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太诱人 61天下易主只为红颜

作者 : 下流小姐

一日,东方离歌早朝归来途径再生殿,殿中却空无一人,独留下他的怨恨与决绝。

二日,群臣弹劾皇贵妃,霸占皇宠,天生好妒,并无生养,心胸狭隘,难以为天下女性做统帅,特请皇上废贵妃称号,广集征妃,给天下贤良女子一个机会好好侍奉皇上。

三日,皇贵妃闭门不见,东方离歌一封圣旨昭告天下,废除皇贵妃;皇后也殃及池鱼,连降一级为皇贵妃,群民百官难以揣测皇上心意。

四日,黄儿、雪腾郡携带一支军队驻扎城外,等候皇上发落。

五日,幽长欢、东方思念、东方思慕共商大计密谋逼宫。

六日……。

血染宫闱,血洗金銮殿,血流黄墙红瓦中。

“皇上,请跟随属下,属下拼上性命也会保你周全。”

随风一身金黄色盔甲代表着无上荣耀和崇高地位,手中一柄上斩昏君下斩奸臣的绝世好剑,男儿黄金膝盖跪在金銮殿下,一腔热血仰视着龙椅上无动于衷的东方离歌。

金碧辉煌的宫殿,至高无上的龙椅,华丽沉重的龙袍,俯视江山的资格和长官生死的权力,让人争先恐后,不惜以卑微的**杀出一片重围,不惜抛妻弃子卖命为主,这个皇位就这么誘人吗?

血上飞雪,那么唯美那么壮观的景色,几人赏?肮脏的泥土污染了着冲击的色彩,铁甲摩擦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嘶吼恐惧的声音形成了这世上最动听的旋律。

东方离歌双手握住龙头闭目聆听:“随风,你听,雪在怒吼、冬季在怒吼、江山在怒吼…。”

随风恨铁不成钢,握紧刀柄:“皇上,敌军已经杀进来了,你还有心情赏风景,先帝用自己的血液助你让你登上大统,你身上留着高贵东方皇族的血液,不可以让这锦绣江山败在你手中,你会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的。”

“朕派送出去的人是否安全出宫,朕唯独的亲人朕一定要保他们平安才行。”

随风咬牙切齿,君命军令如山,他除了高举佩剑保护皇上再无其它怨言可说了:“雪御医不肯走,已经被黄儿姑娘搞晕带走,皇后娘娘以命相胁,誓死不走,剩余人说的话和皇后娘娘如出一辙,属下等无能。”

随风的话还未说完,高台之上的人就转移视线不得移了,东方离歌抬头紧盯着前方,眼眸中复杂的情感流动纠结,有惊讶有质疑有仇恨,唯独没有害怕。

随风扬起披风,转身把剑相对,身为一名武士的他早已感应到背后浓烈的杀气,他倒退到高台下方,以一敌百的气魄毫不逊色。

“大胆,竟敢携兵器进入金銮殿,找死!”

殿处,幽长欢一身黄金铠甲,飘逸长发上一支玉簪挽上,直挺的站立在雪与血的风景处,手中的剑沾满鲜血,血迹斑斑的滴在这圣洁的殿内。明明几日不见却如隔三秋,那苍白惹人怜爱的脸颊早已被风雪遮盖,脏污污染,那无力惹人疼惜的身体早已被鲜血染红,铿锵有力。

哈哈……东方离歌无声冷笑,填满她视线的那人分明那般熟悉,冷峻精致的轮廓哪里看得出半点女儿家的娇羞和矜持,记忆中那个让人看不透却致命吸引着她的皇“妹”;记忆中那个让人不忍心却不能相惜相守的皇“妹”;此时却如此陌生,如此英勇。

冷笑哪里够,嘲讽哪里够,东方离歌只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痴傻笑自己的多情笑自己的心慈手软:“哈哈…。哈哈……欢儿送的这份登基大礼皇‘兄’还真是震惊不已,欢儿隐藏了这么久的实力现在终于可以施展,是时机到了还是同情我,想让我多坐几天这万人痴想的宝座呢。”

幽长欢制止了众人的进攻:“全部退下,这里朕自行解决,朕要天下人俯首称臣。”

朕,多么威猛的称号,想起万民朝拜百官跪接的场面就令人热血芬腾,他是不是也在期待呢。

“属下遵命!”暗卫与安定王爷手中的士兵一同逼宫,东方离歌的一支军队哪里是对手,是她低估了他还是故意而为之,谁人懂。

殿外的拼杀继续,殿内却静的吓人,幽长欢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痴痴傻傻的满眼满心都是她。

“哈哈…。朕,朕还没死呢,欢儿性子也太急了些吧。”

“歌儿…。”

“住口!”

