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一切,夏蝉便把季如言的玉佩还了回去,这厢,收到夏蝉派人送回来的玉佩,季如言沉着一张妖孽的俊脸,不怒不笑,不哭不语,静得可怕。
“言儿,你别吓娘啊!你说句话啊!”季夫人看得心痛,美眸泪光浮现,眼里满是心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就成亲了呢?前些天还护着他们回到四城镇,可是怎么才一转眼,夏蝉就成亲了呢?
“早~”季如言懒懒的声音悠悠,仿若他们现在的模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季怀羽死了,季夫人要怎么办?西羽城要怎么办?还有眼睛还没有完全好的季如言,他又要怎么办?
季如言依然不发一语,他缓缓的模索在长廊里,他看来好安静,安静得让人担忧。
因为怕夏蝉不会答应,又怕下人传达不误,季怀羽夫妇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前往南影城,亲自求夏蝉答应。
“爹~”季如言失声痛喊,跪在地下,猛的磕头,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执着于夏蝉,爹也不会死,娘也不会失去丈夫,他也不会失去一个爹。
然而虽然如此,夏蝉还是拒绝了,她知道季如言会难过,可是她总不能为了他会难过就一直那么拖着,而且她相信他是个善良的人,他只是一时心痛说出来的话,她不相信他会拿南影城开刀。
笑泪浮静。现在可怎么办?言儿要怎么办啊!
“娘?”季如言猛然抬头,错愕的望着她,突然拼命的摇了头,不会的,不会的,娘不会的。
言儿喜欢夏蝉,他们都看在眼里,可是……
然而她才回到房中休息不久,青龙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宫主,出事了!”
美丽的清晨里,朝霞月兑去美丽的金缕衣裳,红红的初阳不再羞涩的躲在云层,天渐渐的破晓,淡蓝色的天空镶嵌着几朵白云,大地笼罩着朦胧,整个西羽城仿若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轻纱。
旭日东升,辽阔的天空披着无限的醉意,酣畅的散播而开。
“言儿,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季怀羽淡着面容,眼里却不免染上了担忧。
“季夫人呢?她怎么样了?”
“季城主与季夫人在关口外遇刺,属下回城巧遇,可是只救下了季夫人,季城主气绝身亡了。”
夏蝉朦胧不清的张开一双如水般晶莹的瞳眸,入眼的……
当夏蝉带着季夫人回到西羽城,此时,早已收到消息的季如言一脸沧桑的站在了大城门口,冷冷的细雨轻打在他的身上,冰冷的滴入了他的心里。
季如言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最后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看着他那淡漠的背影,夏蝉知道,他们之间有的不只是情债了,还有怨恨。
爱情,她给了他一击,亲情,季怀羽给了他重重一击,季怀羽一倒,季夫人肯定也伤心欲绝,到时候的场面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会有多悲伤,多凄凉,多无助。
知道他此时心情欠佳,心里不好,夏蝉也没再惹他,她只是沉默的呆在他的怀中,任他抱着她走进门,然后走进一座落院。
“夫人,我们走吧!打忧了!”季怀羽说着向夏蝉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季夫人离开,因为他知道,今天无论他们说什么,夏蝉也不会再改变心意。
夏蝉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感觉到一双温柔的大手轻拂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好累,好累,累得不想张开眼睛。zVXC。
☆☆☆☆☆
当~
他一心一意的待她,一心一意的爱她,可是为了她,他眼睛差点失明,为了她,父亲去逝,母亲受在刺激活在梦境里,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夏蝉淡淡一声叹气,有些疲惫的缓步回到菊苑中,这些日总容易累,动不动就犯困,春天来了!
父亲为了他,也算是为她了才死,季如言就算无恨也有怨,如果他知道她并没有答应他,他说不定真的会挥军南下。
夏蝉摇了摇头:“算了,等季夫人醒了,还是我亲自送他们回去吧!”
事情来得突然,夏蝉又震又惊,想到季如言也许会更为消沉,她便觉得一阵心痛。
看着他们离开,夏蝉心里一阵沉重,这是她今生欠下的情债,如果来生有相遇,届时情再还。
“什么?”夏蝉一震:“身亡了?”
到时候天下就再也没有太平日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不是他死,就是她活,然而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两虎相争,渔人得利。
夏蝉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犀利的瞳眸里瞬间清灵:“什么事?”
