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宫很猖狂! 倾城,朕竟然都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11000+)

作者 : 猫的回忆之城

“倾城不恨你,那是因为倾城大度善良,而且还丧失了回忆,但是皇甫舜,你若是但凡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性的话,你就应该一生忏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究竟对黎倾城做出了什么罪孽滔天的事儿!皇甫舜,就凭你也配喜欢倾城?!哼!笑话!”

皇甫尧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了皇甫舜的心头最敏感也是最薄弱的地方。舒榒駑襻

这些年来,他是那么的爱黎倾城,但是却也是那么内疚自责。

的确,自己已经不复再是三年前,那个琴棋书画只为佳人绝的那个痴情的少年了,而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地蜕变成了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

所以,就像皇甫尧说的那样,他真的不配再爱那么温柔如斯的黎倾城姗!

但是虽然明知如此,他却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想着那个女人,疯狂地想着!

所以,不管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他都要把这个女人困守在自己的身边一生!

不管她愿不愿意硝!

不管她恨不恨自己!

也不管他会不会下地狱!

这辈子,他就是不可以放过这个女人!

皇甫舜蓦地脸色一寒,然后一字一句咬牙启齿地对皇甫尧道:“皇甫尧,你说的不错,朕的确没有去爱倾城的权利了,但是你呢?!即便朕没有了资格去爱倾城,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格?!你又凭什么喜欢她?!你口口声声地说朕罪孽滔天,但是你又何尝不是?!”

“皇甫尧,从一开始,你就把她当成一枚棋子而已!不管是当年的凌云寺事件,还是后来你胁迫黎瑞年,到最后你强娶了黎倾城,这桩桩件件又有哪一件不是伤天害理?!所以皇甫尧你又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来呵斥朕?!”

“皇甫尧,你对她从从来来都只是利用而已!在你的眼中,难道她不是一枚棋子?!不对,现在已经是弃子了!”

“把她当作棋子?从来从来就只是利用?现在还成了弃子,呵呵,皇甫舜啊皇甫舜,看来你还真是不够了解朕啊。”皇甫尧淡淡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那小几上面的茶壶,脸上露出来一个极为柔和的笑,皇甫舜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皇甫尧是个什么意思。

只是下一秒,皇甫尧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来:“皇甫舜,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茶水吗?”

皇甫舜一怔,虽然嘴上不语,但是心中却纳闷不已,他自然能够猜出那是梅花雪水泡的茶,他常年累月的最爱喝的便就是这梅花茶,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判断出来的

但是却不知道皇甫尧指的到底是什么,皇甫尧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皇甫舜,半晌才冷声道:“这自然是梅花茶,你想说什么?”

顿了顿,皇甫尧这才柔声道:“三年前啊,记得就是在那次初雪的晚宴上,那是朕,第一次见到她,那个时候,她才十七岁,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洁无暇的女孩儿,如果那一次,不是父皇想着为你拉拢黎氏一族的势力的话,那一天朕也就不会遇到她了,自然你也不会,自然现在,她也三年她也不会过的这般艰辛痛苦,也不会饱受亲人离去的折磨了,或许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幸福的妻子和母亲了,过着平淡优渥又满足的生活。”

“但是不管怎么,那一天,她到底还是随着黎瑞年进了皇宫,从此也就走上一条注定满是荆棘坎坷的道路。”

“哎!”

说到这里,皇甫尧忍不住就是一声轻叹,皇甫舜也有些黯然神伤。

是啊,若不是三年前的那一次晚宴,也许倾城现在过得会无比的幸福快乐。

……

顿了顿,皇甫尧继续说道:“记得那一次,别人都在推杯换盏,都在假惺惺地逢场作戏,但是她,就站在那棵梅树下面,倚花人**,如此清冷,如此高贵,真真就是世间最美丽的一幅画,朕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清冷高洁的女子,也从未见过那么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是那么地让朕魂不守舍,让朕心悸不已,所以让朕的脚,便就不听话地向着她一步一步地迈近,那个女子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就想靠近、就想好好呵护的魔力。”

说道这里,皇甫尧看了看皇甫舜,露出了一个极其自嘲的微笑,然后接着说道:“但是,那一次啊,没等朕走到她的身边,你就已经到了,所以啊皇甫舜,你能够理解朕当时的心情吗?”