强颜欢笑的东方离歌在听见他如此迷恋温柔的唤自己时,就恶心的想吐。

“朕的名字你还不配叫,怎么,举起你手中的剑杀掉朕的侍卫,再来去朕的脑袋挂在玄武门上,展现你幽长欢的能耐呀。”

幽长欢不想从她的嘴巴里面听到那些违心的话,当他决定遵从娘亲和小皇舅,踏上抢夺皇位争霸天下这条路时,暗自发过誓,不在对她心软,不在对她卑微,可当他踏进着金銮殿第一步时,她眼中质疑不敢相信的光刺瞎了他的心。

“歌儿,我并不稀罕你所踩踏的土地,也不稀罕你所守护的位置,我只要你,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禁忌,失去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只要可以得到你,就算嗜杀天下我也在所不惜。”

“笑话,这是朕此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幽长欢别再那你假惺惺的谎言来欺骗朕,随风,给朕杀了这个叛徒。”

君要臣杀,臣不得不杀,不顾生死只为命令,随风高举剑柄,武士的自豪就是举起剑对抗,明知是死也骄傲。

“呀…。”

幽长欢只是看着龙椅上的东方离歌,随风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得在意,只是凭靠着听觉就足以阻挡他的进攻,刀剑的摩擦声引发了血腥,你死我活的争斗。“你当真这么狠,当真不在乎,一切错乱都将回归原位,歌儿你可以放下那些压抑着你的道义和责任好好的为了自己而活,一个弱女子不该将自己置身在这危险的位置,我会替你守住这东龙江山的,我只让你依靠我都不可以吗?”

随风被幽长欢的话给震住了,手中的剑失去了拼搏的能力,震惊回头的看着他最崇拜最效忠的帝王,不敢相信幽长欢的话。

“皇上,叛贼说的可当真?”

东方离歌忧虑的看着幽长欢,他明显故意的,难不成他还想夺了她的皇位,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愧对百姓和先帝,她的身份绝对不可以被发现,死都不可以,幽长欢为什么会知道她已经来不及细想,她只知道随风直到了这个秘密就必死无疑,他在逼她。

幽长欢嘴角弯起弧度,东方离歌的每一个皱眉每一个动作他全部都懂,不用语言,一个眼色即可。

“不要…。”可这个命令那么无力那么不走心,只因为幽长欢懂她。

东方离歌瞪大眼睛,看着逐渐倒下的随风,捂着流淌着大量鲜血的伤口,未来得及回头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然后死不瞑目。

幽长欢嫌恶的抽出了剑身,四目少了阻碍,相对的更加热烈,东方离歌一个视线杀过来,眼中有不信有不值。

“幽长欢,朕只知你残忍恶毒,原来还低看了你,你纯碎不是人,朕要杀了你。”

东方离歌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万人争抢的位置,从金銮殿上死士的腰间抽出剑,走向幽长欢,今日一切都要终止,爱或者恨,都可以遗忘都可以抛下了。

东方离歌怀抱着一颗必死的心靠近他,从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远到要横跨尸体而过。

“皇上万万不可,臣妾不能允许你冒险。”

从后殿奔跑而来的孤独青儿紧紧抱着东方离歌的腰身,不让她靠近幽长欢,拼尽全身力气也要将她拉回到金銮殿的高台上面。

幽长欢造反谋逆,逼宫畅通无阻,宫中人早就逃难保命去了,很多宫中老人都假扮成宫女四处逃窜,凭靠着孤独青儿的武功,想要逃出一片升天绝非难事,可她却痴傻的坐在宫殿里面等待着东方离歌的消息,就算死她也要陪着东方离歌一起。

孤独青儿亲手换上封后大典上,那一身凤朝凰金缕衣,髻挽上碧月绣花簪隆重奢华的从后殿进入金銮殿,一入殿看着东方离歌和幽长欢那绝配的身影就让她嫉妒仇恨,就算死,她也不会让幽长欢再有机会得到东方离歌的心。

幽长欢是男儿身的事情她居然是前夜才知道,东方离歌瞒她,黄儿知道,雪腾绝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她都数不清楚,唯独她最后一个知道,还不是从东方离歌嘴中听说,而是偷听黄儿威胁雪腾绝,雪腾绝所说。

“青儿,你给朕放手,不然朕杀了你。”

连她这么一个渺小的愿望老天也不愿意成全吗?既然不能给她选择不能给她机会,那么就拿走她这条烂命不好吗?想死死不掉,想活却绝望,就算死,她也要留下一道磨灭不了的身影在东方离歌心中。

东方离歌何其冷静,父皇走了,母妃跟随而去,独留下她一人面对着万千困难,却无一人可以依靠可以诉说,最爱最疼的皇“妹”心月复之深不可斗量,她害怕她恐惧所以逃离所以伤害,可心中却认定就算幽长欢欺骗自己玩弄自己利用自己,心中却有个自己,而现在算什么,哈哈,何止欺骗何止玩弄何止欺骗,他,幽长欢就是个魔鬼。

孤独青儿仍然不肯放手,杀气却直射幽长欢身上,她所得到的一切所珍惜的一切,一个个被他摧毁为他破碎,也许今天就是他们彻底清帐的时刻了。

青儿灵活的在东方离歌身上轻点几下,东方离歌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跌坐在龙椅上,无声无力的任人摆布。

