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之仇?
夏蝉懒懒的抬眉,眨眼,勾唇,倾城般小脸瞬间因为她那慵懒讥讽又淡漠的表情生动起来,勾魂摄魄,却也妩媚绝艳!
纤细白女敕的食指轻抵眉心,将那微皱的眉头抚平,动作妩媚细致,令人赏心悦目,那懒散淡定的姿态也让人赞赏连连。
“你……”冷风临被赌得无话可说,只能瞪着一双冰冷的瞳眸,冷冷的瞪着夏蝉。
而后者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略过了他看着一旁的寒鹰。
花老城主默不吭声,不发一语的走到案几前,拿起毛笔,在纸张上挥笔自如,不一会,一张与他们所看的信笺内容一样的信就出炉了。
看着案几上的信笺,夏蝉双手环胸,一根小指头在手臂上轻轻弹指,眼底若有所思。
一阵沉默后,夏蝉突然悠悠的说道:“出来吧!有些事,或者应该由您来替我们解答。”
突然间,夏蝉不禁有些怀疑,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花老城主真的做了那种事,她现在所做的,岂不是变得可笑?
她是不是太冒然行事了?她似乎有点先入主为观,因为花老城主是花焰轻的父亲,也是她现在的父亲,所以她才毫不犹豫的介入,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她或者帮错了,这让她有些困扰。
“要我相信?那就拿出证据,我可以暂时不动他,但是……”寒鹰犀利的瞳眸骤然冰冷:“如果让我发现事实如此,那就休怪我凶狠。”
夏蝉淡淡的挑了挑眉,懒懒的接过,她优雅的打开了信封,一目十行的迅速过目,然而这一看,短短的十几行字却让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其实早在寒鹰与冷风临看见花老城主时,他们可是敌意可见,记得当时她还帮着寒鹰隐藏身份来着,可是她也觉得有些奇怪,花老城主见到寒鹰之时明显是激动的,可见他是高兴,然而寒鹰却是仇视的,否则也不会纵容冷风临暗地讽刺,而且经过今天的刺杀,她很肯定,他们之间一定有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仇人除了那个人,就是陷害寒王的人,可是除了那个人,陷害人不是早就死在你们的手中?既然如此,这又是为什么?”心里,夏蝉还是有些许的讶异,因为她也没想到寒鹰所说的理由会是这个。
“那是因为我们当时就没有呆在王府,所以才逃过了一劫。”冷风临冷冷的反驳,他才不相信夏蝉的话,一定是因为花老头是花焰轻的父亲,所以夏蝉这是护短。
突然,她拿起那张信笺,然而递给了花老城主,寒鹰见状,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夏蝉,你想干什么?”
“你这老东西,果然是你,我杀了你~”冷风临寒意十足,怒火高升,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一定是这个可恶的小人,如果不是他,寒王府就不会遭受灭顶之灾,如果不是他,爹娘他们都不会死,而这一此都是这个可恶的小人所造成,亏他刚刚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呢!
“哼~”冷风临又是冷冷一哼:“说得好听,你说没有,那这封信你怎么解释?上面明明是你的笔墨,而且还有你的名字,你还敢狡辩。”
“呵呵~”寒鹰发出冷冷的笑声。
如果此事真的如此,她不得不佩服这个满怀心计的男人,有眼前,有以后,这个男人可不简单啊!
当年的寒鹰与冷风临不过是几岁大的孩童,似问,如果要满门抄斩,这样的两个人,他们能逃得了吗?除非有人故意放他们走,否则他就算是走出了寒王府,也走不出东都城门。
是因为他让他这些年受苦了吗?如果是,他也无能为力,感到无奈,因为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寻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他从来就不相信寒王是这种人,他也一直坚信寒王绝对没有异心,所以当他知道世侄并没有在其中的时候,他就一直派人寻找寒王之子的下落,只是一直都没有消息。
“没错!”夏蝉带着些许赞赏的看着他,花焰轻很聪明,一点即明,没错,她就是那么怀疑,如果这封信真的不是花老城主所写,那么写信之人一定想至花老城主于不义。
花老城主想了想,最后却摇了摇头,夏蝉脸上淡淡的,他的摇头,她也不失望,她只是淡然的又道:“那么我这么问好了,如果当年寒王出事以后,你倒了,谁最得利?”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不包庇任何犯错的人。
寒王一死,寒鹰看到信必然而仇恨花老城主,如果这个写信之人真的是花胜,那么他当年应该是怕自己夺.权不成,所以这是他的另一步计划,那就是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而第二次,他是想利用寒鹰除去花老城主,而刚刚,如果不是她早有察觉,也许这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
夏蝉像是在看白痴似的看着冷风临:“如果我是抄斩官,我一定会派人等在寒王府,然后等着你们回来,满门一举歼灭。”
冷风临,提剑刺去,然而他的剑才刺出,夏蝉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硬生生的把剑停在了花老城主的脖颈间。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觉得他们还有利用假值的人,此人很有心计,也许此人就是想人利用他们的仇恨,故而帮他解决他要解决的人,当然,这个要解决的人不必再想也知道,此人一定是花老城主,因为花老城主是被陷害的人。
“你~”冷风临震惊的看着他,眼底满是反对,仇人就站在眼前,他们脸也撕破了,身份也被揭穿了,爷竟然还放过他,难道他们就不能放手一搏吗?
