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 81章 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作者 : 冉涵

回到凤宫,在陛下笑里藏刀的威逼下,某朵把昨晚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中文/

陛下听罢,哭笑不得,见她那一脸阴郁的小样,硬是没敢笑出来,憋得甚是辛苦。

搂着她哄了一会儿,然后亲亲我我温存一番,亲着亲着,场景转换了,俩凤凰双双倒在他们那张大床上,随即展开了滚床单这项伟大的运动……

没过几便是花错的生日,丙二班同学集体驾临将军府。

小狐狸见大家一个个和颜悦色得近乎诡异,心里不由暗暗发憷,他的这帮损友每年生日玩他都玩得很过瘾,今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

“把闭上眼睛。”某朵两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柔声说。

“不。”殊不知她这番刻意的温柔看得花错面如土色,赶紧一口拒绝。

“闭上嘛!”跺跺脚,难得向他撒娇一回。

“不。”

“你闭不闭?!”眼一眯,即将发飙的前奏,后面一干损友都同情地跟着花错一起颤抖了一下。

“……闭。”迫于她的威胁,花错万般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

某朵伸出身后的手,手上是一个漂亮的粉色盒子,然后靠近花错。

小狐狸的睫毛好长好密……在这么紧要的当口,某朵忽然心猿意马了一把,然后说话时就货真价实地多了几分温柔:“可以睁开眼睛了。”

按照她和大家的预期,花错这个时候应该“哇”地叫一声并且激动地跳起来,结果花错却是满脸狐疑地盯着那只盒子,看了看某朵,又看了看后面一群白袍子美少年。

“打开啊!”某朵温柔地看着他。

“不。”小狐狸万分防备,多年来得经验告诉他,绝对不能打开那个盒子,臭丫头越是温柔就越是有问题。

“打开吧。”克制的温柔,鼓励的眼神。

“不。”后退一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你打不打开!”公主殿下的脸瞬间狰狞,于是大家又跟着花错一起委屈地颤抖了一下。

“打开就打开,那么凶干嘛!”小狐狸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电视剧中常见的跳跳怪物,运气差点可能有五毒痒痒粉,再不济就是暗器刀。

根据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的原则,保守估计,这个盒子里面应该是银针一类刁钻暗器,没准是淬了毒的。

小狐狸速地打开了盒子,然后动作极为敏捷地跳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某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对他的反应很不爽。

小狐狸泪,这才看清楚盒子里面有一本装帧精美的本子,然后他又哀怨地想,难道,还要二次实验?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这是什么?”小狐狸强作镇定地问了一句。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某朵笑眯眯,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小狐狸伸出两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挑开了封页,上面几个浓墨大字——花错生日快乐。

“这是……”疑惑地望了某朵和众人一眼,继而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二页,面部表情立刻风化。

第二页,是某朵的个人介绍,包括姓名、性别、年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属性、特点等,最生动的是右边那张照片,居然笑眯眯地看着花错做鬼脸。

“漂亮吧?”某朵献宝似的说。

花错木然地点了点头。

第三页,是付珩的个人简介,付珩的照片不错,在风流倜傥地揽住一根柳丝而笑。

第四页,是雷赞的。

第五页,是祝黎的。

“你们……”花错有些茫然:“我不就是过个生日嘛,怎么连毕业纪念册都出来了?”

“你将军府要什么没有!”某朵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么一份有纪念价值的生日礼物你还嫌弃!我们花了大半才做好的,你还这么不给面子!”

……

接下来一个小时内,花错被手上痒到骨子里的感觉折磨得欲罢不能。

“还是被暗算了暗算了!”花错咬牙切齿地望着某朵:“连痒痒粉这么下三烂的招数都用出来!”

太高估这臭丫头的创造力了!

打打闹闹疯玩一阵,然后又坐在一起南地北的海侃,祝黎提出趁难得的暑假组织一次旅游。

大家一致欢呼赞同,于是几颗脑袋凑在一起开始商量旅游线路问题。

“这个嘛……”某朵来了劲,很是得意地说道:“想去界旅游问我就对了,总归不过是三岛、十洲、三十六洞、七十二福地。三岛即是昆仑、方丈、篷丘,十洲为东海的祖洲、瀛洲、生洲,北海的玄洲、元洲,南海的炎洲、长洲,西海的流洲、聚窟洲、凤麟洲。”

某朵背这些跟背顺口溜似的,听得花错一愣一愣。

“至于三十六洞、七十二福地,那都是人界的景色了,听说现在旅游业也开发得十分不错,就是商业味重了些。”

“那么我们去哪一个好呢?”

