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小妻难宠 【94】禁忌之恋 捉歼捉双(精彩!)

作者 : 八戒抛绣球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干爹慕萧然是我的…。97小说网”凌落落还想坦白她跟慕萧然的关系呢,一看手机已经没电了,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郁闷了。

薛楚凡的房间内

薛楚凡一身灰色的丝质睡衣,一手端着酒杯,看着凌落落院落方向,一手捏着手机在耳边。“事情已经办妥,你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吧?”

“放心,a市那边的市场我一定会为你打开,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手机那头说话的正是躺在医院里的冥夜,听语气精神还不错,虽然受了枪伤语速却带着惬意。

“既然已经合作,再谈信任问题岂不是太晚了,薛某自然是百分百信任阁下。真想不到你为了破坏心上人的婚礼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还损失了一员大将。”薛楚凡晃了晃酒杯,轻抿一口,为电话另一头的男人的心狠而无限感慨。

“主上大人这话我可不大懂。”冥夜微勾的嘴角一僵,眉头一拧。

“呵呵,阁下可别在我面前装傻,别以为所有人都像温顾言那样关心则乱,都不知道被自己的好兄弟的苦肉计给骗了。我可是清楚得很。”薛楚凡目光触及“怜香阁”微弱的灯光,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哦?苦肉计?何以见得?”冥夜被子下的手猛然攥紧,心中有着秘密被看穿的难堪,可他的定力却是无比坚韧。

“那个被你一刀毙命的杀手是你的人吧?是你故意让他开着车撞向温顾言的,之后也是你为他挡枪,更是你一刀将那人毙命灭口,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你想让温顾言感激你,并趁机向他要求不要结婚,让他欠你一个人情,我说的对吗,冥夜先生?”薛楚凡不疾不徐的说出这段在冥夜耳中听来一语中的,却有条有理的话。

“不得不说,主上大人的确聪明过人,推敲的严丝合缝,滴水不漏。可是你也应该知道,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太多的好处,只会死的更快!”冥夜的语调变得阴狠起来,透着刺骨的冷寒。

“你不会杀我的。”薛楚凡摇摇头,镇定自若。

“哦?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我即使知道了一切对我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对你不构成任何威胁,你又何必这么紧张?”薛楚凡犀利的眸光闪烁,笃定了男人不会将他怎么样,他之所以将这件事开门见山毫无遮拦的说出来,也不过是想在对面那个强悍的男人面前扳回一城,要让他对方对他的能力有所顾忌,避免沦落到兔死狗烹的下场。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会因为被你看破了计谋而失去一个合作对象,尤其是像薛先生这样聪明又狡猾的朋友。”所谓,在道上混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冥夜显然是在鱼龙混杂道上声名显赫的老油条,这个道理自然是懂得。

“呵呵,这话倒让薛某受宠若惊了。”薛楚凡眯眼,冷冷地挑眉,受宠若惊吗?怎么可能,他可不是傻子,听不出对方话里的嘲讽和褒贬难辨。薛楚凡眉头微蹙,话锋一转,“只是,你不觉得咱们这次的行动太过顺利了吗?我总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儿。”

“顺利?哼,我都挂彩了,还叫顺利?你不是也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女人了吗,你太多心了,就算有变故也在我的掌握之中,别太杞人忧。”冥夜倒是没有想太多,自负的他总是习惯于掌控一切,在他的认知里,只认定计不在高,管用就行,在道上顾虑那么多也别想混了。

“但愿,对了,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比如……”薛楚凡漂亮迷人的眸子眯起,呢喃着。

“比如?”

“譬如,第三方人马。”薛楚凡单刀直入,直指重点。

“第三方?”冥夜闻言,立即正襟危坐,神色严肃,“你指的是慕家?”

薛楚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猜到了。我在化妆间与你里应外合的时候,见到自称是慕昔擎的下属来绑架凌落落,这一点让人不得不起疑。”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冥夜有点恼怒,责怪于冥夜的知情不报,他绝不容许有事情能月兑离他的掌控之外。

“我已经令人着手去查探了,看来,慕昔擎也想插一脚啊。你说,他到底是何目的?”薛楚凡想不通,慕昔擎一向只在商场打滚,甚少涉及黑道上的事情,这次突然横插一杠,是为了温顾言还是为了凌落落?目的何在?

“不管他想干什么,总之,挡到我的绊脚石,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扳倒,最好不要跟我作对,否则……好了,这件事我会注意,你还是看好你的小美人吧,可别再让她回心转意回到我的人怀里。”

薛楚凡听到冥夜将好不忌讳地划为他自己的私有物,不禁感到好笑,恐怕这辈子,冥夜这个痴心汉都注定是个求而不得地伤心人,因为,他了解到温顾言是一个性取向非常正常的男人,不但气质高傲尊贵,骨子里更是桀骜不驯,冥夜想要征服那样一个同样强悍的男人,不能不说这事任重道远,遥遥无期,不,是毫无可能。

“别低估了你心仪的那个男人,他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别以为区区一个苦肉计就可以骗过他。”

“放心,我做事向来狠抓稳打,绝不会给他留下抓住我破绽的蛛丝马迹,不管怎么说,这次总算是达成了目的,只要他没有娶女人,我就不会轻言放弃!”

“那么,祝你早日抱得美男归,得偿所愿。”薛楚凡咽下最后一口红酒,却不看好冥夜的这段没有结果的执念。

“带着你的女人远走高,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的女人在他身边,我可不保证不会辣手摧花!”冥夜想起那个第一次交手就栽在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手里的一幕,心中恼恨不已,眸子喷涌着熊熊火焰。

第二,凌落落依旧百无聊赖的在薛楚凡的地盘儿无所事事的闲逛。

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个修身养性,静心休养的好地方,可惜凌落落现在的心思根本没有再这上面,坐在藤椅上,凌落落缓缓摇晃着藤椅,看起来一派悠然的景象,只要凌落落自己知道,她现在想的是她期待的那个人是不是被她一脚踢残了,知难而退了,她还想乘此机会进入御宫,查清楚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令慕萧然竟然能够做到始乱终弃,让妈妈伤心这么多年。

本来她是不打算追究这件事的,可是,她不去招惹别人却不能阻止别人不来招惹她,比如慕昔擎,她不也从一开始就对她极尽骚扰之能事么?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和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所以,她在等,等慕昔擎的再一次出现。

她现在多的是时间和精力,只等他来!

一双温暖的大手猝不及防地覆上她的双眼,凌落落嘴角一勾,“薛老师,您不会这么幼稚吧?”