“皇甫舜,朕真的很嫉妒你啊,你看你处处都占得先机,父皇的宠爱唯你独享,你的母妃更是父皇心中的独宠,便就更能够为你添砖加瓦,而且你手下的谋臣志士个个都是无人能及,谁都说你温文儒雅,谁都说你才思敏捷,谁都说你最像父皇,呵呵,那么朕呢?”

“朕到底算是个什么呢?虽然朕一出生下来,便就被父皇立为太子,呵呵,却也早早地就被当做了一枚棋子,皇甫舜,你不会不知,父皇的意思吧?父皇不过就是让朕给你做了一块挡箭牌而已,这么早早地立了朕为太子,自然朕便就成了众矢之的,好来确保你能够平安顺利地长大。”

“然后呢?在适当的时候,朕自然是要被父皇牺牲的,而你则注定会坐上大兴的皇位,说白了,朕从生下来,朕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为了体现你的优渥高贵而存在的笑话。”

“呵呵,其实话说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在父皇的一念之间,所以啊,朕恨毒了父皇,但是朕却从从来来都没有恨过你,至少在那场晚宴之前,朕不曾恨过你,因为你的母妃是父皇的心肝宝贝,所以你才成了父皇的心头肉,所以朕不屑与记恨你。”

“后来啊,如果没有那场晚宴,如果那个女人的话,也许朕就更加不会去恨你的了,也许后来,朕也不会那么地和你斗得那么你死我活了。”

“皇甫舜,呵呵,你看你是多么的名号,你自从生下来,便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后来,就连那个女人,也是被你捷足先登,皇甫舜,那一日,朕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你走向她,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谈笑风生,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你的视线里面羞红了脸,皇甫舜,你知道当时朕的心里面有多恨吗?”

“皇甫舜,你拥有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多的让朕不得不恨你入骨。”

“就从那一刻起,朕就彻底变成了,你所说的那样卑鄙无耻,又或者是罪孽滔天,是的,朕虽然是堂堂大兴太子,但是朕真的什么都没有,所以要想赢了你,朕就不得不用你所谓的那些子卑鄙下流的手段。”

“后来,朕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果然是赢了你,再后来,朕明知道那个女人心心念念都是你,但是朕还是强娶了她,朕就是要让你知道,虽然很多事情你占据了先机,但是到最后,还不都是朕的——包括,黎倾城。”

“哈哈哈哈!”说完之后,皇甫尧蓦地就仰天长笑,这些子的话,他已经在心里面埋藏了整整三年,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了!

痛快!

痛快!

尤其是看着皇甫舜那张黑透了的脸,真的是痛快至极!

皇甫舜看着皇甫尧张狂的笑脸,眼睛越发地深沉了起来,他对皇甫尧,从来都是入骨的恨,从来没有想过,到底为什么恨,从什么时候开始恨的。

所以这个时候,听皇甫尧说了这么一番的话之后,皇甫舜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到底是恨他被父皇立为了太子?

还是恨他用那肮脏不堪的手段夺走了自己的江山还有女人?

……

半晌,皇甫尧蓦地停住了笑,然后十分玩味儿地看着皇甫舜,又道:“皇甫舜,你知道朕当年为什么那么轻易地放过你吗?还由着西门佩瑶带着你去新龙吗?”

皇甫舜更是猛地心惊,当年竟然是皇甫尧放过了自己?!

这个男人他这么恨自己,但是竟然却还肯放自己一马?!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等皇甫舜出声,皇甫尧便又开口了,冷冷一笑,道:“朕才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就死了呢,你若是在那个时候,死在了朕的手下,那么那个女人的心里,这辈子就只会有你一个人了,而且在怀念你的时候,她注定要恨上朕一辈子,所以朕才不会让你死,呵呵,朕非但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

“朕一知道西门佩瑶对你抛出了橄榄枝,朕就知道,你一定不能让你死,呵呵,若是黎倾城知道了,你竟然娶了别的女人了,那必定会是好戏一场!”

“而且更重要的是,朕留着你这一条命,更是为了让你眼睁睁地看着黎倾城爱上了朕!”

“朕就是要把当年你让朕受到的痛苦,朕必定都要让你一一尝试!哈哈哈!”

