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吻到了暗恋多年的人,即使看见了沐云溪仓皇逃离的身影,蓝沁沁还是没有停止挑逗莫无咎的打算。
他没有推开自己,也没有追出去!
有了这项的意识,蓝沁沁原本还有点忐忑的心情立即平稳了很多。
夹杂着狂烈的信息,她的小舌灵动地缠绕上他的,手指娴熟地挑开他衬衫的扣子,玉手调皮地溜进他的衣内,大胆地抚模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很久以前,蓝沁沁曾在书上刚过一句话,“女人是因爱而性的,男人则是因性而爱的。”
莫大哥没有拒绝她,是不是因为他和所有的男人一样,都无法拒绝xing爱的美好?
果然,那人这生物是比较好撩拨的。
蓝沁沁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这一个发现感到欣喜,还是失落。欣喜的是,他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失落的是,她不知道今天要是换做其他的任何一个女人,他会不会也像此刻这般,全然不会拒绝。
没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她必须要在他的理智回笼之前,彻底把他给拿下!
抛开羞怯,蓝沁沁动作煽情地就要动手去解开他腰间的皮带,缓缓地拉下他裤子的拉链。
倏然,一直大掌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蓝沁沁猛地一颤。
“够了吗?”
冰冷彻骨的嗓音,她的手臂被用力地给抓住,蓝沁沁颤抖地抬起头,看见了男人眼底的冰雪,那是一种足以冷冻万物的眼神。
刹那间,蓝沁沁听见了她的碾碎成冰的声音。
“莫……莫大哥。”
蓝沁沁瑟缩着身子,娇艳的脸庞浮现出恐惧之色,这一回,她是真真正正的感到害怕了。
她想,如果她不是女人,估计莫大哥现在早就把她给砍了吧!她太清楚如果有人把他给热毛的人的下场会是如何地万劫不复的了!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但是接下来该做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清楚,是吗?”
寒眸眯起,莫无咎冷峻的目光锁定蓝沁沁惨白的脸色。
她在他冰冷视线的注视下虚弱、哀戚地点了点头。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追出去。
他是为了留下来跟她把话给说清楚!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今天的事情他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意味着他和她完全没有再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她可以选择是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回到今天之前的相处模式。或者,她辞去她干了三年的总裁秘书的这一职务,同样,他依然不会把今天晚上的事情给说出去,结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完全断了她心里仅有的一点念想。
他在告诉她,他和她之间是完全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手臂上的力道兀地松开,蓝沁沁出于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仰起伤心欲绝的脸蛋,眸光隐隐泛着倔强的泪光,“为什么是她?”
即使到这一刻,她还是无法死心,为什么获得他钟情的人,会是那个拜金又随便的女人?而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连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薄唇紧抿,莫无咎幽深地看了眼悲怆的蓝沁沁,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会议室。
为什么是她?
从会议室里出来,搭乘电梯上去办公室的时间内,莫无咎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也想要知道,为什么是她!
第一次在沐家见到她,她与沐嫣然有着过于相似的外表,但真正使他印象深刻的,还是初次见面时她惊慌失措地叫他姐夫的模样。
明明和沐嫣然有着相同的一张脸,性格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她宛若生长在深谷的幽兰,遗世而独立,美好到让人想要摧毁!
洞房花烛夜,她气质已然月兑尘,隐隐散发着小女人才会有的纯真美好。可是,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赫然发现她的纯真早就被人给采撷过!怒不可遏,是他鲜少会出现的激烈情绪,他为她破了例。他说羞辱她的话,做伤害她的事,也不过是想要告诉自己,她并不知道他好好珍惜,要自己不要被她纯真的外表给欺骗了而已。
他在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和她的母亲唐婉怜一样,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演戏高手!这场婚姻,是他对沐家报复!
只是什么时候起,在这场婚姻里,他不知不觉地投入了自己太多的在意和情感!
打开电脑上的监控器,莫无咎调出一楼大厅的监控画面,看见沐云溪跑出大楼的情景。
该死的!这么晚了,她身上又没有带钱,她能够跑到哪里去?
——*——淡胭脂——《豪门夺情—先婚后爱》——
沐云溪拼命地奔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要跑去哪里,她只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要再继续待在“四方海运”的大楼。
她跑出“四方海运”的大楼,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座矗立的建筑物,才慢慢地停下脚步,失魂落魄地走在秋意渐浓的街上。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竟然拿会被她撞见那么具有冲击力的一幕!
