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尧岳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陡然变得冷硬。
“没错!”夜牡丹想也不想回答道,她看到尧岳的目光变得冷冽,下巴抽紧,薄利双唇紧抿。
看来,这次真的将他惹毛了!
夜牡丹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伸出粉色小舌尖舌忝着干涩唇瓣。
这个小动作,让男人眼眸微黯,缓和口气继续劝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夜牡丹看着他,嫣然一笑。“谢谢你的关心,我待在这里很好。”话落,强烈的黑暗瞬间吞没她。
“你真该死!”尧岳低吼,气恼她的倔强,看到她坐在脏兮兮又冰冷的地板上,胸口的烦躁不安愈发明显,
举起拳头重重击向铁框,随着铿锵有力的撞击声响起,夜牡丹的身体像凋零的花瓣,缓缓倒下。
这时,尧岳才注意到她脸颊上有不正常的绯红,他原以为她是因为怒气才会染红双颊,但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他焦急地上前扶住夜牡丹,看着她呼吸急促,胸口激烈上下起伏,模着汗湿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变得滚烫。尧岳恼怒地将她打横抱起,长腿一踢把牢门踹开,一股作气的往外头冲。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牢门根本没有上锁。
他以为她会发觉,甚至自己走出来,可是不知道她是没有发觉到,还是在赌气,等到半夜尧岳才亲自来到地牢里探视她。
“倔强的小妮子,不舒服也不会吭一声。”尧岳紧盯着她柔美脸庞,眼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怀里的小女人嘤嚅一声,往他怀里缩去,尧岳忍不住发出轻笑。
“你只有这个时候才可爱。”
平时的她让人恼、让人气,让人想要用嘴堵住她的红唇,免得她再说出让他生气的话,可是偏偏他就是喜欢她的倔强。
“你是我从西王手上接过来的宝贝,你要我放手,除非我死。”尧岳在她耳边低语。他是不可能把她交给任何男人,这辈子她只能属于他。
昏迷不醒的小女人下意识地蹙起眉头,似乎听到男人的喃喃低语声。
尧岳抱着她回到自己的厢房,派手下去请大夫过来。
当尧岳的两名爱妾听到夜牡丹已经从地牢里出来,还住进尧岳的房间时,她们脸上露出明显地惶恐与不安。
“姊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一定要除掉她才行。”凤仙恶狠狠道,听到夜牡丹住进尧岳的房间,所有的理智都被妒意吞噬。
她与妹妹从来没有进过尧岳的房间,夜牡丹却是由尧岳抱着,大大方方地进驻,这叫她们姊妹俩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尧岳就把她抱出来,这显示尧岳有多在意她。
“可是要怎么除掉她呢?”金花蹙着眉头,尧岳这么重视夜牡丹,她们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她,更别说除掉她了。
凤仙眸光一闪,附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句。
“这真的行吗?”闻言,金花顿时感到不妥。
“你放心,我买来的毒药要等三柱香的时间才会发生作用,所以不会有人发觉是我们干的好事,趁她现在患病,我们把毒药放进汤药里,不会有人查出来的。”
“好吧。”金花点头答应,为了她们的未来,夜牡丹非死不可。
她真是没用。
夜牡丹一脸郁闷,才待在地牢里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就犯了风寒,还让那个该死的男人给抱进了属于他的房间。
“小姐,喝药了。”小瞳端着汤药,坐在她身旁轻哄。
“不喝。”夜牡丹赌气地把棉被抓到头顶上。与其继续受到他的羞辱,她不如病死算了。
“小姐,你的烧还没退,若不把药喝了,病是不会好的。”
“我说不喝就是不喝,而且我不是你的小姐,你的主子是尧岳那名大无赖才是。”
棉被里传来夜牡丹不悦的声音,小瞳脸上出现难过的神情,轻泣声随之响起。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是奴婢对不起你,你从小就待奴婢如姊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会与奴婢分享,可是我竟背叛了你……小姐,对不起……小瞳知道错了,求你原谅小瞳,好吗?”
夜牡丹悄悄地把棉被拉下一角,看到小瞳哀哀欲绝的模样,她有些心软了。
只是,一想到她投奔敌人背叛自己,她是可以原谅她的背叛,但她还能再信任小瞳吗?
她以后就算跟在自己身边,她还是会防着小瞳,这样子就算原谅又有什么用?
“在你准备背叛时,就应该想到后果,我可以原谅你,可是我不会再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夜牡丹拉下棉被,一脸严肃道。
只见小瞳眼中泛着雾气,眼睑一眨,斗大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不停滚落。
“小姐……”小瞳轻泣,“我除了留在你身边,我还能上哪去?”
“我想东王会帮你做更好的安排。”夜牡丹翻转身子,不想看那张让她心烦的哭脸,她很怕自己会心软。
“小姐……”小瞳坐在一旁,任泪水模糊小脸。
就在这时尧岳进入屋内,看到小瞳端着要给夜牡丹喝的药在哭泣,而床上的小女人好像一只虫,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
他无声无息接过小瞳手里的药,挥手打发她下去,小瞳恋恋不舍地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抹去眼泪黯然离去。
“喝药了。”尧岳懒洋洋道,却听到棉被底下传来她赌气的声音。
“不喝!”
他浓眉微挑,“难不成要我喂你吗?”
“我说不喝就不喝,就算你喂我,我还是不喝。”她把棉被拉得更紧,就是不想再看到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俊脸。
尧岳伸出手,毫无预警的扯下覆盖在她身上的棉被,一张泛红的娇颜乍然映入他的眼中。
“你不怕闷死吗?”
