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四周一片寂静,一条身影从玫瑰园悄悄溜了出来。房顶上晚秋和小刀相视一眼,随后悄声无息地跟在身后。
人影左闪右拐急步前进,一直到薛莹所居住的牡丹园。她在院子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轻叩院门,不一会儿,院门吱哑一声打开了,人影一闪进入了牡丹园里了。暗处,晚秋和小刀正看得一清二楚,见那人影进入牡丹园里,晚秋小声地对小刀说道:“走。”随后两人身影一闪,消失在空气里。
牡丹园里,薛莹手捧着暖炉,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小憩。
“王妃。”莺儿从门外进来,走到薛莹身边,俯耳低语一番。
“让她进来吧!”薛莹眼前一亮,对莺儿说道。
“是,王妃。”莺儿说完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领了一个人进来。
来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说道:“参见王妃。”
“起来说话。”薛莹示意她起身。
“谢谢王妃。”跪在地上的人影站了起来,立在一旁。莺儿见状对她说道:“别愣着,把你看到一丝不漏全给王妃道来。”
“是,奴婢进了玫瑰园以后,夏姨娘的房门一直紧闭,除了语儿和晚秋,没有夏姨娘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并且门口还有一个叫小刀,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把守,奴婢就连靠近都不让。一直到了晚上,奴婢才发现那语儿给夏姨娘端饭时居然备了两副碗筷。”来人低着头一一向薛莹道来。
“还发现什么?”薛莹听到这里心里一惊,顿时打起鼓来。
“奴婢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来人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入夜掌灯的时候,奴婢发现夏姨娘的窗户上映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并且好像还挺亲密的样子。”
“什么?男人的身影。”薛莹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没看错吧?”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男人的的身影。”来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会不会是一直站在门口叫小刀的那个男人?”薛莹有些不死心。
“不是,当时小刀的房间也亮着。”来人摇摇头。
“下去,要注意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报告。”薛莹向来人挥挥手,又对莺儿使了一个眼色。莺儿会意,从身上掏了一块银子,递给来人,“这是王妃赏给你的。”
“谢谢王妃,谢谢莺儿姐姐,奴婢一定会好好的看着夏姨娘。”来人接过银子,感恩涕零,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
莺儿看着来人出了门,又把门关上,这才走向薛莹,问道:“王妃,你看这事怎么办?”
“夏宁静那个贱人敢给王爷抹黑,真是不想活了。”薛莹对夏宁静恨之入骨。
“王妃,要不就把夏宁静给打发走了算了。”莺儿想出一个折中的主意。
“不行,这夏宁静把我们家害的那么惨,我是不会轻易放她出王府的,我要狠狠地折磨她,以泄我心头之恨。”薛莹一口否决了莺儿的提议。
“王妃,如今这夏宁静身份特殊,不但是风公子的徒弟,还是王爷的师侄。王爷还交待不要为难夏宁静,这个仇要怎么报呀?”莺儿问薛莹。
薛莹冷笑几声,“莺儿,明的不能来,咱们不能来暗的吗?笨丫头。”
暗的?莺儿不解,一脸的茫然。
“过来。”薛莹对莺儿招招手,然后附在耳边低语一番,莺儿这才恍然大悟,“可是?”莺儿面有难色,这样做真的行吗?