孤独青儿夺过东方离歌手中的剑,伏在她的耳际,声音飘渺那么不真实:“谢谢你,对青儿一如既往的好,就算青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可以轻易原谅,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不在乎,在这个时间上只要你东方离歌不在乎的东西永远不会影响你的怜悯之心,可对于我来说,能陪在你身边那么重要,好像那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支柱了。”

东方离歌瞪大眼眸看着青儿,眼里很明确的警告孤独青儿,最好放开她,不然她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孤独青儿笑的更加开心了:“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爱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你却是我的全部,原谅,好遥远好奢望的愿望,孤独青儿求不起也要不起。”

决绝转身,与幽长欢眸中交火,东方离歌的支支吾吾和微弱的反抗无人可见:青儿,青儿,快放开我,别做傻事,就算我无法满足无法完成你的愿望,这辈子我也会好好照顾你不会抛弃你,更不会利用你的,因为你也是我的亲人,在父皇母妃都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只有你安慰我陪着我照顾我,给我温暖和阳光的,青儿,听见我内心的呼唤了吗?青儿。

幽长欢,今日我会将你付诸在我身上的一切,一丝不少的全部还给你。

哼!孤独青儿你是不是过高的看重自己了,一粒灰也敢奢望伟大。

孤独青儿走之幽长欢的身边,两人就那么近的站着,东方离歌看不清楚二人的神情更听不见二人的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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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殿外的厮杀;看,剑身的血迹;闻,死亡的味道;就算我微不足道,也逼的聪慧明智的幽长欢出手疯狂了不是吗?”

幽长欢握紧剑,忍住将剑刺入她身体里的冲动,这是圈套,孤独青儿精心策划的圈套,他不可以上当,不能上当,孤独青儿以为当着东方离歌的面杀掉孤独青儿,他这辈子都失去了靠近和拥有东方离歌的机会了吗?东方离歌远没她想的那么善良,但重情重义他却反驳不了。

“怎么,你也会紧张害怕吗?哈哈,我还以为无所不能的幽长欢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可笑了,死前看到你这副狼狈的模样也算是值得了,不是吗?是不是很想将你手中的剑深深的刺进我的身体里,来吧,不要客气,狠狠的刺进来,刺进来之后孤独青儿就消失了,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妨碍你想要霸占东方离歌的龌龊思想了,还犹豫什么。”

幽长欢身体开始不由的发抖,血脉喷张的**掌控了大脑,“闭嘴,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生不如死,哈哈,我现在的模样叫什么,不就是生不如死吗?残花皇后,听听多少优雅高尚的名讳,全部都是拜你所赐,当初为何不一刀杀了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我苟且偷生的活着只是贪婪的想要呆在她的身边,可你却连这个权利都要剥月兑去,你简直不是人,你是魔鬼。”

孤独青儿发疯的拉扯着幽长欢的盔甲,发狂的笑,发痴的笑,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娘。

“你疯了,给我放开,放开。”

幽长欢一把将孤独青儿的身子撇出去一丈之远,孤独青儿就像是破碎的玩具般无力反抗。

东方离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唔唔…。唔…。”孤独青儿不管变否,她都是那个可怜缺爱的女孩子。

伴随着东方离歌的惊讶,孤独青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虽走姿不稳,迷糊摇摆,总算没事。

东方离歌多想告诉孤独青儿不要靠近那个魔鬼,可孤独青儿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笑呵呵的回到幽长欢的身边。

“怎么,不舍得,难不成爱上我了,没想到你幽长欢也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嗯~”

孤独青儿不安分的手伸向了幽长欢,那是幽长欢的禁忌,她倒要看看谁能忍到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噗…。”又是一刀。

东方离歌不能言语,只能摇头,凶猛的摇头,不要,为什么老天要剥月兑她幸福的权力,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带走。

幽长欢使出浑身力气将剑身刺进孤独青儿的身体里。

“噗…。”狠狠的将剑柄都刺了进去,剑身穿透孤独青儿的身体从背后伸出,沾满血色却更显灵气,它喜欢鲜血的味道,越多越兴奋,越停不下手。

孤独青儿痛苦扭曲的表情面对着龙椅上的东方离歌,支离破碎却面带微笑,嘴巴艰难的张开,“皇…上……。”

幽长欢抽出剑再刺入一剑,比上一剑更狠更深,连头都未低下,神情悠闲自得,神清气爽,好像剑下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讨厌的老鼠。

面目狰狞,眼球突出,嘴角带血,手还绷直着,东方离歌闭目留下一滴无声的泪水。

幽长欢扔掉手中沾满鲜血的剑,迈大脚步登上高台,那双被血染红的手托起东方离歌的下颚。

“歌儿,你如果永远这么乖巧该有多好,我就不需要发狂的做出这么多让你讨厌的事情让你心烦了。”

