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 77章 我要在上面,不准反抗

作者 : 冉涵

晨曦的光透过缕空雕花窗台渗了进来,洒照在俩凤凰的脸上。

陛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刚想起床,却不料在这时某朵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朝休日,起这么早干嘛?”话语间满是慵懒的妩媚,丝丝流泻的长发,在晨曦的光线下泛着莹泽的光晕,垂下的几缕发丝若一只滑润的小手,轻轻撩拔着他。

“就算不用上朝,我也还有其它事做。”

那双小手已经很熟练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半个月了,每晚大半的时间都在缠绵,食髓知味的某朵不放过任何撩拨他的机会。

“不要,我要你陪我。”

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个早安吻,捏了捏那泛着绯红的粉女敕脸颊:“朵朵,折腾了一晚,现在你好好休息,沐春风只能转移一半,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又是沐春风!难道只是为了解毒才碰我?

某朵不爽地撅了撅嘴,懒懒地在光洁的胸膛画着圈圈:“我身体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帅帅,你……不会只是为了压制沐春风才抱我的吧?”

叹了口气,默了片刻,陛下眉梢微挑:“真的想知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别扭?她在怀疑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

轻笑一声,低低带笑的声音透着股邪魅:“又问这种傻问题,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你那小脑瓜才有空闲胡思乱想……”

说完,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他的吻,如此激烈,似是要将她揉入骨血一般,双眸蕴涵了深刻入骨的柔情,他的双手,搂得很紧……

又是一室绮丽温情,抵死缠绵……

*

元府。

紫嫣怀孕到五个月的时候,早期的害喜症状已经逐渐好转起来。

脸色红润而光泽,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即将为人母的柔和光彩。

元让觉得这样的妻子看着很舒服,而某嫣自己却非常地不满意。

“讨厌!这样怎么见人嘛!”对着镜子转了几圈,现在是无论衣服怎么剪裁,也已经遮不住她月复部臃肿的曲线了。

“没关系的,你怀斐儿时不也这样吗?”元让在一边小心地赔笑道,因为他还有求于妻子,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格外的委婉:“你还是多出去走走吧,御医说运……”

“不干!不干!怀斐儿的时候我是打死也不出门的,才不出去丢人现眼呢!”

“那,在家里转转也行啊!御医说多运动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元让退而求其次。

“不干!让下人看见我这个样子,多没面子!多没威严!”某嫣依旧立场强硬。

你什么样子下人们没见过?元让实在想不明白:“可是,我不也是看着你吗?反正你都被看了,那下人们……”

“上次养胎是在我娘家,没谁看到我这么丑的样子!而且你跟他们怎么会一样?”

花女王叉着腰高调宣扬,“下人们的嘴巴我或许会管不过来,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敢随便乱说……哼哼!我就掐死你!”

怎么好好的,就从胎儿养护扯到谋杀亲夫上来了?元让下意识地模了模脖子,然后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花女王从此就打定主意不出门了,连院门都极少出,最多在自己屋里转圈圈。

她不出去,元让当然也别想出去,闷得他直挠墙。

好不容易盼到老太君亲自驾临元府,他才有机会去外面放放风。

“你这个丫头,自打听说你有喜后,怎么就不见人影了?也不来将军府让老祖宗瞧瞧。”

虽说老太君已经有五个孙子了,但哪个老人会觉得自家儿孙多呢?

何况还是她这样爱热闹的老人,所以她极其温柔地扶着某嫣坐了下来。

“我这样,哪有脸出门啊,现在只要是个女人就比我好看!”某嫣撅着嘴,笨重地半躺在长榻上。

“你看看你说的这个话,像个当娘的样子吗?人家母亲只会担心自己孩子有什么不好,你倒好,成只担心自己漂不漂亮。”

老太君嘴上教育着,可语气中没有一点儿严厉,某嫣的嘴却撅得更高了:“他好得很呢,下雨淋不到,刮风吹不到,什么事都不用干,连饭都不用自己吃,现在谁也没他日子过得好,我有什么可操心的!”

