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那个…。”
两人背对无言,沉默,还是沉默。
东方离歌抬起头,眼眸中尽是他的背影,青儿调查说幽长欢暗自培养了实力,宫中父皇母妃的唯一是否变卦,她,东方离歌,生来就是为了东龙国、为了母妃、为了雪家,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最在乎的一切,她绝对不会助长任何对她有威胁的存在。
“还是儿时好,牵挂便可以脸红心跳;还是儿时好,喜欢便可以义无反顾;欢儿,长大后的我们都变了。”
身后她的声音那么悲悯那么不舍,他硬起的**随之软去,“我从未变过,小时候第一次与你相遇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绝对不是你想象般的弱小,你那个时候将我护在身后说没关系,你喜欢我所以才要保护我,还说等我长大后一定会娶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这些我都记得,只是你忘了。”
“我没忘,只是长大了,一切事情就变得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现在的我何尝没有保护你,明知道你会武功明知道你更果断,却还是傻傻的想要将你护在身后…。”
东方离歌胳膊无奈的搁在半空中,腰被紧紧愣住,紧贴着他的脖颈竟然有种安心的感觉,他的心跳就在耳边回响,可哪里奇怪她一时也忘记了。
“别推开我,让我好好的抱着你好吗?”
东方离歌心一处崩塌,好似有看到那场雨中楚楚可怜眨着无辜眼眸看着自己的孩子了。
东方离歌半空中的胳膊慢慢收紧,吸取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一丝困意袭来,这段冷战的夜晚她死也不会告诉他,她一直失眠。
——皇“兄”太誘人——
不知不觉七日已至,这是幽长欢觉得此生最幸福的时光,他多想时间停驻在这,不要前进不要清醒。
“时间真的很残忍,怎么抓都抓不住,就和你那钢铁一般的心一样。”
东方离歌敲打着他的额头:“又一个偷偷说什么胡话呢。”
幽长欢捂着被打的额头,看着她露出最满足的微笑:“哪里有,就是感叹一下皇‘兄’还能对欢儿好几天。”
“傻瓜,当然是好一辈子。”只要你不跨越我心中为你设防的底线,那么我会不惜代价的守在你的身边。
一辈子,好梦幻的时间,好漫长的时间,好向往的时间。
“那好,欢儿可记住了皇‘兄’这句话了,皇‘兄’别想耍赖。”
“嗯嗯。”将手中的糕点喂给幽长欢食用,幽长欢欢喜的吃下,却在东方离歌看不见的地方扎破自己的小拇指。
“王…。王爷……”
全德匆忙的跑过来跪下,连礼数都抛在了脑后,浑身吓得直哆嗦:“王爷,王妃她她她…。回来了。”
幽长欢不悦,东方离歌失笑,“回来就好,伺候好王妃,给王妃好好压压惊,本王一会儿在过去。”
幽长欢这才将紧蹙的眉目舒展开,挽着东方离歌的胳膊磨蹭着:“欢儿要出府去玩。”
“好,欢儿说去哪里我们就去那里。”满是宠溺的眼神让幽长欢好生迷恋,如若每日被她这么看着,就算付出生命也是幸福值得的。
东方离歌拉起幽长欢准备离去,全德去跪着爬上前拉住东方离歌的衣摆:“王爷,你还是现在去看看王妃吧,王妃她……。”
东方离歌看着幽长欢,似在问他到底将孤独青儿怎么了,幽长欢只是抖抖肩表示和自己无关。
睿王府门外一群百姓聚拢起来,指指点点,好像发现了什么可耻的事情,对着中间圈窝在地上的狼狈女子乱扔鸡蛋菜叶等,表示愤怒和不耻。
“真是人尽可夫,一个低贱的丫鬟被尊贵的睿王爷看上是多大的恩赐,竟然还下贱如此。”
“造了什么孽,睿王府不娶贤良淑德的长欢郡主为正,纳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残花败柳。”
千夫所指,万夫所耻,孤独青儿身上的绸锦早已破裂,多日所受的耻辱全部都印在身上,腿间血迹斑斑,杂乱犹如稻草的发丝上沾满菜叶和垃圾,渗着血丝的哭笑好不可怜,精神遭遇到巨大创伤之后换不了丝毫同情和温暖,还要被当成怪物一样被观看被侮辱。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脸活着。
“让开,全部都让开。”
寄居在睿王府的夜未央,冲进人群,解开孤独青儿身上的穴道,将她护在怀中:“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群散开,难不成看着你们的王妃被人欺负吗?”
这时,站在睿王府外的侍卫们才行动起来,虽然夜未央只是一个门生,但睿王爷给了无上的权力和自由,他们丝毫不敢怠慢。
“滚,全部滚开,看什么看,还不滚。”
人群压迫与侍卫的武力散去,但还有时不时的垃圾扔来,却被夜未央拦下。
孤独青儿四肢得到解月兑,生无可恋的她准备咬舌自尽,幸好夜未央发现及时制止:“你这个疯女人。”
孤独青儿狠狠的被摔在了地上,哭的好不可怜,“哈哈…。哈哈……。”眼泪污泥淹没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庞,换上阴影和冷冽。
东方离歌就僵硬的站在那里,手无力的垂下,眼神涣散的看着府外的场面,怎么会?
就连幽长欢也暗自握拳,小七这次办事不利,竟敢留下痕迹。
“呜呜…。呜呜…。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子,还有何脸面活在世间。”
东方离歌挣月兑开幽长欢的手臂,冲出门外:“谁给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王妃为何会如此狼狈。”
说完将孤独青儿从头看到尾,头上的污垢、身上的狼狈。腿上的血迹、足上的伤口:“这……”
孤独青儿藏身在夜未央身后:“别看,王爷求你别看了,呜呜…。”
难得在平静的东方离歌面上看到了暴怒的影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王妃抬进去好生照顾。”
“皇‘兄’你听我说…。”
东方离歌目光冷冽的推开幽长欢,一种疏远和仇恨的眼神震住了幽长欢的心,他早知东方离歌重情,却未曾料到触犯了她的底线。
“来人,把侧王妃这个妒妇给本王关起来,没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看望。”
“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本宫,本宫自己走。”就算失败就算狼狈,他还是高傲不可一世的幽长欢。
“捋…。”东方离歌转身的那一刻,一匹快马停下,身着宫中太监服侍的公公跪下。
“王爷,皇上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