快到七点了,她还没有等到姐夫回来。
心想,要是他开完会议肚子应该会很饿了,于是就想要下楼去买点吃的,在搭电梯的时候,听公司其他的人说起,会议已经结束了。
泡了杯咖啡,抱着碰碰运气的态度,看他是不是还在会议室。
还没有到达会议室,隐隐的好像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好奇地走了过去。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见姐夫和蓝秘书拥吻的画面!
他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姐姐知道吗?姐夫不是很爱姐姐吗?如果说她是替身,那么蓝秘书呢?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她交往的?
她以为他是一个专情的人,是她错了吗?
在他的心底,可曾真的有过她的存在?
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给了他莫大的希望,却又将显示血淋淋地摊开在她的面前。
如果不爱她,大可以直接和她说明,何必要瞒着她,做这些伤害她的事情!
“溪儿!溪儿!”
隐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以为是莫无咎追上来了,沐云溪想也没想地又拔腿就跑,只是没跑几步,手臂就被人给牢牢地抓住。
“溪儿,怎么回事?我们好歹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就算你一点都不想我,也不用一见到我就跑吧?”
不是姐夫?!
沐云溪抬起头,一张关切的俊脸就在她的眼前。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惊呼道,“裴大哥?”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你以为是谁?”
裴仲初挑了挑眉,他收到董事会的消息,说这一次对无咎的表现相当不满,大有要联名弹劾他的趋势。
虽然并不认为那些董事会真的能够把无咎怎么样,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打电话到莫家,听徐管家说无咎人还在公司,没有回来,这才开了车子过来找他。
等红绿灯的间隙,隐隐地看见有人像是溪儿,于是将车停靠在马路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哪知他越叫他就越跑。
要不是确定那抹纤细的身影真的是她无疑,他还真不会当街狂奔。
会在途中碰见溪儿,着实让他感到意外。她现在不是应该和无咎在一起才对吗?
无咎知道她离家出走后连公事都放在一边就着急地去A市找她,可见溪儿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现在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在大街上走?
“没,没有。”
沐云溪难掩失望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会还天真到以为他会追上来呢?
她亲眼看见他们亲吻,现在,他们只怕在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吧?哪有功夫来找她?
沐云溪苦涩地笑了笑。
将沐云溪的反应都看在眼底,裴仲初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无咎呢?现在这个时间点,会议应该早就开完了吧?他怎么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我……”
不想要告诉裴仲初晚上自己亲眼所看见的一切,但她又实在没有说谎的习惯,于是,面对裴仲初的问题,沐嫣然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是不是无咎欺负你了?”
在大街上说话始终有很多的不便,秋末的夜晚有些冷,裴仲初把沐云溪带到了他停靠在路边的车上,同时瞒着沐云溪,给莫无咎发了条短信,心里对这两人是万般的无奈。
无咎不是把人都给带回来了么?溪儿也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回来了,按理不是应该如胶似漆才对,可现在溪儿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出现在大街上。
真是一对不消停的夫妻啊!
莫无咎斜睨了低垂着头的沐云溪一眼,见她仍然只是摇着头,车里微弱的灯光在她清理的面容投下晕黄的光,风姿楚楚的模样,叫人看了好不心生怜爱。
这样一个娇女敕的人儿,怎么就爱上无咎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呢,裴仲初摇头扼腕。
叹息归叹息,这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
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在成功吸引了沐云溪的注意力之后,裴仲初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坦白说,我都想不起来最近的一次看见那家伙露出担心、着急的模样是什么时候了。”
嗯?那家伙?指的是姐夫吗?裴大哥这么说的意思是,最近姐夫有为了什么人、什么事而担心着急了?可那么冷漠、自我,仿佛能够操控一切的那么一个人,可能会出现着急、担心的情绪么?
在她的印象当中,他或许会气急败坏、阴冷俊漠、可以伪装成温柔深情,但惟独没见过他着急、担心的样子…。
明明此刻,最不想要听到的就是跟男人有关的事情,可是耳朵还是不由自主地悄悄竖起,等待下文。
很好,鱼儿上钩了。
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裴仲初瞥了眼依旧不说话,但身子清楚地往这边倾了倾的沐云溪,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她道,“你知道这一次分公司那边出的问题有多严重吗?”
