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大的口气,兄台知道这里是哪吗?国公府,可不是你想进就进的!”珍亦儒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杀气,而身后的红衣男子,已经缓缓的站了出来,顷刻间小筑四周出现了数名黑衣人,将两人团团保护了起来。“杀的,就是你们国公府!”为首的铠甲男子一声大喝,立刻,这支神秘的军队踏着结实的步伐朝着两人冲去,四周传来一阵阵哀嚎声,珍亦儒已然被柳一手带到了后方。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有刺客,好多好多刺客啊……”老管家满手鲜血的跑了过来,然而话没说完,他一声哀嚎便面朝下摔了出去,后背赫然一条深红的刀疤,潺潺的往外躺着血。
珍亦儒立刻抓起他的衣襟,“祖父呢?!”
那管家却是再也没有机会回答,两眼一翻断了气。
珍亦儒与柳对视了一眼,便伸手去转了后的烛台,立刻两人的身后出现了一道暗门,“走!”
“将军,他们跑了!”
为首的男子轻蔑一笑,“他们跑不出去,杀,一个不留!”
一剑挥下,血染黄土。
花园里,内院里,丫鬟家丁疯狂的逃跑寻找着出路,可是随处可见的神秘士兵,杀人不眨眼的长剑刺透了一个个胸膛。
“老夫人……啊!”一名丫鬟的尸体撞了进去,那只穿着里衣的珍老夫人怒视着门口的两名士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但她依旧站起了身子,“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咳咳……我,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
老夫人大喝一声,竟是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忍住浑身的疼痛朝着那些士兵冲了过去。
“保护老夫人!”苦苦挣扎着的侍卫立刻朝着珍老夫人涌去,可是这些士兵毫不留情,老夫人从小便是练家子,哪怕上了年纪,依旧能抵挡几名士兵的进攻,可是她重病多日,体力根本不够对付源源不绝杀过来的士兵,这时,她看见了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
“毕峰!”老夫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希望,珍国公一眼便看见了被团团包围住的珍老夫人,他只是眼中一闪,便带着自己的侍卫从另一头消失。
珍老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一切,与她相守几十年的夫君,居然就这样离她而去?!
“为,为什么……”一声大吼,珍老夫人竟是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只听呲的一声,一把长剑穿透了她的身子,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缓缓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毕峰,为什么……为什么!你,你对得起我……”长剑毫不留情的拔出,切断了珍老夫人最后一口气息,风烛残年的身子砰地一声倒下,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珍国公逃走的方向。
“祖母?!”当珍亦琛和珍亦玔赶到时,地上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身子。
“二哥,祖父呢?!”珍亦玔压抑着心中的震撼,此刻的珍国公府充斥着杀戮。
珍亦琛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恐惧,这支神秘的军队早已经将所有的出口堵死,他们的动作极其之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杀光了府中半成以上的人,此时的皇宫不知道还有没有收到国公府被袭的消息,难道他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珍亦儒呢?他一定有办法逃出去的!快找!”此刻的珍亦琛哪还有战场上的威风,这支军队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精英,珍国公府里的侍卫根本抵挡不了,以他的身手,却也无法抵挡这些源源不断的士兵。
一种瓮中之鳖的感觉让珍亦琛越发的烦躁,他的动作变得杂乱无章,很快身上便多处受伤。
这时,一抹红衣印入珍亦琛的眼帘,“大哥,救我!”
珍亦儒的身旁紧紧的跟着那施毒的红衣男子,珍亦琛和珍亦玔立刻看到了希望,可是,那阴柔的男子却是邪邪一笑,“二弟三弟,为珍家贡献的时刻到了,一定要守住珍家!”
留下这么一句话,那两道身影立刻消失在拐角处,珍亦琛破口大骂,“混账!”