“都好!”某朵回答得十分简明扼要:“反正我都没去过。”虽然去界小住过几次,但都忙着赚钱去了,没时间四处逛逛。

众人默,前面算白问了。

“要不……问问赵财神吧?他每年都要去人界收几趟保护费,从人界到界,路道熟得很。”祝黎建议。

“赵老师……”雷斩皱眉,想了想,说道:“他从不做没有收益的事情。”

“这个倒不要紧。”某朵沉吟片刻,“我可以向我家帅帅申请经费。”

美少年们都深情地凝视着她,破荒地感到:多么神圣美好的特权啊!

于是这晚上,为了能出去玩几,某朵使出了浑身解数,软磨硬泡,撒娇耍赖,色诱勾引,轮番上阵,最后还是主动献身取得了奇效,虽然代价有点惨重,差点被做晕过去,但总算不负众望,将经费的问题解决了。

其实,出去玩倒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关键是她想休息几,上学的时候还好,怕耽误她的学业,某帅都会悠着点,可这一放暑假,完了,每次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犯色,但也不过是想揩点油而已,可是,她这样的举动看在某帅眼里,那就是红果果的勾引,以为她沐春风发作欲求不满,后面就不用说了,只要有时间,定是将她喂得饱饱的……

何止是吃饱了啊,简直就是吃撑了!

再不歇几,某朵怀疑自己会英年早逝,得,还是度假去吧……

有了经费之后果然一切好办。

财神爷赵老师先是皱眉摇手表示自己虽身兼数职,但一向清正廉明从不假公济,私收受回扣公费旅游,因此对上人间一切风景圣地都概不知晓。

但当某朵拿出几张大面额的金券后,赵老师的眼神立刻从寒冬暮雪,横跨两季直接跳跃到火辣的夏威夷风情。

“啊,这个……”赵老师的笑容露出八颗牙齿,显得格外标准:“我知道有一家旅游公司口碑甚好,你们是我的学生,自然不会让你们吃亏。学生票打八折,团体折上再打九折,他们多少也得买我点面子再去掉零头。”

赵老师速盘算了一番,面上又堆出一个笑容:“你们且先等等,我让他们把方案报价做好,马上拿给你们。”

一刻钟后,某朵拿到了一张旅游计划书,赵老师笑得四季如春:“如何?”

大家相互看了看,点点头。

“那么优惠五千金币。”赵老师的神情,比旁边的那个什么昆仑旅游公司的业务员显得更为殷勤专业。

大家交了支票走出。

“这家旅游公司,八成是赵老师自家的宝业。”付珩嘀咕。“不得不说,赵老师实在是太有职业道德了。”

某朵真心佩服,由衷感慨:“支票一出,那速度,那反应,真是没得说”

因为沐春风那件事,璇霄是反对某朵跟花错他们出去旅游的,但她申请经费时陛下已同意在先,此时反悔也不甚妥当。

而且他反对的理由还不能说出口,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连花紫阳、玥琅、夜靖羽都瞒着,必定父女得身份摆在哪儿,多一个人知道就对他们多一份伤害。

夜靖羽不知璇霄心中所虑,笑道:“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些孩子也难得出去一次,就遂了他们的心吧。”

“璇霄,我说你也小心太过了。”赵老师春风含笑地拍着他的肩膀,肥硕的身体衬托得璇霄格外渺小:“昆仑旅游公司在黑白道上都有信誉保证,难道他们带着,不比你老弟带着安全?”

“但是……”

“别但是了!”赵老师气势恢弘地挥挥手,:“莫非……你还信不过我?”

