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太誘人 69东方离歌北里朝歌

作者 : 下流小姐

东方思念的老脸瞬间挂不住了,心中将徴玉数落了一翻,这就是所谓的希望,在她看来这个北里朝歌和东方离歌一样麻烦,她可不想送走一个来一个,她东方思念这辈子还没有败过输过,她会亲手将东方离歌铲除,见证幽长欢的霸业。

北里朝阳面生怒气:“歌儿,你是越发放肆了,还不快给寡人回到座位上坐好,是不是寡人太纵容你,让你失了分寸了。”

看来这天颜公主并没有传闻中的身份那么尊贵,起码北雪皇上对她的态度来说还是满严格。

北里朝歌撅着嘴巴乖巧的坐回了位置上面,却感受到对面的一道强烈的视线,转头看着东方离歌,北里朝歌傻傻的笑着,好像并不介意阳哥哥的不给面子。

东方离歌看着她的笑容,刚才对她所有的排斥与反抗全部消失不见,对着她微笑点头,表示好感。

得到东方离歌的微笑,北里朝歌别提多开心了,立刻坐的稳当拿着前面的水果一板一眼的吃了起来,乍一看还挺像是公主的,性子却是野丫头一样的豪爽与真挚。

幽长欢将东方离歌手中的瓜果抢夺到自己手中竟自吃了起来,也不管东方离歌的脸色与旁人惊讶的神情。

“看来歌儿对另一个‘歌儿’很有好感,你们这么有缘分不做姐妹倒也可惜了。”

东方离歌听到他嘴中喊出别人的名字也唤为“歌儿”时,心中的怒火似乎不再掩饰的表现出来。

“自己的国事自己处理,胆子挺大,把脑筋都打在我身上了呢,我才不会为了你们两个国家的什么破邦交协议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至于她嘛。”

东方离歌看着北里朝歌,北里朝歌低头干吃眼前的水果,北里朝阳将自己面前的盘子让人放在北里朝歌,北里朝歌只是嘟囔着对北里朝阳说了声谢谢,就继续奋战桌上的水果了。

“呵呵,我可没说这种话。”

幽长欢顺着东方离歌的视线看着北路朝歌:“是不是很羡慕很可爱啊。”

“是啊,很可爱,我看不如欢儿将另一个‘歌儿’也纳进自己的后宫算了,人家北雪皇上不远万里从北雪国来到我们东龙国,没有带任何一个嫔妃上路,只带了一位公主来,这个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不就是送来跟欢儿和亲,加固两国之间的感情和合作的吗?再说我可是听说这位北里朝歌在北雪国的名气很大,求婚者或者抱有一丝占有天颜公主意图的人第二天都会被万民围攻,惨遭灭门之灾的,所以现在才这般年纪了,还未曾尝试过男女之情中心动的感觉,欢儿果真好福气。”

幽长欢也不生气,只因为东方离歌未自称臣妾,更未唤他为皇上之类的话,就说明东方离歌此刻心情不错,他可不能当真。

“看来歌儿尝试过男女之情心脏跳动浮躁的滋味,欢儿可以自恋的认为那个人只有我吗?”

“果真自恋外加厚脸皮。”

场下的舞姬在美,场下的闺秀在矜持妩媚,都抵不上心中之人一颦一笑间的流转。

北里朝阳的眼神注视着北里朝歌,却在不经意间转向东方离歌的身上。

“阳哥哥,阳哥哥……。”

在北里朝歌唤了几声后,北里朝阳才回神看着北里朝歌:“歌儿,怎么了?”

北里朝歌无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北里朝阳:“歌儿唤阳哥哥好多声了,阳哥哥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入神,连歌儿的呼唤都听不见,莫不是看皇后娘娘看的入迷了。”

北里朝阳被说中心事,自是不会承认,何况北里朝歌说话也不懂得压低声音,就那么洪亮大声的在舞姬刚停之时说了出来,瞬间有将金銮殿内场中之人的目光吸引,不懂天颜公主此话何意。

“歌儿不得胡说,寡人只是感叹为何世间有如此相似的容颜而已,难道真有所谓的缘分?”

