉也不再开口,她只是默默的跟着他离开这冰天雪地,心里却惆怅了几分。
说着花焰轻往她身上暖味模/索,惹得夏蝉一阵颤抖,暗地深深一个呼吸:“花焰轻,你是故意的。”
“现在不行,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如果我们成亲了,恐怕有人不会答应,还是再等等吧!”夏蝉迅速穿上衣袍,将头发披在脑后,一根红绸随意的绑着,一双乌黑的清澈眼眸水灵灵轻眨,纤细浓黑的睫毛又长又翘,眉如远黛,黑发如丝,随动而飘。
花焰轻愉悦的笑了,爽朗的笑声,震动了胸膛:“谁让你让我累了一个晚上?而且让我忍痛得辛苦。”
“这里天太冷了,我们回去吧!”夏蝉越过了他,也间接回避了他的问题,然而她才要离开,花焰轻却突然捉住了好的手臂,淡淡轻语:“蝉儿,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总觉得你不是你,你告诉我,你,是你吗?”
跟着花焰轻回到北冰城府中,此时,城府大门外,就辆马车雪掩车沿,可见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见到他们回来,姚夫人立即怒火冲天的冲了过来:“焰轻,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你姨娘,你怎能将我拒之门外?难道你爹遭人伤害,卧床不起,我不该来看看他吗?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夏蝉挑了挑柳叶眉儿:“不讨厌,应该可以吧!”
“那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不知为何,她的话让他感到莫名的害怕,虽然她的话就像神话那般神奇,可是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种相信的感觉。
她若那么说了,他应该会把她当成脑袋不正常的傻子吧!
花焰轻懒懒的拥着她,笑得无比幸福:“蝉儿,回城之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他还真直接,不过有何不可。
激情过后,凌乱的地上,两具光洁的身体依然纠缠在一起,夏蝉气息不稳的依靠在花焰轻精壮的胸膛,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花焰轻的话,夏蝉心中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欣赏的光芒,不愧是北冰的城主,人称第一聪明人,这样也让他想到了,不过没办法,不管他猜到没有,她还是不能承认。
“姨娘,我们好好谈谈吧!”花焰轻请姚夫人请进了城府大门,并将她带到了花老城主的房里,并且屏退了所有的奴才,独留下了姚夫人与夏蝉。
为了照顾她,他一夜未眠,刚刚要睡着,又被她的声音惊醒了,当然,这些都不是让他最痛苦的,让他最难忍的是,为了替她取温,美人在怀,他却只能君子不动,这简直是世间最甜蜜的折磨。
季如言在南影做客,夏蝉却说他们之间是因为某个秘密,而她又突然要天山雪莲,难道那个为了夏蝉受伤的人就是季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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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信,又是子信,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在他所知道的资料里,他就如一个没有出现在这个世间的人?
记得在睡梦中,她忽冷忽热,估计是发高烧了,话才说到一半,夏蝉才惊觉自己身无一物,而且正紧靠着花焰轻光洁的身体,不用看,夏蝉也知道他们此刻是多么的暖味,多么的贴近,她仿佛闻到他那身来传来的淡淡茶香。
“我过份?”姚夫夫剑下了温和,赫然而怒,不再掩饰心中的不满:“我再怎么说也不如他过份,焰轻,你母亲是被他害死的,难道你她的死,你一点都不生气吗?不为她打抱不平吗?”
“嗯~你这个小妖/精,就知道折腾我。”花焰轻忍不住一声低/吟,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狠狠的吻上了她那柔软的红唇,肆意的挑逗着她的每一寸雪白的肌肤。(此处亲们自我YY,羞人的画面,巫闪了~)
“呵呵~”夏蝉娇媚一笑,轻轻的眨了眨眼,突然,她缓缓勾起了红唇,小手大胆的对他展开了‘攻击’。
夏蝉美丽的眸子轻闪,沉稳的声音淡然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派人所查到的资料里,有几件是对得上的?”
无论他怎么查,怎么找,他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名叫子信的人,他,仿若不存在,可是却让夏蝉深深的烙在心里,就连睡梦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zVXC。
当年二爷谋反,花漾下落不明,那些年来,那个死老头为了寻找花漾不理朝政,才导致姐姐劳累而终,想到这些,她就无法原谅那个男人。
“怎么?不想要?那就算了!”夏蝉作势要起来,花焰轻赶紧搂紧了她:“要,当然要。”
对她,他大概这辈子都要不够。
夏蝉回望着他,似叹息,却无声:“轻,他是西羽的少主,而你是北冰的城主,城与城之间有些事只能是秘密,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但是我向你保证,事情绝不是你看见的那样,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再告诉你原因。”
突然,感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她的大腿,夏蝉愣愣的抬头看着他:“你不会现在就想要吧?”