然而,接下来的局势根本容不得让他有半点的走神,“二哥,我,我抵不住了!”珍亦玔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只觉得脚下虚浮,珍亦琛只顾抵挡着攻击的士兵,哪还有精力顾全他。
这时,一道银光闪过,珍亦琛想也没想,便抓过了一旁的珍亦玔阻挡在自己的身前。
“二哥,你……”看着穿过自己月复部的长剑,珍亦玔的眼中带着震撼中的绝望。
“三弟,对不起,如今能活一个是一个,是二哥对不起你。”珍亦琛一脸的悲痛,却是伸出手去将珍亦玔拍了出去,为自己争取了一点逃跑的时间。
“哼,珍家皆是贪生怕死之徒!”为首的铠甲男子看见了这一幕,眼中满是鄙夷,他用眼角一瞥地上那还留着一口气的珍亦玔,看那伤口定是活不了多久,便不再理会追了上去。
荒芜的院子里,一口枯井那密封的木盖幽幽打开,从井里竟是爬出了几个身影。
“祖父!”珍亦儒回过身来,就看见了那狼狈的珍国公,立刻伸出手去将他扶了起来。
“趁他们还没有发现这里,快出去搬救兵!”珍国公刚刚站稳了身子,便有一个人用力推开那长满藤蔓的木门摔了进来。
珍亦琛瞪大了眼睛看着院中的几人,“祖父……”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刚刚从密道里逃出的珍国公等人。
居然能让他找到这里来?!珍亦儒立刻阴沉了脸,当外头燃起一道火光时,“愚蠢,居然将敌人引来这里!”
珍亦琛一咬牙,此刻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祖父,带我走!”
“你们谁也别想走!”为首的铠甲男子一脚踹开了那隐蔽的木门,“没想到,珍府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这门被藤蔓遮掩了还真是不容易发现呢。”
这个声音令珍国公眉头一皱,“你是……”可是,那个名字刚到嘴边,他却是说不出来,印象中此人定是他所认识的,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要你性命之人!”
立刻,数名铠甲士兵冲了进来朝着珍国公等人攻去,珍亦琛身上满是伤痕,此刻狼狈的朝着后方躲去。
为首的铠甲男子手中出现了一把弓箭,瞄准了那逃跑的男子,“为了逃生连自己的亲弟都出卖,珍国公,这样的子孙我就替你收拾了吧!”
话音刚落,只听咻的一声,那长箭立刻朝着珍亦琛飞去,一下子便扎进了他的后背。
“祖父!救我……”那倒地的男子对着珍国公伸出手去,苦苦哀求着,可是却换不回对方一个怜悯的眼神。
“我珍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珍国公抽出了旁边侍卫的一把长剑,一下子便朝着地上的珍亦琛刺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了断了他的性命。
“呵呵呵,国公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呢。”
“你到底是谁?!”珍国公一下子恼怒了表情,可是对方却没有回答他的意思,那铠甲男子一声令下,“射箭!”
他的眼中跳跃着火光,看向珍国公的眼神满是怒火,突然,几道黑影从天而降,竟然个个都是高手,他们浑厚的内力震开了那些飞来的长箭,将珍国公等人护在身后。
看着那诡异的伸手,铠甲男子一下子便认出,这些绝对不是元熙的人。
国公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立刻有士兵来报,“将军,援兵就快赶到了!”
元熙皇宫收到了消息,此刻从宫中调动出来的援兵已经逼近国公府外。
为首的铠甲男子眼中满是不甘,可是绝对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恩怨将他的手下置于危险之中,“撤”
这支军队来的快,去的也快,除了掩护军队撤退的十几名士兵,其余全部全身而退。
当宫中的援军冲进国公府内时,满地的尸首恍若羞修罗炼场,那荒废的院子里,珍国公等人正阴沉着脸排查着那些士兵的尸体。
珍亦儒眼中一闪,从其中一名士兵的铠甲中搜出了一样东西,“哼,居然是他?!”