说完,皇甫尧又歇斯底里地大笑了起来。

皇甫舜浑身都气得哆嗦:“皇甫尧,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心毒手辣的人?!你简直就是魔鬼!”

皇甫尧却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呵呵,心狠手辣又如何?魔鬼又如何?!哈哈,皇甫尧你看,现在黎倾城果然爱上朕了,呵呵,皇甫舜,想必你很能了解朕当年的感受了吧?呵呵!这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皇甫舜蓦地狠狠地握紧了剑柄,咬牙切齿地道:“皇甫尧,你别得意太早,朕这就杀了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猖狂?!这么得意?!”

皇甫舜蓦地就挥剑朝皇甫尧的脖子狠狠地砍去……

“咣当!”

只是下一秒,皇甫舜手猛地一僵,同时那宝剑已经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皇甫舜震惊不已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手就那么僵在空中,动弹不得,而且不光光是手,现在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麻木了,都石化了。

老天!

这个时候,竟然有人点了自己的穴道?!

到底是谁,竟然有这等隔空点穴的本事?!

难道刘建业不是一直守在门外的吗?!

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皇甫尧对着石化在原地的皇甫舜,蓦地冷冷一笑,然后道:“三年前,你是朕的手下败将,三年后仍旧是,只是这一次,朕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之后,皇甫尧好整以暇地又坐回了软榻之上,然后心情很好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这才缓声道:“你们都进来吧。”

“是!属下遵命!”

皇甫尧的话音一落,那御书房的门帘已经被缓缓地挑开了,走进的不是别人,正是释无尘,还有陈天麟,以及被陈天麟拖着进来的刘建业,瞧着刘建业动弹不得的模样,应该也是被点住穴道了的。

皇甫舜看着释无尘和陈天麟,大惊不已,密探不是来报,这两人都已经率领御林军赶赴前线了吗?

他们现在怎么可能还在皇宫里面啊?!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陈天麟和释无尘放下了那刘建业,然后上前对着皇甫尧行礼道:“末将/无尘,救驾来迟,还请万岁爷恕罪!”

皇甫尧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道:“无尘天麟,你们来的一点儿也不迟,刚刚好,朕和这逆臣贼子的话,也都说完了,呵呵,刚才还要多谢无尘的那么一招隔空点穴,这才救了朕的一命。”

释无尘微微颔首,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万岁爷言重了。”

释无尘看着皇甫尧的脖子还在流血不止,登时就皱了皱眉,然后随即对着外面喊道:“赵公公,劳烦你去取医药箱过来。”

“是,奴才遵命。”

过了小半晌儿,赵如海匆匆地取来了医药箱,然后释无尘给皇甫尧清理了一番伤口,又包扎好了,所幸的是,那龙袍的领子够高,所以那伤口并不是十分的明显。

皇甫尧悠闲自得地抿了口茶,然后道:“天麟,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陈天麟赶紧躬身道:“启禀万岁爷,按照万岁爷的吩咐,那泰山已经率领御林军奔赴前线,末将预计,不出五天便就会结束战,咱们大兴的将士们便就会凯旋而归了,现在京师的三万将士,已经尽数退出了京师,在郊外扎营,等待万岁爷的检阅呢。”

皇甫舜和刘建业,蓦地眼睛都瞪得老大!

真真就是不可思议,明明兵符还在他们的手上,那些子的士兵怎么还会听皇甫尧的命令呢?!

到底这是怎么的一回事儿?!

皇甫尧看着皇甫舜那张惨白至极的脸,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角,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了皇甫舜的面前,缓声道:“朕知道你必定是十分的好奇,为什么你明明手握兵符,但是那些子的士兵却会临时倒戈,反倒听朕的指挥,呵呵,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那么朕就不妨告诉你吧,省的你死不瞑目。”

“朕既然一早便就知道那赵同仁是你的人,所以朕就舍得在他的身上下本钱,自然朕知道那必定是有回报的,而且下的本钱越多,回报就会越大,比如说,朕一早就将那大兴三分之一的兵权舍得交到他的手上,呵呵,所以天下都道赵同仁只手遮天,但是,呵呵,那只手断不断,都在于朕的一念之间。”

“其实朕不过一早便就算准了的,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啊,在此之前,朕便就特意让天麟偷偷来了个李代桃僵,事先将那三分之一的兵力与天麟手下的兵力做了个对调而已。”

“所以啊,今天陪着你演这么一出好戏的,可都是朕手下的亲信部队,呵呵,皇甫尧,现在你明白了吧?也必定能够瞑目了吧?”