“没有什么可是的,莺儿,这里有一些银票,你先拿着。||”薛莹从首饰盒里拿出叠银票递给莺儿,然后说道:“明你就去办。”
“是,王妃。”莺儿把银票装好,然后把床铺好,准备扶薛莹上床歇息。
“你先下去吧!我再等等王爷。”薛莹让莺儿下去。
“是,王妃。”莺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玫瑰园里,夏宁静泡了一壶好茶和风非月两人细细品尝。
“风公子,夏小姐,果然如你们所料,入夜以后从玫瑰园里出来的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向外走去,然后一直到薛莹的房里。”晚秋向风非月和夏宁静把自己和小刀看到的仔仔细细的说给风非月和夏宁静听。
“晚秋,小刀呢?”夏宁静见只有晚秋一个人回来,问道。
“本来我是和小刀一起回来的,后来小刀发现在玫瑰园外有一个人影非常可疑,就悄悄地跟着看看去了。”晚秋向夏宁静说道。
“看来,这玫瑰园还真是热闹。”风非月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晚秋问道。
“睡觉。”夏宁静对晚秋说道。
“是,徒儿说得对,现在这么晚了,该睡觉去了。”风非月对夏宁静的话非常赞同。
晚秋一脸的狐疑,虽有满月复的疑问,终是没有问出口,对风非月和夏宁静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徒儿,我们也该休息了吧!”风非月放下茶,满脸充满希冀地看着夏宁静。
“师父,你先睡吧!刚刚喝了一点茶,这会儿睡不着。”夏宁静此时一点睡意也没有。
“睡不着,那刚刚好。”风非月笑得跟个狐狸似的。
一看风非月笑得那么猥琐,夏宁静就知道他准没想好事,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徒儿。”风非月摇着夏宁静的胳膊,委屈地说道:“这几日,你都没理我。”
“师父,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夏宁静稍稍提高一点声音,每一次都把自己折腾的腰酸背疼,现在都怕了他了。
“可以。”风非月认真的点点头,继而说道:“我想我们是不是该要一个宝宝了?”
夏宁静刚刚喝了一口茶,听到风非月的话,一下子全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全喷在风非月的脸上,这还不是一个样子吗?
“徒儿。”风非月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喷了个正着,脸上沾着茶叶,发梢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水,一脸的委屈。
夏宁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风非月这个样子好好笑。
“徒儿,你还笑?”风非月满脸幽怨地看着她。
“行,行,我不笑了,你赶紧去擦一擦吧!”夏宁静勉强忍着笑,对风非月说道。
“徒儿,等师父一会儿再来收拾你。”风非月边说边月兑下外衣,又拿来一条布巾,细细擦拭头发,脸,脖子上的茶渍。
夏宁静忍着笑也过来帮忙风非月擦洗。
“徒儿,过几日百里信和龙魅就要过来了,你有什么打算?”风非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紧张万分,尤其是对百里信。
夏宁静闻言手停了一下,她明白风非月话里的意思,也知道风非月的担心,不过既然她对风非月已经表达了心意,就不会再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了。
“师父,其实我心里早就明白那百里信不是李若煜,只是我心中有愧,总想着对李若煜作一些补偿,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才把百里信当作李若煜,然后想为他做些什么,这样我的心才会得到些许安慰,那李若煜在之灵也会原谅我。”夏宁静看着风非月,表情异常认真的说道。
风非月一直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就怕夏宁静见到百里信失常,中了龙琼的诡计。
“师父,我现在已经有对付林娇儿的办法了。”夏宁静又说道。
“什么办法?”风非月来兴趣了。
“唤醒龙琼沉睡的灵魂,用龙琼的灵魂打击林娇儿的灵魂,这样真正的龙琼就会回来了。”夏宁静缓缓说道。
“怎样才能唤醒龙琼的灵魂?”风非月又提问一个问题。
“现在林娇儿的灵魂气势正旺,我们要把她的精神摧毁变得脆弱,然后再利用龙琼在乎的事或人刺激她,让她慢慢强大起来,内外结合起来,势必会彻底地把林娇儿打败,也会让真正的龙琼回来。”夏宁静把心中所想告诉了风非月。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以值得一试。”风非月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夏宁静说道:“徒儿,刚刚师父的建议你同意了没有?”