北里朝阳一言点破在场人的心事,这件事他们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所以总是心不在焉的看着舞姬的表演。

“那是北雪皇上还未曾见过前朝皇上东方离歌,不然你会更吃惊更惊讶的。”

场下说话之人正是雪茗樱那愤世嫉俗的三哥幼子雪凯,与东方离歌也算是表亲一组,幽长欢也是念在东方离歌的面子上才留着雪家的荣耀,虽不如东方离歌时期繁荣,但也是无人敢欺的名门望族了。

东方离歌女子身份除了逝去的孤独青儿、雪茗樱与东方思量外,就只剩下幽长欢、东方思念、雪腾绝、黄儿等人知晓了。

雪凯自是对幽长欢与东方思念不服气,他们害死了东方离歌,让他们雪家至于尴尬之地,虽不落寞但也无法再次兴起再创鼎辉。

“奥?这位是?何出此言?”

北里朝阳倒是来了兴致,幽长欢看着东方离歌,东方离歌看着幽长欢,自从东方离歌被幽长欢禁在后宫后,她尚未和任何人联系过,更无人知晓她东方离歌还活着,只是变了身份呆在宫中未曾离开过。

“罪臣之子还敢出现在金銮殿上,来人,还不给哀家拉出去,谁允许雪家的孽子进来的,皇上饶恕雪家已属仁义,不知感恩戴德妄想散布谣言。”

殿外的人听到召唤,正准备进殿却被幽长欢拦下:“母后是不是过于小题大做,北雪国的贵宾还在,母后应该比儿臣更懂得分寸才是,雪家无罪,母后所说的孽子余孽更是无稽之谈,朕需要的是百姓的爱戴臣子的爱戴,更不是母后口中的后怕。”

雪凯听到幽长欢说的话,心中稍有愧疚,但是东方思念目中无人甚是让人气愤,他今日赶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雪家未败似败,他身为雪家儿郎还有何脸面活于人间,雪腾绝大哥失踪,雪腾郡大哥被关在天牢,雪茗樱姑姑的儿子东方离歌也被东方思念这个老巫婆所害,这个仇他不报誓不为人。

东方离歌感激的看着幽长欢,谢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未对雪家进行打压,可东方思念实属过分,竟然口出狂言,她东方离歌今日倒要看看,有她在,东方思念动的起谁。北里朝阳与北里朝歌不懂东龙国内部的恩怨与矛盾,自然插不上话题,但是对于雪凯口中所说的更加惊讶相当好奇,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遍,只是问的人不是北里朝阳而是北里朝歌。

北里朝歌知道阳哥哥也非常想知道为什么,可是碍于面子无法再次张口,那么就由她来当这个多嘴之人好了,反正她谁都不怕。

“就是,雪家的人惹太后生气了吗?不然太后娘娘为什么一直针对雪家的人呢,但是你们的皇上不是都说雪家无罪,太后又何必纠缠,得饶人处且饶人,本公主对于雪公子说的话尚未理解,可否劳烦雪公子说清楚,也解解歌儿的馋可好。”

雪凯到底是有教养之人,恭敬万分的作揖:“不敢,相比天颜公主听说过东方离歌的名字吧。”

东方离歌?北里朝歌想了半天:“是不是那个与本公主同年同月同日所生的东龙国前皇上,话说本公主对她还是很好奇的,当初听闻了她的奇闻之后甚是心动,还告诉过父皇将来若是歌儿长大,定要嫁与东方离歌为妻呢,可是物是人非,一切皆不是往事。”

“噗…。”这么严肃的时刻,这么严肃的事情上,东方离歌却将嘴巴里塞得满满的水果喷了出来,彻底失去了皇后本该有的庄重,却带着不同以往的调皮可爱感觉。

北里朝歌还喜欢皇后以前与自己一样喜欢过东方离歌呢,立刻冲上前去,替东方离歌轻拍着背:“皇后娘娘没事吧,是不是歌儿吓着你了。”

“咳咳,没事,咳咳,只是不小心,失礼了抱歉。”

幽长欢将东方离歌从北里朝歌手中拉过,搂在自己怀中,独占欲超强,令人更加生畏。

“多谢公主好心,朕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即可。”

北里朝阳也发现了幽长欢对于东方离歌霸道的占有,只好将北里朝歌拉回身边坐下:“坐在寡人身边,稍不注意,你就非给寡人惹是生非不可。”

北里朝阳虽是北雪国皇上,但来到东龙国享受的依旧是皇上的待遇,他说话下方的人自然要听从不可。

“歌儿是被寡人宠大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尽情吃喝玩乐,雪公子,回坐吧,至于相似的问题到底为止,谁都不要谈起可好?”