“怎么知道是我。”薛楚凡放下手,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波澜不惊。

“直觉,除了你这里还有谁会涉足。”凌落落气定神闲。

薛楚凡正想说些什么,这时,管家福妈前来报告,“大少爷,慕先生来访。”

薛楚凡眉头一皱,慕昔擎?他怎么来了?疑惑地瞥了凌落落一眼,“我去去就来。”

“我跟你一起去。”凌落落双手撑着藤椅扶手站起身,轻声道。

想不到昨晚他偷偷模模目的没有达到,这次倒是光明正大的来了,当然,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他来了就好。

薛楚凡探究的目光在凌落落面无表情的脸上搜寻了好久,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最终是一无所获,点点头,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向前厅而去。

“你说,上一次他的计划没有得逞,这次他又来是想干什么?”薛楚凡转首看着凌落落平静的侧脸,抿唇。

“或许,他是不死心吧。他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到呢。”凌落落无所畏惧地笑笑,那个男人,城府颇深,怎么会让人就这么轻易看穿他的想法。

凌落落感觉手心一紧,薛楚凡握紧她纤细的小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其事,“落落,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凌落落感激地笑笑,在她和温顾言的计划中,她只是把薛楚凡当做一个庇护的对象,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他,他对她的心意她又何尝不懂,只是她对他只有亦师亦友的情谊,所谓情债难还,这辈子欠这个深情男人的情是还不清了。

凌落落只是反手握紧了薛楚凡的手,心中那句谢谢她并没有打算说出口,她知道,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要的不是这两个字,说谢谢不过让两人更为生分罢了,她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到了前厅,凌落落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冷笑一声,这个男人还真是不死心啊。

“慕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请坐。”不得不说,薛楚凡的确八面玲珑,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脸平易近人,他和温顾言一样都是能够玩转乾坤的人,可凌落落却知道他们不一样,虽然同样高深莫测,可薛楚凡是那种永远云淡风轻,谈笑风生的笑面虎,而温顾言却极其能够隐忍,韬光养晦一招制敌。

“薛先生客气。”慕昔擎淡然一笑,优雅地在雕花木椅上坐下,目光掠过与薛楚凡携手而立的凌落落,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双手上,陡然变得幽黯隐涩。

凌落落敏感地觉察到对方的目光,下意识地想将手从薛楚凡的手中抽出来,奈何薛楚凡并不让她如愿,将她的手紧攥。

“这次拜访府上,主要是有个不情之请。”慕昔擎端起仆人呈上的普洱茶,轻抿一口。

“哦?但说无妨。”

凌落落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这个慕昔擎竟然如此果断,直接就开门见山向薛楚凡开口要人了,难道男人们说话都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吗?只是,薛楚凡可能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如愿。

“薛先生应该是知道的,凌小姐是我的弟妹,最近与家弟闹了点矛盾,离家出走。感谢薛先生对弟妹的照顾,此次我就是来接她回家的。”慕昔擎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加上脸上一览无遗的兄长般亲切笑容,让人都不得不信。

凌落落错愕地瞪大美眸,真不知道慕昔擎哪来这么大的自信,编出这样的谎言来要求薛楚凡放人。

而薛楚凡闻言,只是眉头一挑,转首目光在凌落落和慕昔擎的脸上游移,眼中的意味深长。

“既然是夫妻矛盾,那么还是请令弟自己亲自来一趟吧,这样也比较有诚意。落落你说呢?”薛楚凡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上次在化妆间亲眼看着凌落落被慕昔擎派来人的纠缠,凌落落那气愤害怕的模样他现在都记忆犹新,怎么可能再一次让落落身陷险地,再说这个慕昔擎阴阳怪气的,他可不放心把落落交给一个陌生人。

猝不及防,薛楚凡将问题抛给了凌落落,凌落落一愣,看来这次想跟着慕昔擎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其实,想让我回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不想再回到温顾言的身边,你能做到吗?”薛楚凡意外地听到凌落落说出这句话,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凌落落竟然想离开他,跟着这个男人走。

“落落。”薛楚凡捏紧桌下凌落落的小手,心中苦涩。

“大哥能答应我吗?”凌落落微微一笑,轻轻拍拍薛楚凡覆于她小手的大手,以示安抚。

“可以,那小子这一次也实在太不像话,让他吃吃苦头也好。”慕昔擎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将凌落落控制在自己手中,又怎么会让温顾言知道呢。

“薛老师,总是打扰你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终究是要回去的,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凌落落轻声说道,她得及时断了薛楚凡对她的执念,以免日后痛苦。

在御宫至少不会有感情上的困扰,也不会让她每每面对薛楚凡感到深深地愧疚。

“落落。”千言万语薛楚凡此时面对固执的凌落落却一个字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得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这个送给你,别取下来,会对你有用的。”

薛楚凡从怀中掏出一条做工精致漂亮的手链给凌落落戴上,上面镶满各色名贵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凌落落一见这么名贵的东西她可不能收,踌躇着想要将手抽回,可薛楚凡却坚持给她戴上了,并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语,“这里有一个按钮,遇到危险,一按这个按钮我的人就会出现,戴好了别取下来,否则我会担心。”

薛楚凡的体贴细心令凌落落心中一阵感动,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抚模着手腕上的手链,红了眼眶,嗯咽,“谢谢。”他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好,明知道他好不容易才能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多么不希望她再次离开,可他还是这么尊重她的决定。

她何德何能会遇到这么好的男子对她如此用情至深。

道别薛楚凡,凌落落跟着慕昔擎回到了御宫。而薛楚凡站在路口许久,直到看不到车子的影子才寂寥地往回走。

他知道她心里爱得一直都不是他,可他就是放不下她,只要能看到她,默默守候,他的心中也是充溢着幸福的。

三日后

暗门总部

温顾言收到了电的回复。

“你说什么?!”坐在高大皮椅上的男人得到电的回复,脸色一沉,深邃的眸子尽是冷酷和阴郁,“你说暗杀我的那个人都是冥夜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电安静地立于一旁,一字不漏的汇报他所调查到的真相,看着自家老大阴寒的脸色,心中不免打了个突,得到这个消息,他也是非常震惊,想不到二当家冥夜对门主的执念如此之深,竟然会这么做。

温顾言震怒过后,跌坐在皮椅上,疲累地闭上了墨玉般的黑眸。

许久,温顾言才缓缓睁开眼帘,平复一下心绪,淡淡地道,“夫人那边怎么样?”

“夫人被慕大少接到了御宫。据属下得到的可靠消息,薛楚凡已经暗中将暗月组织的主力集结起来了,最近与一个神秘的人通话频繁,而那个神秘人竟然就是二当家。”电不疾不徐的说道,不时观察着门主的反应。

温顾言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过多的惊讶,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没有想到,冥夜为了阻止他和凌落落的婚礼竟然如此大动干戈,不仅利用了苦肉计连薛楚凡都被他拉拢了。

看来,他得好好跟他谈一谈了。

“保护好夫人,不妨告诉你,夫人已经有了小少主,你们必须二十四小时严密保护。出了岔子,你们提头来见。”温顾言冷然地下了命令。

电心中一惊,夫人竟然有了小少主了,那为什么门主还会让夫人离开呢,留在身边保护不是更好更安全?