“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老太君对她强悍的观点一向很没辙,干脆也不同她废话,径自把手放在她圆圆的肚子上,静默了半响,才微笑着说,“依老身看,多半是个姑娘……”

“咦!真的?真的?”某嫣来劲了:“老祖宗,您是怎么猜的?”

她做梦都想要个女儿,最好长大后能像朵朵那么漂亮。

当然,如果是个儿子也无所谓,有个小弟弟,斐儿应该会很高兴。

反正只要是自己生的,不管男女,元让也得照单全收,还必须高高兴兴地收。

“老身是看你肚子的形状猜的,而且刚刚伸手去感觉胎动,小家伙动静挺大,多半就是个女孩!”

老太君说得一脸认真,八成她当年怀孕时就没少研究过。

“真的是女儿呀?”某嫣兴奋地追问道:“那老祖宗你再帮我看看,这孩子是大眼睛还是小眼睛?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是不是瓜子脸?将来会不会是个大美人啊!”

女儿可不比儿子,一定要长得花容月貌才对得起自己这么辛苦怀她。

老太君一时瞠目结舌,呆了片刻,哭笑不得地说:“现在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几个月的胎儿脸都还没长开呢,不过你不用担心,有元让在那儿摆着呢,不可能不好看。”

“那可未必!”某嫣听到太后的安慰却一点儿也不放心:“你看雷迪嘎嘎家最小的那个,长得就不如他,也不像他老婆。”

“那孩子随他女乃女乃,老身跟他女乃女乃认识好几百年了,那孩子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啊?那完了!”某嫣大吃一惊:“虽然我家元让长得貌美如花,可是,我可没查看过他那些亲戚们,女儿万一要是随了个长得难看的可怎么办?”

“你还真能想!再说,你都怀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再想这个也晚了吧。”

老太君幽幽喝了一口茶,却没想到她这句话在某嫣心里可是一石掀起千层浪。

……既然是女儿,那就无论如何也不能长一张丢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大众脸!

“紫嫣,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元让一回家就发现老婆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副世界末日般的表情。

见他来了,某嫣诈尸似的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劈头盖脸问道:“元让,你说这孩子要是长得不好看该怎么办?”

“不,不好看?”元让一时模不着头脑,转而想想,可能是老婆又心血来潮瞎操心,随即笑道,“母不嫌子丑,在父母眼里没有子女长得难看。”

“不行!老祖宗说了这是个女儿,她不能只在我们眼里好看,我的女儿必须在世人眼里都是好看的!”

她的丈夫可是名操一时的大美人,她自己长得也不差,起点如此之高,这孩子将来要是长成个路人甲,那叫她情何以堪!

“可……可这都是老爷安排的,强求不来啊……”

一看在丈夫这儿也得不到半点保证,某嫣居然大哭着耍起赖来了:“我不管我不管!呜呜,我的女儿必须是最好看的!要不然……要不然……我还不如不要了呢!”

元美人被她闹腾得生不如死,无奈之下向老太君求救去了。

“哎呀呀,你不用担心,那丫头就是嘴上说说,你看等孩子生下来了,她肯定宝贝得比谁都厉害。”

老太君对元让上报的情况不以为意的态度,让他更加着急:“不,紫嫣肯定不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都开始物色收养的人家以防万一了!”

“什么?”某朵不可置信道,她没法想象会有母亲不要自己的小孩。

她来将军府本想跟花错好好聊聊,可小狐狸一见她就逃之夭夭,这让她非常郁闷,以前三两头往凤宫跑,可现在呢,一个寒假都没见着他人影。

看来,小狐狸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只因为她突然长大就跟她老死不相往来,是不是也太神经质了?

“不过以紫嫣的性情,倒也可以想象,要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不能尽如人意的话,确实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青萝边说边点头,她本人就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对某嫣报以一定程度的理解。

但是,紫嫣的目标如果订得太高,一定要生个像朵朵那么漂亮的孩子,可能她就要失望了,朵朵是凤雏,要跟做她比较,甚难甚难啊……

“所以老祖宗,只能让您来想办法了。您也知道,我说的话紫嫣是从来也不听的。”

元让可怜巴巴地站在一边,他可没打算把好好的孩子送人,哪怕丑得无与伦比。

“可是……老身能怎么办?”老太君犯起难来,又不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她也不好横插一手。

倒是某朵半开玩笑地说道:“既然紫嫣喜欢漂亮女孩,那我们先找一个来凑数好了。”

“哎!好办法啊!”老太君被这句话点醒:“可以先找个令人满意的孩子蒙混过关,让紫嫣丫头同意把孩子留下来就行了嘛!”

