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烨让怡轩亲自出宫去把另一个死士带进宫来,在等待人证的时候,康蓉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只在那儿低着头双手紧握着帕子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之策来,便干脆又来晕倒那一招儿。燃*文*
“皇上,臣女和父王确实是冤枉的,请皇上……”话音未落,康蓉就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了没声了。
太监总管忙上前探其鼻息,转身回道:“皇上,蓉县主晕倒了,您看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瞧瞧?”
皇帝点头表示同意,那太监总管便派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跑去太医院。
不多时,太医院的刘院首应召而来,本以为是皇上龙体违和,他立刻亲自赶了过来,等到大殿后才知是给康蓉瞧病。
给康蓉号过脉后,转身向皇上回话:“启禀皇上,蓉县主并无大碍。”
“既无病,你就赶快把她给弄醒,朕还要问她话!”
皇帝下了令,刘院首自然从命,他先是从药箱中拿出一个鼻咽壶,打开盖子后十步之内都能闻到一股薄荷的清香味。
夏侯烨熟悉这味道,就跟当初沐月给他做的那个香囊味道一样,想来那康蓉别说是普通的晕倒,就算是中了迷药恐怕了闻这药香自然就神清气爽了吧!
“怎么她还没醒呢?你到底会不会治啊?”皇帝有些不耐烦了。
康蓉似是要把装晕进行到底了,刘院首把鼻咽壶放到她的鼻孔前半天也没见她有反应,心里好大不乐意了。虽说他并不想拆穿康蓉装晕,但身为太医院的院首在皇帝面前必须要表现自己的医术好才行。若连一个没病没痛晕倒的人都救不醒的话,那也太逊了,哪里还有资格为皇帝御诊呢?
“皇上,微臣换个法子,一定能让蓉县主马上就醒过来。”
于是刘院首索性将鼻咽壶放下,把自己的针包翻开,取出一根炙针来,对准康蓉的人中穴就扎了下去。
“啊!”康蓉最怕针炙了,这一针下去疼得她立刻瞪大眼睛坐了起来。
她的这一声尖叫响彻整个龙衍殿,也令在场之人顿时觉得刘院首医术高明,一针救醒了。
到此时皇帝看得清清楚楚,康蓉的装晕被刘院首这一针当场识破,身为九五之尊最忌讳的就是臣民的背叛和欺骗,只见他一言不发的阴沉着脸怒视着康蓉。
要是他问话还好些,越是这样不说话只盯着人看,倒令康蓉心里发毛。
“皇上……臣女……”康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为自己开月兑。
一旁的夏侯烨觉得康蓉在皇帝面前耍这点小手段真是愚蠢到家了,这会儿不用他催促,相信皇帝眼里也容不下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沙子。
只是皇帝就是皇帝,心机要比一般深沉得多,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康蓉,一直等到怡轩把第二个人证带来才移开了视线。
“皇上,臣已经把人证带到,有什么话你尽管问他就是。”怡轩复命后便退到了夏侯烨的身边。
康蓉没想到还有一个手下落在他们手里,一时间她不知如何是好,真的特别希望这人也能像刚才那人一样宁可撞住自尽也死忠到底,可别连累她这个主子呀!
皇帝先是问第二个人证:“你可是康王府的死士?”
“是…”那名死士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声音微颤着答话。
听到肯定的答案,皇帝的手握住龙椅青筋隆结,眸子里散发出滚滚乌云般的气息,他最关心的并非是沐月的安危,而是康王对自己是否有异心。
“那你可认得她?”皇帝尽量敛着戾气,指着康蓉问那个人证。
“认…认得。”
皇帝继续问:“那让你伏击夏侯少夫人的命令是谁所下?”
那人证略微抬起头看了看康蓉并指向她道:“是…县主下的令。”
“你胡说!”康蓉瞪着那名死士怒驳完,又转向皇帝自辩道:“皇上,臣女根本不认识此人,他完全是栽赃陷害。臣女寄居在将军府这段日子承蒙他们悉心关照,只会想怎么回报他们对我的好,真的从来没有存过暗害夏侯少夫人之心啊!我康王府对皇上更是忠心不二,请皇上明鉴,切莫听信此等小人的胡言乱语啊!”
皇帝又岂会轻信康容片面的三言两语?他瞥了康蓉一眼便接着问那个人证:“你刚说是受命于蓉县主,可有证据啊?”