这样想着,电也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以为她现在留在我的身边是最安全的吗?冥夜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一旦让他知道落落有了我的孩子,必定会痛下杀手,他出手狠辣歹毒,执念又深,防不胜防,我不能冒险把她们母子留在身边。”温顾言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电沉默了,似乎也体会了主子的无奈。

半响,电看不过主子如此憔悴寂寥,咬咬牙狠声,“门主,要不,属下去彻底拔除这个障碍。”说着做了个狠辣抹脖子的动作。

“先掂量一下对方是谁,第一杀手,你想找死吗?”温顾言微微挑眉。

是啊,差点忘了对方是冥夜啊,谁活腻歪了才敢去暗杀他,他不来找茬就该偷笑了。电郁闷地想。

且不说杀不得了他,就冥夜对暗门的贡献和对主子的忠肝义胆和深情厚谊,重情重义的主子都不会忘恩负义地去做出这种事情来。

“且待我想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先下去吧。”温顾言挥了挥手,简短下令。

“门主,属下倒是有一个主意,只是……”电走到门口似想起了什么,止住步伐,突然开口道。

“哦?说来听听。”温顾言揉着太阳穴,一向沉稳的他现在真是焦头烂额,有点疾病乱投医的意思了。

“苍尧已经和秦语嫣结婚了。”电转身,重新回到温顾言的面前,嘴角勾起一道兴味的弧度。

这个消息温顾言早就知道了,本来他并不打算让苍尧用牺牲自己一生幸福的办法的,毕竟这只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可是苍尧却是个主张速战速决,尽快搞定a市的事情,将功赎罪早日回到拉斯维加斯,主动提出跟秦语嫣结婚。

温顾言听了苍尧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原因,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答应了,而苍尧对他说出的那个原因竟然令温顾言也震惊了半响,却让他达到了目的,顺利得到温氏总裁的位子。

“这跟冥夜有什么关系?”温顾言脾气好地再次问道。

电神秘一笑,恭敬地在温顾言耳边附耳低语。

听完电的主意,温顾言眉头轻蹙,最终摇摇头,“这怎么行?我已经利用了他一次,怎么可以再利用第二次?”

“他会愿意的。”电笃定地傲然屹立一旁,语气坚定。

“何以见得?”

“门主您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对他的心意吗?”

“你是说……”

“属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是事实而已。”电诡谲地一笑,“何不成全他呢。难道主子不想一劳永逸?”

“电,我夸过你吗?”温顾言突然话锋一转。

“没有,怎么?主子终于看到属下的忠心肯夸属下一次了?”电一脸希翼与期待。

“是啊。”温顾言一笑,“你好阴…。”

“……”

调侃完电,温顾言恢复了一贯的威严,“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召回苍尧。”

御宫

凌落落已经来御宫三了。

“怎么?来了这儿还习惯吗?”慕昔擎一身白色家居服,优雅地倚在门框上,看着坐在床上翻着一本言情小说的凌落落。

凌落落头也不抬目光依旧胶着在书本上,心不在焉的回一句,“我的适应能力非常好,只是,阁下的男性能力可还行?”凌落落可还没忘那晚踹向他胯下的一脚。

听到凌落落这不耻下问的问题,慕昔擎嘴角一抽,邪笑着走过来,“那得试试了。”

“怎么?阁下至今还不懂吃一堑长一智么?我是不介意再让你体会一次下流的惩罚。”凌落落“啪”地一声合上厚厚的书本,眉角一挑,气势十足。

想起上一次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一脚,慕昔擎下意识地合拢双腿,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看到男人的小动作,凌落落嘴角嘲讽勾起,看来,那一脚的确是威力十足,让他胆寒了呢。

她这人的人生信条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需要圣母样的女子。圣母代表的不过是懦弱二字罢了。

“说吧,你带我回来究竟有何目的。”凌落落双腿交叠,一派优雅闲适。

“我说过,我喜欢你。要与温顾言和薛楚凡公平竞争。”慕昔擎挺直了身躯,直视着凌落落,他现在可不能被这个野蛮的女人给震慑到。

凌落落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还不死心依然用这个借口,不禁摇摇头,不说实话就算了,反正对她来说他的目的她没有兴趣知道,她只想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

“无聊,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会儿。”自从怀孕后她就感觉越来越嗜睡了。

“陪我聊聊。”慕昔擎挨着她在床沿坐下,看着她不着痕迹地向另一头挪了挪,他也顺势跟着她挪去。

“不要。”凌落落摇头,对这个人她没什么好感,只想离得远远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当口,仆人走到门口,叫他们下去吃饭。

长形的奢华饭桌上,佳肴丰盛,精致的碗碟刀叉,香气四溢地菜肴,令人食欲大开。

慕萧然坐在主位上,凌落落和慕昔擎遥遥相对,凌落落和慕安妮并排而坐。

“昔擎,明你妈咪要回来,你去接机吧。”慕萧然瞥了一眼慕昔擎说道。

慕昔擎点点头,“好的。”

“凌小姐不要客气,就把这当做你自己的家吧。”慕萧然看着静默不语的凌落落说道。

当成自己的家么?凌落落在心底冷笑一声,这么华贵的家她可无福消受啊!

凌落落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置一词。

“落落姐姐,吃菜啊,我家的厨子可是很棒的哦!”慕安妮热情地为凌落落讲解着。

凌落落对着安妮亲切一笑,忍不住模模她的小脑袋,道了声谢。

饭后,慕萧然喝完一杯普洱,对凌落落说道,“落落会下棋吗?”

“略知一二。”凌落落云淡风轻地点头。

“来,陪干爹杀一盘儿。”慕萧然命仆人拿来棋盘,对凌落落亲热的招手。

凌落落眼中精光稍纵即逝,点点头,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沙发上坐下来。

“落落对干爹似乎有敌意啊。”慕萧然目光停留在凌落落秀美的小脸上,有感而发,落下一子。

“有吗?您多心了。”凌落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跟着落下一子。

“不管你对我的态度如何,可是每每看到你,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这种感觉很亲切,可是又模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慕萧然探究的目光追寻着凌落落的白皙无暇的小脸,越看那种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强烈亲和感越是强烈。

凌落落捻着棋子的指尖一颤,怔忪间,一子“吧嗒”一声落入棋盘。

“慕老先生不知您有没有最爱的人?”凌落落敛下眼中的复杂情绪,故作随意地问道。

“最爱的人?你指的是?”慕萧然疑惑看着凌落落。

“最爱的女人。”凌落落倒是不介意提示一二。

“似乎有一个,可是我把她忘了。”慕萧然眼中带着一抹殇和痛。

“啪嗒”凌落落手中的棋子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凌落落像是根本没有察觉,目光变得呆滞。

“果然,你果然把她忘了。”凌落落喃喃自语,亲耳从亲生父亲的口中证实他竟然真的把母女忘了,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像打翻五味瓶般。

“我不是故意要忘了那个人的,我在二十年前出了意外,脑部受创失去了记忆,我也不想的,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只知道我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我…。”老人的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起来,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这见识一直被他深深埋在心底,连他的妻儿都没有告诉,可今不知道怎的,莫名其妙的就对眼前这个女孩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失忆了?!”凌落落猛然抬头,盯着眼前这个鬓角已经有了几丝白发的老人,难以置信。

慕萧然点点头,神色有点无助茫然,就像一个无措的孩子。

“这么说,你是失忆后才跟现任妻子结婚的?”凌落落试探性地问。

“是的,我失忆后,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救下了一个被几个歹人绑架的富家千金,这个富家千金就是安妮的妈咪,后来安妮的妈咪爱上了我,不顾家族的反对让我入赘了安尼斯家族。”老人不疾不徐的回忆着往事。

“你赤手空拳如何能从那些黑社会歹人手中救出一个富家千金?”凌落落疑惑皱眉,怎么想都感到匪夷所思。

“虽然我失去了记忆,可我的身体的本能没有变,因为我失忆之前是一个杀手,再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对手暗算,失去了记忆。”慕萧然想起以前的事感叹不已。

她的亲生父亲年轻时竟然是个杀手,凌落落接二连三地被震惊了!之前盘旋在她脑海中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在虎口英雄救美的疑团终于解开。