不等沐云溪回答,裴仲初径自开口道,“工人罢工。本来嘛,工人罢工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工人会罢工,无非就是对待遇和资金的不满,才会组织罢工。只要工资照常发放,再提高工人待遇这问题也就解决了。问题是在这一次的罢工当中,分公司的人没有很好地处理这件事,导致在镇压工人的过程当中,双方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导致现场有多名工人身受重伤,许多员工受了轻伤,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许多工人扬言要见到负责人,要公司总裁当面向他们道歉,还有赔偿,否则他们就将四方海运告上法庭。
你想,无咎那么一个骄傲的人,那些派去镇压工人的人也不是他亲自授的权,说到底,他这次是躺着中了枪。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和那些工人道歉?四方海运的股票受到这次事件的波及一落千丈,银行那边又雪上加霜地明确表示,如果这一次罢工事件继续恶化,那么下个季度,他们就不会再借贷给四方海运。银行抽贷,这对于任何一家需要大规模资金的企业而言,都会是致命的打击。”
沐云溪的嘴巴张了又张,可还是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她不知道情况有这么严重!
“董事会那些人,各个也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他们只知道对无咎施压,要他尽快摆平这次的罢工事件,不要影响了他们年底的分红,却没有人站出来提供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罢工事件不过是个导火索,董事会的人是存了心要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无咎在没有完全处理好那边的情况下就带着溪儿回来了Z市,他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做着怎样的打算,却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只不过还是放心不下,才会亲自跑这么一趟。
“我…。我不知道……他……他这是又为什么呢?”
沐云溪茫然地望着裴仲初。
姐夫对他的事业有多看重,她不会不知道。每个人都说他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坐拥上亿的资产,拥有自己的海运王国。只有她知道,他为他的帝国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全年无休,每日起早贪黑,成天埋首于不同的数据,忙于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没有人的成功是轻易就能够获取的。姐夫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年纪轻轻就拥有许多人奋斗一辈子都不见会得到的成果,但是在天分的基础上,更多的努力!
他对事业的勤奋和专注令她动容,就是因为这样,她在听了裴大哥这番言论之后才更加的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还去A市找她?
“溪儿,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会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吗?”
裴仲初别有深意地看了沐云溪一眼,旋即不再说话,默然地发动机子,给她独立思考的时间。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溪儿那么通透的一个人,怎么会还联想不到,无咎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的失踪令向来做事沉稳的他失了分寸,才会在那样一种情况下,丢下公事,只一心想要把她给寻回。如果说以前他是想过要带溪儿离开无咎的身边,因为他不想要溪儿的生命干涸在他的手中。
但是经历过溪儿离家出走,他亲眼看着无咎为了找她有多疯狂之后,他就打消了拆散他们的念头。
无咎或许暂时还不是一个好老公,好情人,却又不少的发展空间。
工作狂如他,都可以为了溪儿把工作暂时放到一边,这样的男人,啧啧,实在有很强的可塑性啊!
裴仲初偏头睨着犹自低着头,露出迷茫之色的沐云溪,心想,也只有这样的一朵幽兰,才能让无咎这个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吧。
“我……裴大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察觉到裴仲初的视线,沐云溪抬起头,惊讶地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动了,可她在上车的时候并没有说她要去哪里啊!