“可是,这种事……能骗得了多长时间?属性不对,一眼就被拆穿了。”元让将信将疑。

毕竟不是菜市场挑菜,像青菜甲换青菜乙那么简单,这可是个大活人。

“属性小意思,交给我搞定,关键是一定要让紫嫣自己认同这个孩子……”某朵做了总结性发言,然后继续沉思道:“然后,重点就在怎么认可的这个过程上了……”

*

凤宫。

某朵将紫嫣的事简单跟陛下说了一遍,然后要他帮忙找几个漂亮女婴,暂时改变她们的属性。

这事对陛下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向她保证在紫嫣生产是准时送到元府。

有了陛下的无条件支持,某朵放心了,小睡片刻,起床的时候,正好窗外在下雪。

太阳在飘飘扬扬碎玉一样的空里晕黄的一团,却衬得每一片落下的雪花都仿佛落金一样。

某朵趴在窗台边上,孩子气的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雪花,陛下从她身后走过去,双手从她的肩膀上越过去,在她眼前交会,左手的食指搭着右手的拇指,右手的食指搭着左手的拇指,框出来一个方框子,正好举在她的眼前。

“有没有觉得从这里看出去的景色会比较不一样?”陛下在她身后笑着说。

她朝他怀里缩了缩,想了想:“我看到过很多小孩子都这样做游戏。”

“对啊,我也见过。”光洁的下颌在她发顶轻轻摩挲:“可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玩过,一次也没有。朵朵,你不觉得太聪明了,会失去很多乐趣么?”

某朵回头在他胸前蹭了蹭:“帅帅,我们在一起快七年了,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

想了想,陛下抬起她的尖尖的小下巴,与她的眼睛对视片刻,微微一笑:“你最怕冷,贪睡,喜欢吃肉,三没肉吃就眼冒绿光,逮着个妖精没准也能烤来吃了,小事得过且过,喜欢偷懒,喜欢朋友,讨厌穿复杂的衣服,讨厌打理头发,到现在还让我给你梳头,特别小心眼,初一的仇恨,绝对不会等到十五报,脑子很聪明却不喜欢使用,骗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坑蒙拐骗每样你都很擅长,做了坏事不承认,还装无辜……比如你烧了我的房间,还说不是故意的……”

此时我们的陛下完全不似一个帝国最高统治者,他温柔的神情就像溺爱着唯一女儿的父亲。

某朵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树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帅帅,我觉得你很小气耶,你在历数我的罪状吗?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你签了卖身契说好养我一辈子的,转头却给我招驸马,还有那三陪,你做到了吗?不饶了你的房间,你会陪睡?不过,还好帅帅你也很聪明,不然,你去哪个房间睡我就烧哪个房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烧几间房算什么?呃,对了,你还少说了一条,我喜欢的东西很多,但爱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凝视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陛下心里有一种非常温柔的感觉,他深刻的意识到能被她这样爱着,是一种莫大幸福。

有些爱,产生于一瞬之间,有些爱,是慢慢积累,他对她的爱也一比一多。

在她面前,他的原则底线,不堪一击,一次次妥协,只要她想要,他就没办法拒绝。

可是,他可以给她一切想要的,满足她所有的**,却惟独给不了她一个新的身份。

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议论他,但朵朵不同,她是一个女孩,不想看到她受一点点委屈……

某朵看了一会儿窗外飘扬的雪花,看了一会儿陛下伸到她面前的小小方框子,又看了一会儿他,唇角慢慢上弯,然后扶着他的手臂,向前探头,眼睛正好从他双手搭起的框子向外看去,愉快地眯起了眼睛。

“这种哄孩子的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不过,看出去的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从他的手指间看出去的世界,落雪纯白,美丽不可思议。

这样说着,她向后舒展身体,靠在了陛下的怀里,笑了。

“帅帅,你会永远这样爱我吗?”转身蹭在他怀里,用脸颊贴贴,然后蹭上:“我怕有一你会爱上别的女人,不要我了。”

“……”想了想,轻轻伸手,抱紧怀里的小女人,在她耳边呢喃:“朵朵,我只希望你记得一件事,只要你不介意我是你父皇,不介意这个身份,我永远都是你的,明白么?”