“不论我是病死或闷死,都不关你的事!”话一出口,连夜牡丹都觉得自己很孩子气,不自觉地咬着鲜红朱唇,懊恼这男人对自己的影响。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可是我的女人。”
夜牡丹脸儿红了,听到他的话心头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甜与酸。
“谁是你的女人,我只不过是你的阶下囚。”
“阶下囚可以住进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吗?”尧岳在她耳边轻吐着气。“这种权利,唯有我的女人才能享有。”
夜牡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眼睫低垂。
“你的两名爱妾不也是拥有相同的权利,这有什么好大不了的,我才不稀罕躺在别的女人睡过的床。”她露出厌恶的神情,却听到身旁传来尧岳的轻笑声,心情相当愉悦。
“你在吃醋。”他下了这个结论,让夜牡丹的脸儿如火烧。
“谁说我在吃醋!?”她气恼地几乎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又虚软地倒下。
尧岳眼捷手快,一只手端着汤药,另一只手则是搂着她的腰,让她跌进他的怀里,小脸紧贴着他的胸口。
“这是你第一次投怀送抱。”淡淡的语气多了一丝促狭,也让夜牡丹露出懊恼又害羞的神情。
尧岳发现她害羞的模样可爱极了,他倒是想多瞧几次,嘴角露出神秘笑容,觉得这场交易并不是完全吃亏……
“放开我!”她命令道,在他怀中挣扎,但他有力的手臂依旧紧紧缠绕着她的柳腰。
“要我放开可以,先把药给喝了。”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药。”
“好不好不是你能决定的,大夫要你至少再喝二帖药才行,再说你的身子还有些烫。乖,听话。”尧岳的语气说是哄小孩,还不如说他是故意逗着她玩,尤其是看她怒火中烧的眼眸,美丽且炽热,充满性感的红唇微嘟起来,让人想要品尝。
男人的眼神变得微黯,手指好整以暇轻抚她柔女敕脸庞。
夜牡丹眼睫垂下,回避他火热的眼眸。
她的心跳变快,担心被那双炯亮眼眸所吸引,会像跳进黑色深渊里再也无法抽身。
“乖,把药喝了。”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喃喃低语,一边把装着药汁的碗端到她面前。
灼热的气息让夜牡丹的小脑袋发昏,呼吸变得急促。
看到漆黑的药汁,她脑袋清醒过来,轻哼一声,把头转过去却遮掩不了双颊升起的赤红。
“我说不喝就不喝。”
“真的不喝?”淡漠的语气中夹带一丝诡谲的味道,“那么我来喂你好了。”
尧岳才喝了一口,夜牡丹立刻转过头,知道他的喂一定是嘴对嘴逼自己喝下去,不等他把碗拿开,她马上抢过他手中的碗。
“不用你喂,我自己喝。”
尧岳笑看着她把碗抢过去,一些汤药还撒出来溅在被子上,突然间他的笑容消失,猛然抬起头看到她要喝下药的那一刻,手一挥,把汤药给打翻。
“你在做什么?!”看着药全洒在被子上,夜牡丹怒气冲冲道。可是,随着尧岳沉重的身子倒向她,她不禁露出忧心的神色。
“不要喝,药里有毒。”
“什么?!”夜牡丹脸色微变,想起他已经喝了一口。“我马上去请大夫。”她想也不想地从床上爬起,却因为高烧的原故,四肢无力,整个人又重重摔进他的怀里,把他压在下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话还没说完,却看到尧岳脸上可恶的笑容,脸色顿时一僵。
“原来你这么忧心我的生死安危。”
“你……你骗我!”夜牡丹气得脸红脖子粗,只见男人脸色变得严肃,摇摇头。
“药里有毒是真的,”
“可是你不是喝了一口?”
她脸上布满惊慌,焦急的眼神凝视着他,深怕他有什么万一。
“是呀,我是喝了一口。”他从善如流道,看到夜牡丹脸上写满担忧,眼中闪过一抹异彩。“你担心吗?”
夜牡丹看到他脸上露出的淡笑,她忙不迭地想抽身,却被他抱得好紧,柔女敕小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脸颊慢慢变热。
“放开我,谁担心你了,你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
没错!她为什么要替他担心?
“真的吗?”他的声音在她耳畔边低喃,“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惊慌失措地去找大夫?”
“你这个无赖,根本在看我的笑话,你刚才一定没喝下去,根本是在骗我!”夜牡丹举起小拳头,要敲下去时,却看到尧岳的脸色变得苍白,心一恸,声音有些微颤。
“你是真的喝下去了!?”她脸上布满惊慌,想也不想推开他,想起身叫大夫,却被男人阻止。
“没事,我只是喝了一小口,这种毒需要点时间发作,我用内力暂时把毒性给压下去。”
尧岳扣住她的小手腕,看着她情不自禁流露出对自己的关怀,这个可爱的小女人,似乎都忘了她与他之间的矛盾。
“你怎么知道这碗药里有毒?”
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她的心纠结成一团,就算再怎么不愿承认,她的心确实已经沉沦了。
知道他中毒时,她为他心慌、为他担心的感觉,让夜牡丹彻底领悟到她爱上了他!
“你以为我是谁,毒我早就尝过上百次,只要舌头尝到一点就能发觉。”
“你既然能发觉为什么还要喝下去?”夜牡丹瞪着他,露出气急败坏的神情,似乎在担心又像在掩饰自己的心情。
“我没想到会有人想陷害你,所以一时之间才没有察觉到。”
“你没事吧?”她声音紧绷,不自觉流露出紧张的神情。
尧岳抚模她的小脸,眼眸闪过一抹自信。
“没事,我的身体早就对毒习惯了,更何况只是喝一小口,只要多喝点水就不会有事,顶多有些月复疼而已。”
听到他说没事,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也注意到自己整个人亲腻地依偎在男人怀里,脸颊一红,忙不迭地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