下一秒,皇甫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一早知道皇甫尧不是一根好啃的骨头,所以他也是反复推敲算计着的,本来以为是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但是不想却,到底还是皇甫尧技高一筹。

哎!

这一次,到底还是自己败了。

而且还是彻彻底底地败了。

再无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一时间,刘建业也是绝望至极,绝望地也闭上了眼睛。

三年的苦苦经验,瞬间便就都付诸东流。

刘建业心中真的是悔恨无比,当时自己就是为了抢时间,所以竟然都没有仔细观察那些子将士,竟让被皇甫尧摆了这么一道。

真真就是致命一击。

自己可真的是太对不住万岁爷了!

陈天麟的脸上可都是洋洋得意,今日终于轮到皇甫舜倒台了,他自然是乐颠颠的,陈天麟随即躬身询问皇甫尧道:“万岁爷,现在要怎么处决这个逆臣贼子呢?”

皇甫尧又上前一步,和皇甫舜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小小的半尺,然后皇甫尧直视着皇甫舜半晌,蓦地就是冷冷一笑,道:“既然是逆臣贼子,那么便就应当伏法,难不成朕要再一次留给他逼宫弑君的机会吗?”

“是!末将遵命!”陈天麟大喜过望,他可就盼着这一刻的呢,赶紧地就答道,顿了顿,陈天麟又赶紧询问道,“请问万岁爷什么时候动手?”

下一秒,皇甫尧双手负后,冷声道:“即刻动手!斩立决!”

皇甫舜的身子忍不住就是猛地一阵哆嗦,他一开始便就知道他和皇甫尧的斗争,是一定要有个了结的,所以也就注定会有一方要人头落地的,只是不想,今时今日,要死的那一个竟然会是自己……

倾城,朕竟然都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

陈天麟激动地道:“是!末将遵命!“

陈天麟随即跑出去喊了两个侍卫进来,就要把皇甫舜和刘建业给绑了出去,好去伏法,但是不想皇甫尧却忽然摇了摇手,阻止了。

陈天麟一怔,赶紧问道:“不知万岁爷还有什么吩咐?”

皇甫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皇甫舜,然后微微一笑,心情很好地道:“朕只是想啊,这个祸国殃民的逆臣贼子,可谓是罪大恶极,而且他还逍遥法外了三年,今日终于落网了,所以,朕是不是应该要给所有大兴万千百姓一个交代?”

陈天麟不肯定地问道:“万岁爷,您的意思是当众……行刑?”

“不错,自然是要当众的,”皇甫尧慢条斯理地道,心情很好地打量着皇甫舜的脸,蓦地一声轻笑,道,“不光是要当众行刑的,而且在此之前,还要带着他们好好地游街一番,也好让人尽皆知,这就是逆臣贼子的下场,有他做例子,看看以后谁还敢这么大胆?呵呵,天麟,你说是不是?”

皇甫舜蓦地就睁开了眼,咬牙启齿地盯着皇甫尧,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宁肯咬舌自尽,也省的被皇甫尧的这番羞辱。

但是,他偏偏被释无尘给点住了周身大穴,竟是连动都不能动的!

该死的!

陈天麟大喜,道:“是!万岁爷所言极是!那么末将便就亲自带队!”

皇甫尧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快去吧,这么闹了大半天的,必定百姓都等得不耐烦了。”

“是,末将遵命!”