论罪当然要摆出确凿的证据才能服众,皇帝不可能像夏侯烨和怡轩心里想的那样只处置康蓉这个幕后黑手,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把康王府趁机连根拔除。
夏侯烨和怡轩又何尝不知皇帝的用意呢!他们现在只管看戏就好。
这个人证跟前一个撞柱自尽的完全不同性情,夏侯烨看重的就是他太顾虑家人才把他留到最后,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前一个人证有什么闪失的话,到时候第二个人证还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有……”这个人证还真是卖主求命了,他此举气得康蓉脸色铁青,暗咬后槽牙。
“拿出来。”皇帝命令道。
“皇上若答应放过草民所犯之罪,草民再拿出证据来。”他居然跟皇帝讲起条件来。
皇帝虎目瞠圆,没有回应他的请求,而是直接对身边的太监总管说:“此人交给你处置,随便你怎么用刑,宫刑亦可。如果他执意不交,就将他的家人抓进宫来,让他的父母妻儿亲眼看他被五马分尸。”
那太监总管可是打小就服侍在皇帝身边的,主仆之间默契十足,他恭着身子领命:“是,奴才这就把他带到净事房去先净身,然后再派人去他家逮他的父母妻儿,之后再让……”
话未说完,那人证已经吓得浑身乱颤了,俯地磕着头求饶道:“皇上饶命啊!草民知错了,再也不敢忤逆皇上了,草民这就交出证据。”
皇帝这才满意的一挥手,那名太监总管会意的退后几步,看着皇主子怎么收拾他。
“我们是康王爷重金聘养的死士,每月每人固定都有五十两的安家费,我来康王府不过短短半年,已得三百两银票,这些银子我没舍得花,一直原封不动的贴身放着。”
那人证说完就从自己的衣裳前胸襟里掏出来六张银票来,太监总管上去接过来呈给皇帝看。
皇帝看了看所有银票都出自汇通钱庄,便留下其中一张,其余的银票全部给太监总管并吩咐道:“你马上派人把这几张银票送到户部尚书手上,让他去钱庄查清楚银票的来源。”
“是。”太监总管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小太监出宫去户部尚书府。
那户部尚书的办事效率还真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进宫来复命了,他证实了那些银票均出自康王府。
“来人,先将康蓉关押天牢等候发落。”证据摆在眼前,康蓉不认不代表没罪,皇帝圣旨一下,康蓉再怎么哭喊也无济于事了。
看到康蓉被押出去了,皇帝又对夏侯烨安抚道:“你们放心,朕一定会还将军府一个公道!至于康王那边,未免他得知消息潜逃,朕会马上派人去皇陵抓他们回来处置。”
“多谢皇上!”怡轩跟着夏侯烨一起恭身抱拳拜谢皇帝后就出宫了。
这一夜对于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无论是琳琅阁里的容琳还是天牢里的康蓉,她们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翁主,这都子时四刻了,熬夜太过伤神,您还是先歇息吧!”赵嬷嬷劝着容琳,毕竟主子不睡,她这个奴婢也不能先去睡,这会儿她困得眼皮子都打架了。
容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斥道:“我现在哪儿睡得着啊?虽说宫里没有传出什么坏消息来,但蓉县主今晚没回来就不是好兆头。”原来皇帝下令封锁了关押康蓉的消息。
而天牢里的康蓉此时此刻心里真是后悔死了,尤其现在不仅仅是她自己会被关进天牢里的事,这回还连累了整个康王府,早知如此,她一定不会擅自动用父亲留下保护她的死士来对付沐月,康容注定要为自己的任性和贪恋付出惨痛的代价。
至于初云苑那边,沐月和夏侯烨却是不约而同的做了胎梦,沐月梦到的是是自己被野猪追赶,而夏侯烨则是梦到了一头健壮的小黑猪出现在他们屋里。
次日一早,三个丫头听沐月说了两人的梦境以后都觉得奇怪,香芷便让紫乔去问问李嬷嬷,看看这是不是胎梦?当初她怀紫茉时梦到的是苹果,李嬷嬷就说她那胎可能是女儿,结果还真说中了。
青竹苑里紫乔一跟祖母说了这事后,惊喜得李嬷嬷直追问她:“什么?你说大少爷和少女乃女乃昨夜都梦到猪了?”
紫乔点头回道:“恩,是大少女乃女乃今儿早上亲口跟我们几个说的。”
李嬷嬷立刻高兴地说道:“哎呀,这可是吉梦中的吉梦啊!不行,我得赶紧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去。”
说完李嬷嬷转身就去找夏侯老夫人了,紫乔追在后面直喊:“女乃女乃,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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