用的是疑问句,可是雪凯却哪里好意思反抗不给面子,毕竟这件事本来就与北雪国无关,自然点头同意。

“微臣不敢。”

东方思念止不住的颤抖,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头顶,勾起手指徵玉俯上前。

“太后有何吩咐。”

东方思念小声嘟囔了一阵,徵玉听命下去,东方思念则是笑口常开的顺了一口气。

“歌儿,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好了。”

歌儿,北里朝阳和北里朝歌都震惊的看着幽长欢怀中还在轻咳的东方离歌,异口同声的问道:“皇后闺名也唤为歌儿吗?”

幽长欢未理会,东方离歌自然懂的幽长欢的别扭,像他平日里这么霸道无理的人岂能容忍自己心爱女子的闺名被其他男子叫,就算是女子也不可吧。

东方离歌点头,北里朝阳收回了注视变得安静不语,静静的坐在龙椅上,端起茶杯的手却不听使唤的发抖,他多希望没人注意到他的神情,就连他都无法解释的神情。

“原来皇后姐姐也唤为歌儿呢,怪不得皇上每次听到歌儿的时候脸色都那么怪异,嘿嘿,皇后姐姐真是抱歉,是歌儿失礼…。不对不对,是小歌儿失礼了,以后姐姐才是歌儿,妹妹就叫小歌儿好了,好不好。”

这时候北里朝歌粘着她的模样都是真有几分妹妹的感觉,自小缺少亲情陪伴的东方离歌自然乐意点头同意,北里朝歌抬头偷瞄了一眼幽长欢,小声的问道:“那皇上同意吗,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可真够吓人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的,竟然能骗得歌儿姐姐这般美的女子为后,要是可以早认识几年,说不定歌儿姐姐就是小歌儿的嫂子了也说不一定呢,你说是不是呢,阳哥哥。”

幽长欢与东方离歌都变了脸色,可是北里朝歌却将话题牵扯到了北里朝阳的身上,那趾高气扬的表情好熟悉好熟悉,东方离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才对。

北里朝阳无语凝咽,这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他死盯着北里朝歌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竟会欺负他这老实本分的哥哥。

“小歌儿又调皮了不是,不要以为认了一个姐姐,寡人就拿你没办法,小心回去寡人就昭告全国为你选驸马招亲。”

招亲,场下的少男心全部亮了,一晚上苦闷无趣的表情全部丢掉换成了精神焕发的抖擞。

近在眼前的驸马不要,干嘛非要回去招亲呢,心中小渴望逐渐强烈,纷纷抬头凝望着北里朝阳,希望他可以做主将天颜公主这绝顶泼辣又魅力的女子送给他们,容得他们好好珍惜。

场下的少男本对东方思念这个老毒妇没什么好感,结果因为老毒妇的话让他们顿时对她产生了敬仰之意,当然这个敬仰之意最多撑一个时辰,晚宴结束了也就消失了。

东方思念根本插不进去四个年轻人的世界,但是这点正好顺了自己的心意,顺水推舟何乐不为呢。

“北雪皇上何必劳苦回到北雪国才操心天颜公主的婚事呢,听闻过北雪国的百姓对于天颜公主的敬仰之意,对他们来说是女神般的人物,哪里还敢娶回家,供着恐怕都觉得卑微,不如就在我东龙国招亲了,亲上加亲,更加促进两国交流,加深亲密关系。”

幽长欢也有此打算,首先他绝无可能收了北里朝歌为妃的,别说北里朝阳不同意,他幽长欢第一个强烈反对,但是此次北里朝阳既然将天颜公主带着来到,就不可能空手而归,这亲事总要定下来一门才能稳定住两国的民心,让他们放心交流。

“北雪皇上,朕觉得母后这个提议不错,不知道天颜公主意下如何。”

北里朝歌瞪了一眼北里朝阳,翻了一个大白眼得瑟的挣月兑开北里朝阳,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随意啊,反正小歌儿现在心中正好没人,看到歌儿姐姐与皇上如此幸福甜蜜着实羡煞旁人呢,就连小歌儿都嫉妒的发狂了呢。”幽长欢与东方离歌不懂的看着北里朝阳,说实话他们心中总是有不好的预兆,总感觉这兄妹两个之间的气氛很奇怪,比他们之间还要奇怪还要让人纠结万分。

本还开心的以为能促成一件美事的幽长欢在看到北里朝阳面无表情,但眼眸深处却爆发的神情后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儿也觉得母后这个主意不错,那么不如天颜公主就好好看看在座的有没有中意的,场下的可全部都是我东龙国的栋梁之才、后起之秀,家中不是皇亲贵族也是名门望族了。”

北里朝歌倒也装模做样的仔细观察了起来,正准备说话的幽长欢被东方离歌拉住,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很可惜一向默契的幽长欢和东方离歌,而这次幽长欢竟然没看懂东方离歌的意思。

只好趁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北里朝歌身上的时候,低头询问东方离歌:“怎么了,什么意思?”

