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这是带他们去擂台?”忽然,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走了过来,在篝火的映衬下,男子黝黑的肤色有些发红,满身的酒气,却可以看得出男子的眼中还是清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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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应该是今晚最后一批了。”玲望着对面走来的男子,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却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一路带着天羽和黛儿来到了擂台。
“阿文,带人去混战区。”玲冲着一位正在和周围的佣兵们下注的青年人喊道。
兴许那男子还在兴头上,丝毫没有听见玲的声音。
“妈的,我就赌了,十个金币!”
“十个金币?你确定?”
“就确定,这场再输我就睡觉去!”
“好嘞,买断离手,大家坐看结果吧!”
天羽耳力极好,在听见那些的对话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原来真的是闲得慌,台上打得热闹,台下的人也赌得热闹,不过,在这深山之中,不自娱自乐,这日子过的也够乏味的了。
“阿文,叫你没有听见呐!”玲虽然不会瞬移,但速度极快,一会儿就出现在那名叫阿文的青年人身边,一把揪起那人的耳朵,道:“死阿文,叫你还不答应,堵疯了是吧?是不是又偷我的钱了?”
“啊?啊!玲姐,玲姐手下留情,这不是无聊吗?我错了还不成么?”阿文见到玲,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哀求起来。
“切!”玲松开手,指了指天羽和黛儿,道:“带这两位帅哥去混战区。还有,你再给我赌输了,你就欠我一辈子了!”
“是是是。”阿文揉着被捏疼的耳朵,有些哀怨的望着玲,待看清玲身后的两人时,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道:“两位请跟我来。”
“喂,回头告诉我结果,我的金币还压着!”但是一转眼却冲着还在赌局的众人朗声道。
“两位帅哥,祝你们好运,我就领你们到这里了。”玲说完,露出一个颇为职业化的笑容,转身离去了。
自由佣兵工会的人大多随性,从短暂的接触中,天羽对他们还是有些好感的,况且,她自己向来也是一个随性的人。之前在远处用精神力查看,只觉得这里十分的热闹,却不曾想,亲自来了,简直是热火朝天。
数千平方居然全是擂台赛的地带,而且每一座擂台的四周都有空间封印装置,换言之,进去了,除非一方认输或者拼出结果了,否则空间封印不会自己打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只是不知道这自由佣兵工会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这么大手笔出现多个空间封印装置。这般想着,与这黑市一联系,天羽就揣测着两者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了。
“我看你们都是大家族的少爷,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的来这里送死呢?”阿文边走边打着哈气,说着不轻不重的话语。
“哦?这话怎么说?”天羽一直都是好奇宝宝,此时便十分耐心的询问道。
“这种混战,一般下来没有多少是活着的,就算活着不是废了就是残了。而且,这里大多数都是失败者,能够拿到黑玉令的……啧啧,到目前为止才三个。其中一个还是我们自由佣兵工会的会长,另外两个身份保密,但是肯定大有来头,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听到黑玉令颁出去的消息。”阿文望着天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说了那么多,说完后就后悔了,自己没事瞎参合什么呢!
“多谢阿文哥提醒,墨天记下了。”天羽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意图,不过这在无形之中透露给自己一个消息,多少还是需要感谢下,况且眼前的这个人实力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毕竟也是个元素师,而且年纪比自己来得大,一个消息套一句哥也不亏。
“阿文…哥?”阿文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一个看似来自大家族的少爷称呼哥,立刻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冒了出来。
“那个…墨天小兄弟,最不济也要好好的活下来。这里就是混战区了,你们进去自然有人招呼你们。”阿文挠了挠头说道。
“放心,我兄弟本事大着呢!”黛儿拍了拍阿文的肩膀,走了过去。
望着个个打得热火朝天的擂台,黛儿的眼中闪着不知明的光。
“黛儿姐,你也要上么?”天羽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其实不用,一枚黑玉令可以带两个人进去。”黛儿轻声道。
“我就说嘛,你就好好的看着吧,或者你也招呼一些人来下注,我们顺便赚点外快什么的。”天羽笑着说道。
“你个滑头鬼!”
“你们谁上?”黛儿还要说什么,从不远处走来一位穿着铠甲的男子,打量着黛儿和天羽。
“我上。”天羽走了过来,望着男子。
“跟我来。”男子说完转身,朝着一座外观是用青色幕布搭建的大棚走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一座大棚颇为壮观,外头那些都是一对一的小型擂台,这里可是室内的,而且被包裹着严实,似乎一般人还进不去。
“站住。”天羽跟着男子走了进去,却发现黛儿被拦在了门外。
“她是我哥,不能进去吗?”