璇霄默。

“也罢,就放他们去痛痛快快玩一次吧。”陛下作了最终决策。

当一干少男少女坐在所谓豪华九鹿大巴上时,一个个都兴奋非常。

“去昆仑不知能不能碰到王母娘娘。”祝黎激动道:“上次的蟠桃太好吃了,我想跟她道谢。”

“这你可能要失望了。”某朵嘿嘿笑了两声:“王母老早就不住昆仑了,不过偶尔回去一两次,略看看而已。”

“也是。”付珩点点头:“如果王母住昆仑,玉帝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织女不就是和牛郎长期夫妻分居,这么上万年来不也一样过了。”花错反驳。

某朵小声掩嘴小声说:“其实王母老早恩准织女和牛郎双宿双了,是织女不愿意,说距离产生美。”

众美少年讶然:“织女也太时尚了吧?”

说话间,上昆仑已到。

此上昆仑并非凡尘中的昆仑山。

据导游介绍,此昆仑位于极西之地仙妖边界,汇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山上仙雾渺渺,云烟霭霭,千株苍松唤雨,万节修竹迎风。

一草一木,俱生灵性,一禽一兽,皆备智慧。

众人一行走,一行看,见识了珠玉、轩琪、碧瑰三神树,细品了甜雪、素莲、黑枣、碧藕、白橘、沙棠、玉膏七仙药,又遥望了悬圃、阆风、墉等八神宫。

那导游相貌生得不咋样,但一张嘴却是舌灿莲花,听得一群半大孩子个个平生出多少仰慕之意。

第二,又被导游引着,游览了以云海极光闻名的华穆峰。

当晚上帐篷宿营,帐篷内,一时又传来尖声惊叫,一时又传来玩闹嬉笑。

好容易安置停当,导游宣布篝火晚会时,个个小脸兴奋得红扑扑,这一场晚会引出多少事端,概莫能述。

第三。

导游望着这一个个昨晚直兴奋了一夜,睡眼惺忪的少男少女,笑得格外卖力:“各位,咱们今日要去的是九华洞神妖结合部,这里物产丰富,质优价廉,仙妖和睦,大家不妨好好挑选一番,回头送师长,送朋友,送知己,送红颜,大小是个心意。”

以前某朵在人界,有在旅游地买东西被宰的惨痛经历,因此给大家谆谆交代了一番假冒伪劣害死人的道理。

正说到一半,付珩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别管花错,那家伙就是一购物狂,你说了也没有用。”

话说这九华洞不过是旅游公司收取回扣之处,那导游偷偷从市场监管处领了油水,便放心地到外面候着去了,留下他们在里面慢慢淘。

此地既有品阶低微的小仙,也有相貌奇异的妖精,卖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花错本就酷爱购物,此时看这个也有趣,看那个也好玩,不过一会儿,便已杂七杂八,不管有用没有的买了一堆。

不觉走到一处,花错看了片刻,忽然诧异:“这不是那个蔚岚小屋吗?怎么这里也有?”

蔚岚老早已看到了他们一行,但眼见那少年渐渐走近,心里反而七上八下,倒不敢出声招呼了。

花错好奇地走过去:“蔚岚啊,你怎么在这里?”

蔚岚一双深栗色的眼睛微微一转,笑道:“没想到在这里遇上熟客。我这连锁店可多得很哪!怎么,几位是出来旅游的?可还需要什么?”

花错随手翻了翻铺面上的一些玉饰,笑道:“你又有什么新鲜东西?”

蔚岚笑着拣出一块通体透亮的雪玉,向花错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花错接过那玉来,在手心里掂了掂,侧头跟雷斩道:“不就是块雪玉吗?不过水色好些罢了,有什么奇特之处?”某朵就着花错的手看了看,也摇摇头:“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蔚岚微微一笑:“我这玉要留待有缘人的,纵使有千万人经过,不入眼的终是不入眼。”

花错听了这话,却一时起了争辩之心:“这玉纵使识得人,它又不能言不能动,你怎知入眼不入?没准它见了我心里正激动得慌,一时还不知该如何表述呢!”

蔚岚抿唇一笑,掠了掠鬓发:“我才不和你说,还给我。”

花错忙藏在背后问:“你刚才可说了,这玉要留待有缘人。如是有缘人来了,你这玉是要送呢,卖呢?”