东方离歌看了一眼北里朝歌和北里朝阳,见当事人都没听到幽长欢说话才安心下来。

“嘘,宴会结束了告诉你,小声点,看看你,一点皇上该有的模样都没有了,别丢我东龙国的脸,振作点,霸气点。”

“噗哈哈,只要不看我,我可一直是个称职的皇上,威武霸气的皇上,你一在我哪里还威武霸气的起来呢。”

东方离歌就不信还治不了幽长欢的坏毛病,勾勾手指示意幽长欢在低点,幽长欢果真照做的低头,起码东方离歌现在的身高要可以触碰到他才可以。

很小声很小声,也很暧昧很暧昧,看见的人装作看不见,看不见的人是真心看不见。

“我喜欢帅气威武的男人,那样很有魅力,很容易牵动我的心,不然我会想起来你以前着女装的模样,想起那模样我就想笑,一笑不管你多少努力,形象全部都消失不见,被狼狈搞笑所代替了,我说真的奥。”

幽长欢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刚才所有的笑容和动作全部收了回去,直起腰板连一眼都未曾看东方离歌就坐回了位置上面。

北里朝阳想笑却笑不出来,“皇上为何表情如此凝重,可是有何烦心之事,不知道可与寡人分享,寡人说不定可以帮皇上分忧解难呢。”

“劳烦,北雪皇上还是将好好的将天颜公主管教一下吧,不管在北雪国多受宠爱多受关注,将来总要嫁人的不是吗,试问,北雪国的男子是否都会认同男女平等的荒唐条列呢,女子总归要矜持点温暖点才惹男人怜爱不是吗?”

幽长欢说的话并未针对性,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威武霸气点而已。

北里朝阳心中隐隐约约的火气一下子被幽长欢挑了起来,看着手舞足蹈的北里朝歌,再看看规矩本分的东方离歌。

起码北里朝歌比东方离歌真实,她敢于表露最真实的自己,敢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敢于拒绝讨厌的事情,不像东方离歌,越看越像是失去一切的玩偶,微笑永远达不到心头,总是浅笑即止不愿意让自己沉沦,小心翼翼,恐怕有时候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说的话是真的,何时说的话是假的吧。

“不劳烦皇上的心意,歌儿还小,寡人还想多留两年在给她择一个佳偶,彼此喜欢的配偶,不加一丝勉强和虚假在里面的真心真意的感情的,歌儿还不乖乖坐好,莫让人看了笑话,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模样,又让大伙见笑了,见谅。”

北里朝歌这下倒是老实本分的多了,乖巧的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面,用悲愤的眼神看着北里朝阳,然后又迅速的转开视线,或者空望或者看着眼前的空盘子,就是不愿意抬头,失去了刚才活泼的能量,北里朝歌也失去了原本的光彩,让大家瞩目的光彩。

北里朝阳的话,即是真心又是气话,可听者心中却都在掂量他所说的话,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就算拥有了想要的如何,心终究不再你哪里的话,也只是一具空壳而已,要了又有什么用呢。

幽长欢则是没什么,他认定的事情没人可以影响没人可以改变,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禁锢她的人和她的心,如果此生都得不到她的心,那么他就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一辈子依附着自己而活,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什么爱她就放手之类的废话都是无能者的自我安慰,他幽长欢绝对不会退让,无论对方是谁。

高台之上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舞姬的表演彻底结束,场下人来这场宴会的目的也基本上达到了,就算无法与高台上的人同台言笑,也将场下差不多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风流才子认识完了,回去跟老爹额娘的也好交代。

“难得的百花盛宴,怎可如此莽撞的结束呢,大伙是不是该找些乐意玩乐,也不枉相识一场。”

东方离歌提议,场下人随声附和着,“既然如此,不如就有皇后出题目,我们照做即可。”