“建议?什么建议?”夏宁静被风非月的话愣住了。
“就是要一个宝宝啊!”风非月很认真地说道。
“师父。”夏宁静脸红了,别过身子不理他。
看到夏宁静娇羞的模样,风非月心神荡漾,终是忍受不住,一把横抱起夏宁静,向床一步步走去。
夏宁静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抱着风非月的脖子。
风非月轻轻地把夏宁静放在床上,拂去额前散落的秀发,轻轻吻住那红艳欲滴的红唇,一只手轻轻模上柔软的娇躯上,夏宁静嘤咛一声,面色绯红,弓起身子回应风非月。
风非月意乱情迷,大手一挥,熄灭了房里的烛光,室里顿时一片春意盎然,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庆王府里灯火通明,侍卫举着长矛在王府的各个角落不停地巡逻,小刀跟在黑影的身后,一步也不离。那黑影像是十分熟悉王府的情景,专挑黑暗的地方,避开侍卫和灯光一直向王府外驶去。
小刀越跟越心惊,这个黑影身手不凡,在武林中倒是少见,由于是黑夜中,又不能离得太近,所以看不清面貌。那道黑影似是没有察见到身后有人跟踪,出了王府以后,疾驰向城外的小树林去,小刀迟疑了一下,展开身影跟了上去。
进入小树林以后,那黑影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然后停在一块空地上。
小刀提高警惕向黑影走去,站在离黑影三丈之外停了下来,全身戒备。
“逸风,你真的不回逍遥阁了?”那道黑影慢慢转过身,徐徐开口。
“疾雨?”小刀缓缓开口。
“是我。”疾雨没想到过隐瞒他。
“你故意引我出来的。”小刀冷冷开口。
“是,如果不这样怎么能引你出来?”疾雨一口承认。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小刀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疾雨有些难过,没想到逸风会用这个态度和自己说话,两个虽没有过多的交集,可毕意一同长大,经历过生死,他忽然感到眼前的逸风有些陌生,这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逸风吗?
“疾雨,这些日子是我过得最舒心的日子,不用在每杀人,不用担心被人杀,活在阳光下,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小刀一口气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可是我们是杀手,杀手就应该活在黑暗里,伺机把别人杀掉,这才是杀人的命运。”疾雨说出一个事实。
“是,我曾经是杀手,可是自从遇到风非月和夏宁静以后,我就不是杀手了。”小刀面无表情地说道。
“逸风,你以为风非月和夏宁静能保护你?”疾雨冷笑,“只怕到时风非月都自身难保。”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刀警觉地问道。
疾雨感到自己失言,对小刀的问话避而不谈,只是说道:“逸风,今把你引出来,就是想劝你及早回头,到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小刀还在想着疾雨刚刚的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疾雨会说风非月自身难保?难不成是尊主想要对风公子不利?想到这里,脸色一变,身影暴长,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逸风,逸风。”疾雨一见小刀,急喊了两声,神色黯然,如今一别,只怕来日相见时就是兵戎相见了。
小刀赶回王府时,夏宁静的房间一片黑暗,他在门口稍停片刻,转身向自己的房里走去。
火凰国夜空里,一条黑影如闪电般掠过皇宫,悄无声息地进入皇太后所在的慈宁宫,不消片刻黑影又闪了出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太后,太后,您怎么啦?来人啦,太后昏过去了,传太医,快传太医。”慈宁宫里一片喧嚣,宫女们乱成一片,皇太后昏过去了,这可是大的事,早有太监慌里慌张跑着向皇上报告去了。
火煌听到太监的报告,立刻从温柔乡里赶了过来。
“王太医,怎么样?”火煌一脸的震怒,这太后平日里身体硬朗着,今日怎么就昏倒了?
“回皇上,太后脉动平稳,凤体也没有任何的损伤,微臣一时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王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
“废物,一群废物,朕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简直就是一群庸医,太后要是醒不过来,朕就要了你们的脑袋。”火煌龙颜大怒,指着太医就是一顿痛骂。
“请皇上恕罪!”王太医带着太医院里一群太医跪下。
“还有你们,说,太后到底是怎么昏过去的?”火煌对跪成一片的宫女问道。
平时伺候太后的大宫女月牙,头不敢抬,低着头说道:“回皇上的话,刚刚入黑,太后就让奴婢伺候入睡,每到这个时候,太后就会起来如厕,可是任奴婢怎么叫,太后就不答应,奴婢吓坏了,这才惊动圣驾,传了太医。”
“那太后睡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或者入睡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火煌龙眉皱起。
“回皇上的话,太后入睡前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和平时一模一样,入睡后奴婢就守在外间,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事发生。”月牙仔细地回想。
火煌脸阴沉沉的,慈宁宫里的空气如冻结一般,跪在地上的太医,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王太医,你尽快给朕想办法,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太后救醒过来,如若不然,朕灭你九族。”火煌对王太医冷声说道,然后担忧地看着一直昏睡不清的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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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太冷了,实在是坐不住了,今少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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