说着,季怀羽突然抬头就是一吼:“够了!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伤到你娘了,如果放不下,那就抢,去把她抢回来。”
“夫人,您也是女人,如果现在要您改嫁他人,您愿意吗?”夏蝉感到有些无奈,她本不是一个迂腐的女人,可是如今她竟然只能用迂腐的话来回答,可是也是最有效的回答。
“夏蝉……”
正如夏蝉所言,一女不侍二夫,是他们为难她了,况且她与言儿的缘分早在言儿退了婚的时候就尽了,现在强求又有何用。
待她回神,夏蝉感觉胸前一凉,她猛然低头一看,眉头蓦然皱起,她竟然只穿着一件肚兜,一条蛰裤。
“你……”眼前放大的面孔,夏蝉一阵错愕,猛然坐了起来,回头看着他,而造事者只是慵懒的坐直了光洁的身影,他果着上身,白皙却也健壮的身体就那么显入她的眼里。
“你给我起来!”季夫人冷着面容,首次对着季如言投以严厉之色:“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爹只是累了,你哭什么?”
当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有些小心肯定会趁虚而入,继而夺取天下。
春雨绵绵,天细蒙蒙的灰了一片,这仿若一个会哭的春天,让人闻到了绝望的灰,让人看不到光芒的暗。
季怀羽与季夫人一惊,赶紧上前阻止,可是一个竭尽全力疯狂的男人,又是一个孔夫有力的男子,就凭他们又岂能拦得住。
“言儿!言……啊~”季夫人被他无意推倒在地,季怀羽又赶紧回头扶起了她:“夫人,你没事吧?”
“言儿~”
“你给我闭嘴。”季如言冷冷一吼,脸上的表情却因为她那苍白的脸色淡下了不少。
被季怀羽这么一吼,季如言安静了下来,双拳却紧紧握起:“爹,娘,告诉她,我看不见了,她必须对我负责,否则……否则我要南影城作为陪葬品。”
他竟然用自己的眼睛说谎,他明明已经看得见东西了,虽然只是模糊,但她知道儿子的眼睛已经逐渐转好,可是为了夏蝉,他竟然用自己的眼睛与南影城作为要挟,他真的非夏蝉不可吗?说着,季如言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长廊,身后,季夫人咬着红唇,无力的捂着嘴闷声细哭。
季夫人张了张嘴,可是最后也只能闭上嘴巴,是啊!如果是她,她愿意离开夫君另嫁他人吗?答应肯定是否。
季如言与前方转角走来的丫鬟撞在一起,丫鬟手里的东西落下一地,突然,季如言像发了疯似的挥手乱打着一旁的柱廊,撕声呐喊:“啊~”
看着她那微微苍白的脸上,季如言又心疼又怨恨,最后只是冷冷的抱起了她,往城府内走去。
事情怎么就变得那么快呢!虽然早有传言,花焰轻已经向夏承景下了聘礼,可是不是说夏蝉不同意,所以暂停了吗?成亲的事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他们是为了见她才出事,她心里不安啊!如果前一刻她还能肯定季如言是善良的,那么这一刻,她不肯定了。
“季如言,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季如言的摇晃,夏蝉胸口一阵反胃,呕的一声差点吐到了他的身上:“呕~”
他这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在这个古代的女人,她们在意思的就是三贞九烈,所以她知道,季夫人也不会为难她,因为她们同是女人。
他突然捉着她的双臂猛摇:“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成亲?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啊?我什么地方起不上花焰轻了?你说啊!你说啊~”
“季夫人晕过去了,属下已经将她带回,季城主的尸/首属下已命人带回,您看要不要属下派人送他们回去?”
“夫人受了刺激,所以……她有点无法面对事实。”夏蝉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看着那心心系系的娇俏人儿,此时季如言却不免埋怨。
“季如言,你究竟想干什么?”她已经是花焰轻的妻子,他这样有用吗?况且同情不是爱情,她很清楚自己对他的不是爱情。
“呵呵~”季如言勾起了性/感的朱唇,淡淡轻笑,亲妮亲语:“夫人,你那么聪明,为夫知道你是明白的。”
为了她,他已经失去太多,他不要再失去任何人和物,所以说他卑鄙也好,说她无耻也好,她必须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死,他也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