这一日,珍国公府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创击,珍府上下两百多口人,死伤八成,其中包括重病在床的珍老夫人,还有庶房的两位公子,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元熙上下,举国震惊。
这次早朝,多日不见的珍国公终于出现在朝堂之上,可是却没有身穿官服,而是一身普通沧桑的大褂,上面还沾着昨晚上的鲜血。那阴沉的表情哀伤的目光,让众人觉得他好像老了十岁一般。
今日的珍亦儒亦是身穿白色长衫,一副哀悼的模样,朝堂之上一片沉默。
直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踏着沉重的步伐出现在殿上,珍国公已然扑了上去,“皇上,要为老臣做主啊……”
元熙皇的语气沉痛,“珍爱卿,朕一定会彻底追查此事,另外,珍老夫人与珍家的两位爱卿,朕一定会命人风光大葬!”
“皇上,这次国公府遇袭,分明就是有人蓄谋已久,这支神秘的军队势力不浅,竟然有人在天子脚下暗中培养这样的势力,其心可诛!”珍亦儒站了出来,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往常那轻笑的模样,而是一副沉痛的表情。
元熙皇深吸了口气,那表情好像陷入了一片沉思。
珍亦儒立刻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交到了元熙皇身边的总管手中,那是一块玉牌。
“哼,烨儿,你有什么话要说!”元熙皇一声暴怒,众人只见他将什么东西掷在了地上,摔到了纳兰烨的脚边。
他正思索着这件事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不想元熙皇的话已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地上那熟悉的玉牌让纳兰烨顿时变了表情,“父皇,这是儿臣的玉牌……”
“哼,五皇子殿下也承认了?!我珍国公府一干忠烈,为何殿下要赶尽杀绝?!”老国公一脸的悲痛,看向纳兰烨的眼神满是悲愤。
纳兰烨立刻冷笑了出来,“国公大人不要血口喷人。”
“那这玉牌又怎么会在那些神秘的士兵身上?!”珍亦儒的语气咄咄逼人,纳兰烨立刻看向殿上的元熙皇,“皇上,这玉牌早些时候已经让孩儿丢失了,至于为什么会在那些士兵身上,恐怕是有些有心人的计谋,想要嫁祸儿臣!”
“五皇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老夫搭上几百条人命就是为了冤枉殿下?!”珍国公颤抖的指着纳兰烨,这样戏剧性的变化让大臣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窃窃私语。
确实,珍国公府上下一百口人的性命难道只为了冤枉五皇子?连元熙皇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怀疑了起来。
纳兰烨心中气极,可是理智告诉他此刻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父皇,儿臣手中根本没有什么神秘的军队,请父皇明鉴!”
“皇上,老臣一生为元熙卖命,难道老了之后要冤枉五皇子殿下不成,老臣一家的性命是小,在如今在局势,五皇子殿下居然私藏军队,这其中包含的心思,皇上不得不深查啊!”珍国公的意思就是,纳兰烨藏着这支军队,分明是有造反的意图。
珍国公咄咄逼人的话,让纳兰烨再也隐忍不住,他愤怒的站了出来,“父皇,珍国公居心叵测,就在昨日清晨,珍大人还派了一群杀手前来攻击儿臣,若非六王爷出手相助,只怕儿臣现在根本没有机会站在父皇面前,恐怕是珍大人见儿臣安好,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想要将这件事推到儿臣的身上,请父皇明鉴!”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原来,五皇子殿下居然还遭到了暗杀,这杀手还是珍大人派出去的,暗杀皇子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看来这珍国公完全有动机,自导自演了这出戏想要反咬五皇子一口。
珍亦儒却是冷冷一笑,“哦?皇子殿下说是微臣派出去的杀手,可有证据?!微臣的手中可是有殿下的玉牌,那么殿下有什么可以证明那些杀手是微臣的手下?!”
纳兰烨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这时,一直沉默着的二皇子纳兰齐开了口,他微微一笑,语气里满是讽刺,“是啊,五皇弟可有证据证明那些杀手是珍大人派出来的?”