妈妈,如果你听到这狗血的一切,你会作何反应?你还会怨恨责怪父亲吗?原来不是他始乱终弃,而是他根本就不记得了。

凌落落呆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乱成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真相,她要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慕萧然和凌落落此时各怀心事,都没了闲情逸致下完棋,凌落落说了句不舒服就回房了,将自己关在了客房里,慢慢消化这一切。

次日

慕昔擎从机场接回了刚从米兰时装周回来,慕萧然的现任妻子凯瑟琳夫人。

第一次见到这位时尚又有着高贵气质,风韵犹存的美国血统的贵妇人,凌落落大方地与之交谈,并没有感觉多尴尬,她已经想通了一切,既然事情已经了解到,她也已经释怀,现在的父亲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安享着晚年,只能说命运弄人,事过多年,时过境迁还有什么不能看开的呢。

也许是缘分吧,凯瑟琳很喜欢聪明睿智,风趣幽默的凌落落,见自家的宝贝女儿和凌落落打成一片,玩的不亦乐乎,心中也是万分欣慰,自己这个女儿被保护的太好,单纯可爱的很,就是因为她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所以,她也根本没有什么知心朋友,那些上流社会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娇纵做作,任性自大的很,安妮根本就不喜欢她们,难得遇到一个知心的朋友,凯瑟琳很是高兴女儿终于不再寂寞了。

当听说凌落落是自己的干儿子肯恩的未婚妻,就越看越顺眼了,连连说着肯恩那小子眼光好。

面对如此开明热情的“干妈”凌落落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打心底她还是很感激凯瑟琳,要不是她收留了那时举目无亲,连记忆都没有的父亲,在复杂混乱的拉斯维加斯父亲想要活下来是很难的。

相对于第一次见面就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的凯瑟琳,凌落落对慕昔擎的态度就明显冷淡许多,她不喜欢心计深沉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还几次三番想要轻薄与她。

而看着这一幕,慕昔擎心里不平衡了,这一,他拦下了多了他几正欲下楼的凌落落。

“为什么对我避如蛇蝎?”慕昔擎一条胳膊横在凌落落和墙壁之间,非得问个所以然来不可。

“我没有。”凌落落条件反射地反驳。

“是吗?你别把我当傻子,你对我爹地的态度都逐渐好起来,跟我妹妹和妈咪更是相谈甚欢,为什么偏对我冷淡如斯?”慕昔擎依旧不依不饶,眉头蹙成一个“川”字。

凌落落暗中翻了个白眼,无奈摊手,“你想我如何对你?”

“我要和肯恩和薛楚凡一样的待遇。”

凌落落杏眼圆瞪,义正言辞,“温顾言是我未婚夫,薛楚凡是我恩师,至于你,我充其量只能把你当兄长。”

“你跟肯恩不是已经吹了吗?你也说你跟薛楚凡只是师生关系,那我不就有机可乘了?”某男耍起无赖来也是别具一格。

凌落落几乎都要月兑口而出大声反驳她什么时候和温顾言吹了,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眼前这个男人远没看到的这样简单,不可大意。

“再说一遍,本小姐对你没兴趣,别来烦我!”凌落落气急败坏地甩下一句,推开他的手臂,咚咚咚地下楼去。

凌落落被安妮拽着到了游泳池边,坐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聊起来。

“落落姐,听说苍尧结婚了。”还没坐热,洋女圭女圭公主爆出了一个劲爆消息。

“啊?!苍尧,结婚了?和谁?”凌落落被惊得一跃而起,嘴巴张成个“o”型。

安妮狐疑地看着惊讶不已的凌落落,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看,这是三前中国的时尚杂志,既然肯恩哥哥一直在这,那在中国结婚的不是苍尧还是谁?”安妮递给凌落落一本全世界畅销的时尚杂志,封面上可不是带着墨镜的苍尧,身旁还显眼地依偎着光彩照人,一脸幸福笑容,一身婚纱装扮的秦语嫣。

凌落落怔怔地看着杂志封面上的一对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温顾言竟将苍尧派遣去了a市做戏和秦语嫣结婚,并顺理成章地夺得温氏总裁宝座?是这样吗?

温顾言竟然为了温氏总裁的位子竟然毁了苍尧一生的幸福和婚姻,这,这让她不能苟同,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苍尧为了别人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温顾言这么做不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这也太过分了!

凌落落心情复杂,不知道这是苍尧自愿和秦语嫣结婚的,总以为是为了温顾言才不得不妥协接受不爱的女人。

凌落落掏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正欲拨了打出去,那边一个仆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对安妮说道,“小小姐,肯恩先生来了。”

“啊?肯恩哥哥来了!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到帅帅地肯恩哥哥了,走,落落姐姐我们去找肯恩哥哥玩。”一听到肯恩的大名,安妮从躺椅上蹦了起来,拉着凌落落就往客厅跑。

凌落落还没反应过来,小手一紧,就被那活蹦乱跳的洋女圭女圭拉着拽着兴高采烈地一路跑走。

走到玄关处,凌落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挣开洋女圭女圭的手,后退一步,目光躲闪,“你去吧,我等一下就来。”

“那我先去了,落落姐姐你也快点来啊。”单纯的洋女圭女圭哪会想到凌落落此时百般纠结,近乡情怯的心情,

凌落落心儿怦怦直跳,一想到那个分开了好几,自己却朝思暮想的人,脸上迅速染上了一层红晕。

凌落落一边烦躁地原地踏步,一边揪下花圃中鲜艳开放的花朵,撕扯着鲜艳欲滴地花瓣,心中一片忐忑。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脚下堆积了一层花瓣,凌落落踌躇着踱步到门边,悄悄向门里望去,客厅却一个人都没有,他走了吗?

凌落落松了一口气,心中立马被一阵怅然若失占据,赌气似的狠狠地踹了一脚堆积在地的花瓣,顿时,花瓣乱,凌落落气愤地骂。“死男人,臭男人,叫你不来看我,叫你不想我!哼,我要把你踹到太平洋去!”

“你想把谁踹到太平洋去?恩?”身后耳边猝不及防出现的熟悉魅惑嗓音,令凌落落全身一颤,捂住唇,眼中泪雾迷蒙,快转身扑进她期待已久的清爽安心怀抱,多日来的委屈和思念潮水般涌了上来,泄愤似的又抓又挠,毫不留情。

“就是你,是你啦,我都在这么久了,你都不来看我,我恨你,恨死你了,我不要理你了!”凌落落哭闹着累了,就着他名贵的一副胡乱的擦着泪水,满心满脸的委屈。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不解气再多打几下好了,知道我有多想你。”温顾言紧紧将凌落落搂在怀里,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爱怜不已。

凌落落怀孕期间心情很是焦虑惆怅,心里的委屈迷惘无处发泄,这一次见到他,终于好好发泄了一下心中郁结的浊气。

发泄完了,凌落落的心情也平复下来,柔荑覆上他明显憔悴消瘦不少的俊脸,瞳仁中还布满红色的血丝,一看就是熬夜所致,心疼的要命,“你瘦了。”

“我没事,看到你我很开心。”看到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许久的人儿,这几日辛苦疲惫一扫而空,心中满满都是甜蜜。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凌落落伏在他的怀中尽情撒娇,第一次抛开一切顾忌,述说着心里的浓烈情意,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为何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这一次她算真正体会了一把。

