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样了?”
“为老不尊!”骆可卿很不客气地丢下这四个字。
陆千听了一怔,随即又低声笑了起来。
他已经四十八岁了,低下头时,骆可卿可以看到灯光照射下他头顶的白头,可是,这个男人像妖孽一样,保养得比任何一个人都像三十出头,更何况,男人四十一枝花。陆千又有身份,又有钱权的,被那么多的女人围攻,却偏偏为老不尊的,想要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做那种苟且之事。
那不是为老不尊,是什么?
骆可卿承认自己学识浅薄,她再也找不出另外的词,可以用来形容陆千的禽兽不如的行为了。
“你笑什么笑!走吧,太累了,我要休息了!”骆可卿不想再和陆千耗下去,直接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陆千看着面无表情的骆可卿说:“你面对我的时候,是不是面瘫?好歹九年了,我对你好不好你心里也清楚,能不能给我一个表情,不要每次都冷飕飕的好不好?”
骆可卿别过头不去看他,天知道他又要表演苦情戏了。这招她已经见惯不惯了。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告你非法入侵民宅!”
陆千看着骆可卿这么决绝,只好摇了摇头说:“好,我走。但是骆可卿,你给我记住,当初我之所以带你们母女两个离开凉河镇,到底是为了谁!”说完,陆千就离开了。
大铁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骆可卿全身疲软地倒进了沙发,脚踝处的疼痛又重了一些,疼得她龇牙咧嘴,可说到底,还是没有心里的伤那么疼人。
陆千,陆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是怎么样伤害了自己的母亲的,也不会忘了,他是如何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的。
骆可卿走进卧室,疲惫地躺在床上,梦里,全是那年凉河镇的美景,还有如水的少年,骄傲美丽的母亲。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骆可卿奇怪今天怎么没有人狂打电话骚扰自己,看到客厅里的那具“尸体”,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狂躁地把电话甩到墙上去了。她无奈地皱皱眉,这已经是九年来她摔坏的第一百多个手机了。
脚踝处的肿胀稍微下去了些,不像昨晚那么大了,骆可卿洗了个澡,给脚踝处重新上了药,就坐在电脑前面上网。
在本市一家商场的网店里,骆可卿看中了一款红色的手机,随即用家里的电话订了一款。
等待送货上门的时间里,骆可卿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看电视。估计这是她家里的电视第一次重见天日吧,以前骆可卿一整天都不在家待,偶尔宅一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而晚上她回家都是很迟的,从来都没时间去看电视,她恰好也不是喜欢看电视的,所以,说是电视,其实也就是一摆设。
要不是今天实在是觉睡饱了没事干,又不想干等着商家送货,她才不会看电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