他想天天看着她,天天拥着她,天天爱着她,所以他想让她烙上属于他独一无二的名号,北冰夫人。
对于一个现代的女子,她有前卫的思想,只要有爱,有亲密的接触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问题,所以她并不想拒绝爱人的求/欢。
夏蝉微微惊讶的眼神,花焰轻邪魅的勾起了红唇,故作不明的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这里吗?还是这里?”
花焰轻的话,她并不生气,她也早就知道花焰轻肯定会对她查了个透析,所以他的话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她能告诉他什么?难道她要告诉他,她不是真正的夏蝉,而是一缕来自千年后的灵魂?
“你……你在胡说什么?”姚夫人一脸震惊,再也没有了淡然的表情,怎么可能,焰轻怎么可能不是姐姐跟床上这个男人的儿子?她的恨怎么突然变得不明不白了?
姚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心惊,脸上却淡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刺客是我派去的?”
能知只天。夏蝉笑了笑:“不管是谁,我是学医的,救人总是没错的。”
子信是一个已死之人,季如言的事她不能说,这个她总能对他说了吧!
“如果我说是呢?可以吗?”花焰轻妖魅的瞳眸中闪过期待之光,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尊重她,如果她不愿意,他当然不会免强。
背对着他,夏蝉一愣却没有回头:“如果我说我是一缕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并不是真正的夏蝉,而且还有可能随时回到原来的地方,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你会如何?”
花焰轻微微眯起了犀利的瞳眸:“姨娘,您真的关心我父亲的生死吗?如果您真的关心,那您应该离他远一点。”
这两天,她都过来了,可是城府里的奴才竟然把她挡在大门之外,而且还说这是他的主意,这不是气死她了吗?亏她那么疼着他,他怎么能让她失望啊?看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苍白老人,花焰轻感到愧疚:“父亲,谢谢您一直保护着孩儿,可是今天,让孩儿保护您一回!”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她身上所发生的事,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如果她真的只是一缕来自千年后的灵魂,那么她就有可能随时消失,而这,是他最害怕的。
说着花焰轻侧头看着姚夫人:“姨娘,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娘在嫁给父亲之前就已经怀上我了。”
夏蝉挑了挑眉,示意他说,花焰轻抿了抿唇,道:“子信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所知道的资料里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人?”
花焰轻不再开口,不承认,也不否认,看来他猜得没错,季如言果然就是那个为了夏蝉受伤的人,看来这株天山雪莲是必须要用了,因为他不要夏蝉对季如言有愧疚之心,更不要季如言利用此事让夏蝉做出某种选择。
这是肯定句,她很肯定,这个男人正吃着她的豆腐。
“姨娘,我并没有胡说,当年我生父为了救父亲而死,为此,父亲答应过我生父,他说他会照顾好我娘,可是当时我娘已经怀孕了,父亲为了保护娘不被人歧视,为了让我们有一个安稳的家,所以将娘娶进了门,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父亲并没有对不起我娘,反而待我们如亲,娘的死,只是因为她太思念生父了。”
好,他知道劝说她嫁给自己还要一些时间,但是那件事她又怎么说?这可是他亲眼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他就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什么,就算她没有,季如言那狐狸男肯定有。
现在的局势,随意做出一个决定都有可能造成战争,而且季如言的眼睛也是问题,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就此嫁给花焰轻,起码在季如言眼睛好之前不可以,她得顾虑季如言的心情和感受。
闻言,花焰轻浑身蓦然一阵冰冷,眼底闪过一抹惊慌,淡然的声音却平稳道:“不想说就算了,干嘛说这种话吓唬我?走吧!我们回去了。”
原以为季如言会是他最大的情敌,没想到这个已经消失在世间的卫子信才是他最大的威胁,而他,竟然要跟一个已死之人争宠。
“怎么会这样?但他为什么不早说?”姚夫人震惊的跌坐在地下,似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
“因为娘了解您,她说您一直在她的保护下成长,您太脆弱了,如果没有了支撑,您也会倒下。”而这个支撑就是恨,是恨支撑着姨娘活着。
“啊~姐姐~姐姐~”姚夫人昂天大喊,失声痛哭,她最敬爱的姐姐,到死,竟然还如此护着她,担心着她,而她,竟然曾经抱怨过,她抱怨她为何要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姐姐就算离开了,她还在天上看着她,她还是那个一心要保护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