“嗯,明白了。”某朵笑了起来,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我从来就没介意过,不管是父皇还是帅帅不都是你么?”

踮起脚尖在在他敏感的耳垂咬了一口,小手熟门熟路地穿过衣襟,抚上他厚实的胸膛,轻声喃喃:“我想要……”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床上,她充满爱意和**的眼令他心醉神迷,身体不由自主地燥热了起来,一种极切的渴望紧紧地包围着他。

修长的手指,缓缓褪去她的衣衫,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美,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若一朵娇艳开放的花儿,散发着诱人的幽香。

“别看那里……”双眸刚一对上,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褪去了衣裳,入目的是莹白的肌肤,带着淡淡温润之光,像是世上最美的白玉一般,精廋却充满力量的腰身,修长结实的双腿。

力与美完美无疵的结合,在他身上做到了极致,每一个曲线都如野豹般柔韧完美,肌理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充满力量,但是一点都不突兀,如墨青丝妖娆的四散在身体周围,黑与白强烈映衬下,眩目无比。

……

他俯了下来:“朵朵,疼吗?”温柔地抚上她的脸,动作轻缓,有如最心爱易碎的宝贝一般。

“不会很疼,紧紧地抱我,我想要感受你……”

如此妖魅入骨的话语,让他再也缓不下来,……

极致的快感袭卷着两人,他带她上了堂,而后又入了地狱……

一次又一次,持久……再持久……

他不知道要了多少次,而她亦不知承受了多少次这种蚀魂入骨的快感……

满室春光无限好。

*

人觉得幸福得的时候,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几个月间,某朵和花错的关系依旧没有改善,这让她十分恼火。

不过也有好事,之前暂停延期三个月的比赛,由于选手们各自的时间跟赛期有冲突,王母便重新选定了八月十五为赛期。

这对某朵来说正求之不得,她这组的紫嫣选手有孕在身,她的产期是五月,生了孩子还能调养三个月,甚好甚好。

元府。

从大清早开始,元让就在房间里开始转圈圈,某朵和青萝坐在一边,一直微笑着说:“没事没事,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紫嫣这是第二胎,有经验,不会有什么事的。”

除了在语言上支持安慰一下元让,两女也帮不上其他什么忙,青萝黄花一枚,对生孩子这么深奥的事所知甚少。

某朵虽然不是黄花,但也不是妇产科医生,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想帮也帮不上。

老太君支起耳朵听听内室的动静,评价道:“听紫嫣丫头喊得这么中气十足,看来力气还有的是。”

仿佛是为了老太君的分析,内室再次传来紫嫣的呼喊声,只不过这次是有内容的——

“元让!你给我等着,老娘饶不了你!”

“没事没事……”某朵使劲憋着笑,起身拍了拍元让的肩膀:“生孩子的女人都这样,很正常。”

噗,现在知道痛苦了?跟你家元美人爱爱的时候不做点措施,活该!

元让略显呆滞地看了看她,不知道某朵是想说老婆没事?还是想说自己没事?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爬到了空的正中间,一声响亮的啼哭从内室传了出来,外厅里的几人一起松了口气,随即又打起精神来进行下一轮的作战。

“给紫嫣看过了吗?”某朵接过婴儿,向元府的侍女确认。

“没有,夫人说要看,奴婢就说要先给孩子清洗一下,没让夫人看到一眼。”侍女连连顿首。

“很好!”某朵让青萝将另一个襁褓交给侍女,然后看着她麻利地又走进了内室。

没过多久,内室里就传出来某嫣惊动地的哭号声。

“那个……会不会刺激太大了点?”元让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刚降生的小女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可是又不免担心老婆那边的情况。

“刺激不大不能造成心理上的打击,不造成打击就显不出你女儿的好来,明白吗你?”