东方离歌既然提出来就不打算推月兑与拒绝,不然宴会到尾声的时候不知道该有人压抑,她厌恶这种感觉这种气氛,就连一向活泼不计较的北里朝歌,此刻也显得那么安静,让她特别不爽快,北里朝阳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能让潇洒自由的北里朝歌安静成雕像。

现在是年轻人的天堂,东方思念也着实不好意思留下来阻碍年轻人的兴致,只好先行离去,再加上年纪大了,就熬不得夜了,到了时辰就犯瞌睡了。

“哀家累了,就不陪着你们欢乐了,你们尽情玩乐,哀家就先回宫了。”

北里朝阳、北里朝歌、东方离歌、幽长欢等人与高台之下的贵宾们全部跪安送太后离开。

“儿臣(臣妾)恭送母后”“送太后…。”“恭送太后圣安。”……。

东方思念一离开金銮殿,瞬间感觉金銮殿的空气都没有那么窒息了,东方离歌这才注意到刚才陪同在太后身旁的带着面纱的老嬷嬷,她从未见过也未听过,先前才想可能是东方思念从长公主府带来的,可她间接的从幽长欢嘴中得知,那个老嬷嬷他先前也是没有见过没有听说的,听东方思念说好像是因为受了什么伤,脸见不得人才会蒙着黑纱。

那个人早就离开了,而后东方思念也离开了,东方离歌就不相信东方思念会不搞些小东西来折腾她。

高台之上,两皇一后一殿,这般宏大的阵势,恐怕在难有一历史时刻有这么壮观了。

东方离歌从座位上走到中央,她的上方就是天下局势中掌控最多的帝王,四国之中最年轻也是最睿智的帝王。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我们尽情的玩耍吧,忘却一切烦恼,尽情挥洒少年轻狂的模样,不计身份不计背影,大家说可好?”

一眼望去,让人很容易产生幻觉,就好像东方离歌才是主宰这个天下的帝王一般,无论说什么都代表着一种不容抵抗不容反驳的命令口气,让人很自然的产生了服从之意。“好…。”

“好……”

雄厚浑重的男声,清新淡雅的女声响彻金銮殿内,回荡,再回荡……。

东方离歌甩袖转身,看着北里朝阳:“可好?”

北里朝阳与东方离歌对视半响,自甘认输的低下头浅笑自嘲:“自然好,寡人期待已久。”

他期待已久的不是这场游戏,而是眼前这个人的故事和秘密,他自认为看懂天下人的心,包括幽长欢的野心与对待东方离歌的真心,可以看懂北里朝歌矛盾的内心和情感的揪心,唯独看不懂东方离歌一丝一毫,哪怕他刚才目不转睛的与她对视,还是输在了气势上。

东方离歌回眸一笑望着幽长欢,语气不再似刚才般的强硬,带着一种小女人的娇羞与大女人的气概:“欢儿,可好?”

她未说“皇上”未说“夫君”未说“幽长欢”未说这时间种种称谓,唯独叫了“欢儿”,不禁令幽长欢动容,东方离歌按照自己的心活着,不再受控制与反复,而是非常坚定的懂得了自己需要什么,该做什么后的从容。

“歌儿说好便是好。”

意料之中的回答,最后东方离歌将视线转移到了北里朝歌身上:“只剩下你了天颜公主,回到姐姐,可好?”

可好,可好,二字一直回荡在北里朝歌的脑海中,她静静的望着东方离歌,从东方离歌眼中看到了安慰与温暖,北里朝歌苦涩的心一下子涌出来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歌儿姐姐可以看懂她的心吗?知道她最想要什么和最怕失去什么吗?

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为何会有那个梦了,原来那个梦是真的,她决定跟着阳哥哥来东龙国的决定并没有错,会让她成长很多,就在她点头答应东方离歌的那一刻,心中绝对了某种东西,她要留下来陪着歌儿姐姐,直到自己可以成熟的面对人生中所有艰难困苦后,不在强颜欢笑的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后,那个时候她会不带走一丝感情的离开,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东龙国,从来没有认识过歌儿姐姐一样。

“那么由本宫来宣布此次游戏的规则与步骤……。”

东方离歌散发着全身光彩,站在金銮殿的高台之上,让所有人沉沦所有人渴望所有人懂的所有人自卑……。

——皇“兄”太誘人——

“歌儿……”