幽长欢可以感受到她压抑的仇恨,颤抖的愤怒,如果这个时候解开对她的束缚,她很可能用用那无力的牙齿将自己撕裂也说不一定。

“别伤害自己,更别妄想从我身边逃离,现在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了,真好。”好到幽长欢忍不住苦笑,他的歌儿就像是幼小的猛虎,明知危险他却乐意饲养。

“无心。”

无心跃身跪在金銮殿下,兴奋的血液流边全身,让她异常的想要尝到血腥的味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多么讽刺的称谓:“将歌儿带下去好生伺候,如若她少了一丝秀发,朕会让你们全部人陪葬。”

无心自然清楚公子之所以愿意听从长公主的建议,颠覆整个王朝,全部都是为了龙椅上的那个过气皇上,伪男子。

“奴婢无心,娘娘有何吩咐尽请吩咐。”

无心扛起东方离歌从金銮殿的后殿而出,暂送相思殿隐藏,相思殿是东方离歌儿时居住的宫殿,也许住在这里可以暂时轻缓她的情绪。

——皇“兄”太誘人——

幽长欢目视着小七带着东方离歌离开,她的心必须是他的,他有的是时间来占有,他会全心全意,用尽真情抢夺她那颗世间最绝情的心。

歌儿,只要可以让你永生永世留在我的身边,我不惜折断你的翅膀让你无法飞翔,不惜掏空你的精神,让你无力抵抗,恨我怨我都好,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爱我如我爱你一般多。

捡起那柄看似无情却痴情的剑。

“啊啊啊…。”

冲进人群疯狂斩杀,好像这样子发泄才可以暂时忘却东方离歌仇恨的眼神,在他逼宫的那刻早就猜到的结局,却没想到现实远比想象中要心疼的多,既然出手他就没办法回头了,他可不会后悔,起码他真的做到了,毁了东方离歌在乎的一切,让她只专注自己,只陪着自己。

“噗…。”幽长欢的手臂被刀划伤,无痕立刻冲过来杀掉那个胆大妄为的奴才。

“公…皇上你没事吧。”

无痕扶着幽长欢摇摇欲坠的身体,幽长欢支撑站着:“无碍,朕只是太累了,太累了而已。”

无痕过五关斩六将,将幽长欢护送到金銮殿内,“皇上稍歇息片刻,属下解决了这帮子废物再来请罪。”说完关闭殿内,将幽长欢关在了里面,保护在了里面。

东龙国统治者一夜之间改头换面,好像这场血腥的争斗从未发生过似的,只是那夜过后睿帝东方离歌失踪,睿后孤独青儿死后尸首悬挂午门暴晒,朝堂中除了部分官员(东方离歌旧臣)存活,剩下的官员府一夜间被杀光杀尽,雪家除了雪腾郡被抓关进监牢,也难幸免于难,茶余饭后无人敢讨论这场宫变,新帝残暴凶狠,凡是不满者皆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东龙国改国号为璇玑,璇玑年一月初五,新帝登基大典;璇玑年一月初十,新帝立宠歌儿为后,宠歌儿独占盛宠,后宫朝堂百姓全部敢怒不敢言。

初春将至,宫里各司都忙着置办物品和布置宫廷,春节前夕的喜庆暂时就让人忘记了前不久那场牺牲惨重的宫廷秘变。

冬移三主,天下大势必乱,势必有野心之士一统天下,各国之间的来往也势必频繁,分敌分友,方订国之基本。

宫中一片喜气洋洋,无痕身为宫中御前带刀侍卫长兼黑龙将军可自由出入皇宫各处,玉珠身为宫中御前女官长,长官宫中女眷分配和各司工作,长公主东方思念入住星辰宫奉为敬乾太后,掌六宫母仪天下,安定侯爷派往锦江管理东龙国商业中心区,世袭制爵位。

“这个大红灯笼真好看,在我们家乡最有钱的镇长家里也挂不起这么大这么亮的灯笼了。”

“当然了,这里可是皇宫,世人羡慕的天堂之处,你看看我手中的配饰可好看,等春节那天我要佩戴在身上。”

“哇,好美的东西,哪里得来的,这么贵重。”

“太后老人家经常头痛,前几天我用家乡的手法给她按了按,太后赏给我的,我也觉得特别漂亮一直舍不得佩戴呢。”

东方离歌听着外面欢闹,这些日子也快憋坏了,就忍不住的走了出去,无心赶上去给她系上披风,虽初春但寒风依旧刺骨呢。

“这样热闹是何事?”

刚才还活泼乱蹦的宫女一下子沉默了,一个拿着手中的配饰一个拎着大红灯笼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大胆奴婢,见到皇后不行礼也就算了,竟然敢无视娘娘的话语。”

无心拿出当家宫女的风范,着实将两个不懂事的宫女吓个半死,纷纷低头跪下,连配饰掉在地上也来不及捡起。

东方离歌弯身捡起配饰交与蓝衣宫女手中,两个宫女看起来十三四五,明明相仿的年纪,为何她们笑的如此开心,而自己却行尸走肉般活着。

“宫中为何如此喜庆?”