“到了不就知道咯。”
裴仲初咧嘴一笑,动作流畅地转动方向盘,并不正面回答沐云溪的问题。
车子大概只行驶了10分钟左右的时间,黄色的法拉利458在一座摩天大楼门口停下。
“裴大哥,你有事来找无咎吗?那我还是先下车好了。”
即使天色昏暗,沐云溪透过车窗,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四方海运”这四个显目的广告牌标志。
她急忙的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想要在莫无咎没有出来之前,逃之夭夭。
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每一次当他以为他对她有心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事来动摇她的信心。一而再、再而三,她真的再也经不起那种时而云端,时而低谷的强烈落差了。
就算今天听裴大哥说了那么多,她的心还是不敢再轻易地起不该有的念头。
没有希望,就不会等来失望。
“急什么。呐,无咎来了。”
收到裴仲初的短信,莫无咎立即就在搭乘电梯下了楼,差不多已经在楼下等了近十分钟,一见到裴仲初那扎眼的黄色车子,就朝他们走来。
“嗨,无咎,我在路上捡到你老婆了。”
摇下车窗,裴仲初愉快地和莫无咎打着招呼,笑得毫无芥蒂。不要以为裴大帅哥这是心胸开阔,才没有因为上次溪儿被秦少游、皇甫烈他们给带走,莫无咎杀去他家,给了他一拳的这件事给放在心上。事实上,在莫无咎和沐云溪和好之后,莫总裁就亲自给裴大帅哥送去了他前年自法国拍卖行天价拍卖下的毕加索的名画《哭泣的女人》送给了裴大帅哥当赔礼。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别看裴大帅哥平日里笑得那叫一个春暖花开,阳光灿烂,该挟私报复的时候,那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莫总裁当初安抚裴大帅哥,倒不怕裴大帅哥背着他动什么手脚,他就只担心裴大帅哥一个心血来潮,又要到他家“观摩”几天,那他的“xing福生活”基本是可以提前终止了。
正所谓吃人家嘴软,裴大帅哥认为,既然他先前受了莫总裁的大礼,那偶尔表现这么一次“涌泉相报”也是必要的,于是乎,也不管沐云溪愿不愿意,就把她给“请”下了车,对着莫总裁笑得一脸谄媚,只差没有对他说“您慢慢享用了”。
那意思是,要是下一回还有什么毕加索啊、勃拉克、梵高之类的世界名画,就多“孝敬”点他,他绝对来者不拒啊!要是每次无咎把他惹火,都会有一副世界名画收收,那他还是不介意被他气那么个一两次的。
裴仲初不知道的是,莫大总裁之所以那么大手笔的送了他那幅画,是因为他对画作没有收藏的癖好,而前年之所以会买下那副《哭泣的女人》,是因为他原计划要去英国找他谈融资的事情,那画不过是个敲门砖罢了。后来融资的事情顺利找到银行解决,他就直接坐飞机飞回了国内,那幅画也就搁在了杂物室里。一直到前阵子把人给揍了,知道以裴仲初的性格,估计这回是要对他生大气了。
他生气这还不要紧,反正他打也打不过。只是猛地想起,万一以后自己和溪儿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这男人要是记恨,从中添乱,唆使溪儿跟他离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为了避免这类的事情发生,莫大总裁沉思了片刻,猛然间想起了前年自巴黎买回来的那幅画作。想着那画放他杂物室里也多余,于是就把那压箱底的画作给送了出去。
以为莫无咎是真的“弃恶从善”了,裴大帅哥不但欢天喜地的接下了他的“歉礼”,还当场就原谅了莫总裁那天动手动的行径,特大方地拍胸脯表示,“没事,没事。谁让我比你虚长两岁呢!”
唔……如果裴大帅哥知道莫总裁赠画背后的故事……估计当时拍的不是拍胸脯,是气得捶胸顿足了。
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当莫总裁一脸酷酷地,既没有说谢谢,也没有问“你们两人怎么碰见”的类的问题,漠然的和他点了点头之后,便搂着沐云溪转身离开的时候,裴大少爷也就没有和平时一般计较莫总裁的无礼,还微笑地和对着他们的背影挥了挥手,仿佛只要自己的“表现”深得莫总裁的心,那些莫奈、高更、雷阿诺的作品就都会跑到他怀里似的。
晚上,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但四方海运还是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员工刚加完班地从大楼里走出。
早在他下楼来等他们的时候,莫无咎就已经给赵叔打了电话,现在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不想要在公司门口与莫无咎发生争执,沐云溪只能任由她搂着他往赵叔车子停泊所在走去,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裴大哥前后态度发差会不会也太大了一点?
之前他不是还主动提出要帮她离开姐夫的身边吗?怎么现在还亲自把她给送回来不说,那谄媚的态度堪比以前那些大臣进贡美人给皇帝,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真是奇了怪了,他一个摄影师,又不在姐夫的公司里做事,还是姐夫的堂哥,怎么在姐夫面前就这么示弱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每次都会跟姐夫抬杠,以气到姐夫为终身奋斗目标的,怎么她不在的这两个月,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沐云溪完全想不通。亏她真把裴大哥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有亲哥哥把自己的妹妹送入“狼口”的呢么?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街上溜达,那就说明了她是跟姐夫有矛盾啊,不想要见到他啊!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裴大哥还故意把她推给姐夫,真是…。
脑海里骂人的词汇量实在太过缺乏,沐云溪只能无奈地长长地叹口气。
那声悠然夹杂着点悲伤的叹息伴随着夜风,幽幽地飘进了莫无咎的耳里,他的心骤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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