“自然是送。”

“那好。咱们几个都来试试。”花错将玉递给雷斩:“来,看看。”

雷斩拿着玉,摇摇头。

“朵朵,你试试!”花错又道,今就不信这个邪了!

“我一向没有中奖的命。”某朵接过玉,正要笑,忽然便愣住了——那雪玉在她掌中微微发烫,渐渐流露出隐隐光泽,那光泽似乎在极力突破什么禁锢,越来越明,竟至夺目。

正当众人都惊呆的时候,那光泽却又瞬间匿去,雪玉依然躺在她掌心,刚才一切犹如幻觉。

蔚岚心下惶然,面上却不流露半分。

花错拍手笑道:“弄了半,原来朵朵是有缘人啊!”

某朵还在愕然,蔚岚已然笑道:“这玉是你的了。这玉找主人也不是一两,难得终于遇上。”

“你还有什么东西是留待有缘人的?”花错又嚷了起来:“都拿出来咱们试试看。”

蔚岚深深地望了某朵一眼,笑道:“倒是还有一样,只是大些,不方便拿出来摆在外面。”

“那你放在哪儿?”花错性子急,赶忙追问道。

“你们有兴趣的话,就跟我来。”蔚岚笑了笑。

“好啊!”花错忙点头。

“算了吧。”某朵一把拉住他:“你买那么多没用的东西,等会儿谁帮你拿?”

“那……”

蔚岚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某朵却不由分说地扯着花错就走:“不准再卖了啊!有你这么败家的吗?我们去前面逛逛。”

花错买的那堆东西实在让她痛心,什么婴宁牌一笑倾城霜、小倩牌黑山纯草本精华沐浴露、《为什么书生总是爱上狐狸全记录手册》……

这些东西到处都有,用得着来这儿挨宰吗?!

几人离开蔚岚小屋后,一名青衣女子走过来,双手抱胸,问道:“你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这里来摆摊的,妖我都认识,仙我也都认识,从没见过你。”

青衣女子一副标准黑社会老大收保护费的傲然表情:“这里……应该是那只小喜鹊颜颜的水果摊子,你是谁?”

蔚岚暗叫晦气,打听到这群游山玩水的小家伙,必会到这条所谓的“经典旅游线路”来,因此预先安排人去打点好一切,没想碰到个多事的!

还好他们已经走远了,只是,主上,人是找到了,但你能承受得住夭魅的女儿就是她这个事实吗?

“喂!问你话呢?”见她不理睬,青衣女子又问。

“等颜颜来了,你自己去问她吧。”蔚岚淡淡地说。

*

“你确定她身上的沐春风被压制了?”银发紫衣的男子,碧绿的眼眸中光芒一闪即逝,声音低沉,语气却仍然是淡淡的。

夭魅,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跟自己的女儿欢爱,那滋味很**吧?

那丫头也确实是个尤物……什么时候我也想试试味道如何……

“嗯。”蔚岚的语气有些疲惫,妩媚的脸透出几分苍白,酥胸半露,高盘的云髻斜插着一朵海棠,花的颜色和她的衣裳一样红,就如同在鲜血中浸过。

“那你为何不把她带回来?”娆的手无意识地叩击着坐椅扶手。

“我也想带她回来……”蔚岚身体一颤,神情颇为复杂地说道:“可是,主上那块雪玉对她产生了反应,所以……属下不敢对她动手……”

娆碧眸一寒,一个闪身就到了蔚岚身前,双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你再说一遍。”语音温和,不带丝毫怒意,但不知为何,一股隐隐寒意隔空透下。

蔚岚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忍着肩膀上的剧痛,低下头,咬牙重复道:“主上的雪玉对她产生了反应。”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娆的瞳孔开始收缩,怔怔地看着她,好似在想要不要消化这句话,良久之后,放开抓住她肩膀的手,脚步踉跄地退后几步,捂着心口,“噗”一声,喷出一口猩红的血来。

“主上!”蔚岚惊呼一声,一把扶住他,揉着他的心口,慌乱地宽慰道:“也许不是她呢!可能雪玉只是对神凤都有反应……”

娆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那张妖艳魅惑的脸惨白如纸,唇止不住的哆嗦,只觉整个世界在转瞬之间全然崩坍,排山倒海的剧痛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身体整个抽搐起来,这一刻,他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小姬,我找了你一万年,可是,当你出现了,我居然认不出你……这一次,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对不起,对不起,小姬,对不起……

我从来就不想伤害你,一丝一毫也不想,可每次都伤害了,一次比一次重……

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这样……这一世,你还是爱他入骨吗?