不用压抑的声音就像天外之音,那么不真实的让人向往。

粉衣宫女胆子还大些,抬起头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十日后除夕夜,这几日姑姑让奴婢们好生布置宫里,弄得喜庆一点让皇后娘娘开心点。”

就连无心也看着粉衣宫女,这孩子倒是聪明的很,说话也找人喜爱,留在娘娘身边似乎会有作用。

“春节,多么美的词语,无家何来团结何来喜庆,去忙吧。”

“奴婢遵命!”粉衣宫女拉着蓝衣宫女,一站起身子就小跑离开,生怕惹怒皇后娘娘不高兴脑袋就搬家了,虽然进宫不久,但是对于宫中这位神秘的皇后娘娘略有耳闻,听闻皇上对其宠爱极致,纵容无比,就连太后老人家都动不得的传奇人物了。

“皇后娘娘为何还看不开,既然没别的选择为何不享受现在,和自己过不去呢。”

无心和无痕兄妹二人见证着幽长欢的成长,自然知道东方离歌对幽长欢的意思,可每次看着碰壁的幽长欢总是心疼不已,何其有幸得到幽长欢的爱,为何不懂珍惜。

“呵呵,就算他得到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你的心注定属于我。”

背后突然的声音让无心和东方离歌都震惊回头,看着艳阳下那伟岸的身影,神一般的存在,皱起眉来万物都失去了颜色,东方离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快速的跳动是什么意思,东方离歌难道你忘了,你的父皇母妃亲人朋友之所以消失全部都是拜眼前这个骗子所赐,无视他就好,苟且活着总会一雪前耻。“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心余光扫过东方离歌,她依旧那么高傲的站着,潜意识里面认定幽长欢不敢动自己,也不会。

“免礼平身,退下吧,朕想单独和皇后叙叙旧。”

“是。”

无心后退到东方离歌面前,很明确的劝她识时务,就算幽长欢在爱她,现在和以前也不一样了,幽长欢掌管生死大权,掌管一个国家万千百姓的生死。

做事情考虑的更多,也稳重了更多。

那双曾经天真无邪的双眸中充满犀利和冰冷,好似一座冰山,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动情。

“幽长欢,你让我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你喜欢当皇上,不代表我想要当皇后。”

幽长欢又那么呆呆的看着她,只要每天看着她笑着怒着,他一天所有的疲惫和烦躁都会烟消云散。

东方离歌被他看得头发发麻了都:“幽长欢,你疯了,不要每天都站在我面前痴痴傻傻的看,你不是皇上吗,天下美艳女子任你挑选,干嘛总是一个不可能爱上你的人发春。”

“歌儿你真美,美的令人窒息令人癫狂,如痴如醉,如果疯了可以和你每天吵吵闹闹,一眼一生,那么我宁愿自己疯的更彻底一点。”

“你…。”她沉默,她宁愿沉默,她逃不掉也杀不了他,呆在他身边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她权当做老天的磨练。

“我会在送几身衣裳来,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呆在凤栖宫这么久,该出去透透气见见人了。”

“见人,不要,让我顶着这张睿帝的脸去见子民,你还不如杀了我,幽长欢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为何还要折磨我,要不杀了我要不放了我。”

“我只要你,从头到尾我都只要你,现在的一切也是你逼我的,如果当初你能对我好一丝,不敢我走,我又会如何走最偏执的这条道路,你放心好了,现在的你就算站在皇舅舅面前,他也认不出你的。”“你疯了,我是东方离歌不是宠歌儿,我是万民敬仰的睿帝不是你口中的宠妃。”

她忍耐的够久了,本不想过多的和幽长欢接触,可事如今幽长欢哪里有放过她的意思呢。

“歌儿,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在皇舅母没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之前我就曾怀疑过,如果我不戳破你还准备瞒我到何时,你说我骗了你,你何尝不是欺骗了我,欺骗了大家,我了解并理解你的苦衷,可你呢,你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你信任过我吗,每次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找理由替你开月兑,而你呢,总是将所有过错怀疑在我的身上,在你的心上我幽长欢就真真正正只是你的累赘,不能占据你那伟大的心一丝一角吗?”

幽长欢一长串的抱怨,东方离歌震惊无比的神情:“母妃告诉你的,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你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我从未请求过你的爱奢望过你的爱,是你从小到大缠着我粘着我的。”

东方离歌说道最后也不知自己说出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被幽长欢逼疯了。

“儿时你答应过长大后会一辈子与我相守相伴,娶我为妻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我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女子我不是男子,何来迎娶之说,就连老天爷都将我们耍的团团转,我们从未真心相对过,全部都是谎言的过往还有何回忆可言。”

东方离歌看见幽长欢后退的那一步,突然有种想要抱着他的冲动,说:我们在一起吧,抛开一切烦恼,单纯的相爱。

可那是多么不现实的梦幻,一直前进一直主动的他萌生了退意吗?