又是一夜浅睡时,东方离歌睁开眼睛看着身旁沉睡的男子——幽长欢。

看着幽长欢伸出去的手紧抓着自己的手,随之才放心的松开,然后继续沉睡,好像一切都是毫无意识的,可就是那么随意的做了,而且不止一次,是每夜,每一夜。

她努力的想要接受幽长欢的感情,她努力的去做他所要的那种皇后,她努力的打点着后宫就是希望可以减轻他心中的恐惧安抚他潜意识中的自卑,为何还是不见效果。

东方离歌拉起幽长欢已经松弛的手,紧紧拉着放入自己的被褥中,垂在腰侧,果然没过一会儿,传来了幽长欢平稳的呼吸声,睡梦中的他不再是皱眉紧张害怕,而是微笑满意幸福。

她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但她可以确定那梦中有她。

宴会在二个时辰前就结束了,当时北里朝歌一直缠着东方离歌给她讲故事和她谈心事,却被幽长欢拒绝,幽长欢宣布独有权,带着东方离歌回了凤栖宫,传了点膳食,两个人简易的用了膳食之后东方离歌就躺在了床上,幽长欢则是批阅今日所累积下的奏折。

看到幽长欢累时,东方离歌会很贴心的研磨倒水,甚至于按摩,只为了能让他少些疲惫多些轻松舒适的感觉。

最后疲惫不堪的幽长欢睡到在了东方离歌的怀中,东方离歌挽起他凌乱的秀发,将书桌上的奏折整理好,阅读完后的放一旁,未曾翻阅的放在另一旁。

最后唤来了无心等人,才将幽长欢从椅子上移到了床榻上。

驱散了宫女们的伺候,东方离歌也顾不得害臊,解开了幽长欢的外衫披在屏风上,月兑掉鞋子上了床榻进了里侧。

两人虽未曾发生过亲密的行为,但是亲吻等稍暧昧的肢体触模还是有的,再说东方离歌经常一觉醒来幽长欢就只着里衣走来走去,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母妃在她稍微大一点的时候,也向她提起过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比如亲吻、触模、*之欢等等,她倒是从幽长欢哪里体验过亲吻触模的感觉,尚且不知这书中所提及的*之欢,到底是个如何欢法。

北雪皇上驾临,免朝三日,直到北雪皇上踏上回归路上方才恢复正常。

第二日,想着昨日幽长欢为了应付宴会,喝的稍微有点多,晚上又因为担心她才惊醒,所以东方离歌轻巧的穿好衣服,只要幽长欢稍有动作她就立刻停下动作,直到幽长欢安稳睡着之后才下榻,一步一回头,生怕惊醒幽长欢。

“嘘,皇上还在睡,你们在殿里动静都小点,绝对不准进内殿惊扰皇上睡眠,知道吗?”

东方离歌收拾妥当,吩咐下去后就出了凤栖宫,三儿四儿守在殿内,等候幽长欢醒来伺候,毕竟原前三儿四儿就是侍奉幽长欢的,她们自然乐意留下,无心粉儿蓝儿跟随东方离歌一路出殿。

“无心,本宫不放心,万一皇上醒后见不到本宫发火发怒怎么办,你还是回殿伺候皇上吧,皇上醒来后也可出来通知本宫,本宫在御花园附近散散步就回去了,再说粉儿蓝儿伺候本宫一人就够了,宫里近日招待贵宾,人手欠缺,也不好在从龙归殿叫人了。”

先不说东方离歌的意图,但起码句句在理,为皇上着想,为皇家着想,为国家着想,无心也只有遵从的份,虽对东方离歌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想想北雪国贵宾还在宫中,皇后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主意吧。

“奴婢遵命,眼看着膳食时间将至,还望皇后娘娘不要走得太远,不然皇上会生气的,奴婢先行告退,粉儿蓝儿好生伺候娘娘。”粉儿蓝儿遵守的点头,死死跟在东方离歌身后。

东方离歌本想收复粉儿蓝儿的心,将她们变成心月复之人,却因为最近诸事过多也一直未动手,等送走北雪国贵宾,她一定要在后宫成立自己的心月复范围。

东方离歌倒也不介意的继续走着,走向御花园方向。

“哇,阳哥哥,你看那里面有鱼耶。”

“阳哥哥,东龙国的皇宫远比我们北雪国的皇宫要大的多美的多,我们的皇宫就跟宫外那个太守家的家一样大。”

北里朝歌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有点不服气,论起国力,北雪国绝对不比东龙国差,可是为了就凭皇宫这一项,北雪国就无反驳机会的败了呢。

“歌儿,皇宫的大小并跟国家的繁荣昌盛无关,在我们北雪国,一个男子只可以娶一个女子为妻,并要承诺绝对忠诚和一生一世的诺言,而在东龙国,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越是位高权重的男子越是可以无限的娶妻纳妾,就比如你我现在站立的皇宫就是属于皇上女人呆的地方,歌儿现在还觉得东龙国的皇上比我们北雪国的大吗?”