重生的你,还是个孩子的你,什么都不记得的你,依然还是选择了他……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捡到你的不是我,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

某朵这段时间晚上休息得非常不好,申明一下,这跟陛下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的问题。

每顶着两个黑眼圈,花错他们已经来来回回在耳边念了好几遍:“你干吗弄个烟熏妆。”

雷斩也甚为关怀地主动问了好几次:“你需不需要眼贴膜。”可把她给郁闷坏了。

这也难怪,如果每晚上都有同一个人,对你不停念叨同样的几句话,就算是绝世美男,估计你也得崩溃。

最奇怪的是,美男的脸看不清楚,但凭她毒辣的眼光,只是看身材,言谈举止,就能精确地判断出是个美人。

她也不是傻瓜,心里早就知道每晚上梦到同一个人和自己絮絮叨叨肯定不正常。

曾经认为是抽屉里的那块雪玉作怪,于是就放到另一个房间,可是美男仍然不期而至。

要扔掉吧?这块雪玉晶莹润泽,宝华流光,一看就知道是极品,舍不得。

因此某朵采用了“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军事战略思想,继续告诫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物质决定意识,这些都是梦都是青春期涌动的冲动和幻想。

对不起?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要原谅什么?

靠!说也不说清楚,每晚上都是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讲,也不知道换点花样!

这事本来就够让她郁闷的了,没想更郁闷的还在后面,璇霄不知那根筋不对,明明放暑假,却非要她去参加什么补习班,还放出话来,每周一次小考,不及格者负责打理整个国子监的绿化带。

这个绿化带呀……某朵泪奔,会要命的!

在那个美男入梦半个月后,某朵迎来了补习班的第一次小考。

考试前一,她在梦中对美男哀求:“大哥,我明要参加考试,不及格要被罚去做苦力,您老放我一假,行不?”

美男默然,于是某朵终于睡了一夜饱觉。

考试结果很快出来:花错第一,某朵和雷斩分列二三。

某朵很是幽怨,如果不是那个美男夜夜骚扰,她肯定能考过小狐狸。

这以后,梦里的美男就再也没出现过,她大大地松了一口。

*

七夕佳节,有情人千里相会,不过除了情人之外,这世上尚存在着一种人,也算有情,只是似乎拿“情人”来相称已不妥当。

这种人,就是“情人”的升级版——“夫妻”。

有句话叫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之后又被人篡改,写成“不结婚死无葬身之地”,可见夫妻之间,确实比较玄乎,有诗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元府。

花女王爱美,声称“男人靠吃,女人靠睡”,所以清早起床是很少见的,伺候老公起床……那更是没有的事!

事实上,老公伺候她起床,才是实际情况。

“紫嫣,醒醒,醒醒了,你今不是跟朵朵约好要去乞巧市吗?”

“一边去!老娘还要睡!”花女王半梦半醒之际,很不淑女地叫嚷了一声。

“老婆大人,可是你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喊起来的啊!”

“别吵别吵!我变卦了!”

“……老婆,你要是睡迟了可别怪我啊!”

“不怪你……”

“真的?”

“不怪你怪谁!去去去!”花女王终于忍不住玉手一挥,想把那扰人好梦的苍蝇彻底赶走,伴随着一声“嘶”的吸冷气声,她的耳边终于清静了。

这样的清晨在元府上演,某嫣的起床气很是让元美人抓狂,叫醒她了,她自然是要发脾气的;不叫醒她,她又要训斥你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为什么不叫她起床,还是要发脾气。

人道是伴君如伴虎,可是伴狐狸的危险程度也完全不低于伴老虎!

想到这里,元美人模着被某嫣的美甲划了一道的脸,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房门。

长期以来,由于某嫣赖床的原因,一直都是元让一个人在厅堂吃早饭,儿子元斐在他岳父的花陵府上常住,每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直到女儿元鸢出生才让他显得没那么凄凉。

“咯咯!咯咯!”