“是不是只有下雪天,才可以和你一起走到白头?”

心口一窒,“冬天已过,我们已经错过了白头的机会了。”

冬去春来,下一个冬季一切早已变了模样了不是吗?

“如果下雪了呢,你是否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

“呵呵…。”就连东方离歌都忍不住嗤笑他的多情和痴情了,万物已经萌芽复发,怎么可能下雪呢,除非是奇迹出现。

“好,如果春节来临之前我看到了那场雪,我会考虑你说的话,尝试着敞开心扉,感悟你那崇高的爱情。”

“你说真的吗啊?等着,我会为了你创造奇迹。”

幽长欢灿烂的笑,闪瞎了东方离歌的眼,好像真的可以回到从前,创物者是怎样一双慧眼才创造出幽长欢这么一个共体的妖孽。

“嗯。”给他一个希望,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但是我不想被囚禁起来,你不说我扮成女装的模样世人认不出来吗,那为何不允许我自由。”

“歌儿,别想逃月兑,如果你试图逃月兑的话,我不在乎让那些拥护你的旧臣全军覆没,你懂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是一直重用,从未想要剔除他们。”

“你…”东方离歌不否认,因为她暗中了解一点,幽长欢没有给她绝对的自由但给了她绝对的权力,东方离歌更不否认幽长欢的确比自己更适合当皇上,也许她和他本来就是命运错乱的二个人,所以才会致命吸引但又致命排斥。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会逃吗?”

幽长欢难得看到乖巧的东方离歌,现在的她倒是完全把女子当成女子不再排斥了,自己也慢慢在她的面前把遗失了十五六年的男性尊严找了回来。

“歌儿乖,你想去哪里就去那里,但必须在无心的陪同下,否则没的商量。”

“好,一言为定。”

那日后,幽长欢再也没有半夜站立在窗外等到熄灯,再也没有白日可怜的遥望着东方离歌用膳,他答应她的事情好像永远都会遵守都会实现。

“皇后娘娘要去哪里,无心去安排。”

东方离歌任性的将桌子上面的茶杯摔在地上:“我一个人静一静不可以吗?这皇宫都成了你们的天下,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反正该知道她是女人的都是女人,不知道的也认不出来,这十五年来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现在的她要为了自己而活,想干嘛就干嘛,任何人都别妄想左右她。

无心哪里见过温文尔雅的东方离歌发火发怒过,当场吓得不停,又想起来皇上的吩咐,只要她不跑就给她无上的权力。

“皇后娘娘莫气,奴婢只是关心一下并无恶意,奴婢不跟着娘娘就是了,幸好皇上疼爱娘娘,宫中也未有别的娘娘存在,除了太后娘娘就属皇后娘娘你最大了,有事情的话你唤奴婢就是了。”

东方离歌知道无心不就是在提醒自己,幽长欢对她的付出够多了,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如此夫复何求,她并不笨也不傻,可对他的怨恨却是真的,也更恨造成现在局面的自己,毕竟她登基之后幽长欢还是向以前一样只想陪在她的身边,是她一手造成现在的局面,是她多疑幽长欢的身份想要逼他离开,他才逼宫谋反的。

这一切她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原谅他,就算他没有谋害父皇母妃,参与了却是不争的事实,欺骗自己也是事实,当年和徵玉意图谋反的还有他幽长欢的娘亲、父皇的好妹妹、东龙国的长公主东方思念。

“嗯,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东方离歌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稍微有点严重,心中过意不去,都是因为幽长欢,让她隐藏多年的性子暴露出来。

这个她最熟悉的宫廷却不在是她的家,每一片土壤、花草都是供那群讨厌的人欣赏,想到这里任性的她再也忍不住,胡乱拉扯着那些初生的绿色希望。

“啊啊…全部都讨厌…。”

女敕草坚硬的茎部划伤了她白皙肌肤,手掌上的每一处伤口都那么痛,却远不及她心中的痛。

“好痛…。”

藏在暗处想要出手的无心却被幽长欢拦了下来。

“皇上…”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花丛中发泄的人儿。

“嘘,让她好好发泄心中所累积的苦,她会好受些。”

你呢,无心多想反问一句,看着自残的她皇上你的心何曾比她少疼一点,她的手在滴血,却滴在了你的心上。

——皇“兄”太誘人——

从初醒时的苦恼反抗,到现在的行尸走肉,东方离歌真的好累,很想将手中的剪刀狠狠的对着心脏戳下去,然后就可以见到日夜思念的父皇母妃,可以陪着他们永生永世,不再淡漠不再隐藏,想笑就笑想哭想哭的每天惹他们生气,逗他们开心。

“咻——”