老太君怒其不争地瞟了他一眼,继而同某朵和青萝一起逗弄起小女婴来。

……

“好了好了,我的老婆大人你不要哭了,御医说月子里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元让坐在床边搂着某嫣,任凭她把自己的衣服当擤鼻涕的布料。

“呜呜,我能不哭嘛!斐儿那么可爱……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可能生出那么难看的女孩!老爷不长眼睛啊!我没脸见人了,呜呜……”

“没有那么严重啦,孩子刚一出生都很难看的,再过几就会一一个样,越变越好看的。”

“真的吗?要是还不好看怎么办?我可坚决不要这么丑的女儿!”抹了把眼泪,气鼓鼓地说道:“长大嫁不出去多丢人啊!”

儿子刚生出来就很可爱,粉女敕女敕的,可现在这个……难道是度劫的时候,挨了一道雷,把基因给劈出问题了?

侍女抱给她看的孩子,完全超出了她心里最坏情况的底线,以致现在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元让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想好歹也是人家父母的心头肉,不应该把人家孩子贬低成那样。

但是话说回来,确实比自家女儿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么一想,他不免暗自得意一番,信心十足地保证道:“不用担心,肯定会越来越好看的!”

元让以往说的话,某嫣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放在心上,可这次她发现丈夫居然一语中的。

隔了几女乃妈再抱过来给她看的孩子,已经演化到能对得起人民群众的地步了。

“眼睛真的变大了耶!鼻子也挺挺的!”某嫣欣喜地抱着小女婴左右观察,发现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几乎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啊!

“这……还是那个孩子吗?”她不免疑惑地问道。

而元让则拍着胸脯保证,货真价实,绝无假冒伪造。

还是陛下有办法,属性伪造得堪称完美,没有丝毫破绽。

“可是,要是睫毛能更长一点儿,皮肤能更白皙一点儿就好了。”某嫣安心之余,又开始得寸进尺地提出了更多的设想。

“没问题,再过几这孩子会变得更漂亮的。”元让一口应下,同时内心也对某朵的预测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紫嫣了解甚深的某朵早已算到她不会一次就满足,所以让陛下准备了好几个婴儿,让她在第一次彻底的打击之后,能循序渐进地接受不同的漂亮等级。

正所谓欲擒故纵、欲扬先抑,先把她的整体评价标准全部击碎,然后重新建立一套体系。

于是乎,紫嫣在坐月子期间,就不断惊喜地发现她的女儿真的越来越漂亮了,仿佛人类的进化史一般。

女儿的眼睛越来越晶莹剔透,皮肤越来越白里透红,脸蛋越来越细腻光滑,最后抱到她手里的已经是一个生的美人胚子,将来下第一美女的有力竞争者了!

“呵呵,我家女儿最漂亮,最漂亮哟!是不是啊?让你老爸来看看是不是!”

某嫣一边抱着女儿傻笑,一边还不忘向元让显摆,将之视为自己的无上功德,绝口不再提要将孩子送人一事。

“是啊是啊,当然是最漂亮的。”元让看着老婆怀里真正的女儿,笑得百感交集。

真是……能不最漂亮吗?幸好换到自己的女儿这儿,老婆表示了满意。

当初虽然做好了准备,紫嫣对自己女儿的高要求,也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思想准备。

这都换了快十几个婴儿了,陛下甚至传出话来,那边已经货源短缺,老婆要是再提什么要求,可就没孩子好换了。

*

凤宫。

“朵朵,跟你说个笑话,我家元鸢和元斐今在一起玩……”

紫嫣抱着女儿,刚把半只脚移进凤宫,就看见某朵猛朝她发射眼波讯号,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陛下几乎是跟她同时看见——应该说是听见这喧闹的声音。

“又是笑话!有那么好笑吗!日子就过得那么滋润吗?!”