看来有些事,不是说说就可以泯灭的,而事实就摆以眼前,这次他看这死老头怎么狡辩。
春儿很快就把夏蝉需要的东西拿了过来,夏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花老城主说道:“父亲,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夏蝉拿起原信与花老城主刚写好的信笺,一一对比,片刻之后,性.感的红唇微微一勾,淡然的声音娇懒的吐出一个字:“像!”
“或者……”夏蝉有些停顿后又道:“也许这封信真的不是父亲本人所为,而是有人想借此挑拨离间,又或者是这本是一个局,一封可以两者都无法挽回的局。”
“你们看.看.吧!这两封信笺虽然很像,却不是同一个人所出,这是一封临摹的信,可见此人很熟悉父亲,父亲,这样的信,让你想到了什么?”
难道父亲找他,并不是为了友人,不是为了好好照顾故友之子,而是为了赶尽杀绝吗?
而这个理由,也是她所知的资料里没有的。
本来她是不想管,可是寒鹰却选在她的地盘里行动,所以她也不得不牵扯进来,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寒鹰会给她这样一个理由。
“现在你还坚持吗?”寒鹰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夏蝉缓缓的把信放在了案几上,双手合十,似乎也有些困扰。
夏蝉赞赏的勾了勾唇:“对,就是北冰二爷,记得寒王的事过后不久,二爷就叛.变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封信的作用应该是这样的。”
原来,早在夏蝉发现异状的时候,她已经悄然将花老城主带走,而窗纸下的人影,冷风临所看见的,不过是她精心安排的替身,真正的花老城主早就让她安排在自己的院中。
在现代,她是军中之军,神秘的特工,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和.平,为了惩治那些不为人知的丑恶,她是正义的代表,可是今天,她却貌似帮了一个邪恶之人。
可是这信中说的是真的吗?
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夏蝉也不多说,她只是淡淡的吩咐道:“春儿,笔墨伺候。”
当然,她也想听听花老城主怎么说,她更想知道自己是否帮错了人,如果是,她不介意让寒鹰越过自己的底线,因为她从来就是一个对事不对人的人。
寒鹰的话,夏蝉倒是有些欣赏的看着他,不被仇恨蒙蔽,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如此傲骨,这样的人值得欣赏。
所以这就是寒鹰为何非杀不可的理由吧!他痛恨这个背叛自己父亲导致寒王府满门抄斩的男人。
说着夏蝉顿了顿才又接着道:“寒王与父亲一直是很好的朋友,而两者又是强中之将,当年寒王是边关大将,手中有重兵,而父亲是一城之主,手中的兵力自然就不必多说了,这封信,因该就是为了挑拨两者的和睦关系,为的就是以防对方有难之时出手相救,这是孤立援手之计,可是这封信还有一个恶毒之处,那就是寒王必须死,因为只有他死了,他的计划才能起到作用,而你们,不过是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
但是为什么呢?
“不是,没有,我没有背叛寒王,我亦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回事。”花老城主激烈反驳,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他也绝不会承认。
看见花老城主,寒鹰与冷风临莫不是眼如寒冰,两双冰冷的瞳眸冷冷的仇视着向他们走来的人。
当年花老城主真的知道寒王是被人冤枉的?而且也答应给寒王作证,但是最后却没有出现?如果是,那么也难怪寒鹰会怀疑花老城主在这其中也扮演着阴谋的角色。
“但不是!”
“给你看一样东西,或者你就明白了。”说着,寒鹰从怀里取出一封呈黄的旧信,虽然那旧而有些退色的信看来有一定的年份,可是却依然无一丝皱折,可见主人家把它保存得很好。
此时,寒鹰喊的不是三小姐,而是夏蝉,他的怒意可见,然而夏蝉却优雅平淡,小手轻抬,示意他稍安毋躁,一双犀利的瞳眸直视于花老城主:“父亲,您先看看这个,我想,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旁,寒鹰与冷风临又是一愣,似乎也讶异花老城主的‘配合’,也正因为花老城主安然自若的态度,他们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怀疑,难道他们真错怪他人?陷入了别人的圈套?