“谁?”突然的声响,让东方离歌将剪刀藏在身后,却不小心划破了藕臂。

一支箭插在屏风上,东方离歌站起身子奔跑出去,殿外空无一人,无心早睡,幽长欢劳累一天应该也睡下了。

东方离歌关闭殿门,喜静的她睡时身边并未有人伺候,吃力的将屏风上的箭拔下来。

箭上绑了一个纸条,东方离歌四下环视,确定没人监视才将纸条打开。

“忍,忍到羽翼丰满,忍到敌人未防之时就是我们报仇之日。——夜。”

东方离歌脑海中立刻浮现夜未央那痞痞的坏笑,看似风流实则颇富心机,不过夜未央的话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希望和方向,夜未央能活着也算是奇迹,东方离歌还以为幽长欢登上大统之后第一个想杀的人会是夜未央呢,毕竟当初夜未央也带着睿帝“男宠”称号混了几日。

不过夜未央的丞相之职早被幽长欢的人代替,现在被幽长欢发配边远地区做了一个小县官而已,竟在宫中也有眼线。

幽长欢断然是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只能充当一下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看看谁笑到最后,哼。

只要她联系上黄儿,聚拢旧部,在调查清楚夜未央在朝中的关系网,真相大白之日指日可待,可是夜未央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一次次要帮助自己。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各取所需好了,她到想看看败落的东方离歌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皇后娘娘。”

窗外的一声呼唤,让若有所思的东方离歌吓得一颤:“何人?”语气中尽是怒火,自然把窗外的小太监吓坏了,这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的心肝,惹怒了她自己可得赔上全家来赎罪了。“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小伟子,见皇后娘娘殿内灯火未息才斗胆一问,望娘娘赎罪。”

幽长欢这么晚派人来干嘛,怎么还没睡:“可有何事?”眉头紧蹙,她可没心情陪他来个子夜约会的把戏。

“皇上让奴才转告皇后娘娘,他会在你们定情之处等你,不见不散。”小伟子浑身哆嗦,生怕皇后娘娘冷淡处之。

“本宫初次进宫,哪里与他有定情之处。”不是给她改头换面为宠歌儿吗?不利用一下名字倒是对不起他的用心。

但小伟子颤抖的却是皇后敢直呼皇上为他,恐怕这天下只有皇后一人敢吧。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不见不散,爱等你就等吧,反正她累了,现在就要睡觉了。

“呼~”

小伟子站在窗外,看着陷入漆黑的凤栖宫,心中无比心疼皇上,那个掌握生死却孤独寂寞的帝王,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痴情的少年般站在亭子里面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满心欢喜中。

而那个能让他幸福快乐的女子却不闻不问,抱枕而眠。

漏壶沙沙响着,随时在提醒着她。

“郡哥哥绝哥哥,你们太慢了,离歌要赢了。”

那时的东方离歌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整天和表哥们在宫中玩闹,皇上的纵容和母妃受宠的程度让她从未被忽视欺负过,在加上表哥们都被她训练成自己的侍卫。

一身洁白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可以看出来刚才的他们玩的多开心。

“好小子,给我站着,看我不打烂你的。”

“哥哥,不要,娘亲爹地说过,小离歌打不得的。”小时候的雪腾绝雪腾郡长得很像,除了一个性格温和一个性格火爆外,还真心分不出谁是谁呢。

“哈哈,郡哥哥绝哥哥,你们两个胆小鬼。”扮鬼脸逗他们然后快跑。

“呜呜,娘亲,救我,娘亲,欢儿害怕…。呜呜…。”

东方离歌为这不远处所传来的声音停住了脚步,后面赶上的雪腾郡一把抓住东方离歌的小胳膊大声笑起来。

“我抓到你了,看你以为还敢不敢跑。”

雪腾绝也追了上来,从雪腾郡手中躲过东方离歌的小手,放在手心揉着:“疼不疼,不理大表哥了,以后二表哥和小离歌一起玩。”

“表哥,你们听到哭声了吗?”东方离歌伸出小头脑到处看,那个哭声好惨,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吗?自己委屈的时候母妃都会将自己抱在怀中好好宠爱的。

“哪里?”雪腾郡雪腾绝都在听,真的有人在哭呢。

“小离歌,我们不要管了,不管我们的事。”

“对呀,娘亲爹地说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只需要保护好你就够了,谁让你是我们雪家的天。”

东方离歌完全无视两位表哥的话语,独自顺着哭声走了过去。

绕过一座假山,映入眼帘的是怎样一副残忍的画面,一个粉女敕白皙的小孩被皇兄东方离乐丢在水中,现在虽然是二月天,可湖水还是冷的刺骨啊。

身边的宫女公公只敢低头却不敢阻拦,大皇子东方离乐的恶名传遍皇宫,那个没长眼的奴才才敢惹怒他,非但没好果子吃,连命都可能保不住,徵贵妃护子心切,人尽皆知。

“住手,还愣着干什么,给本殿将那孩子抱上来。”