“哎呀,小姐一看到老爷,一整就有精神。”

元让从女乃妈手里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一边吃早饭,一边时不时的跟女儿发几句牢骚,也不管几个月大的孩子听不听得懂,他只是想有个人能听他倾诉。

“姓元的!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叫醒我的嘛!”

魔音入耳,元让只觉得头皮发炸,扒在他怀里的元鸢也被震了起来。

“呦!鸢儿也在啊,来来来,让妈妈看看你可爱的小脸蛋,哎呀,小脸更粉了,眼睛更大了,睫毛更长了,很好很好!妈妈与‘下第一美女’失之交臂,鸢儿你可要为妈妈争光呦!”

逗女儿逗得太专注,花女王已经把跟某朵的约会忘到哇爪国去了。

在凤宫等了两个小时,某朵才醒悟过来自己被放了鸽子,陛下有公务要处理,没时间陪她,于是她就决定去找墨溪。

早就想跟他道谢,可墨溪整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也无奈得很。

去了御医院,果然,墨神医又是不见芳踪,问了几个老御医才知道墨溪回地府了。

她知道凤宫偏殿有一处禁地,里面有一道隐蔽的小门,可通往地人三界,仙人鬼妖魔五道。

早就想试试这快捷通道了,去地府应该很快,于是,十分钟后,某朵在那道门前燃起一道符咒,只见前方白雾朦胧处,恍然出现一道狭窄小门。

心下大喜,径直推门而入,进得门中,只见门内经纬纵横,五彩流光,隔成若干平行空间。

、地、人三界为经,分别为白、黑、黄三色;仙人、鬼、妖、魔五道为纬,分别为蓝、黄、黑、蓝、红五色。

选了黑色地界格成的空间,纵身御风而去,一边御风行,一边还打量一下周边环境。

原来,这个三界五道的捷径就像是由若干光束组成的立体高速公路,隔着蓝光,她可以朦朦胧胧地看到隔壁通道的情景,却不能改道。

她边边想,这个通道设计显然不够合理,中途想转车都不行,看来回去后应该跟帅帅提出建议,想办法把这个通道再改进一二。

正想着,忽然发觉有些不对。

隔壁……什么时候多了好些奇怪的动物?尖耳、红眼、丑陋的面部、尖瘦的枯翅……而且,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它们也在向着她的方向咧嘴狞笑,竖起手指。

某朵大惊,这些家伙看起来很危险,也不知是些什么生物,不过,这群怪物似乎也穿越不到她所在的空间,因此,只是挑衅了一番,便集队远。

某朵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前,不过,行速度慢了许多,而且,显见得有越来越慢的趋势……

她正在痛苦地思考如下问题:

这群怪物的目的很明显也是地府,大家虽然都在一条道上混,但问题是,结局能途殊归吗?

保守估计,狭路相逢的可能性只有四分之一,而且不知道谁设计这个单行道时也没考虑退路,某朵只能硬着头皮,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一寸一寸地朝那个越来越近的洞口挪去。

在跃出洞口那一刹那,她已经暗暗握紧了凤焱剑,只待万一苗头不对,就砍翻两个伺机逃命。

白芒一闪,她已站在了门外,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nnd,虚惊一场!心里暗骂了一句,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表情就凝结在似笑而非笑,欲笑而未笑的状态……

对面,突然出现的五只怪物一字排开,十只妖冶的红眼睛尽数冷冷地打量着她。

讪讪笑了一下,拔腿就跑回通道,纵身御风倒回去,边边回头望,就怕那些怪物追来。

一个对五个?还是算了吧,谁知道这些怪物存着什么心,还是别冒这个险的好。

见那些怪物没追来,她也不敢再倒回去,决定改再去找墨溪道谢。

很快又回到之前进的那个门,出了偏殿,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她又重新安排了自己的行程,得,自己一个人去逛乞巧市好了。

当陛下忙完公务,在凤宫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她人影,于是就向某朵身上的貔貅发出信号,确定她现在的具体位置。

等他找到某朵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一幕——

“叫你再敢吃老娘的豆腐!”