“我也是。落落,再等几,等我解决好一切,我就把你接回家,重新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温顾言在她耳畔郑重其事的保证。

“那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安然无恙的回到我身边,我会等着你的,我们的宝宝也会等着你。”凌落落拉过他的大手,覆上她已经微微凸起的小月复,让他感受着他们爱情结晶的真实存在,这一刻,幸福溢满心间。

温顾言温和有力的大手覆上她微微突起的小月复,感受着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这是他的爱人和孩子啊,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就算负尽下人,也要保全他们的平安。这样想着,心中那个计划更坚定不移了。

“落落,我爱你们,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了你们好好活着,我要走了,以免被人怀疑,等着我!”温顾言几近贪婪地吻上她粉女敕水润的红唇,唇舌纠缠好久,直到凌落落气喘吁吁被吻得晕头转向,温顾言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顾言,苍尧他……”凌落落正想问问他关于苍尧结婚的事情。

温顾言回过头,温柔地看着她,“放心,我会解决好,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不再留恋,上了座驾来去匆匆。

凌落落恋恋不舍地望着温顾言离开的方向,小手抚上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上面若有似无还留有独属于他的气息。

凌落落回到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小手抚摩着被他爱怜的红唇,如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笑容绽放在娇俏的小脸上,我会等你的!等你来接我回家!

a市

“温顾言,你什么意思?!”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女声在豪华新婚别墅尖利响起。

悠然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一身生人勿近地冷酷,淡淡地斜睨了一眼一脸怒气的女人,一脸不耐烦。

“秦语嫣,别忘了婚前我们签署的协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互不干涉,怎么?你想毁约?”

男人微启凉薄的唇瓣,语气冰冷,此男正是被温顾言派遣到a市的苍尧。

“你已经跟我结婚得到了你想要的总裁之位,那我呢?我得到了什么?我只要你爱我,这样也过分吗?”秦语嫣此时面对冷寒地没有一丝感情地新婚丈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哪还有半点人前的高贵端庄。他们才新婚燕尔,这个男人,这个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昨晚竟然又去睡了书房,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将她一个人丢在宽大苍凉的新房里。

“爱你?”苍尧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嘴角冷冷一勾,语气果断残忍,“你配吗?”

秦语嫣气得全身直哆嗦,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爱的只有他啊,为什么?明明她都已经成为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为什么他还能做到如此冷漠,比之前更为冷酷无情?

秦语嫣了解这个男人,他一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硬碰硬根本行不通,只会适得其反,看来只能显示自己柔弱的一面了,他既然答应跟她结婚,对她一定还是有感情的,他只是一时放不下那个叫凌落落的女人罢了,她会慢慢打动他的。

秦语嫣泪水向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猛地扑通一声跪坐在他的脚下,紧紧攥住苍尧的裤腿,梨花带雨地哀求,“顾言哥,我知道你还在恨我跟宸墨之间的事,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我只爱你一个人好不好,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一体了,我们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一定做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服侍你一辈子好不好,只求你,不要再睡书房了,我一个人在空荡荡地卧房里好害怕,顾言哥,求你了!”

自从婚礼之后,苍尧都一个人睡了书房,根本不顾及新婚之夜坐在无比梦幻华丽,却空荡荡冷清清铺满玫瑰花瓣新床上黯然神伤的新娘子。

面对这个卑微地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的妻子,苍尧不动声色的挪动修长的腿,挣开了脚下女人的碰触,冷言冷语,“受不了独守空房,我说过你什么时候受不了这样的日子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要离婚协议书,没人逼你当深闺怨妇,但是,休想仗着温氏总裁夫人的名头得寸进尺。”

苍尧与温顾言不同,苍尧是冷冽玄寒一块永远捂不化的冰,对于女人向来都是敬而远之,更何况脚下这个女人不过是颗他为了在门主面前戴罪立功,达成目的的踏脚石,现在目的达到,这块石子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不!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想跟我离婚去找那个女人,你休想!”好不容易嫁给了心爱的男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不!她绝不会给那个贱人跟自己的丈夫旧情复燃的机会!绝不!

“随便你!我最近要出差,别做出让我忍无可忍的蠢事!”别以为他不知道,自从婚礼后,这个女人就高价聘请了极为有名的私家侦探,暗地跟踪监视他的一言一行,这点小伎俩,从第一他就凭着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只是对这种小儿科的招数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罢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察觉了她的所作所为,哼,察觉了又怎么样?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有权管束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么,她一定要牢牢控制住他的人,尤其是她要杜绝他再次跟凌落落那个女人藕断丝连,暗度陈仓!当然,其他的女人也休想觊觎她丈夫一眼!

想到这里,秦语嫣心中暗恨,狠狠地咬紧牙关,攥紧拳头!

“我要跟你一起去,顾言哥,我们新婚燕尔,都没有去度蜜月,趁这次出差,我们一起去好不好?”秦语嫣垂下眼睑,掩藏了眼中的妒恨,语气轻柔地撒着娇。

苍尧眯起眼,厌烦地看着这个虚伪地女人,嘴角嘲讽一勾,半蹲子,大手捏起秦语嫣秀美的下颚,目光玄寒地盯着她,语气冷厉,“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做我的妻子,别太自作多情,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们之间只有利用,别玩过了界,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满意地看着大掌下吓得脸色惨白的女人,苍尧冷笑着甩开她的下巴,起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秦语嫣瘫坐在地毯上,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啊!”地一声竭斯底里地尖叫,“哗啦啦”地将桌上的物品通通扫落于地。

“温顾言!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秦语嫣难以压抑心中愤恨不甘地怒火,血红着一双眼,操起一只花瓶,奋力向地上砸去,顿时,一声脆响,花瓶顿时四分五裂,碎片溅。

战战兢兢守在门外的仆人们小心翼翼地垂着头,不敢看向正怒火冲地女主人,每一次先生和夫人发生冲突,先生冷寒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离去,而夫人则摔碎了房内所有摔得碎的物体,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不甘!

直到半个小时后,房内终于安静下来,秦语嫣从房内表情呆滞,拖着无力的身躯走了出来,仆人们立即收拾残局,几分钟后,一片狼藉的房内已经恢复了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温宸墨,我要见你!就是现在,好,老地方见!”秦语嫣换了一身衣服,拿着手机用命令的语气叫嚷着。

老地方是秦语嫣婚前经常与小叔子温宸墨幽会的小别墅。

秦语嫣开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跑车,直接到了小别墅,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那个邪魅中带着十足地痞气的男人。

温宸墨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一双修长优质布料包裹住的双腿玩世不恭地交叠搭在茶几上,看着缓步而来的秦语嫣,充满痞气的脸上始终似笑非笑。

“怎么?新婚燕尔我哥他都满足不了你?”

似乎早已料到这个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的男人嘴里期待不出什么好话,秦语嫣也不介意,丢下手里的lv包包,向温宸墨摇摆着腰肢走了过来。

“他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嫁给他我也是逼不得已,要知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必须得为自己找一条后路,嫁给温顾言是最快的捷径,当然,我也不会忘了你!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啊!”秦语嫣搔首弄姿,翘~tun坐到他的腿上,柔荑自然而然地勾住了温宸墨的颈项,媚眼一抛,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是吗?”对于这个女人的刻意讨好,温宸墨不置可否地微微扬起唇角,笑了。

“我知道嫁给你哥,你很生气,可是,婚姻只是一个形式,你一向不拘小节,是不会在意的不是吗?要不然,我补偿你好了。”秦语嫣了解这个男人,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因为任何束缚放弃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她还记得当初温宸墨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还不是照样将那个妖娆地少妇拐上了床,在他的意识中,从来就没有道德和伦理的束缚,重要的是他喜欢,他就去做!