最近真是热闹,每次早朝都有好戏可看,只是这次的这出戏,实在是太过庞大精彩,简直就是天助他也。不论最后是谁赢了,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会有不小的收获。
纳兰宸的目光轻轻一瞥大臣之中那空悬的位置,“六王爷今日未上早朝,恐怕是不能为五皇弟你证明了。”
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刻提醒了纳兰烨,是啊,还有六王爷可以证明他昨日确实被人暗杀过,难道六王爷的话大家也不相信?!
“父皇,六王爷可以证明孩儿的清白!”纳兰烨的语气满是镇定,众人的讨论声越发的激烈起来,可是今日纳兰夙华还未露面,众人看向纳兰烨的眼神满是怀疑。
珍亦儒的眼中泛着几分疑惑,什么时候五皇子与六王爷合作了?那个阴冷的男子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初得宠的皇子,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元熙皇的表情高深莫测,他安静的看着殿下那空着的位置,正要说些什么,众人只觉得一阵阴风拂过,那满身杀气的男子踏着冰冷的气息迈进了大殿。
纳兰烨的眼中难以抑制的泛着一丝希望的光芒,而珍亦儒已然阴沉了脸色。
“华儿,你来的正好,昨日珍爱卿府中被袭,从那群刺客的身上搜出了烨儿的玉牌,而烨儿却说昨日清晨他受到了珍爱卿派出去的杀手袭击,你可知道此事?!”元熙皇的话让大殿之上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望向那面无表情的俊美男子。
纳兰夙华扫视了下四周,“昨日?本王昨日并不在府中,怎么会知道五皇子被袭的事情?”
他的话让珍亦儒的眼中更加疑惑,以他所了解的纳兰烨不可能会撒这样轻易被拆穿的谎言,可是为什么六王爷要否认?
纳兰烨早已经震惊的张了张嘴,“王爷,昨日清晨我分明到府上商议要事,王爷为何说自己不在府中?!”那有些慌乱的语气,让纳兰夙华轻哼了一口气。
“五皇子这是何意?本王昨日在哪里还需要和你禀告?!若是不信,大可以问本王的手下!”
纳兰夙华态度的转变,让纳兰烨心中升起一种危机之感,难道说昨日清晨那个人根本不是纳兰夙华,自己上了某些人的当?!可是,那可是六王府啊,恐怕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在六王府中冒充王爷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被纳兰夙华算计了!
“呵呵,五殿下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六王爷也无法证实五殿下的清白,请皇上为我珍府做主!”珍亦儒撩开衣袖在大殿上对着元熙皇跪了下来,此刻,所有的讨伐声皆是指向那早已经灰白了脸色的纳兰烨。
元熙皇的表情有些犹豫,他环顾了下四周,最后深吸了口气,“来人,将五皇子拿下,听候发落!”
“父皇,儿臣……”然而,纳兰烨看着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在他的眼中全部化成了统一的嘲笑,此刻的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当侍卫上前将他押下的时候,纳兰烨似乎明白了什么,在路过纳兰夙华身边时,那有些自嘲的声音传来,“六王爷好手段,连我也被你骗了……”
然而,纳兰夙华却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一般,只是阴冷的看着前方。
三皇子纳兰宸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仔细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的深意,珍府被袭,五皇子被俘,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不过他倒是很欣赏纳兰夙华的做法,因为这样一来,朝中仅剩的竞争者,就是二皇子与六王爷了,这简直是一箭双雕。
那么接下来,六王爷要对付的,是不是自己与皇兄呢?