东方离乐猛然抬头,似乎没料到东方离歌敢插手自己的事情,身后的奴才在两位主子的夹击下似动非动。

雪腾绝雪腾郡刚跟上来,就被东方离歌使唤着下水救人了。

“咳咳…。咳咳…。”

落水的孩子就是幽长欢,少时的他长相可人,泪眼汪汪的眸更是挂着旋风,湖水已经将他身上的衣物打湿,他冷的哆嗦,一直蜷窝着不让人触碰。

东方离歌将小小的他抱在怀里:“别怕,没人敢欺负你了。”

那一双小手充满温度,轻拍着幽长欢的心窝,壮起胆子抬头看着她,就像是易碎的瓷女圭女圭让人想要异常小心的捧起来保护。“离歌,你太过分了,别以为父皇疼你,你就可以目无尊长,本皇子是你大哥,等本皇子回去禀告母妃,非让母妃告诉父皇狠狠的惩罚你。”

其实东方离乐对于东方离歌是害怕的,只是看着东方离歌身后只有两个人,而自己则是带了一个殿的奴才,人数上他已经赢了。

东方离歌可以察觉到怀中的身影又哆嗦了几下,将东方离歌抓的紧紧的,好怕再次落到坏人手中被欺负。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兄长,这位妹妹看着年纪尚小哪里得罪你了,你平日里在宫中横行霸道本殿就容忍你,今日好心劝你你倒是有理,不如告到父皇哪里,看看谁挨板子。”

东方离乐一下子害怕的跑了,一群奴才也跟着跑了,只依稀听到东方离乐的呐喊声:“别怪皇兄没提醒你,那个小丫头……”

后面的话早就被风吸收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木讷的雪腾绝雪腾郡、温暖的东方离歌和痴傻的幽长欢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的穿着像是大家闺秀,为何会走到这里来,还被本殿皇兄欺负呢。”

字字珠珠到有些皇家风范,东方离歌得意的看着雪腾绝雪腾郡好似在炫耀什么,雪腾郡雪腾绝不服的扭头。

“我叫幽长欢,娘亲叫我欢儿,今日欢儿是第一次进宫,娘亲在说话,欢儿一个人跑出来玩闹迷路了,就被刚才的大坏人抓住扔进了水里,水里面好冷好冷,欢儿好怕好怕。”

欢儿,如果叫幽长欢的话,那不就是皇姑姑的女儿长欢郡主吗?东方离歌今一早陪母妃用膳时,听父皇与母妃谈起过,还说将长公主和长欢郡主从边疆召了回来。

“欢儿,本殿叫你欢儿可以吗?我是你的二皇‘兄’奥。”

“刚才那个坏人欺负欢儿,欢儿才不要他当欢儿的皇兄,欢儿只要你一个皇兄就够了,欢儿喜欢皇兄,因为除了娘亲只有皇兄会保护欢儿。”

“嗯,以后再也没人可以欺负欢儿了,皇‘兄’一会儿见到父皇就告诉父皇,让欢儿多呆在宫中几天陪着皇‘兄’。”

幽长欢连连点头,乖巧的窝在东方离歌怀中,最后找来宫女抱着幽长欢去了相思殿,找了一身服饰换上,两个人就坐在桌子上面傻笑,一直傻笑……。

“啊——”东方离歌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来出了一身汗。

“皇后娘娘没事吧?”无心守在殿外随时伺候。

“无碍…。阿赫阿赫…。只是做了噩梦而已。”

“奴婢就在外面,皇后有事叫奴婢一声就好。”

怎么会梦到这个场面,最初最纯碎也是最美好的场景,转眼已是数年,故事里的人儿都变了,只是故事里的地点没变。

“现在几时了?”

他还会在,还会等吗?

“回禀娘娘,子时已过。”

这么晚了,应该不会等了,他又不是傻子,就算他傻了,伺候他的人也不会让他等的,子时降温出雾,他绝不会委屈自己守在那里的。

东方离歌找理由告诉自己,他不在,不会等,可越是安慰越是担心,越是担心越是焦急,最后的她毅然起身将披风披在身上就冲出内殿,最好的办法就是亲眼确定,他不在的话她就可以回来安心睡觉了。

可,万一,他在呢,她不敢想也不去想。

“皇后……”

“别跟过来。”等无心再次抬头时,视线中哪里还有东方离歌的身影,无心会心一笑,皇上的付出总算见了一丝艳阳天。

东方离歌绕过假山,总在最熟悉的路上来到了儿时他落水的地方,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静的连水流动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到了。

“呵呵,东方离歌没想到最自作多情的人原来是你,根本不用来看的,他怎么会在…。不在更好,不在的话,自己这颗不争气的心也不会乱想乱跳了。”

自言自语后觉得自己更加搞笑,东方离歌也有这么狼狈不堪的模样,别说别人不信,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脚步沉重的迈出,转身离去…。只是那一步还未挨地,一个转身她就被进一个怀抱,那么温暖那么熟悉的清新味道充斥鼻翼。

后背的双手收紧再收紧,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在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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