“哦?怎么补偿?别忘了,是你让我失去了温氏继承人的宝座。”要不是在苍尧和秦语嫣婚礼那他被神秘人绑架,他绝对不会让他们顺利举行婚礼,也不会与温氏总裁的位子失之交臂!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嘛,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想要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秦语嫣修长白皙,涂着鲜艳兰蔻的指尖在男人胸前敏感的两点处画着暧昧地圈圈,语气娇媚。

这动作要是放在以前,温宸墨早已饿狼扑羊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狠狠蹂躏,可现在,瞥着怀中已然成为自己嫂子的女人,他早已没了半点性趣。

“如果,我要他死,你也愿意帮我?”温宸墨想起那个夺了他江山的男人,眼中怒火翻滚,心中妒恨因子叫嚣着: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么他只能用绝招了,只有温顾言永远消失,他才可以达到目的,他要不择手段的得到那个觊觎已久的位置,温氏总裁啊!他垂涎多年的一块美味蛋糕,他如何能甘心眼睁睁看着它被自己的大哥一口吞食,并炫耀着看着大哥挑衅地向他咂咂嘴?!

“你,想孤注一掷,一劳永逸?”秦语嫣在他胸前挑~逗的手指一顿,黛眉轻挑,由于之前已经受够了温顾言对她的冷落和不屑,在陡然听到眼前男人简言意骇地决定,她只是小小地讶异,并没有大惊小怪,或许,潜意识里,深藏在她心底得不到就毁了他的疯狂邪恶因子在蠢蠢欲动。

“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温宸墨邪魅勾唇,毫不吝啬地赞美。

“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你何时看到过他被伤过一丝一毫?所以我并不看好你能轻易杀得了他。”秦语嫣摇摇头,温顾言是那么好解决的人物吗?光是他背后的势力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了。

“要是好对付他就不是温顾言了,但,我这不是有你吗?你会帮我的是不是,放心,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你就是温家的当家主母,我会让你风光无限。”温宸墨的大手暧昧地游曳在女人的娇躯之上,在她耳边许下诺言。

听到这极具诱惑地条件,说不动心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件事实在太过危险,秦语嫣不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傻乎乎地去送死。

所以,秦语嫣犹豫了。

“不敢还是不舍得?你还年轻,花容月貌,还可以得到很多东西,想想他答应跟你结婚的初衷,婚后对你这颗弃子的态度,守着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男人一辈子,你真的甘心将青春浪费在这个什么都给不了你的男人身上?”温宸墨一身雅痞,眼中闪烁着勃勃野心,邪魅地嗓音像能盅惑人的魔音一般,带着丝丝柔情和诱惑不疾不徐的游说着她。

“让我考虑一下。”秦语嫣闭了闭眼,脑海中的思绪纷乱,她不是舍不得那个无情的男人,她只是畏惧于那个男人冷寒的威严和气势,那如狼一般阴狠地目光,每每看着她,她都胆寒不已,她知道,只要稍有异动,那个男人会毫不留情地将她白女敕地脖颈“咔嚓”一声扭断。

想到这里,秦语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似乎,看穿了怀中女人的心思,温宸墨搂紧了怀中的女人,轻声安抚,“别怕,只要我们计划周密,绝对万无一失。”

温宸墨知道,要让怀中这个女人帮她做事,让她心甘情愿的让他当枪使,要的不仅仅是情意和耐心,更重要是让她放下顾忌无条件地信任他。

温宸墨知道这个女人饥渴了这么久,她新婚燕尔都没有得到丈夫的,现在正是给她点甜头的时候,他这个万花丛中过的情场高手很是了解女人,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在床上被吹枕边风时百依百顺,对像秦语嫣这样**极强的女人来说,满足她,取悦她,让她归顺于他,同样屡试不爽。

他这样想着,也的确这样做了,他将陷入思绪中的女人翻身压在身下,吻上了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成功地引来女人一声申吟,双手急切地搂上了他的脖颈,回应着他,这几为了温顾言她可干涸忍受了好久,迫不及待的需要男人的滋润爱怜。

一番翻云覆雨,水ru交融,秦语嫣依偎在温宸墨的怀里,满足地轻叹。

“考虑的如何?”温宸墨点燃一支烟,双眼微眯,将烟嘴斜叼在唇边,一脸邪气。

“我答应你,但是,我得找个帮手。”秦语嫣抚着因为畅快淋漓欢爱而汗湿的额际,伸手拿过男人嘴角的烟,眯眼深吸一口。

“你指的是霍毅宸?”温宸墨挑眉。

烟雾缭绕中的女人更显妖娆妩媚,“就是他,他跟温顾言可有不共戴之仇呢,这样的人,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浪费资源。”

“怎么说?”温宸墨一副颇感兴趣地模样。

“我专门查过,五年前,温顾言联合三联盟毁了霍毅宸的家业,让他如丧家之犬勾搭上了一个声势显赫地外国女人,并结了婚,因为这个,他背叛了初恋情人凌落落,现在温顾言又害了他的老婆,更是对他下了追杀令,最重要的是夺走了他最爱的女人,哈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想,他会这么轻易放过温顾言么?”秦语嫣傲慢地述说着,脸上带着肆意狰狞的笑。

温宸墨讶异挑眉,想不到温顾言惹上的人还不少,看来,这个霍毅宸的确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啊。

“知道五年前,温顾言为什么要挑了霍家么?”温宸墨好奇的问道。

秦语嫣遗憾的摇摇头,“温顾言是借着三联盟大当家龙啸云的手灭了霍家,他本人并没有插手,所以查不到他们之间的恩怨。管他呢,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多了一股力量与温顾言抗衡,并且不用担心那颗棋子会反水,其他的我并不感兴趣。”

“你说得没错,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温宸墨赞同,为多了一个帮手,增加了一份胜算,心情愉悦。话锋一转,温宸墨郑重其事的交代,“这次,你回去后还是要将表面功夫做好,可不能让温顾言起疑,先忍耐,别硬碰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一举成功还要谨慎计划。”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她的目标永远都是那个金光闪闪代表富贵和荣耀地温氏主母的高位,既然温顾言无法掌控,何不再找一个下家,只要能达到目的,不论是温顾言还是温宸墨又有什么关系呢。

爱情,多么奢侈虚无的东西,早已被她弃如敝履踩在脚下!既然已经不在乎,那些监视温顾言的人也该撤掉了,以免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秦语嫣将电话给久未联系地霍毅宸拨了过去。很快,手机就被接通了。

“你在哪儿?”秦语嫣直接开门见山。

“我刚回了美国,有事?”电话另一头正是霍毅宸的声音。

“我想跟你合作,杀了温顾言!”秦语嫣声音带着一丝狠辣。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继而防备地说道,“你不是刚和他结婚吗?我如何相信你这不是你们夫妻的陷阱?”