“来人啊!将这两名囚犯押上囚车!”陈天麟对着殿外的侍卫朗声喊道。

“是!属下遵命!”那些子侍卫赶紧地将皇甫舜和刘建业给拖了下去,陈天麟也紧随其后,也出去了。

~~~~~~~~~

一干人等都已经退了下去,一时间,御书房中便就只剩下了皇甫尧和释无尘两人。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房中沉默的让人窒息。

蓦地,皇甫尧对释无尘,沉声道:“无尘,刚才你一直沉默不语,其实你并不赞同朕对皇甫舜的处决方式,对吧?”

释无尘微微颔首,然后淡淡地道:“万岁爷此话怎讲?无尘不过是一个尘外人而已,也是万岁爷的臣子,自然是无权干涉万岁爷的命令。”

“但是无尘,你的脸上写的都是,你不赞同,”皇甫尧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杯茶,给释无尘,然后又道,“微臣,你不妨说说看,朕想知道你的意思。”

释无尘看了一眼皇甫尧,接过茶,然后这才淡淡地道:“万岁爷既然想听,那么无尘便就直言了,的确,无尘并不赞同万岁爷这般草率地就处决了皇甫舜的做法,无尘觉得此事牵涉众多,万岁爷应该三思才是。”

皇甫尧眉头一皱,十分不解地问:“无尘,为什么你说朕的做法十分草率?难道那皇甫舜不该死吗?三年前,他就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朕已经放了他一马,可谓是宽容至极,但是不想,他竟然拿不思悔改,今时今日,他竟敢逼宫,试图行刺朕,刚才你也亲眼所见,就差那么一点点,朕便就死在了他的剑下!”

“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人,一早便就该死!”

释无尘抿了口茶,然后又淡淡地道:“万岁爷所言不错,从这一点上来说,那皇甫舜确实该死的,不但应该死,更是应该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的,但是不管多么的罪大恶极,却也都是应该经过一定的审查流程,才可以定罪的,而万岁爷也一向是最为公正严明的,所以万岁爷,这一次,您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地想让皇甫舜就地伏法呢?您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这么惴惴不安的呢?”

皇甫尧定定地看着释无尘,然后蓦地哈哈一笑,指着释无尘道:“无尘啊无尘,还是你最了解朕啊,果然咱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真真就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一双利眼啊!你那双眼,真的是太毒了,一下子便就把朕的心给看穿了!”

释无尘淡淡地道:“万岁爷,您无非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所以才这么着急忙慌地想处死皇甫舜。”

“不错,朕确实是为了倾城,才要杀了皇甫舜的,”皇甫尧也不否定,点了点头,然后又咬牙启齿地道,“那皇甫舜明知道朕和倾城,已经恩爱情浓,但是他竟然还敢如此大胆地潜入大兴,甚至公然去了佛光岛,企图掳走倾城!他对倾城的异心,可谓是昭然若揭,朕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今天,朕一定是要杀了他!”

释无尘轻轻地抿了口茶,然后慢条斯理地道:“万岁爷,您既然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才决定下令处死皇甫舜的,那么为什么不等皇后娘娘回了大兴之后,再听一听皇后娘娘的意见呢?若是等到皇后娘娘归来,那皇甫舜已然人头落地了,那么万岁爷,必定也是不好向皇后娘娘交代的吧?”

“到底皇后娘娘和那皇甫舜还是有些子牵连的,再者皇后娘娘又是最善良心慈的,若是因为这一件事儿,反而让皇后娘娘和万岁爷之间起了什么疙瘩,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皇甫尧一怔,释无尘说的话,句句在理,让他不得不多了些后怕。

自然杀了皇甫舜是轻而易举,不在话下的,但是却必定不好过黎倾城的那一关。

顿了顿,皇甫尧抿了抿唇,然后又道:“无尘,你说的不错,对皇甫舜的处罚上面,朕确实应该听一听皇后的意见的,但是无尘你知道的,正是因为皇后心地善良,又和皇甫舜颇有一段渊源的,所以皇后断断是做不出这样的决断的,而且……而且……”

“而且万岁爷还是担心皇后娘娘对皇甫舜余情未了?不忍让皇甫舜赴死?”释无尘打断了皇甫尧的话,接过来说道,“万岁爷虽然害怕皇后娘娘因为心善而不忍下令杀人,但是却更家害怕皇后娘娘因为对皇甫舜仍念旧情,所以不舍皇甫舜人头落地?对不对?”

皇甫尧点了点头,面有不快地道:“不错,虽然皇后现在已经丧失了从前的记忆,已经完全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了,但是朕却总是觉得,皇后对皇甫舜其实还是有旧情的,所以上一次,朕一知道皇甫舜成了新龙的新皇,便就知道他必定会对大兴有所动作的,所以朕实在担心皇甫舜与皇后相见,所以这才秘密地将皇后送去了佛光岛上的,但是不想……不想现在却出了岔子,哎!”

释无尘随即起身,躬身道:“都是无尘没有保护好皇后娘娘,才致使皇后娘娘遭遇了这么一番的劫难,还请万岁爷降罪。”

皇甫尧赶紧摇摇头,道:“无尘,朕知道的,这件事儿并不是你的错,所以朕自然是不会追究与你的,所幸现在咱们已经得知了皇后的下落,也已经除掉了皇甫舜这个绊脚石,也是时候去解救皇后了。”

释无尘赶紧道:“请万岁爷下令,让无尘前往紫轩,救出皇后娘娘。”

皇甫尧点点头,道:“无尘,你的功夫,朕最是信得过的,而且你又是朕最得力的帮手,自然派你也是最为合适的,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朕还是打算派你和天麟一道去,咱们在紫轩的密探,向来都听天麟的号令,所以有他在,自然事半功倍。”

释无尘也道:“万岁爷说的极是,既是如此,那么无尘现在便就下去准备去了。”

“也好,赶紧去吧,天麟这一回来,朕就让他去找你,到时候你们用不着过来了,即可就出发吧。”皇甫尧起身对释无尘道。

“是,无尘告退。”