陛下居然难得的辞严令色起来,发完火之后再看看手里的筷子,大概还是气不过,于是索性往桌上一扣,衣袂生风地走了。

“……陛下吃了**了?瞧他刚才的脸色,跟人人都欠他钱似的。”

目送着陛下走远,某嫣才拍着她的胸脯,被吓得不轻。

“还真让你说着了,确实就是有人欠我家帅帅的钱。”

某朵也终于放松了下来,长吐一口气,一边朝着陛下消失的方向望,一边悠悠说道。

……

“一百万金币?”某嫣大吃一惊的喊道,随后又疑惑的追加一句:“一百万金币是多少钱?”

“大约是国库的五十分之一。”某朵鄙视了她一眼,这粗神经的女人被骂也委实不冤。

“五十分之一……那也还好嘛,又不是国库给人搬空了。”

某嫣依然不清楚所谓“五十分之一”是个什么概念,但既然其它的五十分之四十九都还在,那又不会国破家亡,陛下发个什么飙?

“哎,你不明白这一百万金币的意义,说了你也不明白,算了,这段时间你看见帅帅小心点就是了……”某朵并不打算给她解释。

其实说穿了,那是陛下的卖身钱,某朵本来交给他的是两百万,桃源洲重建花了五十万,给驻守晴海边境的将士发军饷用了五十万,剩下一百万陛下放在太常寺的账目上,不过这钱既跟太常寺的职务无关,也从来不想动用,里面自然是有陛下的心意……“

陛下明白,就算他不签那张卖身契,只要他有需要,朵朵也会拿出来,那是对他的支持,其市面价值怎么能比得上它的纪念价值!

结果没脑子的太常寺官员们,居然自作聪明的把这钱当无主财产给私吞了,难怪陛下会失态到当庭把太常卿拉出去打了个半死不活,换成某朵自己,她也是不打算手下留情的。

可惜,打人也打不出钱来,陛下只得在凤宫继续倾泄他满月复的怨气。”……这样啊,得,以后见着陛下我绕道,那朵朵你估计陛下还要气多久?“

某嫣这么一问,也无非是要为自己的小心翼翼寻求个有效时间。”恐怕得有一阵子了……“趴在桌子上双目无神地一叹:”其实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帅帅在这样下去我迟早未老先衰……“

某朵语气幽幽地向紫嫣谴责陛下的夜猫子行径,原来陛下为那一百万金币日夜心疼,如今已经衍生出失眠的毛病了,虽然他并不是成心不让人休息,但他不睡,某朵又哪里睡得着?

三过去了,陛下的气还没消,某朵看着镜子里那个熊猫眼,意识到问题已经越来越严重,并且刻不容缓。

于是,这晚上——”帅帅,舒服吗?想睡觉吗?“

某朵此时正跨坐在某帅的背上,给他做全身催眠按摩,可惜娇俏多姿的美人当前,陛下却一门心思扑在了那一百万金币上,红果果地昭示着他”美人如粪土“的价值观。

末了还很欠扁地说了一声:”朵朵,你要是困就先睡,犯不着这样折腾父皇。“

靠!到底谁折腾谁啊!

被打击了自尊心兼带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某朵愤愤然地翻回自己的枕头边,自我冷静一番之后,勉强打起十二万分的干劲继续道:”那帅帅,我们来试个新方法吧,一定能让你想睡觉的。“”嗯?什么法子?“”数绵羊。“”绵羊?“陛下奇怪地看着她,让他凤神君数绵羊,这办法怕也只有她想得出来。”是啊。“”朵朵,你确定数上一万只就能睡着?“”当然!当然!我睡不着的时候就数绵羊,百试百灵!“某朵拍胸脯保证。”……好吧,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陛下仰面朝,有气无力的数起羊来,渐渐的,他似乎真就看见一只只肥硕的绵羊从他的眼前蹦达了过去。

凤宫的夜,就在这时有时无的”羊羊羊“中,迎来了它的黎明。

蒙蒙亮,某朵很满意地看着陛下陷入梦想中的俊脸,为自己一夜的辛苦而感到欣慰,可是这种感动的情绪还没有坚持多少秒,就被陛下意义不明的梦呓打断了。”……二十三万五千金币,二十三万六千金币……“

陛下的眉头紧锁成了个”川“字形,一脸的郁猝神色,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些话。

奇怪,不是让他数羊嘛,怎么好好的变成数钱了?