“哼,他跟我结婚不过是为了得到温氏而已,现在目的达成就把我一脚踹开,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样的男人你以为我会留恋?不妨告诉你,我已经和温宸墨达成了共识,干掉温顾言,让温宸墨取而代之,我得到的利益更大,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跟你交换一个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看来霍毅宸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

“五年前害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现在已经被我查到了。”秦语嫣不是省油的灯,故意卖了个关子。

秦语嫣清晰得在这边听到一声物体落地的声响,以及对方急促而激动地喘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邪笑,心知鱼儿要上钩了!

“是谁?!到底是谁?”霍毅宸声嘶力竭地低吼,就像一只被狠狠揭开血淋淋伤疤的猛兽。

“怎么样?答应跟我们合作了么?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的目标呢。”秦语嫣笑得欢畅。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仇人是谁。”霍毅宸恨得牙痒痒,找了多年的仇人终于即将浮出水面,只要能手刃仇人,不管让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

“正是温顾言。”秦语嫣缓缓吐出那三个令他和她同时咬牙切齿的名字。

是他,真的是他!霍毅宸一跌坐在皮椅上,隐藏心中多年的仇恨一触即发,过了好久,他才平静下来,语气低沉地说道,“这次我去拉斯维加斯见一个久违的朋友,偶然见到一个和温顾言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我想都没想就冲上去给了他一枪,可惜却被对方用一张扑克牌伤了手腕,这次暗杀不了了之,我在想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温顾言,我希望你去彻查一下。”

闻言,秦语嫣皱眉,想不到还有这种事,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手机,“我会留意,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我们计划好之后再作安排,温顾言的势力远没有你看到的那般简单。”她就是怕这个男人意气用事,打草惊蛇。

“我知道。”

挂断电话,秦语嫣将霍毅宸跟她说过的疑点跟温宸墨汇报了,温宸墨闻言也是一脸惊奇,疑惑不已。

“你别疑神疑鬼,说不定是霍毅宸草木皆兵认错人了也不一定,要知道在拉斯维加斯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的,只是长得相像罢了。”秦语嫣安慰着温宸墨,也在说服着自己,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除非是双胞胎,这样的几率几乎为零,据她所知,温顾言并没有除了温宸墨以外的兄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件事,我会去查,温顾言背后的三联盟太过强大,我们不能有一丝大意疏忽。”温宸墨谨慎地说道,“对了,这次回去以后,你多留意温顾言的言行举止,不要放过一丝异常,懂吗?”

“你也太谨慎了吧,我就不信温顾言他神通广大到有分身之术不成。”秦语嫣不以为然地斜睨着温宸墨,认为他太杞人忧,草木皆兵。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输不起!”温宸墨呼出一口浊气,仰头望着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他这次出差,我们要派人跟着吗?这样不会打草惊蛇?”

“算了,鞭长莫及,等他出差回来之后,我们再动手。”为保万无一失,他最终摆了摆手。

拉斯维加斯

暗门总部

“门主,属下前来复命,已经顺利完成任务,没有辜负门主信任。”回到暗门总部,苍尧直奔温顾言那里复命。

温顾言一身白色衬衫,配着酒红色领带和暗色系西装,傲然屹立在落地窗前,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内敛独属于身居高位领导者地气势。

“回来就好,让你受委屈了。”让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可不是让这个男人牺牲甚大。

温顾言转身,缓步走到苍尧的面前,大手稳重地拍拍他宽厚的肩膀。

“为门主分忧是属下的职责,苍尧不委屈。”只有在温顾言的面前,苍尧才卸去一身森寒戒备。

“在我面前你不必这么拘谨,坐吧,我们好像好久没有坐下来聊聊了。”温顾言招呼苍尧在沙发上落座,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眼前与自己容貌一模一样的男子,想起电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眼前的男子跟了自己好多年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对那个人情有独钟。

温顾言第一次发现,他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默默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兼战友。

“苍尧,你就这么将婚姻投注在一个你并不爱的女人身上,如果以后你遇到自己所爱的人该怎么办。”温顾言小心翼翼地套着这个外表冷酷实则内心单纯的男子的话。

“婚姻对我可有可无,门主不必为属下担忧。”如果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跟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喜欢的人是冥夜,对吗?”温顾言没有功夫跟他打太极,单刀直入地问。

苍尧蹭地一声从沙发上失态地弹跳起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窘迫,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语无伦次,“没,没有,我不是,我,他……”

温顾言浅笑着看着眼前平日里一贯冷酷淡定的人,第一次露出这种镇定,冷然,无畏以外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坐下,别激动,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温顾言示意他坐下,云淡风轻地笑着。

苍尧坐回沙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想到,门主想知道什么事情,还会有打听不到的吗,他只是疑惑自己掩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为什么还是会被人看出来。

温顾言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一定在想,你掩饰得滴水不漏,怎么会被人发现的对不对?”

苍尧瞪大眼,惊奇地看着温顾言,难道门主修炼了读心术不成,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一次你受伤发高烧,电照顾你,听到你睡梦中喊得就是冥夜的名字。”温顾言噙着笑意,大方地解开谜团。

原来如此,听到温顾言的解释,苍尧窘迫懊恼地像个无措地孩子。

“其实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并不会歧视这种同性之间的爱恋,如果你喜欢他就应该勇敢地去争取。”温顾言好脾气地开导着这个宛若情窦初开的男子,笑得亲切。

苍尧迟疑并羞涩地开口,“他不会喜欢我的,他喜欢的是你。”

“那又怎么样,你可以用你的真心去感化他,总有一他会属于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温顾言倒是乐见其成,愿意推波助澜成就一对有情人。

“我怕他会生气会拒绝…。”嚅嗫着,苍尧举棋不定,冥夜是多么强悍多么桀骜不驯的人,怎么会被轻易打动呢,更何况他爱了门主这么多年,又如何会放弃。

“傻小子,畏畏缩缩不努力你永远不会有机会,要么鼓起勇气试一次,要么一辈子眼睁睁地看着与心爱的人失之交臂。你选吧。”温顾言有点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地劝导。

苍尧此时人交战中,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努力一把,也许他就是你的了,还有一个声音说他会拒绝你的,甚至会恨你,不理你。

最终,苍尧狠狠一闭眼,握紧拳头,下了决定,“那就争取一次,不成功便成仁。门主打算怎么帮我?”

温顾言神秘一笑,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听完温顾言的计策,苍尧目瞪口呆,脸红的像番茄,嘴角抽搐着,“这能行吗?他会杀了我的。”

“非常人得用非常手段,放心,出了事我给你扛着。墨镜在他面前就别戴了。”温顾言伸手从苍尧鼻梁上取下那常年不离身的墨镜,笑得像一只全身雪白,有着尖尖鼻子,圆溜溜眼睛,优雅摇晃着蓬松毛茸茸尾巴的狐狸。

一周后,冥夜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坚持要出院,温顾言知道他的牛脾气,只得令人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接回他自己的别墅休养。

最重要的是温顾言安排了苍尧专门照顾他,除了苍尧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温顾言收回。

将二人送到别墅,温顾言兴味地看了苍尧一眼,对他眨眨眼,“把握机会,祝你成功。”

冥夜本来想借着伤病要求温顾言留下来陪他,可话还在喉咙口,就被温顾言抢先截住,“我最近比较忙,留下苍尧照顾你。”转头又郑重其事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对苍尧下说道,“苍尧,冥夜就交给你了,你务必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是,属下遵命。”苍尧微微垂眸,领命。