“废话,不是打擂台的,没有资格,就让她在外面等着吧!好歹你有个伴,末了还有个收尸的。啊哈哈哈哈……”男子说完放肆的笑了起来。
幸亏之前听阿文提起过,所以这男子会有这般的语气,天羽也觉得正常了,这下越发激起她的好战因子。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给谁收尸。
我在外面等你。脑中传来黛儿的声音。
等我的好消息吧!天羽安慰道。
别让我替你收尸!黛儿毒舌道。
黛儿姐!在脑中大吼一声,天羽便不再言语,呈现在她眼前的已然是另外一番场景。
“滴下你的血!”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块黑色的长牌,像极了牌位。
“这是……”望着这块长牌,天羽疑惑道。
“生死状。如果你死了,这长牌自然就是你的长生牌了,但是…虽然不太可能,如果你还活着,你必然会得到黑玉令,这长牌就是交换黑玉令的凭证。所以要你的血。”男子解释完了,就将手中的长牌递给天羽。
天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血滴了下去,只见原本普通的长牌闪过一道红光又瞬间消失了。
“上去!”男子接过长牌,指着前方的一处高台说道。
“就这样?”天羽问道。
“打败里面的所有人,你就可以出来了。”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是,不是只要打败比自己高一级的人就可以了吗?”天羽纳闷道。
“谁说的?这里是混战区,混战区实力层次不齐,只有最后一个活着出来的,可以直接拿到黑玉令,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男子不削道。
意思倒是不错,可是天羽忽然有种被那老者和玲忽悠的感觉。这就好比告诉你原本下了水会有船,现在又忽然告诉你,下了水,是深水坑,你还得靠自己爬上来。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比就比呗!她天羽就不相信,大不了最后把自己的兽兽们都释放出来,还怕赢不了么?
小羽儿,这事是你自己找的,我们不插手。哪知天羽这念头刚起,就被苍澜掐死了。
羽儿,为了你好,我也不出手。显然星火也和苍澜在同一条战线了,撂下话后就沉寂了。
丫的,我不过就是想想,你们至于么?天羽心中愤愤道。
望着眼前的高台,天羽一步步走了上去。原本在里面无所事事的人们见到忽然冒出一个俊俏的小子,略带闪过诧异的目光后,一个个都吹起了口哨。
天羽紧了紧拳头,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这神情可是她向来出战的标志啊!微微扫视了下擂台上的,刚进入擂台的面上。
“嗖”的一声,自天羽身后闪过一道蓝色的光波,光波消失后,对于外界的探知就完全被隔绝了。换言之,空间封印的装置启动了。
“切,又来一个送死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天羽循声望去,那是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闭着眼睛,手上时不时地出现一团火焰,这无不在揭示他是一名火系元素师。
“就那小胳膊小腿的,你们谁去应付下,留个全尸吧!”另一边响起一道妖媚的声音,那是一位长相十分妖娆的女子,可是待那女子转过脸后,右边一道猩红的疤痕完全破坏了美感,也从另一面揭示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你们一个个都是闲得慌,这么说着,这还没打,就把人给吓着啦?”在天羽的左侧响起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听那口气仿佛对方要断了气似的。这是一位老者,佝偻着身子,只不过他的身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锁链,一时居然看不出是从哪里出现的。
“真是的,可惜了呢!这货色人家喜欢啊!”缓缓走来一道银色的身影,娇嗔的口吻却是男子的声音,这让天羽无端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你出手吧,速战速决,不给打死,你就称心了吧?”浑厚的声音响起,却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因为黑色的斗篷将来人包裹了严实。
一、二、三……十八个?天羽细数了会儿,发现这里的人实力确实不一样,而且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就这回出声的已经包含了男人、女人、老人,而且她没看错吧?那边还蹲着一个在堆沙子的小孩?
“我说……你们谁上?”不再理会场上人的碎碎念,天羽问道。
“呵,这脾气……”那道银色的身影晃了晃,瞬间出现在天羽的面前,“我来会会你吧!”
“啪”的一声,不等那人说完,天羽一个瞬步躲了开去。
“嘶”原先天羽所在的地面已经出现一片焦黑,一看就知道充满了剧毒。只不过三秒过后,原本焦黑的地面又恢复了原状,一点都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擂台着实有趣了。
大棚外,黛儿见那男子拿着长牌走了出来,上前道:“你的右手在雨天还会疼吗?”
“你说什么?你怎么……”男子原本无意打理黛儿,在对方问出这番话后,男子顿时停住了身子,他右手在雨天会疼的消息除了自己就只有……这不可能!
男子诧异过后,迟迟说不出话来。
“闲着无聊,带我去你那坐坐吧!”黛儿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看似不经意,却发现男子的肩膀抖了抖,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了下来。
“走吧,我那兄弟一时出不来。”黛儿微眯着眼睛,望着男子道。
“你……”半响,男子挤出一个字来,却乖乖的听着黛儿的话往前走,只是手中的长牌一直在颤抖。
紫色的弯月在不知不觉中被云彩遮住了,原本就一片漆黑的夜晚显得更为沉寂。一阵大风刮过,原本烧的旺盛的篝火莫名的暗了下去。一直还在吵闹的人们也在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有什么从这里经过。
“来来来,继续喝酒。”见场面有些安静下来,一名男子说道。
“快点,阿文还没有回来,继续下注啊。”另一侧在摆赌局的人们也在招呼着。
接待处的玲望着忽然消失的弯月,有些疑惑,却没有在多想,挑了挑眉,走到一直蜷缩在入口处的老者身边,道:“变天了,该休息去了。”
“你说那小子能活着出来不?”老者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您对一个人这么在意呢,会长大人!”玲望着老者,露出一脸的尊敬。
“嘘!被他们知道了就不好玩了,也许是我太久没有见到奇迹了,算算时间,距离上次都过去多久了?”老者喝了一口怀中酒壶的酒,又继续打盹儿了。
“好吧,我陪您待着。”
“不,你去混战区,估计那小子觉得被我忽悠了之后记恨我呢!”
“那也有我的份,我还不是配合着您嘛!”
“哈哈,酒没了……”老者干笑一声,将酒壶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