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牢狱里活生生地受上几日的煎熬。
所以她觉得这个方法太危险,太危险了。
于是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另外一个方法。
场景二:
“相公,你手上拿着刀干什么呀?”
李嫣儿看着手里拿刀对准自己脖子大动脉的安锦甚为不解困惑。
“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安锦豪气盖天地喊出这句话。
“相公,这里只有我和你,又不是在杀场上,你这样喊究竟为何?”
看着安锦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李嫣儿的表情更如蒙上了一层浓雾,不知甚解。
“实话告诉你吧,嫣儿。其实我自幼便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她长的非常可爱,非常甜美。我们两个自幼两小无猜,早在五岁那年在红梅树下私定终生。所以我今生非她不娶,她也非我不嫁。”
看到李嫣儿一副摇摇欲坠,欲要崩溃的表情,安锦并没有停止自己的打击,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道:
“但是人生无常,更是不会事事都能够由自己的意愿行事。我们两家向来都是世仇之家,我父兄都说如果我娶了她,就不再是昱、不对,是于家的女,不是,是于家的儿子。所以我痛定思痛,两个人也不想让两家父母难过,于是我们便在红梅树下斩断了情丝”
闻言,李嫣儿的脸上又恢复了神采。
“相公,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还在如此纠结呢。”
“我当然纠结,原本我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忘了。并且为了证明自己能够忘了她,便决定在今日的绣球招亲中给自己彻底断后。所以便促成了今日我与你的一场亲事。”
“相公,你做的很对。而且,我也不会在乎你的过去。”
李嫣儿毕竟是世家之女,自幼熏陶在琴棋书画的环境里,自然心胸要比市井里的那些民妇宽广许多。
“不,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其实我做的一点都不对。因为这一刻我终于发现了。原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她,甚至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她。然而我已经和你成了亲,再也不能够娶她。所以如今我唯有以死谢罪。”
安锦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快点同意让我把你休了,然后成全我,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只是她却看到那李嫣儿垂目半晌,时间久到她已经打起了瞌睡。才见她慢悠悠,十分沉重般的抬起了头来。
“相公,其实你不用死。”
“真的?”
安锦双目放光地说到。
“嗯,真的。”
只见李嫣儿款款上前,幽幽的目光落在安锦清秀的面容上半晌,眼中仿佛带着浓浓的不舍。然后伸出她青葱般的白指,轻轻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取下了安锦手中冰冷的凶器。
你真的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女子,我会为你祈福的。
安锦刚要对李嫣儿发表着自己的感激之情,便突然见到李嫣儿并未将自己手中冰冷的凶器放下,反而忽然抬起,然后露出一副十分决然的样子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