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越看了魅煞一眼,魅煞脸色一白,忙道:“主子,属下带印姑娘回来的时候,确定没有被跟踪!”
“本王知道你的能耐,你虽已暴露,但是能跟踪你的人只怕还没有,”长孙无越沉眉片刻,看了印舒桐一眼,然后对着魅煞道,“你在这里守着她,不许她出去!”
哐当一声,长孙无越就出了门转头把门锁上了,长安跟在后头,就听见他道:“你去玉芙台看看蓝夫人,不许她胡闹,等本王去了再说!”
长安答应一声掉头赶紧就去了。
长孙无越一面往府门走,心里头一面在盘算,他能在太傅府里安插人,文郑康自然也能在他的府外安插人了,何况他之前救了印舒桐又带着她回来,文郑康肯定一早就知道了,文郑康肯定是想借印舒桐来打击他,最好是一石二鸟一并除掉他们才是,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印舒桐的能力。
这厉蝶衣来的这样快,说不好就是文郑康玩的一出欲擒故纵,只是印舒桐把他伤的不能亲自前来,厉蝶衣表面上是为了印舒桐,实质上应是冲着他来的,私藏朝廷通缉犯的事儿可大可小,他若是处理得当,也不是不能全身而退,只是这事儿不能让图太后知道,否则印舒桐一条命肯定难保,为了消除两边隔阂,皇祖母肯定是不会顾惜印舒桐一条人命的。
只是文郑康此刻最怕的应该也是让太后知道,他知道的清楚,这几年,文家压了图家一头,再加上今儿中室殿上为了大行皇帝的事儿两人意见相左,皇祖母正愁没个由头来惩戒他一番,要是知道文郑康做的这事儿,必定是要小事化大来兴师问罪的。
长孙无越想到这里,皱紧的眉头展开了些,他已想到克制厉蝶衣的法子了,这心里有了主意,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厉蝶衣就在瑶光堂里候着在,长孙无越刚一进去,就瞧见图娅慧在那里坐着,赔笑跟厉蝶衣说话,厉蝶衣爱答不理的,一脸的蛮横,丝毫没有对王妃该有的敬重。
长孙无越眸底掠过一丝鄙夷,文家是书香门第,虽说近年来恩宠不断风头无两,但是官场浸婬日久,却也难掩文郑康一身书卷气,如今这个厉蝶衣,是个江湖出身,及不上名门闺秀,在外头也只落了个妒妇的名声,不过快五十岁的人了,却是生的极美皱纹也极少,也难怪文郑康肯屈居于她的婬/威之下。
见长孙无越进来,图娅慧和厉蝶衣都站起来给他行了万福之礼:“给王爷请安。”
长孙无越轻咳两声,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荔枝给他上了热茶,他拿起茶盅抿了一口,却一眼看见放在桌案边上的一块染了血的布条,他微微眯眼,那布料看着眼熟的很,片刻之后,才恍悟,怪不得厉蝶衣来的这样快。
那块染了血的布料是雪绸,从前兰襄强大时,北边的外族契骨依附兰襄,每年都会进贡这雪绸来,可如今居于南边一隅已有二十年了,契骨早就不进贡了,当年所剩的雪绸布料,皇祖母也都赏给了他,如今整个兰襄,就只有他硕亲王府里有雪绸做的衣裳。
而他只是单单觉得雪绸暖和,因此才把那身衣裙给印舒桐的。
厉蝶衣见长孙无越看见了桌上那染血的布料,当下阴阴一笑,冷道:“王爷,这是妾身从我家老爷手里拿出来的,王爷眼力非凡,可认得这是什么布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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