~~~~~~~~~~

释无尘走了之后,皇甫尧又坐下来,细细地品着那梅花茶。

这里面的梅花雪水,真的就是那一年,他亲手收集下来的。

记得当时晚宴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人都回去了,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宫殿,一下子就变得清冷无比,尤其是那漫天的飞雪,更是显得清冷。

只是皇甫尧,却捧着瓷罐,一步一步地来到那棵梅树下,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收集那红梅上面的白雪。

那个时候,他的一颗心,既是热情如火,也是冷硬无比,真的很复杂,很难说明白那种感情来。

那一瓷罐的雪,他整整收集了一个晚上,记得第二天回太子宫的时候,他已经满身都被雪水给浸透了,为此他还染上了风寒,卧床半个月才好。

只是皇甫尧没有想到,时隔三年,他才会喝到那一日收集的梅花雪水。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会是在这个场合。

往事历历在目。

点点滴滴都铭记于心。

只是从今天开始,他的记忆中不会再有记恨、愤怒、悲伤。

他只有拥有幸福、欢乐、笑容。

皇甫尧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倾城,从此以后,咱们的世界中,再也没有皇甫舜这人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万岁爷!万岁爷!启禀万岁爷,外面有人要求见您!”忽然这个时候,赵如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打断了皇甫尧的思绪。

皇甫尧缓缓地放下了茶杯,然后缓声道:“是谁啊?”

赵如海赶紧躬身答道道:“启禀万岁爷,奴才并有没见过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却自称是白蘋洲的人,还说他手上有一封重要的信件要亲手交到万岁爷的手上,现在人已经等在宫门之外了,万岁爷,您看,是见还是不见?”

白蘋洲的人?

白亦枫,这个时候找自己什么事儿?

真是奇了怪了。

皇甫尧皱了皱眉,自从三年前,他想白蘋洲购买过那一次的“春风一度”之后,他和白亦枫便就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往来了。

那么这个时候,白亦枫为什么会主动找上自己的呢?

顿了顿,皇甫尧这才对赵如海挥了挥手,然后沉声道:“宣他进来吧。”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赶紧地就退了出去。

因为宫门距离养心殿还有一段的距离,所以过儿莫约一炷香的时间,赵如海这才带着灰影匆匆地进了御书房。

赵如海恭恭敬敬地道:“万岁爷,便就是此人了。”

灰影躬身拜见皇甫尧,道:“白蘋洲灰影,见过万岁爷!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尧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灰影,然后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听说你一定要亲眼见到朕,到底所为何事?”

灰影看了一眼赵如海,然后躬身对皇甫尧道:“请万岁爷屏退左右,灰影有十分机密的事情要禀报万岁爷。”

赵如海赶紧指着灰影道:“大胆狂徒!万岁爷千金贵体,怎么能够和你单独相见的?!”