纳兰夙华敏锐的察觉到纳兰宸的注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仿佛没有看见那深深的笑意。
而另一头,当凌玉拿着从元熙传来的信件时,古雅看着上面的内容,已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珍家被毁去大半,在愤怒控制理智的情况下,珍家必定迫切的想要抓出着幕后之人,只要有一点点的线索,他们必然想着能拖一个人下水陪着他们一起倒霉,而这个人,就是近来一直与他们作对的五皇子纳兰烨。
如果现在珍家察觉到了这件事背后的蹊跷之处,也已经来不及了。珍家元气大伤,正是铲除他们的最好时机,而纳兰烨,想要对一个被严密关押起来的人下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古雅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纳兰烨败就败在,他并不了解纳兰夙华这个人,六王爷常年以来从未与任何皇子有过于亲密的联系,又怎么会轻易被人劝服而结盟呢?就算他愿意,自己还不愿意呢。而纳兰烨自身又过于自负,一步错,便满盘皆输。
若是让他知道他之所以会得到元熙皇的器重,全是因为自己的计划,用一个得宠的皇子来吸引珍家仇视的目光,他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纳兰烨的表情想必会非常的精彩。
“王妃,看来我们也该早做准备,是时候要回去了。”凌玉微微一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医圣大人,古雅有个地方不明白。”
凌玉的眼中浮现一丝惊讶,古雅看着手中的信件,“那苍鹰不是受伤了吗?这信件是从何而来?”以那妖妃的手段,断不会让这么重要的信件出现在霍跋的王宫之中。
凌玉微微收敛了表情,“她不在宫中,这信件,几日前便送来了,今日才到我手中。”
妖妃不在霍跋的王宫?!
“小姐,今日午时便没有进食,银杏做了点甜汤,小姐多少吃一点吧。”这时,那乖巧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盅甜汤走了进来,古雅立刻皱起了眉头。
“没有进食?”凌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心。
“殿下,小姐这几日的食欲不太好。”
“……雅儿,把手给我看看。”凌玉唤古雅的时候,语气有了一丝停顿,古雅轻轻撩起了几分衣袖,那谪仙般的男子便坐了下来,安静的为她把起脉来。
不一会儿,他的表情让古雅有些担心,“怎么了?”
“银杏,你下去。”凌玉的语气平静无比,银杏有些惊讶,她深深的看了凌玉一眼,便默默的退出屋外,那俊美的面容抬起,看向古雅的眼中满是深意。
“王妃……”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压住一般,许久之后,“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古雅微微一愣,身孕?她?
僵硬的低下头来抚上自己的小月复,夙华的……孩子?
凌玉慢慢起身,他的脚步有些沉重,许久之后回过头来深深的看着古雅,“王妃,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请王妃一定配合,我……一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
他的表情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古雅却是知道,此刻这个孩子来得并不是时机,若是让那妖妃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必定会用自己和孩子来威胁纳兰夙华,那么到时候,他们将是彻底的处于被动。
深吸了口气,古雅微微点了点头,便看着那俊逸的背影安静的远去。
……
绝美的女子风尘仆仆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安静宽敞的殿中却是站着一个人。
“玉儿?!”她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居然会主动来到她的寝殿里,而且,那张与自己酷似的面容此刻居然带着几分疲惫。
凌玉缓缓转身,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日,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容,许久之后,“我要娶她,不论你答不答应。”
美丽的女子一愣,却是轻笑了出来,“呵呵,从来没见过你这般认真的神情,看来,那个女子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这样也好,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本宫身边,你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给你。”
凌玉低垂着眼,表情并不真切,平静的声音传来,“越快越好。”
……
------题外话------
推荐锦医夜行的文文《小农女的金牌萌夫》农家俏妇VS空虚公子男女主身心干净,一对一!
重生前:
他是天之骄子,华尔街最年轻的商业精英。坐拥数不尽的财富,有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完美俊容。
她只是他的代孕老婆。
她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爱的惟命是从,爱的没自我…
高高在上的男人,永远用嫌恶的目光睥睨着身边那个卑微到如此,却还要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的女人。
终于,爱情夺走了生命,弥留那一刻,她发誓,如能有来生,只求不再遇到,她定要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