“告诉你,就是皇帝要碰老娘还得老娘同意呢!你算是哪根葱,竟也癞蛤蟆想吃鹅肉!”

“去死吧你!”一边骂,一边对一个躺在地上的大汉拳打脚踢的小女人,赫然就是喝酒之后的那位河东狮!

陛下很难形容自己看到某朵时的那种复杂心情,真的很不想现在就去认她,好好的,怎么一个人喝起酒来了?

但是某朵并不明白陛下的心思,可能她还没醉到一定程度,一下子就发现了人群之中的白衣男子,激动的冲这边挥手,兴奋的大叫起来:“帅帅,我在这儿!”

陛下只好一脸黑线的从看热闹的人中站了出来。

“尊夫人可真厉害啊,我还以为我家婆娘就够辣的了,跟尊夫人一比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茶楼掌柜声情并茂地将某朵如何遭人调戏,又如何反攻的大致情形说了一遍,陛下就开始掏腰包补偿茶楼损伤的桌椅钱。

掌柜收到钱后心情大好,也就同陛下拉起家常来了。

“……哪里哪里,她平时不是这样的。”谁能想到这小东西喝杯果露都能醉呢!

“我明白我明白,这位公子,小人我也很佩服您啊!”

陛下蹙着眉头看这茶楼老板意味深长的笑脸,真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酷刑全部用上去。

本想直接把她拎回宫,可已有几分醉意的小女人坚持要去乞巧市,无奈,陛下只有妥协的份。

俩凤凰长居宫中,很少来民间走动,这下问题来了——不认识去乞巧市的路。

“帅帅,我们迷路了吗?”某朵挽着陛下的胳膊,见他在一条三岔路前停住,眉头微蹙好似很苦恼的样子,所以弱弱的问了一声。

“……看起来是这样。”陛下一边回答,一边四下张望:“别急,找个人问问就好了。”

发现目标!

“这位大爷,乞巧市怎么走啊?”俗话说鼻子底下就是路,而问路最好就问看起来年纪一大把,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

“溺琐撒?”

一听这口音,陛下黑线了,这什么运气,问个路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老大爷正在吸旱烟,一口浓厚的方言出来,之后还顺带喷了陛下一脸烟雾。

“乞巧市!怎么走?”

“撒?”

“……”

这什么地方的人?连官方语言都听不大懂。而陛下对方言学又毫无研究,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某朵站到老头面前,说道:“大爷,我们要去乞巧市!”

说着还不停的做着手势,可能是肢体语言最终发挥了作用,也可能是老头悟性强,居然看懂了,嘿嘿一笑,手往远处一指,说道:“往懂揍,就成。”

这也太简洁了,东边大着呢!

于是陛下又耐心地重复了好几遍,让老头明白了他想要问具体的路线指南。

“往懂三伯米,再往南拐个弯,揍大概易伯米,再往洗拐,再往……”

陛下想知道得具体点,老大爷果然就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遍,其服务态度之好,不可谓不一般,热情纯朴的让陛下都不好意思叫他再说一遍。

“帅帅,你知道怎么走了吗?”

她反正是没听明白,所以很佩服陛下的记忆力。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说你知道了。”

“……人家老大爷也不容易,一直打扰人家总归不好。”

“帅帅,这是不是就是圣贤所谓的打肿脸充胖子?”

这话好像不是圣贤说的吧?不过陛下心里郁闷着呢,依然保持着沉默。

可好歹大致的方向是清楚了,而且陛下也看到许多人都是在往那个方向前行,跟着群众走,总该不会错的太离谱的。

好不容易到达终点站,某朵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楼上他的脖子:“好累,不玩了,你抱我回去。”

凤眸一眯,似笑非笑地抬起她的小脸:“朵朵,你是故意折腾我是吧?”

“没有啦!”小脸蹭了蹭他的胸口:“我们回去吧。”

被她的这么一蹭,软香在怀,陛下眼眸一暗,打横将她抱起,转瞬之间就回到了凤宫。

一进房间,他的唇就覆了下来,吻得炽烈,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火舌探了进去,与丁香小舌勾缠在一起,吸吮着,轻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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