灰影看也不看赵如海一眼,只是对皇甫尧,道:“启禀万岁爷,刚才灰影入宫的时候,那些子的侍卫已经搜了灰影的身了,所以灰影才能走进这御书房的,难不成即便这样,万岁爷您也是不放心的吗?”

有点意思。

白亦枫教出来的人,真的有点意思。

下一秒,皇甫尧勾了勾唇,然后对赵如海挥了挥手:“如海,你先退下吧,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赵如海急的赶紧道:“万岁爷万万不可!您可是……”

“退下!”皇甫尧的脸蓦地一寒,冷声喝道。

“是!奴才告退。”赵如海赶紧地闭上了嘴,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到底害死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皇甫尧这才好整以暇地道:“现在,你可以说明来意了吧?”

“多谢万岁爷!”灰影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然后递到了皇甫尧的面前,道,“启禀万岁爷,这是主人吩咐灰影一定要亲手交到万岁爷的手中的,还请万岁爷过目!”

皇甫尧狐疑地看了看那信封,白亦枫,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啊?

顿了顿,皇甫尧到底还是打开了,只是下一秒,皇甫尧就蓦地大惊失色了起来——

大兴国君、新龙国君、紫轩国君:

欲救黎倾城,务必五日之内,集结三国兵力,护送本尊和黎倾城去西沙国,不得有误,否则倾城,性命难保。

白亦枫。

下一秒,皇甫尧猛地就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倾城,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到底怎么了?!白亦枫这是个什么意思?!”

灰影随即躬身答道:“启禀万岁爷,皇后娘娘身重剧毒,性命攸关,现在人在白蘋洲,主人已经尽力给皇后娘娘医治了,只是尚未又什么好转。”

“身重剧毒?!性命攸关?!”皇甫尧一时间心疼得都喘不过气儿来了,赶紧大步地走到了灰影的面前,沉声问道,“倾城,她好端端地怎么会中毒?!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这么厉害?!”

灰影一字一句地道:“启禀万岁爷,皇后娘娘中的是新龙皇室独有的绝色千叹。”

绝色千叹?!

老天!

竟然会是哪一种的毒药?!

下一秒,皇甫尧更是胆战心惊,他虽然并不涉及医术领域,但是因为大兴和新龙素来不睦,所以皇甫尧便就对新龙皇室的情况了如指掌,自然也是知道这绝色千叹的厉害的。

皇甫尧登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儿,喃喃地道:“那绝色千叹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绝迹了吗?怎么……倾城怎么可能中那种该死的毒药?!”

“启禀万岁爷,我家主人也一直是以为绝色千叹已经绝迹的了,所以也未曾涉及此药,”灰影道,蓦地语气也有些消沉,道,“但是就在前不久,主人才知道那西门佩瑶的人在京师,而且她的手中仍有绝色千叹,更重要的是,她曾经和皇后娘娘有过单独接触,更加不想那西门佩瑶果真给皇后娘娘下了毒了。”

“西门佩瑶!”

皇甫尧蓦地就咬牙切齿地将那小几上面的茶壶茶杯都给摔在了地上。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会给黎倾城下毒!

而自己,那一日竟然还口口声声地答应帮助西门佩瑶灭了皇甫舜!

该死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

蓦地,皇甫尧强行忍着不让自己爆发,咬了咬唇,随即又问道:“那……那倾城是怎么到了白亦枫的手中的?”

皇甫尧刚才真的是着急坏了,所以这这么大惊失色的,但是转念一想,那黎倾城现在应该在紫轩才对,所以便也冷静了下来。

说不定,这白亦枫有问题。

灰影随即道:“启禀万岁爷,昨日那紫轩国国君,亲自把皇后娘娘送到了白蘋洲,现在皇后娘娘已经毒发,情况十分的危急。”

果真是紫冷桀把黎倾城给送去的。

看来必定是真的了。

皇甫尧登时嘴唇,都颤抖了,磕磕巴巴地问:“她……她到底怎么样了?白亦枫为何还要去西沙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灰影道:“万岁爷,想必您对西沙国的医术也是颇有耳闻的吧,尤其是那西沙国的国君更是屈指一数的神医,自然我家主人要带着皇后娘娘去西沙国,那么必定是为了带皇后娘娘求医去的。”

也就是说就连白亦枫也救不了黎倾城了,所以这才要去西沙国。

周末快乐!孩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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