说完,温顾言带着人开车扬长而去。

苍尧上前扶着冥夜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在卧室的床上躺下,目光始终都是躲闪着不敢与冥夜直视,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每次无意间碰触到冥夜强壮的肌肤,他都感觉像被烫到一般手足无措。

“你很热吗?脸这么红。”持续的安静中,冥夜用狐疑地目光打量着他,突然出声打破了一室寂静。

“不,不热,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苍尧没有想到他居然主动跟他说话,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语无伦次。

“我不饿,你的眼镜呢?为什么不戴?”冥夜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子可疑。

“不小心摔碎了,不戴也可以。”苍尧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自己这也太没用了,干嘛紧张成这样,会让他起疑的,平常心,平常心面对就好。

这样想着,苍尧暗中深呼吸,平复心绪,尽量语调平缓的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做好了我叫你。”

“你还会做饭?”这倒让冥夜诧异地扬眉,看着苍尧的目光带着探究。

“以前学过几手,我做给你尝尝。”苍尧说完,上前为他掖了掖被子,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小子真奇怪!”冥夜看着苍尧一系列怪异的举动,皱眉。

很快,简单地四菜一汤就做好了,冥夜站在门边,看着没戴墨镜的苍尧在厨房里井井有条地忙碌着,认真的模样让他将他的身影与温顾言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不由自主,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轻声唤道,“顾言。”

听到冥夜的呼唤,苍尧抄着锅铲的手一顿,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就算他接受他又如何,他也不过是门主的替身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半响,苍尧摇头甩去了自哀自怨的想法,转头微笑着对门口失神的人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去餐桌坐着,我马上就好。”

苍尧的话将冥夜从恍惚中惊醒,心中立即被一阵烦躁占据,黑着脸,眉头紧蹙,走到酒橱拿出珍藏的82年拉菲红酒,“来陪我喝一杯。”

鲜艳的散发着酒香的红酒与晶莹剔透的酒杯碰撞,交相辉映。

苍尧坐到冥夜的对面,接过他斟满的红酒,浅噙了一口。

而冥夜却没有他这么斯文,一口气将杯中液体喝尽,再次为自己斟满。

“你说,他为什么就不懂我的心呢,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可我得到得回报是什么,是他为了一个女人将我打成内伤,是他为了一个女人恶狠狠地威胁我,是他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兄弟情义跟我作对!”有一口将杯中酒干尽,冥夜心中涌起的苦涩和辛酸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苍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听他诉说,偶尔抿一口酒,他知道此时,对面这个男人要的不是他的附和回应,他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倾听者。

“我为了阻止你和那个女人结婚,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安排自己的人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为得就是能引起你的注意,可你呢,抛下受伤的我毅然决然头也不回地去找那个女人,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冷了,真想一死百了,早知道是今这种结果,当初你又为什么要救下我,为什么不让我那个时候就死掉!”冥夜此时已经将苍尧完全当成了温顾言,拉着他手不放,声嘶力竭地质问着。

“对不起!”苍尧心中难受,他没有想到冥夜为了门主竟然付出了这么多,下意识地就说出了歉意的话。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犯贱,竟然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冥夜一边喃喃自语着自嘲苦笑,一边干脆连杯子都丢在一旁,直接将酒瓶口对嘴猛灌着。

看着冥夜丝毫不顾及自己还未痊愈的身体,自暴自弃的灌着酒,苍尧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上前一把夺过冥夜手中的酒瓶,“你伤还没好,别喝了。”

冥夜一把将近在咫尺的苍尧紧紧搂住,醉眼迷蒙,“你在心疼我吗,顾言,我对你是真心的,别对我那么冷漠好吗?我是个顶立地的七尺男儿,可我的心却是柔软的,我也会痛,也会因为你一句残忍的话而碎裂,你别结婚好不好,别离开我……”

看着在所有强悍的对手面前骄傲地高昂头颅,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冥夜此时却跪倒在地,抱着他的腿如此卑微的表白哀求,苍尧眼前浮上一层薄雾,门主,你何曾有幸得到这个至纯至真男人的真爱。可你又看到了吗?你将他伤得有多深多重。

可这样的爱,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多么的求之不得,可悲可叹,他永远不是温顾言,他只是一个和门主长得一样的替身。

苍尧的悲哀是谁也不会明白的,一个替身,虽然沾着门主的光,被荣耀的光环下表面上活得有滋有味,可冷暖自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永远也只能活在门主的荣耀下,有时候,尤其是在看到有这么一个深情执着的男人自始至终地爱着门主的时候,他是多么的羡慕,他多想这个男人也能多看他一眼,可他知道冥夜不会,他知道冥夜是多么固执痴情的一个男人。

“你,为什么满眼满心只看得到那个人呢,明明知道他不会接受你的感情,明明知道你的付出永远不会有结果,为什么你仍然蛾扑火,致死不休?为什么不看一看眼前人,每一次看到你默默无闻,无怨无悔地为门主付出一切,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嫉妒吗?每次看到你被门主狠心拒绝伤害,我的心有多痛吗?可那是我尊敬仰慕的门主啊,就算我在多么的不甘心,也只能将所有的情绪深深隐藏,唯恐被人了解到我对你的那一丁点爱慕的心思。所以你永远不会知道的,因为你永远都看不到旁人,就是为他而活的。”苍尧心中的酸涩和苦楚一股脑儿宣泄而出,就着从冥夜手中夺过的酒瓶,猛地灌了一口,因为喝得太猛,呛得他咳嗽连连。

苍尧喃喃自语地述说着,手不由自主的抚上怀中人坚毅的脸上,眼中有着浓浓地心疼和眷恋。

醉的迷迷糊糊的冥夜一把抓住苍尧在他脸上描绘的手,轻声呼唤,“顾言。”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只有门主?永远看不到他的存在?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不能忍受也不能等了,他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哪怕冥夜醒来会恨他一辈子,他都要这么做!恨他至少可以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这样永远被他当做别人的替身算什么?他可以不计较任何人把他当做门主的替身,可他就是不能忍受自己暗恋的人也把自己当做替身!

苍尧愤恨烦躁地想着,都说酒壮怂人胆,他举起酒瓶一鼓作气将瓶中的酒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苍尧的脸迅速变成红色,热烫得很,连眼睛都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变成血红。

“记住,我是苍尧!”苍尧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头脑发昏,看着眼前这张自己魂牵梦寐,却始终压抑着情感,不敢靠近的脸,俯身,他的唇凑上了冥夜的唇。

“顾言。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冥夜心满意足地看着近在咫尺朝思暮想地脸,反客为主,翻身将身上之人压在身下,薄唇霸气又不失温柔地吻上身下之人的脸,双手也在身下之人的身上游移着。

一场醉酒,一场旖旎,一场错爱,看似只是一场风花雪月,殊不知,这一夜改变了很多人,尤其是冥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透明地落地窗羞涩地照耀在客厅沙发缠绵一夜的两人身上,一室暧昧。

“砰!”地一声大门被大力推开的脆响,惊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人,紧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沙发上惊慌失措,来不及遮掩全身**的两人,以及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酒瓶和桌上的残羹饭菜。

------题外话------

哎呀!不好╮(╯﹏╰)╭,被捉奸在床了!这下可惨了!被温月复黑发现了明可有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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