北里朝歌似懂非懂的听着北里朝阳的话,摇头。

“那样的话我们北雪国要大的多了,怪不得宫外太守家里那么多女子同桌用膳,我还以为是太守的姐妹呢,原来都是他的妻妾啊。”北里朝歌好像听到了人生中最痛心的事情。

那些女子岂不是可怜,要和那么多女子共享一个爱人,她北里朝歌这辈子只要只爱一个男子,也绝不接受已婚男子的爱意的。

东方离歌正好站立在御花园的入口,并未打算从他们兄妹两人的谈话内容,只是不经意的停住了脚步,听着他们诉说着那么一个王国,有她向往的爱情和生活,有她追求的平等,再看看北里朝歌无忧无虑、天真灿烂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同样的年纪,同年的年华里,而她却经历了那么多让人无法承受的伤痛。

“那么歌儿姐姐不是很可怜?”

东方离歌抬头,北里朝阳转身背对着北里朝歌,也同时背对着东方离歌。

语气中的无法奈何,北里朝歌不懂,只的聆听。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我们只是过客而已,一个人想要过怎么样的生活,想要什么样的人生都是看她做什么选择,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承认那条路上不为人知的艰辛与困难,你可以随意放弃脚下的路,重新选择,但是道理都是一个,在自己仅有的年华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被所谓的红尘所牵绊,任由心飞扬。”

任由心飞扬,东方离歌默默的念着这几个字,她好像选错了什么,好像又迷失了什么,她不懂,想要问的更多,脚步也止不住的往前走。

北里朝阳说完后低头自嘲,幸好背对着北里朝歌,她才没看到他此刻脸上的冷漠与狼狈,他说的话自己都做不到,又何苦要求北里朝歌能明白听懂呢。

“阳哥哥,歌儿不懂,抛弃红尘何其艰难,几人可以做到,阳哥哥可以吗?歌儿不可以,以前歌儿放不下父皇,放不下母后,放不下阳哥哥,现在只剩下歌儿与阳哥哥相依为命了,歌儿更放不下阳哥哥,所以歌儿绝对不可能不顾阳哥哥自私的活着。”

虽然所经历的不同,但东方离歌也是北里朝歌的意思,没想到自己与这丫头还真有几分缘分,看来老天爷让自己有生之年遇到北里朝歌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她已经迷失了方向,变得麻木不堪,过着又纠结又幸福的生活,北里朝歌放不下北里朝阳,就如她放不下幽长欢是一个道理,只是这情是不是一种,就很难想得清楚了。

幽长欢,东方离歌对他一直都是又爱又恨,对他的冷热好坏全凭她爱的多还是恨得多来操控,她根本控制不了。

比如东方思念在场的时候,她就很难静下心下听幽长欢说他们以前的幸福时光,并且对于幽长欢的接触也是抗拒的不行,心中仇恨的火焰一直在挑战着她的底线,让她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全部消失之后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心痛,再也不用纠结,再也不用纠缠不清。

可幽长欢对她的好对她的贴心与心意她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除了人生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东方离歌保护过幽长欢,给予过幽长欢温暖,之后的幽长欢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变得强大残忍,这些她都知道都清楚,却自我安慰欺骗着自己,说服自己相信幽长欢依旧没变过,还是小时候那个胆小可怜的幽长欢,就算偶尔残忍也是为了自我保护,他不杀那些坏人,那些坏人就会杀掉他。

所以挣扎许久后,她总是忽冷忽热的对待着他,幽长欢不但毫无怨言,却比以前加倍的对她好,让她感受着无与伦比被宠爱被保护的感觉,那感觉远比父皇母妃来的热烈来的深刻的多。

她的心,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她也很想知道。

不知道东方离歌站在那里多久,不知道东方离歌想了多久,只知道粉儿蓝儿轻轻推着她示意前方。

东方离歌一抬头就看见北里朝阳与北里朝歌充满疑问和担忧的双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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