原来这封信不是因为值珍惜才保存得好,而是因为仇恨才保存得好,寒鹰是用来提醒自己,自己还有这样一个仇人吧!
然而没想到十八年后,他会在这里见到他,而且还会发生这种让他料想不到的事。
花焰轻手掌僵在了半空,刚要出手相救的动作也愣在了那里:“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父亲不是写信之人吗?”
说完,寒鹰转身离去,冷风临也只好不甘的跟着离开,然而他们才走出几步,夏蝉懒懒的声音再次传来:“就这么走了?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这封信是真是假?不想要证据了?”起皱抚摄。
他与寒王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他又怎么会背叛他,如果他真知道寒王是被冤枉的,就算为此陷入困境,他也会站出来帮他,可是他并不知道啊!
听完夏蝉的话,花焰轻忍不住一声低咒:“该死的。”
与其暗地猜测,还不如让主人翁来替她解答。
花老城主疑惑的接过一看,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而他身旁的花焰轻也伸头一看,同样眉头紧锁:“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他知道父亲一直在寻找寒王之子,可是却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件事。
她知道寒鹰的怀疑,也知道他的不信,可是她会说出那种话,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人不会被人无故陷害,无故仇恨,寒王的事看来简单,只是奸佞陷害,可是想想,此人陷害寒王需要把花老城主也拖下水吗?可见她之前的想法并没有错,此人很有心计,他似乎想一石二鸟,或者是三鸟。
随着夏蝉的话落下,一个意外之人竟然从旁走了出来,而这他们竟然是花老城主与花焰轻。
他们还有些人在暗处,他也相信他们有可能可以杀了花老头再冲出重围。
夏蝉她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睛都笑弯了,却依然遮挡不住眼中晶亮晶亮的慧黠光芒,水女敕女敕的小脸蛋饱满,晶莹剔透:“你不相信?那么我问你,满门抄斩,为何独留你们没事?寒王府可不只有你们两个孩,所以我想不应该是有人可怜你们,可是当年你们能力很强吗?如果不是,难不成你们觉得自己是九命怪猫?”
明明有意帮着花老城主,所以虽然夏蝉说得有理,但在他们的心中,他们始终不相信花老城主的清白,可是夏蝉现在又是为何?她不是想帮着花老城主吗?帮他们证明了,花老城主就必死无疑了,所以她究竟想干什么?
“你果然是寒王之子。”这是花老城主的话,听了他们的对话,再笨,他也知道,寒鹰就是寒王苏允之子苏亦寒,可是此时,他却显得有些茫然,因为他实在不明寒鹰,不,应该说是苏亦寒的敌意,他不知道儿时明明很亲近自己的世侄为何会突然变得那么痛恨他。
“蝉儿,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此陷害我父亲,好让也让寒王府的人仇恨我父亲?”花焰轻就那么优雅的站着,姿态翩然中威严,那高高在上散漫而来的姿态让人只觉得见到了天神降临那般,尊贵,霸气,无敌。
“花胜!”花焰轻突然接过了夏蝉的问题,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还能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就是一个背叛好友的小人。”冷风临冷冷的讽刺,语气里满是讥削。
“我……”他是百口莫辩,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解释不了为什么。
有书信来往,那就说明寒王与花老城主是朋友关系,又或者是其他,但不管是什么,总之他们的关系一定还不错,否则寒王也不会与花老城主说那么隐秘的事,可是明知道是冤枉,明明答应作证,最后却没有出现,这怎么能让人不联想到背叛呢!
虽然夏蝉刚刚一句‘像’,他心有失望,可是父亲毕竟是从小就养育他的人,就算他真的罪有应得,然而他又怎么可能忘恩负义的见死不救呢!
寒鹰与冷风临猛然回头,他们相视一眼,又看向夏蝉,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zVXC。
“我要他死得心服口服。”寒鹰傲然抬头,一双凌厉的寒目扫视在花老城主的身上。
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当年他亦是在寒王府被满门抄斩之后才知道的,他又怎么会知道寒王被人陷害。
“哼~”寒鹰冷冷一哼。
寒鹰放下了手中的信,似乎已经认同了夏蝉的分析,他淡然的沉默着不语,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北冰二爷也太手心计了,而且阴狠毒辣。寒鹰的态度,不用多想,冷风临也知道寒鹰赞同了夏蝉的话,他脸上冷下了几分,冷冷的道:“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夏蝉的分析很在理,可是怎么可能?一个计划竟然可以想得那么长远,这简单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