某朵把他摇醒,询问数羊的心得体会之时,陛下原本就布满低气压的脸,变得更加乌云密布起来:”一晚上都梦到那些羊,整整一万只!还梦见把它们洗净、剃毛、全部卖掉,都够不上一百万金币的一个零头。

某朵:╰_╯

第二晚上。

某朵把白去图书馆借的《道德经》,用很祥和的声音诵读了三个小时,终于成功击溃了陛下的夜间亢奋神经。

为了保证睡眠质量,某朵又贴在陛下耳边给他做深度催眠:“帅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一百万金币就让它去吧,你该查的也查了,该抄的也抄了,气也该消了……”

反复默念着事先准备好的宽慰说辞,也不管是有理没理,有逻辑没逻辑,就差说“金币在有灵,也当含笑九泉”云云。

“……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当你是放贷去了,是用来做生意了,你还可以吃利息、钱生钱,多好……”

某朵建构着她的经济建设大政方针,也没注意到陛下的眼睫已经开始抖动,就在她絮叨着开什么店的时候,陛下忽然“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如今借贷利率不超过年息的百分之三十,还不保证一定能要回来,生意就更别说了,各种赋税之外,你能保证稳赚不赔吗?什么时候才能赚回一百万?”

一口气不换地发表完如上言论,陛下又精神了,开始对某朵淳淳教导:“朵朵,钱不能随便借给别人知道吗?有钱就交出来,父皇给你存着。做生意的水太深,你还小,听话啊,别去冒那个险……”

某朵心里泪花直流……

“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一个狼扑将某帅压倒,动作极为神速地扒了他雪白的中衣,气势逼人地扬言道:“今我要在上面,不准反抗!帅帅,你实在太可恶了,害得我几都没睡好,亏你还是远古上神,没听过钱财如粪土吗!”

见她像炸了毛的猫一样,陛下立马就乐了,搂住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笑眯眯地道:“我有反抗过吗?好吧,你要在上面也随你了,任你处置。”

“真的任我处置?”某朵笑眯了眼,眸底却有一丝邪光闪过:“不后悔?”

陛下淡定地点头,笑得十分惑人:“不后悔。”

一听此话,某朵扬眉邪笑,随后不知从哪里模出了两条丝带,挥舞着向他展示。

望着她脸上的邪笑,再望着她手中的丝带,陛下一阵微愣……

朵朵她不会是想……

将他的的神情看在眼里,某朵笑得更加魅惑邪肆,俯身下来,舌忝弄着他敏感的喉结,痞痞地调戏道:“大美人乖一点啊,给姐姐香一个……”

说完,那唇覆了上来,严严地吻住了他的薄唇。

某帅一阵轻颤,这样的调戏,似乎……不错……

不过,被人称做“美人”还是第一次,下间怕也只有这疯丫头才有这胆子。

她的吻极为轻缓,这对于某帅来说却是一种酷刑,于是,他伸出手,一把将她的头压近自己,火热的舌探了进来,一阵舌忝弄……

“唔……啊……帅帅……你,你犯规了……”被吻得晕眩不已,但还是不忘抗议。

好不容易打算玩所谓的“游戏”,怎么也不能让他抢了主动位置。

“朵朵,你又不讲理了……”停下来,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你不是在上面嘛,我怎么就犯规了?”

望着耍赖的陛下,某朵微微愣神,呃,她的帅帅,原来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嘿嘿,今看她如何吃了他……

轻轻在他嘴边舌忝了舌忝,他的舌伸过来时故意绕过,就是不让他碰到,瞄着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暗,某朵眼里的笑意更浓了,逗弄他是件让人如此愉快的事。

如此一想,便付之行动,挥着手中丝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某帅十分配合,笑眯眯地看她折腾,看你个小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传晚了,从早上七点到现在才回来,跑几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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